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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59相煎何太急 文 / 唐上麻雀

    乾坤殿上,三個大字金黃尊貴,字體蒼毅剛勁,如同那殿上坐著的男子,透出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風範。

    沒有往日的君臣之禮,沒有皇家聚宴時的笑臉動人。那少時不更事的懵懂無心,淡淡情誼,早已在殘風般的歲月中流走。

    這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就這麼靜靜地,佇望著彼此。

    三人神色,又各不同。

    韭皇后的目光落在郁親王身上,重重地哼了一聲,眼中蒙上沉沉怨怒,范佳麗母女被囚禁王府,吃用降為奴僕級別,都拜這男人所賜。若不是皇上削去她的勢力,麗兒母女又怎受這等苦辱?

    再看向懷親王,眼中更是深切鄙夷不齒,她從前如此信任這三皇弟,真是看走眼了。

    幕昀上前,嘴角掠起一絲似笑非笑,行了個叔侄之禮,「三王叔,六王叔。」

    郁親王面無表情,鼻子嗯一聲,算是答應。

    懷親王看著幕昀,略微一笑道:「昀侄。」

    走到殿前下,看向宗正帝,懷親王想好的話,一時說不出口,憑心而論,四皇弟對自己,一直都很好,未有太子之爭時已很好,後來做了皇上,依然對他很好,從不擺任何架勢,見到他,總是親切又尊敬的態度。想及這些兄弟情分,懷親王忽難以開口。

    郁親王看在眼裡,怒其婦人之仁而不爭,他走上前,面帶冷色看向宗正帝,譏諷道:「四皇兄見了三皇兄,也這麼目中無人,可見四皇兄坐得太久,久到忘了自己只是弟弟,還有兄長。如此不敬,要遭天打雷劈的啊!俗話說,長兄為大,四皇兄身為弟弟,早該讓位給長兄坐了!」

    宗正帝緩緩起身,神色平靜,看向一兄一弟,前者避開目光,神態糾結,後者無畏懼中帶著挑釁。

    眸光收回,飄落在龍案上的金黃色卷軸上,平靜地說道:「三皇兄,六皇弟,你們上來。」

    兩人一起走上台階,一左一右站在龍案邊上。宗正帝看向二人,感慨道:「我知道,你們早晚會來,來跟我討要一樣東西。承蒙先皇厚愛,我得以坐在這裡,與臣民共勉,勤政恤民,不敢有絲毫松怠。我非聖人,一些地方,還做得不夠好,不到位,但我可以指天發誓,我幕天鶴,這些年來推行的民政措施,與臣與民,問心無愧!」

    殿下眾人,都呆呆地望著他,懷親王和郁親王二人,亦詫異地看著他。在他們面前,這個皇上不是用朕,而是用「我」。

    郁親王忽然冷哼道:「你以為,說這些,自降身份,我們便知難而退?三皇兄為人宅心仁厚,不喜與人爭鬥,他隱忍這麼多年,旁人都看不下去。今日反宮,不過是順應人心罷了!」

    韭皇后聽得憤然,責斥道:「好一個巧言狡辯的郁親王,皇上與你們一血同脈,待你們不薄,你倒給說說,哪裡虧待了你們?」

    郁親王抑怒而笑,眼底閃過一絲冷芒,「皇上當然待我們不薄,因為那是他應該必須做的!若他連這點都不肯,當真豬狗不如。」

    眾人面色一變,郁親王竟然辱罵皇上?韭皇后大怒:「郁親王,你太放肆!你口口聲聲尊兄長,今日這般何曾將兄長放在眼裡?」

    懷親王想和平解決問題,出聲制止郁親王道:「六皇弟,口下留情。」

    藍貴妃拉起韭皇后的手,輕輕安撫下,溫言道:「姐姐莫怒,男人的問題,讓他們自行解決去,我們這些小女人,想聽便留下,不想聽,便回去賞花溜溜鳥兒。」

    她這話說得風輕雲淡,事不關己,郁親王將矛頭對準她,嘲諷道:「藍貴妃,你的皇兄好大的派力,竟然對親外甥衝鋒前陣視若不見,心安理得,這等親情,著實罕見。」

    藍貴妃微微一笑,美眸中無波無瀾,聲平氣和道:「郁親王爺此言差矣。池水本清,趟水的腳多了,便成渾水。我皇兄不是派力大,是不想趟渾水而已。」

    郁親王怫然冷笑道:「聽聞藍貴妃學出家人日日念佛,這佛果然念得有點味道。只怕不是不想趟渾水,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吧!」

    藍貴妃眸光微斂道:「清者自清。話不投機,無需再言。」退後半步,自此不再言語半句。

    懷親王瞥眼那卷軸,道:「四皇弟,是要給我們看什麼?」語氣中,仍不知覺帶著對皇上的謙恭。

    宗正帝忽然含笑道:「可惜天安不在這裡,不然,今日我們四兄弟可以好好團聚一下。」

    郁親王急躁道:「三皇兄,跟他囉嗦什麼?」轉而怨恨地對宗正帝道,「幕天和,今天就把話直掰了,你霸佔三皇兄的一切,今日該一筆算清!」

    宗正帝看向郁親王,眼裡抹上一層傷感和無奈,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六弟,自小就對他沒友善,兩人似乎是天生沖克氣場,見面常免不了冷言冷語。他一直想不明白,僅僅是因為自己自幼得到先皇更多寵愛而產生的嫉妒嗎?似乎不完全是。

    「珍公公,請打開這道先皇手諭,宣讀給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宗正帝平靜地說道。

    「是,皇上。」珍公公服侍兩代帝王,對這些場面早已見慣不怪。他低首恭腰走上前來,極是恭敬地雙手拿起卷軸,小心翼翼地打開,看著上面先皇的親筆手跡,眼睛霎時有些濕潤。

    當年,先皇臥病在床,他進宮才三年不到,機緣巧合下,他得到其他同僚期望一輩子都望不來的機會,被調遣到身邊,與其他人一起服侍照顧皇上的起居飲食等等。

    先皇仙駕,他因為表現勤懇忠厚,又為人靈活機警,得到宗正帝青睞和信任,從此成為皇上身前的紅人。

    宮中是是非非,沉浮若夢,珍公公只做好本分,說該說的,做該做的,領該領的,拿該拿的,收該收的。

    就這麼一路走來,白了黑髮,老了容顏,只等著哪天告老還鄉,抱著他多年來得到的安享晚年。

    珍公公開始照著先皇所寫,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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