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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章 ,金花婆婆,冰妃 文 / 牛仔西部

    奧迪車開到了保定的一家百貨大樓,就四個樓層,我印象挺深的,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逛商場,華萬福輕車熟路的來到三層,這裡面的顧客不多,三三兩兩,入目之下,都是一排排的玻璃罩子,裡面黃的,白的,綠的,什麼都有。()

    珠光寶氣,琳琅滿目,叫我和小賤都瞪大了雙眼,就跟土包子進城一樣。

    華萬福說了:「要說買黃金就得是周大福,而玉器呢我只認老鳳祥,來吧,你倆也幫忙挑選一下。」

    說著,我們就來到了一個櫃檯近前,櫃檯裡面站著個小姑娘,眼睛挺大,愛笑,很客氣的說:「歡迎光臨,看上哪一款玉器了?」

    華萬福看向了我和小賤,我倆毛都沒長齊呢,哦不,我長齊了,小賤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倆不怎麼懂,只有低頭往玻璃罩子裡面看。

    玉石雕刻的種類很多,有圓的,有方的,還有龍鳳,以及葫蘆,蝙蝠等等,而我的眼睛卻被一塊不知名形狀的玉石吸引了。

    我很靦腆,就是怕露怯,問道:「這是個什麼?」

    服務員笑道:「先生真有眼光,這是本店最新款,貔貅掛件,帶在身上,一來安神,二來催財,僅售八千六,不過我們是老品牌,最近有折扣活動,價格方面會有浮動的。」

    我當下了裂了嘴,八千六?!就特麼這麼一個小屁玩意兒就八千六,我擦,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小賤也是一臉驚恐,這憨貨恐怕還不如我呢。

    誰知華萬福卻笑道:「西涼,既然你看中了這個,那就是它了。咱們別把功夫都耽誤到這上面。」

    我迷迷糊糊的離開了百貨大樓,口袋裡揣著一塊價值八千六的貔貅玉墜,**的,就是給我腦袋插上草,往外賣都不值這個價兒啊。

    沒想到華萬福是真出血,財力夠雄厚的。

    想像也是,他求人辦事,再不瀟灑點,估計安撫不住人心吶。

    等坐上車,前往南大街紐子胡同的時候,華萬福一個勁兒的問,我這個朋友究竟有什麼能耐,這可難死我了,我只有含含糊糊的應答。不知道能不能瞞過對方。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目的地,進入胡同找到了二十一號,我怕這事兒穿幫,就扯謊騙華萬福,叫他在車裡等。

    華萬福很聽話,臨了還說道:「我知道你們搞風水的都很神秘,放心,不該參與的我肯定不參與。」

    這麼上道的一個人活該當書記啊,隨後我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這個小院兒。

    院落很乾淨,門口栽種兩顆桃樹,夠內行的,桃樹至陽,放在門口可排煞,也能鎮宅。不過這種樹也不能隨便亂種,一般人要是放錯了位置,那可就會招惹是非了。

    「這大門敞著,院子裡靜悄悄,他家不會沒人吧?」小賤低聲問我。

    我沒有做聲,看著那四間大瓦房出神,說來也怪了,大白天,四間屋子全都拉著窗簾,安靜的不像樣子,難道在睡覺嗎?這都十點了,金花婆婆有這麼懶?!

    「既來之,則安之。」

    我說了一句,大步流星的就往裡走,反正手裡有老煙鬼寫的信,即便莽撞了也有話說。

    可就在我剛拉開房門的一剎那,就聽見裡面鬼哭狼嚎:「啊~~~~啊~~~~~~啊!」

    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這哭喊聲差點兒沒把我嚇死。

    沒等我反應過來呢,一個倉皇的人影就衝我撲來,我看到他的面孔十分猙獰,雙目血紅血紅的,渾身上下煞氣騰騰,就跟一頭野獸差不多,直接撞到了我的胸口。

    我操,這傢伙被髒東西衝體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調節體內氣息,全都灌注在了前胸,整個人沉穩的就跟一座小山差不多,耳輪中就聽轟的一聲,那個衝過來的惡狠狠男子,直接被彈了回去,而我也登登登倒退了三步,正好踩在了小賤的腳面上。

    小賤媽呀一聲,抱著腳面原地轉圈圈。

    而我可是一臉的煞白,心說我的姥姥,這到底是不是金花婆婆的家啊,怎麼屋子裡關著一個被髒東西衝體的男人,這傢伙力氣比牛還大,要不是自己被氣勁護住,剛才那一下,恨不得能把胸口給撞碎了。

    我剛才倒退的時候,腳下全是力氣,小賤這會兒還疼呢,叫道:「幹什麼玩意兒?!」

    「別吵吵,這屋子裡有古怪,給我站一邊去。」

    我一下把小賤就給推到另一邊,可能小賤剛才也聽到了那鬼哭狼嚎的動靜,現在也鄭重了起來。

    房門裡,半天都靜悄悄的,我心說,難道這男子被我的反彈之力給撞死了?不應該啊。

    我和小賤對視一眼,壯著膽子就來到了屋子門口,發現這個屋子一個人都沒有,那個沖體的男人更是蹤跡不見了。

    我的天,大白天都要撞邪嗎?!

    我心知不妙,拉著小賤就要離開:「不好,這宅子有問題,趕緊走!」

    可沒等我來轉身離開呢,就看見四間房屋的窗簾,唰唰唰,全都拉開了,裡面人頭攢動,全坐滿了。

    我更摸不著頭腦了,這特麼到底幹啥呢?!

    此刻,就聽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事情都解決了,你們進來吧。」

    小賤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西涼,裡面有人叫咱們,進不進啊?」

    我真想說一句,進個屁啊,這兒太特麼邪乎了,完全沒有章法,要是陷阱的話,咱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我心裡又有些不甘,信中的地址是不會錯的,這裡就是金花婆婆的家,如果我倆就這麼灰溜溜走了,日後傳到老煙鬼的耳朵裡,這個人可就丟大發了。

    「***,不就是沖體麼,小爺早就看膩了,別慌,咱們進去看看,到底有啥厲害的!」

    我拉著小賤就往裡走。

    小賤說:「西涼,你哆嗦啥?!」

    誰特麼哆嗦了,我這是顫抖……

    等進了屋子,發現左右都有房門,辨別聲音的來源,我們向右拐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房屋的右側,長條板凳上滿了人,都是正當年的漢子,差不多有十幾個,不過人人一腦門子冷汗,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在左側的抗上,盤膝坐著一個老太太,頭髮花白,還泛著波浪,帶著一個黑框的眼鏡,皮膚很白,眉眼形態也算中肯,看著挺有內含的,此刻正蹙著眉看我倆。

    而我們對面是一張桌子,桌子上跪著一個人,腦袋垂著,看外形,貌似是那個沖體的男人,在男人前面的桌面上,放了三個海碗,盛滿了水,並且細觀察,在這個人的頭頂處和後脖頸處都插著一根銀針,細長細長的,被窗外的光線一照,亮閃閃,奪人二目。

    在桌子旁,還站著一個細高挑的女人,鵝蛋臉,短髮透著幹練,人長的很俊俏,眼睛也很大,但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就跟冰塊一樣,眼角眉梢掛著千層殺氣,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子。

    我倆的到來,一屋子人都很詫異,包括眼前的冰塊女人。

    我頓時手足無措,看情形,這裡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桌子上的男人到底咋回事?

    「敢問,這裡是金花婆婆的家嗎?」我問道。

    冰塊女人冷冷道:「你們倆是什麼人?懂不懂規矩,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如果不是我下針較快,你就是一座山也得被撞碎了。」

    他說的自然是我,然而我立馬就草了。怎麼滴,這個被沖體的傢伙往我身上撞的,幹嘛要數落我?!

    這時炕上的那個老奶奶說話了:「冰妃,你少說兩句吧,他倆還是孩子。」

    隨後看向我:「小伙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原來他就是金花婆婆啊,嗯,這個歲數了都看不出醜態,那年輕的時候,不定多漂亮呢。老煙鬼動了心也在情理之內。

    今天可是來辦事的,院子外面還等著一位書記呢,所以我長話短說:「金花婆婆,是我師傅叫我來找你的,想求你幫個忙。」

    「哦?你師傅?」金花婆婆很詫異,隨後看了冰妃一眼。

    冰妃眼睛寒光一閃,冷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婆婆還忙著呢。你師傅是誰?」

    我特麼……

    我把心裡的怒火使勁往下壓,心說你給我等著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盡量表現的自然一點,乾笑:「冰大姐你別動怒啊,我們初來乍到也不懂咱這裡的規矩,我師傅就給了我一個地址而已,啥都沒交代。他老人家的俗家姓名叫時敬義,道號釋川!」

    這一句話不要緊,炕頭上的金花婆婆,面色大變,單手一拄,整個人直接從炕上飄了下來,這把年紀了,是真特麼利索啊!

    「釋川師兄?!」金花婆婆一下把我的手給攥住了,眼中既有驚駭也有慌亂,但更多的是沉澱於夕陽之下的那種心扉氾濫。

    說直白一點兒,就是這個金花婆婆,又驚又喜,就跟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似的,兩腮都泛紅了。

    這老太太手勁兒真大,這麼一會兒我都被攥麻了,我乾笑:「婆婆,你千萬別激動,我師傅說了,他一直惦記著你呢,這次不方便過來,就叫我帶個見面禮。」

    說著,我抽回了麻木的雙手,從口袋裡掏出了貔貅玉墜,交到了對方的手中。

    金花婆婆一看到玉墜,立馬滿臉笑容,還很羞澀的那種,嘴唇動了幾下,我耳朵好使,聽她說:「這老東西,還知道我喜歡玉……」

    臥槽!說的這麼***,他倆年輕那會兒,肯定有事兒。

    「孩子,你別緊張,咱們可不是外人,說吧,你師傅叫我幫啥忙?」金花婆婆抬頭問道。

    我看了看對面桌子上的男子,眉頭蹙起老高:「婆婆,咱先不說我的事兒呢,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是在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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