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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1 做看戲人 文 / 水千澈

    馮豈非說到做到,為水瓏和聖尊一行人安排了最好的院子居住。請使用訪問本站。因為知道聖尊和水瓏不喜歡外人的打攪,所以他安排的院子也是飛鏡山谷內較為雅靜偏遠的地區。不過,由於是即將舉辦武林大會的隆重日子,江湖中各大有名的家族勢力都來參與,饒是最安靜的院子,周圍附近同樣靜雅的上等院子也被別的大人物佔據,偶爾可以看見奴僕隨從打扮的人在外行走。

    馮豈非安排好這一切後,就向聖尊請求離去辦私事,得到聖尊的准許後才安靜的離去。

    從為聖尊等人領路到安排住處離開一共用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馮豈非就去了飛鏡山谷的家主住處。

    大氣磅礡的建築,青石石板鋪砌的道路,兩旁是下人清掃過的白雪,由於是冬日所以很少見草木,讓眼莊重大氣的層層閣樓建築顯得幾分孤寂。

    大門前飛鏡山谷的弟子看見了馮豈非,對他恭敬的說:「少主,家主在書房內。」

    馮豈非朝他點頭,大步流星走近大門,一路朝書房而去。

    書房外守著的兩人是飛鏡山谷現任家主馮錦鄉的親衛,見到馮豈非的身影後,二話不說的為他將書房的房門打開。

    馮豈非目不斜視的走進書房裡,看到書房內正隨意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的馮錦鄉。

    馮錦鄉已經五十好幾,約莫六十,練家子的他看起來還很健碩健康,身穿著一襲輕簡的青袍,沒有多餘的配飾。他的模樣和馮豈非足有六分相像,可以相像他年輕時候的清俊,哪怕現在已經年老,看起來也不像他真實年紀那麼滄桑,反而像個四十歲的帥大叔,不說話的時候有股子現代人所說的文藝范兒。

    「回來了。」馮錦鄉的嗓音也很溫和,說話的時候淡淡看了反馮豈非一眼,那溫和的態度不像是對待自己的兒子,更像是在對待地位同等的友人。

    馮豈非來到他身邊的座位坐下,見馮錦鄉親自給自己倒茶,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顯然這種事情在兩父子之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有意外的收穫。」馮豈非開門見山的說。

    「說說看。」馮錦鄉笑著說。

    馮豈非將這一路上經歷說出來,「千機燕家老家主去世,讓幾個附屬家族蠢蠢欲動,也許是被逼急了,表面表現得平靜,暗中終於還是和我妥協,同意和飛鏡山谷合作。還有鐵槍門……」慢條斯理的將一路上的作為說出來,條理清楚內容簡練。

    一會兒後,馮豈非暫時停下,端起面前已經放得不那麼熱的茶水淺飲。

    馮錦鄉說:「我聽說,你在外面認了個少爺。」

    馮豈非喝茶的動作一頓,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他毫無遮掩的言行,飛鏡山谷一切都被馮錦鄉掌握在手裡,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他放下茶杯,說道:「這就是最意外的收穫。」

    馮錦鄉示意他詳細說出來。他瞭解自己的兒子的心高氣傲,一開始聽到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叫一個陌生男人為少爺,且在那個男人面前盡顯恭敬的時候,他也忍不住吃驚好奇了。

    馮豈非非常簡單的將和聖尊詭異的相遇接觸說出來,重點說:「他說會讓我成為新的武林盟主。」

    如果剛剛所聽到的內容是別人說出來,哪怕是沉穩的馮錦鄉也一定會忍不住大笑三聲,然後嘲諷那人是白癡傻子。事實上,一開始聽到自家兒子的話,馮錦鄉也有這樣的衝動,只是被他及時的忍耐下來。

    他仔細看著馮豈非,想看看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被人下了**藥,又或者是被人施展了**術。

    不知道是不是在聖尊和水瓏等人身邊相處了一段時間,馮豈非的精神韌性無限的增長,尤其是面對這種詭異的目光,更是顯得無比的淡然。

    他對馮錦鄉淡定的說:「我很清醒,請不要拿看白癡的眼神看我,這會讓我感到困擾。」

    馮錦鄉一怔,然後忍不住笑了出聲,「哈哈哈,有趣有趣,為父現在倒是非常好奇你是那位少爺到底是什麼人物。要知道,我兒子,以前可重來不會說這種話。」

    馮豈非木然,「我懷疑他是聖尊。」

    「噗——」剛剛端茶喝了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就被噴出來了。

    正好面對馮錦鄉的馮豈非無辜中招,不過這一次他依舊顯得無比的淡定,只是淡淡的掃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從袖內的口袋抽出一條帕子,淡然的擦拭著面龐的茶水。

    事實上,比起在了梁蝶兒那裡受到的精神折磨,以及被花一和花二兩隻賤猴子不時的騷擾,被人父親噴了茶水這點事兒真不算事兒。

    馮錦鄉卻被自己的兒子那一眼看得有些訕訕的,見自己兒子接下來的一番行為,讓他真正的有些吃驚了。短短一段日子不見,自家的兒子貌似真的變了不少,至少在這份處事不驚的功夫上很有進展。

    「兒子。」一般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馮錦鄉就會用這種親近又隨意的稱呼叫馮豈非,無奈的說:「這個玩笑過了。」

    「我沒有開玩笑。」馮豈非淡淡的說,不過熟悉的馮錦鄉卻看得出來他現在很認真,「他聽到花蝴蝶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叫他聖尊,……雖然那個女人叫的時候很隨意,一點看不出尊敬,而花蝴蝶更像是有意在誤導。」

    停頓了一會,馮豈非深深的看著馮錦鄉,強烈想要找個人來支持自己的猜想,「天底下能有幾個人有他那樣的武功,能將武林盟主之位說得路邊白菜一樣……」後面一點,讓馮豈非很糾結。

    馮錦鄉同情的看了眼自家的兒子,「也許,對方只是故意戲玩你。」見馮豈非立即幽邃下來的視線,當爹的這位很無辜的笑了笑,說道:「誰叫你打不過對方,被玩也是沒辦法,江湖就是這麼險惡又殘忍。兒子,我早就和你說過了。」

    馮豈非冷眼看著自家老爹兒偶爾的抽風,可以理解他抽風的言行,畢竟自己身上經理的一切換到另外的人身上,然後由那個人述說給自己的聽,再告訴自己懷疑奴役他的少爺是聖尊的話,估計自己也會覺得這個人是被玩壞了,腦子不正常了。

    『啪——』一本書冊丟在桌子上。

    馮錦鄉理所當然的拿起來看,才看到封面的字體他就驚了,抬起眸子看兒子求證,在得到馮豈非一個點頭的示意下,他才表情嚴肅的翻開書頁。

    「這……哪裡來的?」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馮錦鄉嚴肅的問馮豈非。

    馮豈非表情有點兒糾結,「馬車後面的一個普通裝雜物的格子。」不等馮錦鄉說話,他繼續糾結著說:「不止這個,還有很多本書,不是各派的不傳之秘,就是失傳難尋的秘籍。」隨便舉了幾個例子,不意外看到馮錦鄉微微長大嘴巴的呆滯樣子。

    馮豈非覺得自己圓滿了,能夠看到老爹的表情,也算是報了之前對方用白癡的眼神看自己,噴自己茶水,以及故意戲弄的仇。

    「他讓我在武林大會之前,破解裡面的劍招。」馮豈非說。

    馮錦鄉思索著,一會兒說:「我想,那位大人應該是想你在武林大會利用這個,擊敗碧劍山莊的林之笑。」

    馮豈非點點頭,其實這兩天他也漸漸相通了這一點。

    對方既然承諾讓他做武林盟主,他自己自然也必須爭口氣。倘若他能夠在武林大會上擊敗碧劍山莊的少莊主林之笑的話,對于飛鏡山谷的聲望有大大的好處,他成為武林盟主的成率也更高。

    正是因為相通了這一點,他才更加放心了些,絕對對方並非是玩弄自己,是真的打算讓自己做武林盟主。

    兩父子就這樣沉默了下來,各自思索著。

    最後,由馮錦鄉先開口,「這段日子山谷內的時間你就不用管了,安心去做你的奴才,剩下的時間就參悟劍招。」

    馮豈非木然。雖然這話聽著沒有什麼不對,不同這麼理所當然的叫自己的兒子安心去做別人的奴才,真的好嗎?

    「對了,這碧落劍法你破解了多少,跟老爹說說。」馮錦鄉淡淡的說。

    馮豈非木著臉說:「有這個時間教你,我不如繼續去參悟。」

    「什麼教?」馮錦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這是老爹在幫你,比起你不到三十年的人生見識和歷練,哪裡會是老爹的對手。快點將你這段日子的參悟都告訴老爹,老爹給你指教指教。」

    馮豈非木著臉吐槽,「等你看完第一招,相出破解的辦法,估計我已經也更進一步了。」

    「屁話少說。」馮錦鄉冷聲威脅。

    馮豈非抓起桌子上的碧落劍法往外走。

    走……我走……走不動!

    馮豈非冷然的看著碧落劍法的另一頭被自家的老爹緊緊抓著不放。

    文藝范兒的老爹冷聲說:「你要走可以,書留下。」

    木著臉色的兒子冷聲說:「放手。」

    老爹:「不放。」

    兒子:「要臉不。」

    老爹:「臉是別人給的,別人不給,就不要了。」

    「……」馮豈非知道這次老爹抽風嚴重,他迂迴的說:「等武林大會結束之後,我給你單獨一對一的教導。」

    「老子說了,是做爹的要給你指教。」死活將自己捧在高位的馮錦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兒子,聽話。」

    「你再鬧,你兒子的人生就被你毀了!」馮豈非低吼。他多急啊,一隻可怕的花蝴蝶就像是懸掛在他脖子上的道,一個不好就要落在他的脖子。

    「你爹半輩子的願望就抓在你的手裡,養了你這麼久,你就不知道滿足你爹的願望,良心都被狗啃了嗎。」馮錦鄉比馮豈非還悲痛,像個被嚴重傷害的受害者,雙眼密佈著瘋魔般的血絲。

    「……」馮豈非有種扶額的衝動,他爹從沒有像這次抽風抽得這麼嚴重,幸好他在少爺那邊練出來了,還算能夠應付承受。要是以前,估計得心絞痛了。他望著馮錦鄉,無力疲憊的說:「你半輩子什麼願望?」不曾聽他說過啊。

    很快,馮豈非就猜到了,不等馮錦鄉回答,他就先說了,「成為武林盟主是吧,我知道,所以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就能給你完成了。」

    馮錦鄉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說:「成為武林盟主那是飛鏡山谷馮家人的責任,並不是折騰了老子半生的願望。」

    馮豈非倒是有點好奇了,問:「那是?」

    馮錦鄉嚴肅的說:「打敗林雲沖那個老匹夫!」

    馮豈非說:「這個以後多的是機會……」

    不等他的話語說完,馮錦鄉就說:「如今希望就被你抓在手裡,我已親眼見到,你以為我能放過?」

    馮豈非看著馮錦鄉,馮錦鄉看著馮豈非,父子兩默默的對視著。

    在馮豈非準備出其不意的將書搶回來,然後迅速離去的時候,馮錦鄉卻像是猜出了他的意圖,笑得尤其的殘忍,「兒子,爹向你的保證,如果你敢動一下的話,這本書只會被分屍。」

    「……」馮豈非一直知道自家老爹隱藏在文藝范後兒外表後無恥的本性。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段短暫的日子,馮豈非已經在花花兩兄弟、花蝴蝶以及自家老爹身上深切的體會到了,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人,或許最要學習的不是待人之道,又或則是收買人心的手段,而是要丟得起臉,做得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理所當然的去無恥。

    「夠了。」馮豈非無可奈何的妥協了,對自家露出溫和笑容,瞬間變回那個溫和大度的飛鏡山谷谷主模式的無恥老爹,無力冷硬的說道:「去禁地吧。」

    現在飛鏡山谷內人多眼雜,像研究武學這種事情,大多的時候需要動手,他們研究的還是當今碧劍山莊的不傳之秘,更加要找個隱蔽的地方才行。

    「走。」馮錦鄉當機立斷的站起身。

    手……依舊沒有離開碧落劍法的秘籍。

    馮豈非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老爹。

    在老爹淡定貌似毫無發現自己行為有多不妥的神色下,他敗了。

    反正這本秘籍他已經記清楚了,先給他老爹看看過過癮也沒什麼。

    兩父子一起走出書房,谷主模式中的馮錦鄉舉手投足都是一谷之主的氣派,半點不見之前在書房裡的無恥抽風感覺。

    「谷內的事情暫由你們兩個辦,無重要之事,不要來打攪。」馮錦鄉對書房門前守著的兩人說。

    兩人恭恭敬敬的應是。

    馮錦鄉和馮豈非一起轉身離去,正是朝飛鏡山谷禁地而去。

    這一日的飛鏡千山一如既往的熱鬧又潛藏暗湧無數。

    聽瀾院裡,地面的白雪已經被飛鏡山谷裡的奴僕打掃感覺,還撒上了撒上了薄薄的似鹽的沙沫,可以防止地面結冰易滑。

    中午的時間,一排侍女送上來精緻的膳食。從膳食來看,應該是被馮豈非特別吩咐過,都是水瓏和聖尊喜愛的菜式,也都是孕婦不用禁口的菜式。

    一頓中午飯在院子裡用完,水瓏看著院子裡花花兩兄弟和花蝴蝶又鬧騰起來的身影,他們之間的互罵並不噪人,尤其是配合著他們誇張的表情,就好像是喜劇片一樣。

    實際上,三個人本色演出的同時,何嘗不是有意的做給水瓏看呢——親耳聽到過聖尊說起馮豈非的錯誤之處後,他們就明白了一點,要盡可能的讓水瓏這個精貴的孕婦長久保持著愉悅的心情。

    只是坐在亭榭內暖爐旁的水瓏,不易察覺的走神了。

    聖尊就坐在她的身邊,將她走神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他沒有急著去叫醒她,眸子暗了暗,一瞬不瞬的掃到水瓏左手——那裡,水瓏右手正輕輕摩擦著左手無名指戴著的一枚圓環。

    事實上,水瓏這時候的走神,確實是因為她手指上的戒指。

    從西陵國滅的那一日,長孫榮極就失去了蹤跡,連帶著她手中的戒指對長孫榮極的感應也絲毫不見。

    她早就有猜想,長孫榮極的戒指說不定被損壞了。

    只是,就在剛剛,她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再一次感覺到另外一枚戒指的去向。

    這感應不強不弱,可見另外一枚戒指離她的距離不遠,必然就在飛鏡千山之內,甚至就在飛鏡山谷之內。

    一絲清涼的寒意碰觸臉頰,水瓏側頭看向身旁像個孩子一般作亂的聖尊。

    她其實早就回神了,只是不想主動去理會聖尊。

    「今日你已經無視我五次了。」聖尊說得輕緩,卻是認真的計算了次數。

    水瓏說:「我有必要正視一個算計我的人嗎?」並沒有怒氣和怨氣,只是普通平淡的陳述。

    聖尊視線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輕聲說:「我知道你在想誰。」一頓,他又說:「我的脾氣並不好,也不喜歡忍耐……所以,納姆兒,不要讓我失望。」

    水瓏靜靜的看著他,嘴角依舊天生含笑,那眼神柔軟清澈得異常吸引人,令人移不開視線,「失望?」

    聖尊眸子晃了晃,一瞬的閉目再次睜開,似乎放棄了什麼,眉宇和眼神再不掩藏那一抹煩悶和憂鬱,對水瓏說:「只做你的看戲人,我會為你導演一齣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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