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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三章 ,又有事兒了 文 / 牛仔西部

    我不知道怎麼來表達我現在的內心感受,總之,我想死!

    小芳一臉嫌惡的給我補完課,麻利的離開了病房,沒等我從慚愧和懊惱中甦醒過來,冰妃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我的近前,臉上掛著冷笑,手中拿著三根銀針。

    我一哆嗦,心說你這是要幹啥!

    誰知冰妃說了一句:「我下針可不光能扎鬼,還能幫人梳理穴位,來吧,我有一招治口臭的!」

    臥槽!我要出院啊,啊啊啊啊啊!!!

    ……

    就這樣,我一口氣買了三個牙刷,兩管牙膏,從早上唰到晚上,又從晚上刷到早上,上廁所可以不洗手,但不能不刷牙。

    由於我現在傷勢未癒,還不能去修煉,權當是休息了。並且我口袋裡的上清珠也偃旗息鼓,沒有爆發出生機給我治病。後來我才明白,上清珠貌似只能治癒流血的外傷,以及嚴重的內傷,對於腦震盪恐怕有心無力。

    總之,我還是想死,沒辦法,就這樣躺著吧。

    一連七天,小芳每次都過來給我補課,起初挺討厭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我的戒心明顯少了很多,就說現在吧,她已經坐在了床頭,跟我不足一尺的距離,我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洗髮水味道,整個人都迷醉了。

    這一周我都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就是為了緩和彼此之間的關係,每當小芳拿著書為我講解的時候,我都會專注的看著她紅撲撲的側臉,以及那微微彎曲的睫毛。

    好吧,我並不是偷窺,而是在銘記,我想將我喜歡的人深深的銘記在心裡,就如同那誰說的一樣,把你的名字寫在香煙上,然後吸進肺裡,這樣我們就可以不離不棄了。

    我承認我的肺沒這麼大功能,我也做不出這麼**的事情,可是這幾天,我的傷勢好轉了之後,我才突然間感覺到了後怕,是的,九死一生的從地府回來,這是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事情,但我的確經歷了。

    我並不是怕死,而是怕因為我的死給身邊的人帶來痛苦。

    所以我要銘記,哪怕這並不能帶給我多大的力量!

    當住院十天後,我的腦震盪已經好了,大夫宣佈我可以出院了,小芳興高采烈的為我鼓掌,而我除了有一種解脫了的***外,並沒有任何喜色。

    冰妃也略帶鄙夷的笑笑:「道門的奇葩終於好了,我也能回去了。」

    我巴不得你趕緊走呢,可我不敢這麼說,只有笑笑:「沒事兒,你有時間也能過來玩兒。」

    華萬福得知我出院的消息,特地過來接我,很感謝我幫他修繕祖墳,畢竟這件事都是因為他起的,所以總想找機會補償我一下子。我現在沒那個心思,也就謝絕了。

    等我和小芳回到班級後,儼然掀起了軒然***,人們都喜歡看熱鬧,並且我這個跟歹徒搏鬥險些喪命的人民英雄已經人盡皆知。

    等坐到座位上,小賤衝我賊兮兮的笑,還伸手摸我,我直接就怒了,你個死變.態,一腳沒給他踹飛。

    「嘿嘿,行,全須全尾的,看來是真好了。」小賤擠眉弄眼跟我講:「這十天不見,你可休息好了,對了,成天跟小芳在一個房間內,怎麼樣,得手沒?」

    一提這個,我心裡憋屈啊,但我還裝作很牛逼的說:「看你這德行,老陳我是誰?區區一個小妮子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小賤激動的都喘粗氣了:「你們親嘴兒了?」

    我嘬著牙花子罵道:「看你這點出息,親嘴兒算什麼?」

    小賤石化了,嘴巴張的老大老大,這時候韓洪濤這貨轉了過來,一臉崇拜的說:「老陳,我就知道你不是孬種。說說,到底都干了啥?」

    前排的小眼兒和書獃子也望著我,可能十幾天不見,也想我了。

    我自巍然不動,僅僅是淡淡一笑:「此乃絕密,天機不可洩露。」

    這一句話沒把小賤和韓洪濤急死,但從這天開始,關於我小芳的風言風語就蒸騰而起。

    我好不容易緩和了彼此的關係,這一下又分崩離析了,好幾次把我堵在教室裡,問我到底跟同學們說過什麼。

    其實我是冤枉的,但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從那以後,小芳見我一次,就罵一句臭不要臉,大眼睛使勁的白我。

    我這才明白,原來吹牛逼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月底考試的時候,我依舊是中等偏下,貌似這樣的成績已經定型,任憑我如何努力也不見提升,我有過懈怠和氣餒,最終懷著要死要活的心情回到家中。

    老煙鬼自然問我下陰的事兒,我哪能說實話,這不是叫人擔心麼,反正是一通糊弄,才過了這關。這老東西總是旁敲側擊的問金花婆婆的事兒,並且還跟我裝蒜。

    我就丟下一句話:「你現在跟我去保定市,我保證你梅開二度,老樹發新芽。」

    老煙鬼猥瑣的笑著,一腳給我踹個跟頭,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而我爸也開始不太關心我的學習成績了,或許已經麻木。

    反正這個冬天沒特麼給我驚喜。

    一眨眼就過年了,隨後的幾個月,我除了刻苦學習,努力追求小芳外,就是去城南紐子胡同看望金花婆婆,說實話,當初下陰的事兒我心中有愧,金花婆婆是個大好人,從來沒有責怪我,每次去都給我零花錢,弄的我特別不好意思。

    至於冰妃,還是老樣子,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現,尤其是看到我,就跟看到了殺父仇人似的,尖酸的言語使勁挖苦著,從來沒給我好臉色。我心說算了,咱是大老爺們兒,不能總記著別人的不好,人家冰妃好歹也陪我住了十天的醫院,算是照顧有加吧。

    而在閒談時,金花婆婆經常告誡我,一定要小心謹慎,那個邪教高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我都明白,我早就加著警惕呢,這個邪教高手令人捉摸不透,並且韓偉也說過,真靈教已經全面退出了保定市,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捲土重來,所以啊,我必須得長本事,同樣一個陷阱不能掉下去兩回啊。

    所以別看我學習不行了,但這一身的手段卻沒落下,觀氣術,點穴,越發的純熟精煉,我要以一個最佳的姿態,迎接危險的到來。

    只要邪教再找上門,我發誓,肯定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但就在這個階段,華萬福又來找我,是來再次道謝的,弄得我迷迷瞪瞪,後來才知道,我曾經給他夫人寫了一道護身符,並且告誡未來幾個月內不得出遠門,防止發生意外。

    還真被我言中了,書記夫人跟朋友去喝茶,半路上就出了車禍,朋友脛骨骨折,內臟積水,屬於重傷,但她卻絲毫未損。所以就想到了身上的護身符,以及我這個並不被看好的『風水大師』。

    這一下,書記夫人就記了我的恩情,催促華萬福向我道謝並且致予誠摯的歉意。

    我其實早忘記這事兒了,點點頭表示接受,並且拒絕了華萬福請客吃飯的要求。

    而我的日子,開始趨於平靜,整個人都沉澱了下來。我知道在學校裡就要努力學習,而回家呢自然也要聽我爸爸的話,老煙鬼這傢伙總是跟我打聽金花婆婆,但又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給人感覺很是虛偽。我心裡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叫他倆見一面。

    然而這個想法,伴隨著冬去春來,夏過秋雨,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時光就已荏苒,歲月恰似蹉跎。

    一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我跟頭把式的上了高二,分了文理班,除了我和韓洪濤之外,宿舍的那三個貨全都理科,分班的晚上,大家一起吃飯,還買了啤酒,小賤悲慼戚的跟我說,以後就不能在一起玩耍了,一定不要忘了基友。

    我一腳沒踹死他,特麼上一天課,到晚上還是一個宿舍好不好。

    而小芳也成了班級裡的理科尖子。或許是她父親的關係,她所想要考的大學專業竟是經濟管理,而小賤這貨想學獸醫,至於我嘛,呵呵,我能考上大學就不錯了。

    一想起這個我就上火,***,我和小芳可是有過約定,我能考上大學才能追她,難道說到現在真的泡湯了?

    我是個較真的人,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可是這一年多我也沒偷懶啊。不行,我還得加把勁,我必須做出個樣子來。

    今天,又是一年的立冬,天氣很應景,灰色鉛雲籠罩,北風呼嘯卷積,學校裡到處都是落葉啊。我不由得就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晚上八點下陰的經過。

    每每思忖這些,我臉上都有笑容,雖然苦澀,卻難以忘懷。想想就跟昨天的事兒一樣。

    回憶,果真是消遣時光的好東西啊。

    但是這種消遣也沒持續多久,因為高二的學習氣氛挺緊張的,每個人都在玩了命的學。我曾經氣餒,但並不表示我慫了,所以我也孜孜不倦的學習。

    我是這麼想的,想要抱得美人歸,就得考上大學,不然說啥都是白扯,但以我現在的實力啊,估計懸,不過咱不退縮,依舊努力著,我想這也算一種精神吧,希望能把小芳給感動了。

    俗話說的好,距離產生美,這一分文理,我和小芳天天見不到面,距離拉開了,美卻沒了。我這一股子精神頭也不知從哪兒釋放去,不過後來我淡定了,既然定准了目標,咱就可這勁兒的追,小芳,我特麼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這天,剛過午休,我第一個從宿舍竄進了教室,準備溫習下功課,因為一會兒就有一個小小的測驗。

    但沒等看幾道題呢,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課桌前。

    我冷不丁的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猥瑣的笑臉。

    這個苦逼的髮型,極其***的詮釋了此人的內心。

    地中海,東部支援西部,不是薛林山又是哪只?!

    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好學勁兒,一下全都沒有了,就跟皮球跑氣兒一樣。並且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老傢伙的出現,保準沒好事。

    首先,他第一次找我,是因為化肥廠的女鬼,第二次出現,是華超的死,第三次是去醫院看我,我被松樹砸成了腦震盪。

    這傢伙太邪性了,搞得我變毛變色的。心裡講話,今天沒看黃歷,這位又要找我幹啥?

    「西涼,又用功讀書呢?我就說沒看錯你,你永遠是這麼愛學習的一個好學生。」薛林山猥瑣的笑著。

    我趕緊就站了起來,很淡漠的說:「薛主任,您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有何貴幹啊?」

    薛林山當即乾笑起來:「瞧你說的,咱倆又不是外人,難道我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待會兒?」

    您聽聽,這多新鮮,哪個學校的德育處主任會跟學生這麼好?就是真有,也是女學生!

    我挑著眉,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可太瞭解您了薛主任,要是沒事兒你還在辦公室裡喝茶呢,怎麼可能找我待著。說吧,是不是又碰到了什麼事?」

    薛林山一拍我肩膀子:「你小子就是精明,啥都逃不過你的眼睛。猜對啦,我這次找你還真有點棘手的事,不過當事人並不是我,而是我一個朋友。他家的風水貌似有些問題。」

    又是這檔子事兒,我臉上滿是無奈,不過咱的身份在這兒擺著,人家有求於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我很認真的說:「說說具體情況吧,我能幫的肯定幫。」

    薛林山大喜:「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當初替我解圍的事兒,老薛我心裡有數。不過這次的事非常詭異,我一句半句說不清楚,不行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哎,我這是剛消停了一年,又有麻煩找上門了,心說這都是命啊。

    我有心不去,但卻違背了自己的初衷,要是去了,指不定又出現多少波瀾,華萬福這檔子事兒,不就很能說明問題麼。

    隨著社會在發展,世界在進步,麻木不仁的生活態度已經深入人心,什麼叫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什麼叫只管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雷鋒同志的精神早就隨著那汽車尾氣一同消失在大氣層裡了。

    不過就因為如此,我這小脾氣才翻了上來,還是那句話,我是一名受到多年教誨的陰陽風水師,我有責任和擔當。

    我要告訴那些個自私自利,吃頓紅燒肉都把門窗鎖死生怕跑出一絲香氣的傢伙們,這世上還有好青年,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我一拍桌子:「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到底看看是什麼妖魔鬼怪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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