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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28第二日 文 / 月櫻雪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了,此刻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守則後半夜的龍警惕了起來,就連賀茂淳一也從不深的睡眠中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們的屋子是一個套間,有一個客廳和兩間臥室,此刻三個人全都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凌純鈞並沒有醒,龍看著凌純鈞的樣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還是走到了門前低聲問道:「誰?」

    「是我。」凌純鈞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龍的眉頭微微一條轉頭看向了沙發上的凌純鈞,賀茂淳一此刻已經站在了門的另外一邊。

    門打開了,凌純鈞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個抱著大包小包的少女,這讓龍有些……詭異的猜想。

    凌純鈞可沒管他想那麼多,直接躺回了自己的身體,睫毛顫了一下就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眼睛眨了眨就恢復了最初的褐色。

    看到這樣的情況龍當然知道是凌純鈞自己跑出去了,當下也將戒備解除,鎖上了門看著一邊老老實實站著的少女問道:「怎麼回事?」

    凌純鈞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下,說著將手中的刀再一次拿了出來,只是這一瞬間不說賀茂淳一和龍,就連他自己的身子都本能的向旁邊側了一下,只有那個跟著凌純鈞過來的少女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

    刀在凌純鈞閃避的那一瞬間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龍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想到剛才凌純鈞所說的那個女人的事情,他直接想到了一種可能,臉上露出了咬牙切齒的恨意:「他說的惡魔難道是將那些妖怪的種子埋在了我們體內?!竟然還真有這種養妖之法!」

    「看來很有可能。」賀茂淳一的臉上帶著一絲寒光,「這也想得通為什麼家族那些長輩們全都會失蹤了,如果身上帶上了那種東西,即便在最後的吞噬中獲得了勝利我們也不再是人了,好狠的手段。」

    凌純鈞的手頓了一下才將地上的刀撿了起來,將它直接拿到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聽著他們的話臉色發白的看著他們,看到凌純鈞的動作手有些抖:「什……什麼意思……?」

    「拿著。」凌純鈞沒有廢話,直接將刀橫在了少女的胸前,「你身上沒有任何的妖氣,你恐怕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附身的人,儘管不知道什麼原因才會如此,你拿著刀至少可以保證你一定不會再輕易被人下手。」

    「呵呵……看不出來師弟你還有憐香惜玉的本事呀。」龍調笑了一聲。

    少女的臉上浮出了些許紅暈,但是她立刻拒絕道:「不……我……我根本不會用這個……」

    「拿著,我不想到到時候多一個要處理掉的傢伙。」凌純鈞的口氣並不如之前對待少女的時候那般溫和,此時卻帶著冷漠,「所有被附生的人,贏不了自己體內的惡魔就只有死。」

    少女聽著凌純鈞的話剛剛被調笑的些許紅暈立刻消失全無,有些顫抖的接過了刀,看著龍都覺得搞不好她會一個脫手直接將刀砸在地上,不過她還是抱住了刀,顫抖的說著:「謝謝……」

    龍剛才的調笑原本只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只是沒想到凌純鈞倒是更有幾分冷櫃的架勢了,剛剛的氣氛直接被他降到了冰點,咳了一聲:「不過為什麼她沒有被附身?師弟你真的確定所有人中只有她一個沒有被附身麼?」

    凌純鈞沉默的閉上了眼睛回想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不過既然我的靈力引導我直接找到她,那麼她身上一定有可以破解的辦法,不過其他人……」

    凌純鈞的話停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我敢保證,今天再碰到的時候你就能夠確定到底有多少人被附身了。」

    龍的眼睛轉了一下,突然微微一笑:「你覺得我們身上的都是什麼?」

    「雖然不確定奈良身上的是什麼,不過你身上一定是隻狐狸,」淳一也笑了一聲,「一股狐狸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啊!還狐狸的味道!」說完這句話龍突然愣了一下,「等等找你這麼說……我拿的那個的確是狐狸……」

    「我的是狗沒錯。」賀茂淳一自然知道龍說的是什麼。

    「……貓……」被兩個人這麼盯著,凌純鈞有氣無力的吐出了這個字。

    三個人集體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少女,被他們這麼一看少女的手就是一抖差點真把刀掉到地上了:「我……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到這裡之後有沒有拿什麼木雕之類的東西?」龍看了看不想說話的凌純鈞只好好脾氣的開了口。

    「有的……是個女孩子的木雕,好像還有一個尾巴在身後的……」

    「這個樣子?」龍的手上出現了一團白色的煙霧竟然變成了一個有著狐狸尾巴的少女的樣子。

    女孩詫異的看著龍手掌的東西點了點頭:「不過衣服應該是浴衣。」

    「竟然是小狐仙……」龍的眼睛盯著眼前的少女,突然才反應過來,「對了你剛才是被他帶過來的,你平常也能看得見鬼魂?」

    女孩搖了搖頭:「沒有……我從來都沒看到過……」

    「不是她的關係。」凌純鈞搖了搖頭,終於身手在女孩的脖子上拉了一下,一條黑色的繩子被他扯了出來,上面穿著一個黑色的珠子,正是當年凌純鈞給了瑪利亞卻被她弄丟了的那一刻,「是這個東西靠近我才讓她產生了變異,恐怕是這個讓她沒有被附身的。」

    一顆珠子甚至可以將當初他的死氣和瑪利亞身上的詛咒反噬都隔離掉了,如果不是當初瑪利亞弄丟了這個珠子,搞不好他都要考慮怎麼想辦法將劇情回到原軌了,那這麼一顆珠子只是阻止一個妖魔的種子傾入身體根本不過是小事一件。

    凌純鈞的動作太快了,就連少女都沒有想到,不過凌純鈞也只是將珠子扯了出來給龍他們看了一眼就放開了手。

    珠子此刻就吊在了少女的衣服外面,白色的衣服上一顆黑色的珠子特別的顯眼。

    少女瞪圓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帶著這個!這是一個奇怪的大叔給我的,說這個東西可以為我當掉一劫,不過他也說了這個東西是別人的,要我擋掉一劫之後就要將這個東西還給他,讓他交給這個東西的主人的。」

    「我掉的東西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凌純鈞淡淡的說了一句,鼻子裡倒是發出了一聲輕笑,「有這個東西倒是無所謂有沒有我那把刀了……」不過他卻也只是說了說,甚至沒有將少女手上的刀拿走,轉身就躺在了沙發上,淡淡的說著,「再休息一下,估計讓我們來這裡的人還會讓我們所有人都去集合的。」

    龍和賀茂淳一都有些意外的看著凌純鈞,特別是龍,他知道凌純鈞在很多事情上不一樣,但是他也知道凌純鈞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所以他很少會去管一件事,脾氣淡淡的總是事不關己的樣子除了麻衣和他們師徒師兄弟幾人恐怕也只有淳一才是讓凌純鈞會另眼相待的。

    然而此刻凌純鈞卻用這種冷淡帶著些許命令的口氣對他們說話,這讓他們兩個都有些不習慣了。

    龍對賀茂淳一使了個眼色,讓他帶著那個少女去了一間臥室休息,而他則坐在了凌純鈞的邊上:「你的狀況有些不對。」

    「我知道,我忍不住。」凌純鈞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感覺身體裡面除了我本身之外有兩種力量在對抗,也許不只是被種了一個妖魔的種子,我身體裡恐怕還有其他的東西。」

    剛才拿出了少女掛著的那個珠子之後,凌純鈞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發生了變化,有一種暴虐的情緒一直堵在心頭,剛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有那麼一種想要將這個房間裡所有被附身的人全都殺光的衝動,所以他才會將刀交給了那個少女,因為她帶著那個珠子讓他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龍揉了揉凌純鈞的頭髮,這個動作讓凌純鈞微微的瞇起了眼睛。龍看著凌純鈞的反應突然覺得有一些好笑,順手就伸向了他的下巴。

    感覺到下巴上的觸感,凌純鈞愣了一下,隨即拍掉了龍的手:「你幹嘛呢!」

    「看你像個貓似的,順手摸一下都不行啊。」

    「……」凌純鈞斜了他一眼,「就算變成妖怪我也可以告你性.騷.擾!」

    龍挑了挑眉毛,一雙原本就細長的眼睛竟然帶著一絲魅惑。

    凌純鈞咒罵了一聲,瞪著他:「看來我們都有點受到影響了,自己注意點,別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吞掉了,我可不想到時候我們必須對彼此動手。」

    「你放心,我會看著他的。」賀茂淳一一隻手攔住了龍將頭擱在了龍的肩上。

    「跟個搶地盤的狗似的。」凌純鈞忍不住嘲諷了他一句。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咳!」龍被加在中間咳嗽了一聲,「還說我呢,你們兩個自己也注意點,以前也沒見過你們吵過架!貓狗不對盤,怎麼著,自己都管不住了?」

    凌純鈞和賀茂淳一都啞了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凌純鈞直接翻個身縮成一團關自己睡覺去了,一個晚上折騰哪怕只是靈魂出竅,他也還是覺得有些累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似乎是喇叭的聲音。

    「午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到餐廳就餐。」

    凌純鈞睜開眼睛,另外三個人竟然都已經在等著他了,眨了眨眼睛問道:「現在走?」

    賀茂淳一搖了搖頭:「等下她先下去,你要不要和她一起走?畢竟女孩子一個人很容易被當做下手的對象。」

    凌純鈞想了想點點頭,看到了女孩手中的刀,在刀上一撫,變成了一個櫻花花瓣裝飾的手鏈:「帶在外面,顯眼點,脖子上的珠子藏好點,有人要動你直接用這串鏈子去擋。」

    「真難得看你對有個人這麼好。」龍對著凌純鈞說著。

    凌純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帶著少女走了出去。

    兩個人下來的還算早,昨天晚上的那個餐廳此刻人並不多,那個沒睡醒的少年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在那邊玩著手機。

    另一邊白領女人有些煩躁的坐在位子上,她旁邊的那個昨晚變成骨女的女人竟然一臉哀容的淡淡坐在那邊。

    少女看到那個女人臉色微微一變,躲在了凌純鈞的身後,不過她的位置在是和女人相對的最遠位置,倒也鬆了口氣。

    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來的,除了骨女之外另外兩個人都是微微愣了一下。

    凌純鈞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看著對面的少年:「手機還能用?」

    「沒信號總還能玩遊戲吧。」少年無所謂的說著,「你不是自閉症麼?」

    「你信?」凌純鈞也衣服無所謂的樣子回著。

    少年哦了一聲,抬眼瞄了凌純鈞一眼。

    這個時候坐在少年邊上的男人也來了,他看了看幾個人笑著打著招呼。接著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來了。那個中年男人看到一臉哀容的女子竟然還坐在那邊,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但是看到女人似乎對他的出現並沒有什麼反應之後瞇了瞇眼睛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

    凌純鈞感覺到每個人的身上都纏著一層黑色,昨天出事的骨女最盛,其次的竟然是坐在他旁邊的青年,而讓凌純鈞意外的就是那個坐在少年身邊斯文的男人他的身上黑氣極少,少的竟然如同那個少女一樣,但是他的身上卻讓凌純鈞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危險。

    「怎麼還不開飯?不是說午飯做好了麼?」風騷的女人哼哼的說著,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倦容。

    「這不是人還沒到齊麼……」她身邊那個教授一樣的男人一邊溫和的說著一邊卻用眼睛看向了凌純鈞和他身旁空著的位置。

    一股嗆人的煙味飄了過來。

    凌純鈞微微蹙了蹙眉頭,側過頭看到坐在賀茂淳一另一側的那個大叔走了進來,叼著煙。

    又過了一會兒龍和淳一才走了進來,兩個人看起來剛洗過澡一樣,不過龍的脖子上兩個明顯的吻痕就好像在昭示他們之前做過什麼一樣,凌純鈞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對他們翻了個白眼。

    風騷的女人嘖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削,有些大聲的說著:「還不開飯?」

    她的話音剛落,凌純鈞對面的那個人偶卡卡的動了起來坐直了身體:「昨天想必大家都已經休息好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昨天一個晚上已經有一些朋友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了吧,呵呵,繼續努力哦。」

    凌純鈞感覺到人偶在說話的時候,有一道危險的視線停在了他的身上,然而當他想要去找的時候卻發現那個視線不見了。

    「給大家一個最新的提示喲,在這裡的所有人中,現在只剩下一個人類了,想要活著回去就小心吧。」

    這句話結束,明顯的有好幾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視線混亂的在周圍掃著,只有少女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凌純鈞。

    桌上出現的食物已經不能讓這些人安心的吃飯了,但是他們卻都是小心的坐著,槍打出頭鳥,也許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才是唯一的那個人類,然而這裡卻有四個人清清楚楚的明白人偶所表達的意思。

    看了一眼手邊的那碗魚,凌純鈞注意到了,這是只有他的面前才有的一道菜,每個人的面前菜都是不太一樣的,但是只有他的面前有魚還真是耐人尋味起來了,而他再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食物:魚、蝦、動物肝臟、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肉、雞肉,還有一些素菜。

    龍的面前竟然放著一整隻雞,還有雞湯。

    賀茂淳一那邊有一盤骨頭。

    凌純鈞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掃過了另外一邊,然後他的瞳孔不自然的收縮了一下因為他旁邊那位的食物裡面竟然有炸蝗蟲,而再過去一個凌純鈞看到了一盆血紅色的湯,那個湯讓凌純鈞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白領女人對那盆湯似乎也有著什麼不好的感覺,所以她拿著湯勺一撈,然後驚叫的將湯池和撈起的東西直接丟了出去。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讓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看了過來。

    那是一隻手……一個極小的手……看起來似乎就是還在腹中發育期間還沒有完全成型的胎兒的手……

    白領女人對面的少年直接臉色慘白的站了起來對著旁邊就吐了出來,跟著也有兩個人也吐了。

    沒有人注意到坐在白領女人旁邊哀容的女子臉上竟然露出了抹古怪的笑容,這個笑容一閃而過,又換成了另一種恨看向了中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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