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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我不找別的女人,你也不許我的找別的男人! 文 / 明珠還

    任司曜卻回頭看她一眼,眸光深深:「除非你把孩子還給我,不然這輩子我都不放過你!」

    定宜一下止住了哭聲,有那麼短暫的一個瞬間,「我沒殺死孩子,我們的孩子還好好的,他很乖,他叫等等……」這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已經湧到了嗓子那裡,可終究,還是硬生生的收住。

    定宜垂了眼眸,臉上的血色彷彿是在一秒鐘褪的乾乾淨淨,她低著頭不說話,纖細的手指卻是緊緊的絞在一起,任司曜不再言語,平靜的開著車子,那條路很筆直,很長,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那。

    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既恨她當年的絕情殘忍,卻又在看到她受傷的時候會忍不住的心軟塄。

    有很多個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他也想過無數次,為什麼他就偏偏放不下她?

    可後來他大抵是明白了,溫定宜離開的時間正是他們情到濃時的時候,她的決絕轉身,就讓那份愛一直定格在了那樣炙熱的時刻,所以他才念念不忘,所以他才一直不能放下。

    這是她的幸,卻也是她的不幸吧。

    「任司曜,你都快要結婚了吧?」

    定宜停了哭泣,輕聲詢問。

    任司曜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不期然的想到了前幾日蘇家二老的話:他們年紀大了,盼著女兒趕緊嫁人,才能放下心來,何況他們訂婚已經三年了,再這樣拖下去,外面是要傳閒話的。

    父親好似也下定了決心,不再縱容著他這樣胡鬧下去,家裡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年後大約就要辦喜事了。

    卻沒有人再問過他的意思,大概也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乾脆就越過了他去。

    其實在他的心裡,覺得娶誰都無所謂,但是對於明媛,他心裡總有點說不出來的彆扭。

    長長的沉默之後,他終究還是緩緩點頭:「是。」

    定宜饒是早已知道這個答案,可卻也覺得整顆心都驀地往下一沉,那樣一種不可言說的酸楚一點點的滋生出來,要她難受的幾乎說不出一個字。

    定宜深深的低著頭,苦澀的感受上湧,她生怕自己哭出來,在他的面前洩漏出真實的情緒。

    她想,大約這輩子的緣分已經耗盡了吧,所以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結婚也好,她的心就徹底的死了,從今往後隨便找一個對等等好的男人就嫁過去,了卻殘生也就罷了。

    「挺好的。」

    她點點頭,對他笑的很真誠:「你們也算修成正果了。」

    修成正果……

    這樣的四個字,他從來沒想用在他和蘇明媛的身上,他曾經朝思暮想的都是把她娶回去,和她修成正果。

    「是啊,三年前要是沒遇到你,我們早就修成正果了,大約現在孩子都會叫爸爸了。」

    任司曜有些譏誚的暗諷了一句,定宜倏然咬住嘴唇,好一會兒,才緩緩說了一句:「那……對不起。」

    「別提這些了。」

    任司曜不願再說這些不痛快的事,提起來他就心情煩躁。

    「你今天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定宜就換了話題,任司曜找她出來,也不說事,就這樣開著車一直走,她還擔心著等等呢,雖然幼稚園的校車會把等等送回來,但是她還要給等等準備晚飯呢。

    「相親的事,到此打住吧。」

    任司曜望著前方的路,眼神淡漠的猶如秋霜寒露,定宜怔了一下,他這是,在管她的私事?

    可是……他都要結婚了,她又憑什麼不能相親呢?

    等等需要一個爸爸,小家庭裡也需要一個男人,都說缺少父愛的男孩子會怯弱敏感而又不合群,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這樣……

    「我不懂你的意思。」

    定宜忽然心裡不舒服起來,已經是橋歸橋路歸路了,何必如此?

    任司曜停了車子,轉身看她,那眸光卻是有些銳利起來:「溫定宜,你從前和我睡過,以後還想著和別人睡?說出去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人,所以,把你這些鬼主意收回去,安安分分的,也少吃點苦頭。」

    定宜只覺得一股火騰時在心底燒了起來,她再忍不

    tang住,倏然瞪住他,那一雙眼眸裡卻是倔強的讓人動容。

    「任司曜,我真是沒見過你這樣自私又自大的男人,若你這樣說,那你也被我……被我睡過了,你的第一次還給了我呢,你也不該結婚,也不該找別的女人!」定宜到底臉皮薄,說完這些話,整張臉都紅成了蝦子一般。

    「行啊,我可以不結婚,也不找別的女人,你能做到不找別的男人?」

    定宜沒料到任司曜會這樣說,她有些瞠目結舌的愣在那裡,雙眸圓睜著,就連小嘴也張成了o型。

    任司曜瞧著她的神情,只感覺那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從前一樣,他們在一起那些甜蜜的時光,驟然的回到他的腦海中,他覺得心口裡熱乎乎的,忽然就伸出手在她臉頰上捏了捏:「傻乎乎的,像個小傻子……」

    這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任司曜的手還捏著她的臉,而定宜眸中的吃驚更甚了,車廂中的空氣彷彿凝結了一樣,讓人漸漸的快要呼吸不過來。

    他觸碰到的那一塊肌膚,很快就滾燙了起來,而定宜整張臉也燒成了紅色,她的心跳的那麼快,快的幾乎要從腔子裡蹦出來了,而眼眶裡卻是膨脹著酸楚,要她無法自控的滴下淚來。

    溫熱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很快就變成了一片冰涼,任司曜彷彿觸到了電一般很快的收回手去,而那原本溫熱的指尖,卻在離開她的肌膚那一刻,彷彿空落了一般冰涼下來。

    他們從前在一起時,是那樣的親密無間,方纔那樣的小動作更是家常便飯一般,可是在如今的兩個人之間,已經是禁忌。

    最初的激盪人心之後,沖上心頭的就是尷尬和慍怒,他怎麼這般輕易的就被她給蠱惑?

    竟然會做出這樣親暱的舉止……

    任司曜心裡彆扭著,臉上的表情就漸漸的難看了起來。

    定宜的眼淚,在他的手指離開之後,就已經止住了,她知道這不代表什麼,不過是他一時失控罷了,可她的心卻亂了。

    她還愛著他,可他卻有了新人了。

    這是個很無奈也很傷感的事情,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她也曾想過,若是把兒子的事情告訴他,會怎樣?

    可是總是不敢去冒這個風險,任家不會接受她,卻有可能會捨不得孫子,那麼,她的下場可能就是母子分離。

    她不敢想他還會不會繼續維護著她,畢竟,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青澀少年了。

    所以,就還是隱瞞著吧,各自去過各自該過的生活,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方才說那些話,我就當沒聽過,任,任公子,我祝福你和妻子恩愛幸福,而我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再干涉了。」

    定宜說著,沉默了一下,轉身想要去拉開車門。

    任司曜直接把車門鎖了:「我可沒有說玩笑話,溫定宜,你知道的,我如今的身份和從前不一樣了,像我這種人,什麼都不重要,面子最重要,所以,你還是安分守己……」

    「我不認為我再找一個男朋友就是不安分守己了,這天底下分手的人多了去了,沒見有人為前男友守身如玉的!」

    「你就那麼缺男人?」任司曜忽然被她的話刺的惱了起來,守身如玉四個字簡直快要讓他失控了!他沒法去想,沒法去想定宜和別的男人親熱的場景,更沒法去想曾經他們之間那樣親密無間的事情,從此以後變成她和別的男人上演!

    定宜眸光如水,靜靜看著他:「任司曜,這世上很多事並非你所想的那樣,我還年輕,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如果……如果你覺得我找了其他人丟了你的臉,那我就走好了……等到鹿鹿生了孩子,安頓下來,我就離開,遠遠的離開……好不好?」

    任司曜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根根收緊,見到她,會有無窮無盡的煩惱和愁緒,可是不見到她,他的人生大約又會變成一潭死水一般。

    他大抵也看明白了,溫定宜就是他的魔障,既然這魔障這般難以衝破,那就乾脆由他去好了。

    「溫定宜,你是不是還不明白?你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想逍遙自在的去嫁人去過好日子?」

    任司曜回頭看她,她額上的紅腫依舊觸目驚心,可他的話語卻是越發傷人:「你這一輩子,就給我這般窩囊的活著吧,就當給我的孩子贖罪了!」

    「我做

    不到。」

    定宜不願再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她冷笑一聲:「還有,就算你想這樣,你的未婚妻大抵也不希望這樣吧,任司曜,你是快要成家的人,還和我這樣糾纏不清,你把蘇小姐放在什麼位置了?」

    任司曜深邃眼眸定定看著她:「我說了,女人對我來說無所謂,結婚也無所謂……」

    她聽的觸目驚心,飛快打斷:「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所以,我的事情,也和你無關,你放我下車,我要回家去。」

    「這荒郊野外你想怎麼回去?」任司曜譏誚冷笑,看著天幕上如血一樣的殘陽,他眸光漸漸的幽深,原來,他和誰結婚,結不結婚,在她的心裡根本都不重要,她也絲毫都不在意。

    他忘記了,三年前她都已經不在意他的一切了,哪裡三年後她又上了心?

    縱然她日子不好過,可是卻也不願意來抱自己前男友的大腿了吧,她也沒這個臉!

    「這是我自己的事,大不了我走回去!」

    定宜不想再多和他糾纏不休,她深吸一口氣,看著快要暗下來的天幕,心裡卻擔心著兒子會不會哭鬧找她。

    和任司曜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了斷了,不能再這樣,再這樣下去,早晚都會出事。

    「任司曜……」

    定宜緩緩開口:「我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你一直耿耿於懷,我說什麼都沒有用處,可事情畢竟過去三年了,再糾結與此,沒有一丁點的必要,不如就放開手吧,對我們都好,你讓我……不結婚,不找男人,我答應你。」

    定宜心裡想著,就先暫時不找好了,等他結了婚,說不定漸漸的就把她徹底忘記了,到那時,她離開也好,嫁人也罷,他想必都不會再插手了。

    「溫定宜,你真能做到?」

    定宜聽出他話裡的質疑,低頭微微一笑:「你當真以為我沒有男人就活不成了?這三年,我不就是一個人過來的……」

    她話一說出口,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果不其然他立時詢問:「你沒能嫁給姓孫的之後,一直都是一個人?」

    任司曜握緊了掌心,他希冀當年的事情還有轉機,希冀一切都有隱情,而定宜方才無意間說出來的話,似乎就透露了什麼,他忽然覺得自己眼前好像被什麼給蒙住了,可他卻一直不知道!

    「是啊,孫少強當年不要我,我和你又分了手,簡直是雞飛蛋打,也覺得心涼,就回了老家,也沒心思去交男朋友了。」

    定宜斟酌著開口,任司曜抿緊了唇,眸中的光澤又沉寂了下來。

    「你讓我回去吧,鹿鹿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她那樣忘恩負義的女人,你就不該管……哦我忘記了,你和她一樣,所以你倆才要好!」

    定宜只覺得他這話說的孩子氣十足,往日裡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到他,都是成熟穩重的霸道總裁形象,可怎麼在她跟前,他就變了個人呢?

    定宜也不和他打嘴巴官司,「她現在懷著孕呢,也不能不管她吧。」

    任司曜也就不再多說,直接發動了車子,兩個人接下來也沒有再說話,定宜生怕他撞上等等,老遠就讓他停了車,任司曜也不多說,看她下車的時候,方才開口說了一句:「你今兒說的話,記清楚,別忘記了。」

    定宜頭也不回,點頭應了一聲就匆匆往家走去,她的等等還在家裡等著她呢。

    任司曜看著她步伐匆匆的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裡,不知怎麼的,那種氣悶的情緒又浮了上來……

    她好似,一丁點都不留戀,彷彿他是鬼一般……

    她的身影看不到了,任司曜方才調轉了車子回去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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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年關,也就預示著兩家的親事將近,任蘇兩家人就聚齊了坐在一起吃飯,當然也要商討婚事。

    蘇明媛面上帶了喜色,任司曜雖依舊表情淡淡的,但在明媛挽著他手臂的時候,終究還是沒了從前的僵硬。

    任太太看了就心裡喜歡

    ,笑著對蘇太太道:「你瞧瞧這一對孩子,看起來真是金童玉女似的,瞧著就讓人心裡高興。」

    蘇太太終於得償所願要嫁女兒,更是喜歡得不得了,連聲附和道:「可不是呢,司曜這孩子我打小就喜歡,這要當我的女婿了,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兩家大人喜悅無比,宴客廳裡熱熱鬧鬧的,饒是任司曜性子冷淡,也被眾人簇擁著狠狠灌了幾杯,他心裡有事,想到婚期真的臨近了,可新娘卻是蘇明媛,就怎麼都喜悅不起來。

    不過是幾杯酒下肚,他就有些醉了,任太太就笑吟吟的看著明媛:「司曜怕是醉了,你扶他回去休息休息?」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明媛的臉當時就紅了,「伯母……我讓傭人扶司曜吧。」

    「瞧這孩子,你是他的未婚妻,你扶他回房間,天經地義的,趕緊去吧,廚房的醒酒湯一會兒就送過去了。」

    蘇太太卻是笑著開了口,明媛見母親也這般說,只得含羞扶了任司曜起身。

    「你別碰我。」任司曜卻揮手把明媛的手打開,明媛一怔,臉色已經有些微微發白了。

    蘇太太臉上的笑容也打了折扣,任太太惱怒兒子這般下蘇家的臉面,卻也只得趕忙圓場:「司曜真是喝醉了,明媛啊,你別和他一般見識,等他酒醒了,我好好收拾他!」

    明媛趕忙搖頭,卻又去扶任司曜:「司曜,我扶你回房間休息會兒吧……」

    她不容他再拒絕,直接握緊了他的手臂,她不能容忍任司曜再一次當著眾人的面推開她,這關係著她此時的臉面,也關係著她嫁進來之後的地位!

    任司曜醉酒無力,心裡更是煩躁難受,偏生明媛的手握的緊,他推不開,只得任由她扶著站起來上樓去。

    任太太和蘇太太瞧著兩人好好兒的一直走到樓梯那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別跟著我!」可眾人才剛回過頭,那邊又有了動靜,隨著任司曜一聲不耐煩的低喝,接著就是明媛摔倒在地的痛呼聲……

    眾人大驚,任太太更是搶先快步跑過去,竟連儀態都顧不得了,她先扶了明媛站起來,上上下下看她無礙之後,方才一步走到任司曜跟前,竟是一巴掌就打了下去:「你豬油糊了心了?這是你未婚妻,將來的太太!你就下得了手去?」

    任司曜被這一耳光打下去,酒也醒了大半,他看一眼站在一邊捂著臉哭泣的明媛,除卻稍稍的一絲愧疚之外,竟是再無其他,而蘇太太也紅了眼睛抱著女兒,卻還在強忍著氣惱勸慰道:「孩子是喝醉了,並不是無心的……」

    任老爺子暴跳如雷,搗著枴杖連聲喝罵,蘇老爺子在一邊低低的勸著,人多嘴雜,鬧哄哄的,任司曜忽然間再忍不住,竟是一下爆發了出來:「你們訂下婚期,問過我的意思沒有?這婚我不會結,誰愛結,誰他ma的自己結去!」

    他說著,狠狠扯掉鬆開的領帶摜在地上,竟是轉身就向外衝去……

    ps:好可憐,奉編輯大人的命令,24號25號27號都要加更……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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