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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五章 ,出發(二十八) 文 / 牛仔西部

    滿地都是趴窩的草原狼,有的被車子撞的骨斷筋折,有的被手.槍打的腦漿迸裂,慘叫聲,喘息聲都交纏在了一起,那刺鼻的血腥氣息也四處瀰漫,叫人忍不住想吐。

    但此情此景,我已經沒時間去理會自己的感受了,因為我的面前站著一個血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這個血人身材高大,眼睛瞪的跟燈泡一樣,手裡還攥著一把血呼啦的軍刀。

    我日!

    他竟是小賤。

    「你沒事?!」我幾乎是狂喜,一下就抓住了小賤的胳膊。

    這一抓可不要緊,小賤瞪圓的眼睛猛的向上一翻,鐵塔般的身子跟麵條一樣,軟綿綿的掉下了。

    我大驚失色,幸虧手腳麻利,一下把他抄在了懷裡,貼的近了,就聞到這貨身上的血腥味更濃,說真的,沒把我嚇死,但是我粗略的掃了一眼,他身上也沒傷口了,這麼多鮮血是哪兒來的。

    這時候,就聽草場外面傳來了狼吼,看來這狼群並沒有放過麵包車裡的人。

    蕭大瞎子急眼了:「找到人就好,別管死活,趕緊上來,這草稞子裡沒法開車,要是把輪胎誤住了,咱們都得被狼撕巴爛了。」

    我心中一驚,抱著小賤就上了麵包車,幾乎是敢剛上車,後擋風玻璃『卡嚓』一聲就碎了,一個血呼啦的狼頭就鑽了進來,張開大嘴就咬上了座椅,死命的往裡鑽,那種堅忍不拔,悍不畏死的勁頭,叫人看了都渾身發冷。

    「老余,把他甩下去!」我大吼。

    老余猛地掛了倒車檔,一腳油門就頂了上去,麵包車好似離弦的快箭一樣瘋狂衝出草場,把追過來的狼群全都撞了出去,輪胎碾壓,不知多少惡狼皮開肉綻,死於非命。

    我就聽到車外面,響起了淒慘的哀嚎,說真的,那種聲音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不光是因為慘,而是以為即便已經很慘了,但聲音中依舊有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

    這一刻我才明白,狼這種東西比想像中的還要難纏,它們太倔強,太冷酷了!

    麵包車倒著衝出來,猛地一個急剎車,掛在後擋風玻璃上的惡狼被甩了出去,然後老余直接上三檔,油門幹到底,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後輪胎在原地打轉,隨後『嗡』的一聲,我們全都向後一仰,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奔公路疾馳而去。

    可在途中,前擋風玻璃上突然出現一個扒車的惡狼,碰的一下,狼被彈開了,玻璃出現了細密的裂紋,老余面色緊張的要死,下意識的猛打方向盤。

    可緊接著,更多的惡狼開始扒窗戶,撞擋風玻璃,就跟撲火的蛾子一樣。

    老余嘴唇都哆嗦了:「瘋啦,這是瘋啦,我們也沒招惹它們,幹嗎要這麼不要命?!」

    嘎吱一聲,又一匹惡狼被碾壓了過去,麵包車一個晃悠,我們全都顛沛起來。

    這種車跟轎車不能比,地盤高,軸距短,安全係數低,現在被狼群一次又一次的襲擊,早已傷痕纍纍,我生怕車子在下一秒會突然拋錨。

    但令人興奮的是,自己嚇自己的事情終究是沒有發生,我們跌跌撞撞的上了公路,然後速度猛增,一下就竄了出去,我透過窗外看,發現一道道黑影就跟穿梭的閃電般追逐在麵包車左右,時不時躍起,拍在玻璃上,然後被彈飛。

    一驚一乍的十分挑戰我們的神經。

    萬里雲死死的盯著前赴後繼,不畏生死的狼群,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貌似這一切根本不應該發生一樣。

    蕭大瞎子一手攥著手.槍,坐在副駕駛呼呼喘息。這支槍到頭來終究是排上了用場,只是把開車的老余嚇的夠嗆。

    他看了新聞,知道我們殺了人,起初表現的還很豁達,可是看到槍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分分鐘就能要人命。所以他在開車逃命的時候,時刻都加著警惕,我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我看到老余總是用餘光瞟向蕭大瞎子,生怕這貨一不留神給他一顆鐵花生吃。

    「瞎子把槍收起來!」我說了一聲。

    蕭大瞎子扭頭衝我齜牙咧嘴的說:「叫我攥著吧,心裡有底,這傢伙,狼都瘋了,要是冷不丁竄進一個來,還不逮著脖子就咬?」

    我看了看緊張的老余,給蕭大瞎子打了一個眼色,這貨才明白過來,終於把***收在了懷裡。

    此刻,我們開出了得幾里地了,把後面的狼群落的越來越遠,不過那此起彼伏的狼吼卻越發淒厲了,充滿了不甘。貌似沒能殺死我們,是一種天大的遺憾。

    我懷裡抱著血葫蘆一樣的小賤,心裡沉的發慌,還是那句話,這些草原狼也太狠了,不就是蕭大瞎子和小賤拉泡屎麼,又不是強.奸了狼王的媳婦兒,你們至於這樣玩命嗎?!

    現在說別的都是扯,好在逃出了狼窩,這驚險刺激,隨時都會喪命的滋味兒,如果不不是親身體驗了一把,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啊。

    同時,我看向了萬里雲,當初這傢伙就是情況所迫,一個人進入了大興安嶺,在生死之間磨礪出了一身的手段,他可以是說是最有經驗的,不過饒是如此,他的臉上也沒有半分輕鬆的感覺。

    這時候,麵包車四周的草原狼已經沒有了,都被甩開了距離,我扭頭順著破碎的後擋風玻璃一看,極遠處的公路上,還有十幾條身影在緊追不捨,都特馬落這麼遠了,它們還沒有放棄。

    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心說以後進了大興安嶺,去招惹什麼也不能招惹狼群。它們太牛逼了!

    可就在這時,我猛地發現在追逐的狼群當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的,這是個人影,雖然看不清楚,但我可以拿人格擔保,這絕對是個人。

    狼什麼樣子,人什麼樣子,難道我還分不清嗎?

    可是車裡的人都齊全啊,這個人會是誰呢,他怎麼跟狼群跑在一起,難道也是被狼群追殺嗎?!

    「停車!」我也顧不得想了,當即大吼:「後面還有一個人,咱們得救他!」

    一句話聲音挺大,包括開車的老余,都扭頭向後看,但是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混在狼群裡的那個人影不見了。

    這事兒是真邪性,剛才明明還在奔跑,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呢?

    我蹙起了眉頭,使勁的揉眼睛。發現漸行漸遠的只有狼群,根本沒有半個人影了。

    難道是因為太緊張,所以我看花眼了?或者是,剛才那個站立的影子,其實也是一頭狼?一頭狼直立跑了一會兒,跑累了又趴下了?!

    我日,真是成精了還是怎麼滴,狼怎麼可能直立行走?!

    我又想到『狼大趕』,這畜生連驢車都會趕,恐怕直立行走也不是問題吧?!

    我正胡思亂想呢,就看到車裡的人都看向了我,因為他們根本沒看到狼群裡的人,看我,就是想叫我拿出一個解釋。

    「會不會看錯了?」冰妃不明所以的問。

    蕭大瞎子唉聲歎氣的說:「我說姓陳的小子,這深更半夜,大草原上,除了咱們還哪裡有別人,你這是被嚇蒙圈了。」

    萬里雲和老余不講話,但看我眼神都像是再說『你看錯了,你一定是看錯了』。

    我再次扭頭看向了窗外,這回連草原狼都看不到了,後面黑漆漆一片,兩側的草場被夜風吹動,嘩啦啦的響,看著格外滲人。

    我心裡不是滋味兒啊,難道我真的看錯了嗎?不應該啊,咱修煉觀氣術很多年了,這雙眼睛是很有準兒的。可是一眨眼就消失了,也講不通這是什麼原因。

    媽蛋,算了,還是逃命要緊。

    這麼會兒功夫,公路就出現了彎道,還是連續的彎道,高低起伏,十分的不平整,等過了這些路段,後面的一切都被徹底掩蓋,如果不是小賤一身是血的躺在我的懷裡,我都懷疑剛才所發生的都是假的。

    當心裡的那根弦鬆懈之後,我明顯的感覺到,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我低頭一看,好傢伙,這身迷彩服已經被狼群抓爛了,並且貼身的棉衣都透了,胸前和雙腿上的皮膚,火辣辣的疼,打開一看,都是爪印子。

    我背後都冒出了冷汗,心裡講話,剛才被狼群圍攻的時候,幸虧老余開著車撞了進來,幸虧蕭大瞎子打出了八發子彈,不然的話,咬我一口都得皮開肉綻,骨斷筋折。

    而此刻冰妃和萬里雲都探過了身子,開始檢查小賤的傷勢,畢竟這貨渾身是血的昏迷著呢。我忍著渾身的痛苦,也跟著忙活。

    我們解開了小賤的衣服,一寸一寸的進行檢查,得找到鮮血的源頭啊。但是找了半天,就發現左臂上有一道挺深的齒痕,把肉都咬爛了,紅的,白的,都翻翻著,其餘地方病沒有傷口。

    這就怪了,這個齒痕別看嚴重,但不至於流這麼多鮮血。

    後來萬里雲發現小賤渾身都是狼毛,並且發現他手裡還緊緊的攥著軍刀,以及軍刀上濃稠的鮮血,從而,我們得出一個結論:這一身的鮮血都是狼血,搞不好,一批草原狼被小賤給開了膛!!!

    可緊接著,冰妃的面色就白了,說了一聲:「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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