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6章 我和你很熟嗎 文 / 門人閃
更新時間:2013-09-24
以一敵六,丁浩卻在很短的幾分鐘時間內,把圍攻自己的六個人裡每一個人至少打倒了三次。
李松濤本來想出手幫忙,但被丁浩好心拒絕,所以只能悻悻然的又退了回去,但還是趁著一個傢伙敗退到前面時,趁亂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幾腳。
旁邊的張昊則比較安份。看到丁浩完全掌握著戰場節奏,他也明白,丁浩不讓他們介入,是不想讓他們因此惹上麻煩,所以張昊就決定不參與入這趟渾水裡面。
丁浩以一敵六,把對面六個無論體格還是身高都比他更佔優勢的傢伙全部打倒,讓他們感到很丟臉也很不服氣,沒有一個人願意接受失敗的事實。
於是,他們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奮勇前衝,然後再次被打倒。
看到那些傢伙一次次向自己發起衝鋒,身上的傷痕因此不斷累加,丁浩眼裡沒有不忍,只有不屑以及不耐煩。
如果不是看在對方也是學生的份上,丁浩下手還會更狠一些,他們此時別說爬起來,就是想呻吟也已經沒有力氣。
又一個傢伙從地上站起來,機械性的朝丁浩直衝過去的時候,丁浩沒有再次一腳把他踢飛,而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巴掌狠狠摑在他臉上,表情憤怒的罵道:「你到底有完沒完?替人賣命也不用這麼盡力吧?你以為一次又一次爬起來就能證明自己很有種了?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躺著裝死?或者你被打倒一次會得到多少報酬?」
「我——」那個比丁浩還高出半個頭的的傢伙緊捂著火辣刺痛的臉,然後一臉委屈的哭了起來。
他是雙手緊摀住自己的臉,掩面而哭,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
自己表現得這麼勇猛,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來,義無反顧奮勇前衝,這傢伙不表揚自己就算了,居然還以這樣的方式來羞辱自己,讓他以後還怎麼有臉出去見人?
「這樣就哭了?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丁浩更加不滿的說道,然後飛起一腳,把那個哭哭啼啼的傢伙踢飛了將近兩米。
「住手!」一聲暴喝突然響起。
大腹便便的劉毅志帶著十來個校園保安怒氣沖沖的走到丁浩前面,先是表情不善的掃視了一眼地面上的傷員,然後才轉過頭,沖丁浩大聲吼道:「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啊?不安心讀書,敢在學校裡惹事,是不是想被學校開除?」
「我沒有惹事。」丁浩輕輕撇了撇嘴,說道。
「你沒有惹事?」劉毅志指著地面上的那些傷員,問道:「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敢說他們不是被你打傷的?」
「他們是被我打傷的。」丁浩很誠懇的承認了眼裡的事實,說道:「是他們主動過來挑釁,我忍無可忍,才會出手把他們打倒。」
「打傷了這麼多人還顯得你有理了。」劉毅志很是不滿的看著丁浩,說道:「我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把人打傷就是不對。」
這時,地面上的那些傷員都紛紛爬了起來。
丁浩並沒有下死手,這裡畢竟是學校,不是外邊社會,出手總得顧忌一些,所以那些好幾次被打倒的傢伙現在都還有力氣站起來。
那個名叫新哥的光頭一邊輕撫著灼痛的傷口,一邊帶著周圍那些難兄難兄圍聚到丁浩和劉毅志旁邊。
「劉叔,這傢伙打傷了我,你得給我找回點公道才行。」光頭滿臉怒氣的指著丁浩,對劉毅志說道。
劉毅志眼裡的冷意一閃而逝,狠狠怒瞪了光頭一眼,暗暗覺得這家子的誠府實在太淺,冷聲說道:「別劉叔劉叔叫得這麼親密,我和你很熟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光頭胸口一窒,險些一口氣接不上來。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劉毅志的意思。
光頭名叫黃文新,他爸和劉毅志交情甚深,而劉毅志又是商大校衛隊的隊長,所以他剛才過來滋事的時候,才會顯得如此肆無忌憚,因為他知道,不管鬧出什麼事,劉毅志都會想辦法幫他擺平。
但是,眼下眾目睽睽,劉毅志當然不能承認跟他有什麼瓜葛,免得落人口舌,等下藉著這件事情重懲丁浩的時候,讓周圍那些學生以為劉毅志偏袒,這對劉毅志的影響會非常惡劣。
想通了一些,黃文新心裡的一點點不滿很快煙消雲散,笑呵呵的說道:「劉隊長,實在不好意思,我就是一時心急,才想著跟你套點交情。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想認你做叔叔。但是,我現在被人打傷,你作為校衛隊的隊長,總得給我找回點公道才行。」
因為他的笑容幅度有些大,因此牽扯到臉上的傷口,很快就讓他痛得齜牙裂嘴,一個勁的倒抽涼氣。
黃文新算得上是劉毅志的侄子,看到他這副痛苦的模樣,劉毅志心裡就難免有些不好受,所以對肇事者的丁浩就更加痛恨起來。
「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理字,否則這社會就無法運作下去了。」劉毅志表情陰冷的看著黃文新和他旁邊的那些傷員,說道:「你們現在被人傷成這樣,我自然要給你們討回一個公道,否則我這個校衛隊隊長不就變成擺設了嗎?」
他一臉不善的回頭看著丁浩,繼續說道:「作為一個學生,主要的職責是讀書,而不是打架。整天有事沒事就打架,你以為你是混混還是流氓?如果想秀身手,你到外邊秀去,我們商大不歡迎你們這些流氓學生。」
這句話警告意味十足,再聯想到劉毅志和黃文新不敢當面承認的深厚交情,丁浩就知道這件事情很難了斷。
不過,丁浩並不擔心自己會因此受到懲罰,因為他在這件事情上佔據了絕對性的優勢。
一個小小的校衛隊隊長,職權其實不大,很多事情都作不了主。丁浩也知道,在學校打架會帶來什麼樣的惡劣後果,所以之前故意以非常不屑的語氣逼起光頭那夥人的怒氣,讓他們首先動手。而且在整個交戰過程中,丁浩並沒有主動攻擊的記錄。
食堂裡安裝著監控攝像頭,事情的過程已經完整的保存起來。
光頭主動帶人過來插隊鬧事,又是他們首先動手,丁浩只能被迫防衛,雖然最終被打傷的是他們,但丁浩在這件事情中始終牢牢佔據著一個『理』字,所以此刻根本就不必有什麼顧忌。
「首先,我不是流氓混混,其次,我沒想過要在學校裡秀身手。」丁浩毫不示弱的與劉毅志對峙,指著黃文新說道:「他帶人過來插隊,我好言相勸,他非但不肯領情,還因此惱羞成怒,自恃人多,以為可以以多欺少,就要給我一些教訓。這種情況下,我只能被迫反擊。」
孫月等人也已經看出來,校衛隊隊長和那個光頭關係不淺,而且他現在的語氣明顯是偏向光頭那邊,孫月等人就感到非常不爽了。
「劉隊長,別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不知道,你和他根本就是認識的,你現在明著是在偏袒他!」孫月指著黃文新,怒氣沖沖的對劉毅志說道。
李松濤也一臉譏諷的看著劉毅志,說道:「劉隊長,你也說了,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理字。但你捫心自問,你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究竟哪一處是從『理』字出發?你根本就是在徇私枉法。」
連平時話很少,性格也顯得有些憨厚懦弱的張昊也開口替丁浩辨駁:「丁浩沒有錯,錯的明明是那些跑過來插隊,還首先動手打人的同學。」
作為學校校衛隊的隊長,居然被幾個剛入大學的學生批得一無是處,劉毅志憤怒得想直接抽刀殺人。
「你們這些學生,真是越來越目無王法了,我批評你們是理所當然,你們只能虛心接受,沒想到你們非但沒有一點覺悟,還反過要把我批評得一無是處。不給你們這些大膽刁民一點顏色瞧瞧,我這個校衛隊隊長顏面何存?」劉毅志憤怒至極的想道。
心裡憋著一股火氣,劉毅志看向丁浩等人的臉色更加不善,說道:「這裡是學校!學校處理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手段,容不得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你們如果對學校不滿,可以立刻退學。敢跟學校作對的人,我們一個也不會包容!」
「你這明顯是在偷換概念。」孫月憤怒的瞪著劉毅志,說道:「這明明就是你自己處理事情的手段,能跟學校扯上什麼關係?許嵩最近出了一道新歌,叫《違章動物》,裡面有句台詞,『有點小權的,時時刻刻都想用上小權』,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呢。人家學校領導,腦子壞了才和你站一邊。別拿學校唬我們,我們只要有理,就不會被你隨便一兩句威脅給嚇怕。」
「你!」劉毅志怒不可遏的看著孫月,氣得鼻子都歪了,手指哆嗦的指著孫月,說道:「你這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你是在誹謗,誹謗我們學校的工作人員濫用私權!對於你們這種學生,我們必須依法嚴懲。」
「是嗎?」孫月冷笑:「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權利懲罰我。」
丁浩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劉毅志,說道:「扯嘴皮扯得再多也沒意思。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學校會怎處理這件事情。我現在還餓著肚子,沒力氣跟你在這裡瞎鬧。」
然後,丁浩伸手指了指右手邊屋頂上的那個攝像頭,說道:「整件事情的經過已經被記錄下來。究竟誰是誰非,我相信學校會根據事情的經過作出正確的判斷。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校衛隊隊長,我相信你沒有任何資格決定這件事情的最終定義,所以勸你省些力氣,話說多了也費勁。我可以跟你回趟校衛室,但最終會受到學校懲罰的人,肯定不會是我。」
經過丁浩的一番詳細分析,劉毅志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
他感覺得到,丁浩這個人心機很重,而且丁浩對一些事情的瞭解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劉毅志已經在心裡迅速作出判斷——這個表情囂張的混蛋,根本就不是個普通學生,他之前肯定把自己偽裝成被迫還手的受害者,此刻才會顯得這麼有恃無恐。
雖然他至今還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但黃文新的性格他這個叔叔多少總有一些瞭解,黃文新以前故意插隊而跟別人發生衝突的事情已經不少,他替這個侄子擦屁股的次數已經夠多。
只是,以前的那些學生要麼有些懦弱,要麼對學校的規章制度不太瞭解,他隨便說點狠話唬一唬,就能把事情擺平,根本不會驚動到學校高層。
可惜,丁浩顯然比以前那些學生更難對付,這個學生對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職權也瞭解得非常清楚,劉毅志就不得不對丁浩暗暗生出一份顧忌。
顯然,要懲罰丁浩已經是不可能了。他眼下最憂心的,還是丁浩肯不肯就此罷休,放過黃文新這個笨蛋。
如果黃文新因為故意插隊,又主動動手打人——雖然最終被打傷的人是他,但只要是他首先動手,學校就一定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那邊。
這件事情如果鬧大,學校對黃文新這種喜歡滋事,又有不少前科的學生,可能就不僅僅是處分記過,而是直接開除。
這樣一來,他要怎麼向黃文新的老爸交代?
所以,對丁浩的提議,劉毅志幾乎要舉雙手雙腳贊同,決定先把他帶回校衛室,再弄到之前那場衝突的視頻資料,認真仔細的看一遍,如果真是黃文新有錯在先,他再好好做做丁浩的思想工作,讓丁浩大度一些,私下把這件事情給了結掉,免得黃文新這具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