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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個殺手的自白 文 / 牛仔西部

    呂雙印的身手很好,在剛才分分鐘就殺死了五個九頭蛇頭領,其速度,精度,乃至膽略都是超人一等的。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可是在他說到這個叫奶茶的人之後,情緒明顯慌亂起來。

    奶茶是一個魔鬼,但他終究是一個人。那麼,一個人要多麼殘暴,多麼凶狠,才會被譽為魔鬼呢?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所以我們在驚訝之餘,都飛快的轉動著大腦。

    小賤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在學校門門功課都比我厲害,但是到了這裡,性子是一天比一天急,這個火上的。立馬嚷嚷:「呂大哥,這個奶茶到底有多***啊?」

    呂雙印嘴角顫抖了一下,說:「當初在熱帶雨林中碰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給一隻袋貂扒皮,而那只袋貂正是受孕期,肚子裡有胎兒,可是奶茶扒完皮之後,竟然掏出了這個血糊糊的胎兒,一口一口的吃掉了。說真的,當時看到這一幕,我當場就吐了。」

    這一刻,我胃裡都開始反酸水,心裡講話,這特馬太生性了,你吃動物就不會烤一下嗎?還有就是,那未出生的胎兒也真下的去嘴。

    蕭大瞎子咧著嘴道:「當初在老林子當兵的時候,竟展開防火演戲,那他奶奶的直接往深山老林裡穿插啊,隨身帶的乾糧根本不夠,並且在裡面還明文規定不叫生火,所以我們也吃過生肉。哎呦,那滋味是真沒法往下嚥,不過我吃了這麼多動物,還真沒吃過動物腹中的胎兒,甚至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候得祝卻搖頭一笑:「胎兒是母體中營養最豐富的,被生吃都不算什麼,我還見過更噁心的。」

    但這件事戳中了萬里雲的軟肋,他半躺著用拳頭砸地面:「真是畜生,連帶種的都殺。呂兄弟,這個奶茶應該就是九頭蛇的人吧。」

    呂雙印點點頭:「沒錯,他就是一名資深的血蛇頭領,是個非常厲害的剔刀匠。無論是什麼動物,到他手裡都能分解的清清楚楚,骨頭,肌肉,內臟,皮子,這些都各有用途。一手刀法簡直出神入化。然而在那次不期而遇時,他就一邊咀嚼著袋貂胎兒一邊看著我。」

    「那時候的我非常沒出息,嚇的仰面摔倒,挪著屁股向後蹭,生怕這個人也把我給生吃了。後來他蹲到我的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骨頭,就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後來才知道那是柬埔寨語,那意思是,跟我走吧,我可以訓練你。」

    「就這樣,他把我帶勁了熱帶雨林中,慢慢的我才明白,他們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國際性盜獵組織,來這裡一是盜獵,而是跟毒梟,黑幫,私人政府,交易軍火。奶茶認為我的骨質結構非常好,稍加訓練便是一名戰士。在異國他鄉,九頭蛇所面臨的情況非常複雜,所以他們要在當地發展自己的人馬,而我就有幸成為其中的一員,所以在奶茶的帶領下,我就在緬甸的熱帶雨林中,度過了噩夢般的六個月。」

    呂雙印的眼睛瞇的更緊了:「奶茶訓練我之前,先叫我適應熱帶雨林的環境,哪裡的毒蟲太厲害,即便不叮你,在胳膊上一過,就是一溜毒包,像我這種境內的人,在裡面生活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我曾近被泡在佈滿水蛭的泥塘裡,任水蛭鑽咬身體,然後又在沼澤附近起居,為的就是免疫毒蟲的那種毒性,後來等我適應了,便開始練習操刀,先殺動物,剝皮抽筋,然後便是殺人,把一個人麻醉,叫他眼睜睜的看著我,用刀子劃開他的肚子,拿出腸子,拿出器髒,熟悉人體內部結構,麻痺自己的神經。」

    呂雙印狠狠的閉上了眼睛,貌似不願意再回憶。而我們所有人都打了一個突,真的被涼到了。

    這個奶茶還特麼有沒有人性,訓練戰士,竟然用活人當工具。

    可冰妃卻不解道:「不是盜獵和交易軍火麼,哪裡來的活人?」

    「跟毒梟,黑幫做交易,哪裡是這麼容易的,因為本地也有走私軍火的組織,我們來便是爭地盤,所以會有戰爭,那真的是戰爭,絕不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幾把槍互相對射。打急了眼,坦克,火箭筒,格林特火神炮都會亮相。而我們這些被訓練的人,都是充當炮灰用的。」

    「奶茶這犢子抓了你,你就這麼老實的被訓練,難道不會逃跑嗎?」小賤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可呂雙印卻神色古怪起來,說了一句令人驚駭的話:「被抓進九頭蛇就不是想離開就能離開的了,我親眼看到過那些已經逃跑的人,死在半路上,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死在半路上,並且渾身上下長滿紅毛!」

    什麼?!

    無緣無故的死去,並且身上還長了一層紅毛?

    小賤瞪大了眼睛:「唉呀媽呀,長一層紅毛不就是傳說中的紅毛殭屍嗎?難道那熱帶雨林裡有邪乎的東西?」

    就連見多識廣的候得祝也搖了搖頭,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就因為這個,你就留在了九頭蛇組織?你沒問奶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嗎?」我感覺這事情太離奇,就問道。

    呂雙印道:「我問過,但奶茶根本不理我,每次問都會把我折磨個半死。然後告訴我,想要活的像個人,那首先要活下去。有一次他甚至割開了我的小腿肚子,從裡面剜了一塊肉,就這麼生生的填進了嘴巴。緊接著,他就叫我帶著傷痛上了戰場,那場戰鬥我險死還生,曾經幼稚的思想,開始麻木,有良知的內心也開始變冷。我謹記著殺人的技巧,用刀子,槍械,石頭,鐵片,甚至鋼筆,殺掉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最後我活了下來,成為了一個身經百戰的殺手,跟隨奶茶輾轉東南亞,具體殺了多少人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我可以肯定,我所殺之人都是必死之人,要是被政府抓到槍斃一百次都不夠的那種。」

    說完,他捲起了棉褲,露出了小腿肚子上那條猙獰的傷疤。

    我們聽完都生出了乾嘔的衝動,這奶茶太*****了,不僅生吃動物,還特麼生吃人肉。

    「那後來呢?」候得祝聽入了迷。

    「因為我的實力以及對組織的忠誠,我成為了九頭蛇的核心成員,然後,我選擇了一個絕佳的時機,親手殺掉了奶茶,臨死前我告訴他,我終於像個人一樣活著了,但我心裡卻住著一個魔鬼。」

    呂雙印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那臉上的表情是我無法描述的。有落寞,慚愧,還有對往事的不堪回首。

    他所說的是一個殺手的自白,一個我們所陌生的領域以及靈魂無法觸及的世界。

    他像一個人似的活著,可心裡卻住著一個魔鬼。

    多麼諷刺,多麼令人心焦。

    可呂雙印卻說:「但奶茶聽完我所說的,只是露出了一個譏諷般的笑容,他說這一直都是他所期盼的,我是一個合格的傳承者。只有毀滅,才能有心生。如果都是潔白的,哪裡會有骯髒?!」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圈兒紅了。

    這話承載了太多的信息,令我這個年紀還無法消化。

    並且這不得不叫我正視眼前的呂雙印,這是一個從罪惡和殺戮中走出來的強人,可他提到自己的母親仍舊會哭泣和慚愧,面對我這個恩人,仍舊會下跪拜謝。

    所以我認為,他是一個人,心裡卻沒有魔鬼。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為九頭蛇服務,就沒想過離開嗎?」一直不說話的水聞一說道。

    呂雙印道:「想過,但是奶茶臨死也沒說出,他到底對我的身體做過什麼手腳,我生怕前腳走,後腳就會離奇死亡,並且身上長滿紅毛。當然,記忌憚此事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混跡殺手圈子多年,樹敵無數,如果不是組織庇護,我的日子會很不好過,如果我離開,便會視為背叛,那今後的一生,都不會安寧。」

    我們沉默了,看來都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呂雙印還是不能跟我們走,他是身不由己呀。

    「難道你就沒有調查過自身的問題?」我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當初奶茶怕你們跑,所以就故弄玄虛,那些離奇死亡並且長滿紅毛的人,都是人為佈置出來的?」

    呂雙印搖搖頭:「你說的我都懂,也調查過,可時間長了才明白,核心成員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被這種東西控制著。有人說這是蠱毒,也有人說這是降頭,但誰都得不出具體結論。不管是毒素也好,潛伏病也罷,只要你不離開,那就不會犯,因為一犯便是死。」

    這麼一說,我忽然對九頭蛇這個組織,又有了重新的認識,以及無數個猜忌。這特麼哪兒是走私集團,殺手集團,盜獵組織啊。這分明就是一個用某種術法控制成員的邪教。

    呂雙印他們都是提線的木偶,只能前進不能退出,不然唯一的結果就是死。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巖洞深處的那個『多噶』邪神石像突然迸發出了大片紅光,就如同潑灑出了漫天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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