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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一十五章 ,猴傻子,吳嬸兒,小山子 文 / 牛仔西部

    突如其來的叫喊,格外刺耳。、、那幾乎是扯著喉嚨嚷出來的,就跟一般人遭遇危險喊『救命』一樣。

    我們都嚇了一跳,果斷沖村口看去,只見村口有一顆大柳樹,柳樹下面有個樹墩子,風吹日曬,再加上泥土飛濺,顯得黑黢黢很髒。可在上面卻坐著一個更髒的傢伙。

    這個人滿頭長髮,多少年沒洗過頭了,油乎乎的擰在一起,說真的,就這個情況,不用噴嗜喱水,頭髮都能做任何造型,沒辦法,油污太多,髮絲就跟鋼絲一樣硬了。

    這麼多亂哄哄的頭髮,遮擋住了他的臉,整的還挺朦朧,然而他最叫人無語的是,身穿滿是污垢的翻毛皮襖,免襠褲,腳下卻穿著一雙繡花鞋。當然,繡的什麼花我已經辨認不出來了,反正那細密的陣腳,和鞋子的造型絕不是大老爺們兒應該穿的。

    看到這個不知年齡,不知相貌的傢伙,我們全都愣住了,心說剛才那句話就是他喊出來的。他為什麼要說這些?

    豈料萬里雲卻說:「別理他,他是個彪子。」

    彪子在東北,內蒙一帶指的是腦瓜子不靈活,也就是傻子的意思。

    這下我們就全明白了,在農村生活過的,哪個村兒每個傻子愣子呢。不足為奇。

    我們信步就向前走去,待離著那彪子近了,萬里雲就說:「猴傻子,又在亂叫什麼,天冷了回家去吧。」

    猴傻子抬起了頭,看了看萬里雲,又看了看我們,一張臉烏起碼黑,眼圈兒都是紫的,咧開大嘴,一水大黃牙,嘿嘿傻笑:「乖兒子回來啦。」

    噗~~~

    我差點兒沒笑出來,這貨不傻啊,一張嘴就佔人家便宜。

    萬里雲臉上掛不住了,還跟我們解釋:「這彪子看誰都說這話,不用理他,我們進去。」

    剛要動身,我就說話了:「萬大哥,進村之前我有兩句話要交代,我懂一些陰陽道術,這你是知道的,剛才我觀察了蘑菇村片刻,發現這村子有很大的問題,在風水上有些犯忌,煞氣也浮動鬱積,恐怕村民的日子過不好,這次多虧你,我們才能順利的來到這裡,所以我也給你提個醒,最好找幾個人,在村子的西南角,壘一堵牆做屏障,另外在牆壁前面種三顆桃樹,立一塊『混生碑』。」

    一句話把萬里雲說的面色一變,怔怔的看著我。

    而我蕭大瞎子卻說:「姓陳的小子,你又看出啥來了?」

    此地,除了萬里雲,袁冰池,猴傻子之外,剩下的人都瞭解我的手段,我突然冒出這麼一番話,必定是有緣故的。

    我也沒藏著掖著,順口就把『斷龍』的格局講了出來,最後說道:「這種格局太凶,命不硬的,根本扛不住。按照我說的做,能保證大部分村民的安全。」

    老陳我從來不危言聳聽,風水殺人的事兒還少嗎?搞不好十年前無仙派擺設風水局煉製嬰靈,就是看中了『斷龍』的格局呢。因為這個格局,本來就容易積存煞氣。

    我是滔滔不絕的說著,因為萬里雲對咱是有幫助的,這次進山還得指著他呢,所以我言辭懇切,算是發自肺腑。

    可誰知萬里雲一聽我出的計策,頓時眉頭深蹙,擰成了麻花,腦門子上寫著老大的不情願。

    我沒詞了,心說可能叫一般人去接受陰陽風水,是有些困難。索性我也就不說了。

    「不行就先進村,這事兒慢慢研究。」我乾笑了一聲。

    沒等萬里雲表態呢,坐在樹墩子上的猴傻子突然大喊大叫:「天黃啦,地紅啦,擰下腦袋當夜壺啦!」

    我日!

    一驚一乍的,我恨不得一腳踹死他,並且離得近了,猴傻子身上的味道可就太難聞了,臭的邪乎。

    萬里雲蹙眉道:「先進村吧。」

    就這麼著,我們就走進了蘑菇村,身後的袁冰池還偷偷問冰妃,說我是幹啥的,風水先生怎麼滴。

    冰妃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就輕微的點了點頭。袁冰池立馬呈現出驚訝狀態,看著我拉風的背影,眼裡都冒了小星星。

    老陳不得不再次強調一句,咱拒絕個人崇拜!!!

    進了村子之後,就發現這裡比想像中的還要落後,不但沒有通電,連吃水也是挖井,整個村子的房子都是茅草房,牆是土坯的,看著弱不禁風,窗戶上都糊著塑料布,要不就是釘著整張的皮子,窗戶台上碼著玉米,院落裡養著雞鴨,還有牲口和磨盤。

    總之,家家戶戶都是如此,也看不出誰家更富裕一些。不過這種自給自足的生活狀態倒也輕鬆自由。dan在穿街過巷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個不大的村子,幾乎就看不到人,就是連土狗野貓都少。

    我一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搞不好都在生火做飯,所以沒人閒逛。

    「我家在最西頭,咱們車馬勞頓這麼多天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至於這姑娘,我會找族長安排的。」萬里雲說道。

    這樣的小山村,不存在村長,都是年紀最大的老人說了算,也叫做族長。

    可剛走到村中心,就聽一聲聲悲嗆的哭聲傳來:「該回來了,該回來了!」

    我一愣,這是在哭誰呢,這麼慘?

    萬里雲直接變了顏色,急忙向前跑去,等我們到了之後,就看到前面一塊空地上有一口井,井沿兒上覆著一層滑溜溜的冰層,天寒地凍的,一個披著藍色頭巾的婦女,正趴在轆轤上,對著井口大哭。

    「吳嬸兒!」萬里雲跑了過去。

    這婦女還在哭,抬頭一看是萬里雲,根本沒理他,繼續哭,那個淒慘呦,都令人心窄。

    「怎麼回事?」萬里雲繼續問。

    吳嬸兒依舊無動於衷,我看了蕭大瞎子一眼,心說這是什麼毛病啊,怎麼幹哭不說話啊。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從後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起初以為是小賤,可扭頭一看,我的親娘,差點兒沒嚇死我。

    後面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黢黑黢黑的,但是他只有半張臉。

    是的,只有半張臉,另外的半張都是扭曲的傷疤,就跟被什麼東西給咬掉了一樣,連帶著眼皮都翻翻著,露著很多白眼珠,看著十分的噁心。

    「借過。」半張臉的男人看到我之後,明顯一愣,但緊接著便穿行過來。

    我趕緊躲在一邊,背後都冒了一層冷汗,心說這特麼蘑菇村兒,怎麼什麼人都有?

    小賤咋咋呼呼的跟我說:「我的個親娘,這個人的臉絕對是被野獸咬的。」

    「小點聲,我發現這村子很古怪。」蕭大瞎子一瞪眼。

    萬里雲一看半張臉的男人,明顯就笑了起來:「小山子?」

    被喚作小山子的男人看到萬里雲之後,眼睛猛地就亮了,點點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話的時候,他的面容更加恐怖了,我尋思了一會兒才弄明白,小山子是在笑,從而牽扯了面部肌肉。但是這個笑容凶厲無比。

    「我剛回來,吳嬸兒這是?」

    小山子看了看吳嬸兒,低沉道:「孩子出事兒了。」

    原來,吳嬸兒是個寡婦,老爺們兒上山打獵,被送了命。自己一個人拉扯兩個兒子,老大叫軍娃子,五歲了,貪玩兒,成天亂跑,今天早上追一隻雞,一不留神就跌進這口水井了,等人們發現的時候,早沒氣了。

    吳嬸兒悲痛欲絕,在井邊喊『該回來了』是在喊魂兒。人死在哪兒,魂兒就落在哪兒,他不忍心孩子的靈魂困在井裡,就想喊出來,入土為安。

    這樣一來,我們大傢伙兒就全明白了,心裡也跟著傷懷了一陣,畢竟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就這麼死了,誰也接受不了。

    小山子,萬里雲,兩個人開始左右開弓的安慰吳嬸兒,我們有心說兩句吧,但畢竟是外鄉人,張了半天的嘴,也吐不出半個字。

    最後吳嬸兒被小山子拉走了,我們唏噓一陣,又開始向村西頭走去。路上我就問:「萬大哥,這村子裡出了人命,我看也沒什麼人露面,除了小山子。」

    萬里雲眼神有些躲閃,隨口說:「天氣太冷,可能不想出來吧。」

    小賤又問:「老萬,那個小山子是咋回事,怎麼就還半張臉?」

    萬里雲歎息道:「小山子命苦,才二十多歲,就被畜生毀了臉,這是被一隻人熊給舔了一口!」

    嘶!

    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人熊的學名叫『羆』(pi,二聲),姿態五官似人,性猛力強,可以掠取牛馬為食,所以被喚作人熊,亦稱做『棕熊』『馬熊』。

    這種畜生人立起來兩米多高,會爬樹,奔跑速度也快,如果一個獵人外加一把槍,遭遇人熊的話,那就直接就被判處死刑了。並且人熊的舌頭都帶著倒刺,也叫熊牙,被舔一口,半張臉就被刮爛啦。

    「小山子也是獵戶?!」我問道。

    萬里雲點點頭,又搖搖頭,神色有些異樣:「他的父親是獵戶,就是當年跟我一同進山,卻死在狼嘴之下的七個獵人之一。他本身也懂一些狩獵手段,但不打大型猛獸,只下套子抓袍子,抓野鹿什麼的,這張臉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真存在一些故事呢。」

    這麼一說,我立馬提起了興趣,想叫他講講。可沒等催促呢,就聽小賤這犢子猛地叫喚起來:「我的姥姥,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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