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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5回 偷龍轉鳳二十五 文 / 天下任縱橫1

    當秦泰來到內閣值班房外面的時候,被一群士兵阻攔了。內閣值班房在皇宮邊上,屬於皇宮的勢力範圍。內閣本身沒有兵員,把守內閣值班房的官兵是禁軍。為了內閣官員的安全,歷代皇帝都排重病保衛內閣值班房。一般不是內閣官員的人,是不能隨便進出內閣值班房的。就連不是內閣官員的六部主官,也不能輕易出入內閣值班房。

    整個禁軍一共是五軍二十五隊,分別是左軍、右軍、前軍、後軍和中軍,每一軍又分為一兩三四五隊。禁軍的主要任務是守衛皇宮,主要工作地點就是皇宮內外。左軍負責皇宮西面的守衛,除了把守皇宮西大門和進出御花園的角門外,就是查驗雜役的進出資格。西大門連接御膳房和雜役房,是每天進出雜役和物資的地方。早上送水進宮,送菜進宮,中午雜役出宮,都要經過這裡。所以這裡的治安最混亂,也是禁軍中最忙的地方。右軍負責皇宮東大門的守衛,東大門是皇子和有爵位的子弟進出官學的地方。皇帝的孩子還有皇親國戚的子侄,每天要進出這個東大門上學。每天住在外面的皇親國戚的子侄和住在皇宮裡面的皇子要到官學上學,擔任老師的都是翰林院或者內閣官員兼任的。這裡讀書的孩子學習成績不是太好,但是為了和大富貴的人混一個臉熟,大家都不敢偷懶。前軍負責皇宮正門的守衛,保護上下朝的官員進出,也負責內閣值班房的治安和守衛。後軍負責皇宮北大門的把守,更要負責訓練禁軍的日常訓練。中軍負責皇宮內部巡邏,防止突發事件發生,也同時起到防火防盜的作用。每軍有五隊士兵,士兵輪流上班,白天是三隊人輪流,晚上是兩隊人輪流,每一個月大輪換一次。禁軍是大明當時最精銳的的軍隊,不但武器和裝備精良,而且訓練也是很全面的。不過展小小對丈夫秦泰說過,這些禁軍沒有見過血,上過戰場的他們其實不堪一擊。

    把守內閣的禁軍當然認識張居正的親隨,而且不敢得罪這個紅人的手下。但是他們不敢隨便讓秦泰這個外人進去,要是出事的話他們誰也擔待不起。張居正的親隨也不知道秦泰的真正身份,所以不敢為秦泰擔保。禁軍士兵更加對秦泰有所懷疑,不但攔住了秦泰,而且把武器對準了秦泰。張居正的親隨也不敢多待,馬上進去向張居正稟報。

    秦泰當然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把自己過多的暴露在外人面前。難保有一些細心的人看出他臉上的化妝,這樣的話秦泰的身份就會暴露了。秦泰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身上有好幾塊不同的腰牌,不用擔心禁軍為難自己。禁軍名義上歸後軍都督府大都督管轄,其實直接上司是御馬監。秦泰手裡的腰牌一般的軍隊可以不起作用,但是對於拱衛皇宮的禁軍來說,絕對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秦泰也不對官兵多說話,冷冷地拿出一塊玉質的腰牌。頓時所有的官兵一邊放下手裡的武器,一邊跪下低頭不敢看秦泰。秦泰看了看手裡的腰牌,馬上明白自己拿錯了腰牌。這牌腰牌雖然和進出皇宮的玉質腰牌差不多,其實意義相差很大。進出皇宮的腰牌,分為木質、鐵質、銀質、金質和玉質五種。木質腰牌是雜役或者臨時進出皇宮的;鐵質腰牌是低級採買太監或者辦事宮女出入宮門的證明;銀質腰牌是主事太監或者上了品級的宮女使用的腰牌。這個級別的人可以隨時進出宮門,但是不能帶人進出皇宮;金質腰牌是有身份地位的大太監或者皇親國戚才能擁有的。不但可以隨時隨地進出任何一個宮門,而且可以代少量的人進出宮門;玉質腰牌最高級,可以不經過查驗進出任何一個宮門。擁有這個腰牌的人,不是司禮監的大人物就是有特殊身份的人。馮保為秦泰準備這種腰牌,是為了掩護秦泰的身份,擔心有人認出秦泰。可是秦泰錯拿出來的腰牌,不光是身份證明,更是一種相當於兵符的證明。原來馮保不但是司禮監第一秉筆太監,還是東廠主管太監,更合御馬監的少監。在明代司禮監就像前朝的內閣,司禮監掌印太監就像內閣首輔,司禮監第一秉筆太監就像前朝的內閣次輔,御馬監是帶兵的太監管理組織。御馬監不但負責皇宮的治安,也負責訓練和管理禁軍。一般來說御馬監的太監之比司禮監掌印太監微微的小一級而已,是皇宮第二大的太監。御馬監太監可以進司禮監當秉筆太監,也可以不進司禮監。這一屆的司禮監秉筆太監裡面沒有御馬監太監,所以御馬監太監地位幾乎和司禮監掌印太監孟沖平起平坐。御馬監太監是一個老實安分的人,不但終於隆慶皇帝,也早就向李貴妃效忠。李貴妃為了讓親信馮保早點順利接手司禮監掌印太監,所以讓馮保兼任御馬監少監。御馬監太監早就對手下說過,他只不過是一個擺設,真正管理者是御馬監少監。誰能拿出御馬監少監的令牌,他就是負責禁軍全面管理的最高領導人。怪不得禁軍見到秦泰手裡的腰牌後,像孫子見到自己家的祖宗一樣恭敬聽話。

    秦泰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麼,這不是什麼派頭,而是怕被人看出什麼異樣。因為御馬監少監是太監組織的內部機構,也就是說也是太監。秦泰本人也好,化妝後的人也好,都是一般的正常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太監。所以他不能和大家多待,也不能讓人看出破綻,所以連忙走進內閣值班房。他的行為被禁軍士兵誤認為傲慢和冷漠,大家不但沒有心思懷疑秦泰,更是覺得這才是大人物才應該有的派頭和作風。

    走進內閣值班房,秦泰剛要問張居正在哪一個房間,就看見張居正走出來接秦泰。親隨把事情告訴張居正,張居正馬上想到了秦泰夫妻。只有秦泰夫妻才會這麼機警,他的夫人才會這麼信任。也只有秦泰和展小小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看出廚子的問題,並把事情壓制下來。張居正馬上猜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出手打人的一定是展小小展女俠,一邊暗中指揮的一定是秦泰他的好友。張居正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對秦泰的感覺越來越奇怪。他經常把秦泰當做自己的弟弟甚至於自己的兒子一樣,無法把秦泰當作一般的好友。他忍不住要保護秦泰一家人,也忍不住要教訓秦泰。張居正隨按敬佩其他的本事和氣概,但是反對秦泰的辦事方式和對人態度。秦泰過分的正直,也過分的精明,總讓人有一種不敢正視的感覺。也是由於秦泰過分公正廉明,讓人不敢親近他,所以隆慶皇帝等人既想利用他,又不敢和秦泰走得太近。就連李貴妃也覺得秦泰這個人怪怪的,好像和大家格格不入。其實張居正知道真相,不是秦泰怪怪的,而是他們因為太多的政治變得太狡猾了。秦泰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反而讓大家覺得怪怪的。張居正好幾次想開口教訓秦泰,但是又忍住不說,因為他擔心秦泰跟他講道理。張居正雖然自認自己能說會道,但是實在不是秦泰的對手。因為秦泰不但正直而且正確的道理在他那一邊,一些事情時能意會不能明說,說出來的道理也不一定是完全正確的。張居正說得是一般人的道理,秦泰追求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大道理。在大道理面前,張居正的道理已經是蒼白無力的。張居正也希望做秦泰這樣的人,辦秦泰所認為對的事情,但是張居正不能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因為張居正不是一般人,他要做內閣首輔,必須做不降大道理的人。因為他身邊無論是對手還是自己人都不是講大道理的人。對他們講大道理只會壞事,只會讓大家誰也不能好過。張居正已經放棄了讓秦泰從善如流的想法,秦泰真個人太真太正直,學不會這種官場的做法,也不會這麼做。張居正說服不了秦泰,秦泰也不能轉變,張居正只好和秦泰做一對理想上的朋友,做一對書信往來的筆友。科恩能夠秦泰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和張居正關係很好,不讓張居正為自己說話。在沒有利益關係的情況下,他們兩個人才能永遠是朋友,不會傷害到彼此。秦泰更希望他。張居正和譚論之間的關係永遠保持下去。這也是張居正所希望的,譚論也想過,可是現在暫時不可能。由於張居正和譚論的地位,導致他們兩個人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他們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天。秦泰曾經想過,他們兩個人中一個人主動退出,放棄敵對態度或許才能保持大家的友誼。可是誰會讓步呢?張居正不可能,只有譚論主動離開,可是這麼做對譚論太殘酷了,譚論自己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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