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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28惜歌pk真假蒲月蘸 文 / 唐上麻雀

    「蒲月蘸?」幕歌和明惜惜有些訝然,名動天下的易容大師蒲月蘸,這假無空和尚的面皮,能隱瞞十多年而不被察覺,除了他,天下還能有誰,具有這樣獨一無二的精湛絕技?

    只是,除了少林寺的無空和尚,經他易容了的,還有多少人?

    覺心遠呆呆地望著手中的面皮,似乎沒聽見蒲月蘸的說話,對他的出現視若空氣。

    明惜惜突然問道:「你也是假冒偽劣品吧?」

    蒲月蘸微笑地瞧她一眼,疾然出手,擊向地上的假無空和尚。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可憐的假無空和尚就這麼去見了上帝。

    覺心遠這才驚愣地看向蒲月蘸,喃喃問道:「蒲大人,是你殺了無空?」

    「不是我。無空被送來時,已經死了,我的工作就是給馬拉易容,讓他變成無空和尚。」蒲月蘸如實回答。

    「誰殺了無空?」覺心遠問。昔年時光在腦海歷歷在現,無空是他不可多得的朋友之一,是那種可以煮酒論英雄的朋友。無空的武功隱藏高深,一向為人低調,他不相信,誰會跑去殺了無空而利用他。

    同時,他又感到極其可怕,十幾年時間,他竟然察覺不到無空早已不是無空。

    蒲月蘸道:「我不知道。無空,是我離開南溪族後第一個整面皮替人易容的屍體。」

    他說得極其自然,沒有半點不安內疚或惋惜。對他而言,無論用什麼材質做易容,就跟大夫給病人下藥或開刀一樣,實屬家常便飯。只有錢,才能帶給他一點概念。

    覺心遠不禁悲痛落淚:「蒲大人,你明知道,為何一直不告訴我?」

    蒲月蘸冷冷道:「我只負責手術和收錢,其他一概不理。」

    覺心遠不由悲怒:「你的眼裡,就只有錢嗎?無空是我多年朋友,你還曾得他相助過!蒲月蘸,你有沒有良心?」

    「良心比錢重要嗎?幫過我的人多了去,難道你要我一輩子都去感恩戴德時刻掛著?」蒲月蘸冷血無情地說道,「這世上,我只認錢這一個朋友。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

    「你!蒲大人,我真是錯看了你!」覺心遠捧著那張面皮,突然仰天大笑!多麼荒誕的人生,多麼滑稽的會面,三天兩頭相見,他只見到一張屬於朋友的面皮!

    蒲月蘸無情地給他澆下一盆冷水:「覺心遠,不要忘了,你我會在這裡,最終是為了什麼。別人若不死,怎能成就我們的夢想?」

    覺心遠一時啞然,找不出有力的話來反駁。

    「臭石頭,這個人玷污了大師兩字。」明惜惜蹙眉說道。不僅如此,正如神識小可愛所提醒,此人的確攜帶有強大的神識,在他的身上,隱隱流動著肉眼看不到的,但凡修煉有渾厚內力的人都能感覺到的不尋常能量。

    她突然懷疑,此人是否真的蒲月蘸?一個人再如何天賦異稟,窮其一生也不過成就一兩項驚世絕藝。在人間,只有走進修真之道的人,通過長年累月的修行,才有可能經過逐級提高,從而有可能獲得神識開啟。

    然而,正因為漫長的修煉是一項極其枯燥乏味令人痛苦的事情,很多人渴望修真,成為具備神識的世外異士,因堅持不住而放棄。

    正因如此,修真的人很多,到頭來真正成功的沒幾個。

    蒲月蘸的易容聞名天下,他如何還有這麼多時間去心無旁鳶地修煉?

    「臭石頭,此人,也許還是個假冒的。」明惜惜想及此,再次開口。

    幕歌雙眸閃爍冷光,道:「此人身上氣場強大,五妹,一會一切小心。」

    蒲月蘸看向對面的幕歌和明惜惜,奇怪地笑了一下,道:「殺傷我這麼多人,兩位聯手,的確厲害。現在,且由老夫來領教一下,兩位是輪番來,還是一起上?」

    話語平靜,面帶微笑,那份輕狂囂張卻是骨子裡散露出來。

    蒲月蘸名氣極大,一貫獨來獨往,行事低調,無人瞭解他性情如何。幕歌和明惜惜對望一眼,明惜惜也微笑道:「既然你邀我們一起上,那就卻之不如從命。」

    只是一個眨眼功夫,從蒲月蘸的身上,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將他寬大的衣袍高高飛揚,距離三四丈遠的幕歌和明惜惜感到一種迫力迎面而來。

    明惜惜迅速默念幻真訣,素手握上幕歌右手,掌心相對,將部分神界靈力形成的保護體過渡到他身上。

    蒲月蘸攸地飄近擊掌攻來,一雙大掌細白修長,帶著綿綿陰力,掀起有如和風細雨,自他週身射出無數細密銀針,亂雨飛舞般疾射出去。

    空中劃過兩道紅白劍芒,轉瞬紛揚落下片片劍花,細微的「叮噹」之響,被震飛的細密銀針不長眼地往四處飛去,遠站的覺心遠,以及一眾剩餘的紅衣面具人,見狀紛紛舞劍退避,可憐地上不能動彈的水影宮和點蒼的弟子,因穴道被制約而無法動彈,被飛來的數枚銀針刺中,不出一盞茶功夫,兩人口吐白沫臉色發黑而亡。

    覺心遠心裡暗暗大驚,好歹毒的毒針!

    此時的蒲月蘸虛影道道,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似劍非劍的武器,通身閃爍黝黑如夜的冷光,散發出來的寒氣帶著濃烈的陰冥之氣,令人彷彿置身於寒冬冷夜的地獄之門前。

    黑劍如蛇狂舞,蕭殺劍氣掃起地上煙塵和落葉,距離最近的樹木,「卡嚓」發出斷裂的聲音,蒲月蘸全身散發出去的強大氣場,逼得附近一根電線桿搖搖欲墜,大有倒塌之勢。

    明惜惜一個瞬間瞭眼而過,心念電閃之際,突然飛身沖天而上,半途驀地折返方向,兩袖紅綾飛甩如龍,兩股強硬撼力刮向搖搖晃的電線桿上端,動作不停歇,一個旋身凌空踏步,天泉劍劃出一道月白冷光,仿若無數露珠凝成的串子,疾速擊向上面的數根線路。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幕歌憑一柄世間罕見的血劍,糾纏住蒲月蘸不放,因有明惜惜給予的保護體,他的攻擊放得很開,每一招皆現出一種大度氣概。

    蒲月蘸窺見明惜惜在半空折返飛出紅綾的瞬間,明白她的目的,一個過山劈帶上八成功力刺向幕歌,左掌凝力向天一推,巨大的內力如旋風般撲向半空的明惜惜。

    元氣流轉凝提,蒲月蘸身子滴溜溜旋轉騰空,左掌再次往上發出強勁內力。

    幕歌斜身閃避,血劍「匡」的一聲脆響,抵擋住對方強湧內力,緊跟著一個「蒼龍騰舞」,身子離地,再次糾纏上蒲月蘸的腳步。

    微微晃了晃身子,明惜惜躲閃著往後速飄數步,於空中瞬間挪位閃避,一個飛身回頭,天泉劍劃出去的劍花,猶如白浪翻滾,波濤洶湧般夾擊點點綠光襲向逼來的蒲月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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