正文 第4章 .14兇手 文 / 月櫻雪
「這不對！一定還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到的地方！」夏洛克煩躁的撓著頭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
凌純鈞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抱著枕頭窩在沙發一角。
另一邊電腦前面的是正在打瞌睡的華生。
整整一個禮拜的排查最終卻是將所有的對象全都排除掉了,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次或者兩次以上的不在場證明,而還有一些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他們在心中行蹤不能確定的那段時間裡面卻也是無法做到往返於兇案現場的。
雷斯垂德匆匆的跑了上來,將一個大整理箱放到了夏洛克的面前,粗喘了好幾口氣才開口說道：「你要的監控錄像,所有兇案現場附近道口的。」
華生看著夏洛克拆開了箱子之後裡面滿滿的刻錄盤嘴巴都不由自主的張大了：「這得用多久才能看完……」
「別抱怨了，開始吧。」凌純鈞翻了翻箱子裡面光盤上的標籤，在同一碟中找出了可能和事發時間相關的幾張塞到了他從麥考夫那邊a來的筆記本電腦裡面。
他們每個人都看了上千分鐘的監控錄像，夜晚人很少所以視頻也就變得異常的無聊，幾乎是正正數小時的靜止畫面讓人忍不住打瞌睡。
最後原本並不像讓人插手的夏洛克都讓雷斯垂德一起來查看錄像了,整個221b的客廳如同一個監控室一般。
凌純鈞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突然，他察覺到了畫面中的一絲不對勁，但是一下又說不出來，就在短短的五分鐘裡面反覆的倒了四五次之後他終於放大逐幀對比終於找到了一個極其細小的線索。
「夏洛克！快看這個！」凌純鈞驚叫了出來。
「什麼？」在221b中的所有人全都看了過來。
凌純鈞將畫面整個放大佔滿了整個屏幕之後將它對向其他人，指著畫面正中的一塊暗色的部分說道：「仔細的看這裡！」
隨著慢放鏡頭的一點點過去，就是那麼一瞬間，在黑色的部分突然出現了一個一點反光，那是一個人的倒影！
「紅衣服！」華生也叫了出來。
在畫面中的確有一個紅衣服出現了，然而那個黑色的部分不過只是一個水潭的倒影，清晰度原本就極差，更何況是被放大了無數倍之後，哪怕看到了紅衣服，此刻幾人也完全無法判斷兇手的性別。
「雖然我傾向於是男性犯罪，不過紅衣服一般來說女性穿著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而且如果是女性的話在很多方面會讓被害者沒有防備，而且如果他們還是認識的人的話就更容易的手了。」雷斯垂德想了想說道。
「誰說過傑克是一個人？」夏洛克突然出聲說道，「而且你們都沒有注意到重點麼？只有一秒鐘不到的畫面，他似乎並沒有絲毫的移動，然而這又是如何出現如何消失的？」
「你想說什麼？」華生看向了夏洛克。
夏洛克則是看向了凌純鈞：「當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還剩一個時，不管有多麼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
「你的意思是……」華生似乎明白了什麼。
「什麼？」雷斯垂德依然茫然的看著他們。
「團伙作案。」凌純鈞先一步說了出來，然後警告的瞪了夏洛克一眼。
夏洛克微微的皺了皺眉之後才點了點頭：「yes……我想說的的確就是這個。」
「……只是這樣？」雷斯垂德顯然並不太相信這個看起來就很敷衍的答案。
華生沉默了片刻之後拍了拍雷斯垂德的肩膀：「有些事情知道這些就夠了。」
雷斯垂德看著華生認真的表情有些糾結，最後還是問了一句：「事件調查結束之後我能不能知道兇手是誰？」他遲疑了一下只有又補充了一句，「看在我幫了這麼多忙的份上？」
華生看了看夏洛克，夏洛克則是看天看地，被盯了半響，夏洛克終於還是開了口：「如果我能見到兇手的話。」
至少也算有個盼頭，雷斯垂德略有不甘心的因為另一個案子離開了。
夏洛克等他一離開立刻跳了起來，穿上大衣催促著華生和凌純鈞：「我們現在趕快去找凡多海姆伯爵，他手上一定還有另外一份關鍵性的線索。」
「什麼？」華生問道。
「名單，一份會寫有所有人名字的名單。」夏洛克說著已經跨出了大門。
車子很快就趕到了凡多海姆伯爵在倫敦的那棟房子。
開門的不是賽巴斯，而是一個不認識的管家。
夏洛克的視線不自覺的在那個管家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怎……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管家茫然的看著夏洛克，有些怯怯的問道。
「沒什麼……」夏洛克鬆開了眉頭自然的說著，然後對著凌純鈞使了一個眼色。
「伯爵就在裡面，哇……」懦弱的管家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整個人就這麼撲到了地上還帶倒了一旁的小檯子，上面的那個珍貴的陶瓷花瓶就這麼向地上掉了下去。
賽巴斯突然閃現在了旁邊左手一推右手一拖，原本倒下的櫃子立刻就被扶回了原位，連花瓶也被拯救了，賽巴斯歎了口氣，打發的說道：「格雷爾，這裡交給我就好了，剛才紅夫人打電話過來讓你回去。」
「哎？什麼……我……」格雷爾兩眼含淚的看著賽巴斯，「我又給大家添麻煩了麼……」
「……是的，非常麻煩。」賽巴斯溫柔的笑著卻突出了非常傷人的話。
格雷爾原本含著的淚立刻掉了下了，嚶嚶嚶嚶的跑走了，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華生錯愕的看著格雷爾消失的背影問道：「……這樣真的沒關係麼？」
賽巴斯溫和的笑著說道：「沒關係，伯爵已經在裡面等了，裡面請。」
幾人坐下了之後夏爾問道：「來找我是查到什麼消息了麼？」
夏洛克開了口：「兇手是和醫療相關的工作者，他對於解破學只是非常的瞭解，用刀熟練，除了第一件案件算是突發性作案之外，後面的案件都是有一定的謀劃，兇手不止一個人，之後的案件中有另外人插手的痕跡。」
「兇手愛穿紅色的衣服，女性的可能性很高，不過幫手一定有一個男性。兇手和所有被害者都認識，所以在犯罪之初才會輕易的就將受害者拿下。兇手擁有一個固定的正當職業，所以大多都是在週末的時候犯案，是獨居者或者和幫兇同居。」
「哦？」夏爾支著下巴，「這些之前也有提到過了一些，現在這麼說，那你們是有確定他的身份麼？」
「……」夏洛克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按照正常人的情況來說，所有的嫌疑犯全都被派出了犯罪嫌疑。」
「正常人啊……」夏爾一下子就明白了夏洛克想要表達的意思，「那麼你的意思是？」
「伯爵應該有一份名單吧？一份從醫院找到的和死者有關的名單。」夏洛克肯定的說道，「對於我們來說，伯爵應該對這種『非正常』的罪犯更瞭解一些或許能夠找到另外的線索，不過對我來說，現在要找到那個兇手最好最快的方法只有一個，在他下一次作案的時候人贓並獲。」
「你應該已經有目標了吧？」夏爾肯定的看著夏洛克。
夏洛克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隱藏：「不過對於如何做到的我還有一些疑問。」
「賽巴斯。」夏爾叫了一聲。
賽巴斯立刻將一份名單從衣兜裡拿了出來遞給了夏洛克。
夏洛克掃了一眼之後眼中就是一亮：「果然是她。」
「她？」夏爾的眼神閃了一下。
夏洛克笑著卻絲毫沒有想要透露的意思，只是臉上的那種小得意讓人看著十分想要揍他一頓：「等到她出現自然就會知道了。」
轟隆的雷聲夾雜著大雨降了下來，一行六個人分散在了不同的地方，監視著巷子深處的那座房子。
馬莉.珍.凱莉，在夏爾找到的那個在中央醫院做過某項手術的女性名單上唯一一個尚存於世的女性，此刻她正好無所覺的在她的家中。
房門緊閉，只有席位的歌劇的廣播聲從房間裡飄出來。
凌純鈞突然皺起了眉頭，閉上了眼睛在空氣中嗅了嗅，大雨讓氣味變得不是那麼明顯，然而血腥味還是讓凌純鈞分辨了出來。他沒有繼續藏身下去，而是拉了一把站在他身側的塔爾直接向著小屋衝了過去。
「喂！」華生在不遠處愣了一下，小聲的叫了一聲。
夏洛克皺了皺眉，立刻也衝了出去：「出事了！」
一聲尖叫從那間屋子傳了出來，凌純鈞一腳踹在了門上將門踢了開來，撲鼻的血腥味立刻從房間裡面擴散開來。
凌純鈞的看著站在屋子正中的男人向後退了兩步，握緊了腰側的劍柄。
「塔爾！把他們兩人送走！」凌純鈞低聲的說著。
「遵命。」塔爾應了一聲，一道黑色的氣息就從他的身體之中溢了出來化成了黑霧將夏洛克和華生都給籠罩了進去，兩個人在毫無警覺的情況下就失去了意識，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夏爾這個時候也已經趕了過來，就在看清裡面情況的瞬間，賽巴斯就摀住了夏爾的眼睛淡著他向後跳開了。
凌純鈞也已經在塔爾聽從他的命令將人送走的時候自己推開了十多米。
屋中的男人一步步的走了出來，滿身鮮血，一臉驚愕，那個懦弱的管家格雷爾，此刻看起來十分像是一個突然來到兇案現場的受害者一般。
凌純鈞想到了剛才那一眼看到的屋內的情景，心中就是一凜，眼前這個人裝的再無辜也不是個善茬。
「做的還真是華麗啊，開膛手傑克，不，應該說是格雷爾.薩特克裡夫。」賽巴斯淡淡的說著。
格雷爾在賽巴斯揭穿他的身份之後，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突然露出了一副邪惡的笑容，「哎呀哎呀，塞巴斯醬就算了，竟然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能看穿了我的身份了麼？」
格雷爾拆開了他幫在身後的髮帶，摘掉了那個看起來十分土氣的眼鏡，從懷中摸出了一把梳子，只是輕輕的一梳，他那一頭黑色的頭髮竟然變得如同鮮血一般鮮紅。
他的眼睛掃過了站在不遠處落單的凌純鈞，眼底的寒意讓凌純鈞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
格雷爾的視線最終停留在了賽巴斯的身上：「第一次看見惡魔執事的時候真是嚇了一跳。」
賽巴斯淡定的回著：「這是我的台詞吧，你居然也會做執事，本事中立於神和人的存在——死神。可是被稱為神的你，為什麼要做執事？」
「是啊，大概是迷戀上了一個女人吧。」
夏爾微微的愣了一下，然而更多的卻是瞭然，昨天的時候他和夏洛克他們就已經確認了紅夫人就是那個最大的嫌疑犯。
「不用問，你們也已經知道了吧。」紅夫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格雷爾，把礙事的人都除掉。」紅夫人冷冷的說著。
「瞭解~」格雷爾話落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凌純鈞的身前。
噹的一聲之後就是金鐵交加火星飛濺，格雷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他沒想到凌純鈞的竟然只用了手上一把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劍擋住了他手中的死神鐮刀。
「哦？還有點本事麼……」格雷爾詭異的笑了起來。
「賽巴斯！」夏爾有些焦急的叫了一聲。
賽巴斯一下就閃到了凌純鈞的面前擋住了格雷爾的下一個攻擊說道：「你的對手應該是我吧？」
另一邊的紅夫人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對著夏爾下手了……
一個紅色的點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夏爾的眉心和紅夫人的側面。
有人！凌純鈞的瞳孔猛地一收快速的在周圍掃了一眼，這裡是東區的亂巷之中，太多地方可以躲人了！
「夏爾！小心狙擊手！」凌純鈞一邊叫著一邊將手邊的那個垃圾桶推了出去。
夏爾聽到凌純鈞的話之後立刻順勢揪著地形往一旁的台階後面一躲，嗖的一槍就打在了剛才他站著的地方，還有另外一槍打中了紅夫人。
紅夫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口中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他會……」
「他？」夏爾和凌純鈞都聽到了這句話。
另一邊的格雷爾和賽巴斯也是飛快的分開了，就在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也有著幾個彈孔。
「哼……真是讓人生氣呢……」格雷爾的臉陰了下來，臉上的笑更大了幾分，身形一動就消失在了地面上幾聲慘叫就從遠處傳了過來。
夏爾趁著那邊混亂沒有人顧忌到他們這邊的時候立刻將紅夫人拖到了他躲著的台階後面，然而紅夫人這一槍卻是傷到了要害，呼吸越來越急促，但是卻始終有那麼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她已經不行了。他們兩人都明白。
「為什麼？」夏洛克問著她。
紅夫人嗤笑了一聲說道：「跟你這樣的小鬼說，你也不會懂的……失去一切的我，我想要的東西……明明擁有我無法再次擁有的東西……她們卻日次隨意將它扔掉……無法原諒……絕對無法原諒……」
紅夫人猛地咳嗽了幾聲，意識開始混沌了起來，雙眼有些無神的看向了夏爾：「她們不知道珍惜……那麼就由我來將她們染上色彩……用著雙手將一切染成紅色。就像……曾經……我經歷過的一樣……」
夏爾默默的看著紅夫人在自己的懷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賽巴斯，將所有人全都解決掉！全部！」夏爾冷冷的說著。
賽巴斯微微詫異了以下之後微笑了起來：「是。」
凌純鈞看著賽巴斯的身影消失之後走到了夏爾的身邊，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將兇手繩之以法。」夏爾將紅夫人的雙眼合上站起了身。
「我倒是對那個『他』比較感興趣，這種手段讓我覺得十分的熟悉啊。」凌純鈞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之前那件案子裡逃出去的單最後被發現也是死在相同的子彈之下。
夏爾的眼中也露出了一抹冷意：「如果發現什麼的話也告訴我一聲。」
「當然。」凌純鈞微微一笑，「畢竟有些時候或許還需要你幫忙一起查一下。」
開膛手傑克的案件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夏爾最終也沒有說出紅夫人的事情，而是將她的死亡歸結成了和兇手對抗而犧牲。
夏洛克相當的不開心，離最後的答案就差一步的時候整件事就莫名其妙的時候結束了，整個人厭厭的窩在沙發上許久，又一次進入到了凌純鈞帶來開膛手傑克案件之前的頹廢狀態，或者比起來也許更加頹廢。
夏洛克自然知道是凌純鈞在背後做了些什麼，所以他整整兩個禮拜都沒有搭理過凌純鈞了，完全當他是空氣一樣，就連房間也不讓他進了，他的東西也被全部丟到了房間外面。
華生有些無奈在兩人中間調劑著，結果裡外不是人，最後放棄了，決定讓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
_(:3∠)_最後還是決定讓夏洛克他們不要在案子的最後來亂入了……
一個死神一個惡魔還有死神鐮刀什麼的簡直顛覆夏洛克的三觀啊……
凌純鈞：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巫師的存在……怎麼不相信有死神？
夏洛克：巫師到底也只是有點超能力的人而已，反正我沒看到就可當做不知道『超能力』就好了，但是死神什麼的……簡直不科學好麼！誰能相信！太瘋狂了！
凌純鈞：……
麥考夫：相信我，他對於這些東西的接受能力相當差。
凌純鈞：……誰當初直接一個禮拜沒有搭理我看到我就繞道的？
麥考夫：哦……你說的是誰？
凌純鈞：……
想死_(:3∠)_為了看個球賽……兩天只睡了5個小時左右……扛不住了……嚶嚶嚶嚶嚶……結果困得要死……睡過頭了……然後碼字又晚了簡直惡性循環……otl……一週六天班果然太累了點……
感謝lonniemay的地雷麼麼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