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庫洛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章 節目錄 一路繁花 文 / 漫空

    {shukeju}就去……書@客~居&既然想不明白要怎麼解決因彼此性格問題而不和的問題,那就用折中的方法吧。{shukeju}就去……書@客~居&

    我從飛行船上跑下去,背脊有些涼,是跑動太大發汗浸涼的。

    見大部分考生都在知道規則後,第一時間就將號碼牌從胸前摘下快速塞回自己的口袋裡。而以旅團為首的「怪物」們則是對規則聽而不作為,牌子就在胸前掛著,你們想要就過來搶吧,真是一點都不合群的囂張。

    明洛背對著全部人坐在船舷上,空晃晃的腳下是碧藍色的海水,微頹的背影有說不出的孤單,這種孤單到無所適從的感覺我也有過。無論多珍惜這裡的一切,那種遠離故土的思鄉之情其實一直存在。想說中文,想找個會說中文的人談一談某些有趣的事,想吃中國菜寫毛筆字,想原來家裡那個木樁子拖鞋架,想好茶,想你們。

    這十幾年來,我就是帶著這份思念走過艾斯米的一路繁花,慢慢走到現在。

    想著想著又傷感了,我深深吸一口氣後笑開,腳步堅定地往窩在船首的蜘蛛那邊走去,明洛在我身後越來越遠。當前世與今生最重要的羈絆撞車時,那場面還真不是一般的糾結。

    我看到蜘蛛的老大懶得要死地靠坐在船首下,不看書就盡發呆。俠客坐在船頭上用手遮住額前的陽光遠眺大海,這場面真是和諧到詭異的地步。

    要不就懶得人神共憤,要不就是打不死的超強機器,不吃不喝不睡覺也可以當金剛,你們念能力者的世界實在是太違背世間常理。而且都很不安分,似乎印象中有誰說過庫洛洛是一個很善變的傢伙,我一開始很贊同,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興趣愛好能一天一個樣的。後來才想明白,這哪裡是善變,這根本就是多動症的不安分。

    特別當他不承認自己是旅團團長時,他的行為準則做人標準就狂降到谷底,如果說他承認是在任務期間並且清楚自己有團長的責任,他很少會出現性格方面的問題,該認真就認真到滴水不漏。

    可當他不覺得自己在任務,團員也跟他沒幾毛關係後,就會因為沒什麼需要負責的而隨時會變得很不靠譜。這些年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位大人不敢做的。

    我想起他曾扮流浪漢去當丐幫老大,組織艾斯米流浪漢超級集團去將艾斯米大酒店洗劫一空,自己則是樂呵呵捧個要飯的破碗坐在大廣場上當看舞台劇。也曾放火去燒大花田。還在花祭節時弄幾根殘花敗莖當作品沒半點插花藝術,還孩子氣地要評委給他一等獎,不給殺你全家。

    裝陽光好青年偷人家的義捐箱,以幫助重病患者為由上街要人籌錢。{shukeju}就去……書_客@居!然後跑到醫院頂樓將鈔票往下灑,讓幾個心臟病的受不了刺激病情復發,還美如其名是做好事。心情好了就跑去演文學青年寫熱血冒險的小說,塑造了一熱血奮鬥天天上進的雷鋒主角形象,引領了一次熱血小說的風潮。然後寫到最□時從此作者人間蒸發,出版業龍頭老大因為被他擺了一道開了天窗而嘔血三斤,順便還坑死無數無知的讀者。

    書籍荼毒綜合症發作就穿著一件大幾號的鬆垮黑色風衣,夜半三更跟個鬼似出門遊蕩,慘白著一張臉到處跟遇到的人說:「今晚我很寂寞,留下來陪我吧。哦,沒空啊,沒事,你的手你的眼你的腳你的耳朵,總有一件有空的。」

    所謂深夜街頭新版的幽靈傳說可以嚇死不睡的孩子。

    經常出去跟別人打架,然後渾身血淋淋得像個不明生物大搖大擺回家。有時高興就會笑得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子,情緒不好又會變成一副「全世界都去死」的超陰鬱模樣。而這兩種表情可以三秒內自然轉換,堪稱變臉神跡。

    為什麼我會那麼清楚他那一大堆惡作劇,我悲慘地想起那會我家的電話,簡直是洪水猛獸終極地獄。

    「什麼?洗劫酒店的策劃者說我是他最親愛的妹妹?你打錯了,蘭斯-戈登爾理我真不認識,我只認識庫洛洛。」

    「什麼?燒大花田的可惡縱火犯留在現場的唯一線索,是寫在花土上一個叫米露的名字?抱歉,也許你該看清楚些,他寫的應該是木露或西米露。」

    「什麼?作者跑路?筆名叫米露,你搞錯了,我就是一文盲,除了阿拉伯數字外連通用語都讀不全,不會寫小說。」

    「什麼?幽靈打斷你的腿時一直在念著『米露不陪我』是什麼意思?等我死後再打電話給我,我現在還不是幽靈。」

    「什麼?警衛所……我是所有事件的知情者,要證人要證據要指紋還是要頭髮?哪怕你要的是怎麼誣陷一個人的方法我都有。麻煩你們快點把那個叫蘭斯的混蛋抓去關一萬年,記得籠子用最堅硬的金屬製造。還有請讓我改名吧,我再也不想叫米露了。」

    掛電話後終於忍不住狂拍桌子生氣地大吼,「庫洛洛你是多恨我,做什麼壞事都要將我的名字貼在醒目的位置。」

    後來我替他去大酒店道歉,去醫院、去綠協、去出版社,去給受害者家庭一個一個道歉下去。

    賠大酒店賠到我傾家蕩產,賠綠協賠到我債台高築,差點被護士掐死,趕鴨子上架續寫那小子的書,結果被讀者大罵槍手、注水、拖沓、沒情節,不熱血不血腥騙我的錢。是啊,觀眾們,要多血腥?開膛破肚現場版夠不夠跌宕起伏。

    這些都是他不當團長時做的事,久了你會突然發現他只有在當團長時,情緒才會保持在最正常的狀態。至少當團長後他不會說抽風就抽風,很多特定場合也會吃飯給錢,過馬路會因為不想引人注目而注意馬路紅綠燈,買東西會排隊坐地下鐵會買票,甚至連貴賓車他也會用租。

    而最讓我悲傷的是,他不是團長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我身邊。

    我堅定的腳步慢慢虛軟,本來只是想回憶一下過去的美好,好說服自己的決定沒有錯,越是回憶越覺得自己該立刻轉身,衝到明洛那邊去一起回家才是正確的選擇。這些年下來,怎麼就沒幾件讓我省心的事?

    我走到船頭蹲到這位不是團長的團長面前,人家正懶得要命地坐著發呆,雖然很像是在思考某些很有深度的問題,但他就是在發呆。

    「蘭斯,哈哈。」我對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示好地對他笑兩聲。

    不是團長的他有一個他是團長所沒有的優點,那就是這種時候他比較好說話或比較好哄,有什麼要求現在說最好。如果等他變成團長,那就是冷酷到鐵血的死不回頭,遊走於死亡邊緣的規則死忠份子,那時只有他要求別人,別人哪裡敢要求他。

    「你笑得好假。」呆滯到沒光的眼睛淡淡掃過來一眼,然後很不感冒地實話實說。

    我覺得額上的青筋一抖,忍下。繼續淡淡對他笑著,「我覺得我們該談一談。」

    「談什麼?你那個青梅竹馬的老朋友?」不僅眼睛癱了,連聲音的起伏也癱了,他貌似有些困惑地伸手輕捂著嘴,「奇怪,我發現米露的老朋友還真多啊。」

    就幾個,那個死得很淒慘的不算。我心平氣和地接著笑,握住他放在膝上另一隻閒晾著的手,露出一個我自認為最溫柔的笑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冷戰吧。」

    一隻海鷗從海面上斜掠而過,啼叫了一聲,我們之間似乎冷場幾秒。

    我見他也露出一個自認很溫柔,其實假得要死的微笑。黑色的頭髮也不打算再染成藍色,隱形眼鏡也沒再戴上,連繃帶都只是亂七八糟纏一下,所以他臉上的表情我才看得這麼清楚。

    沒有猶豫身一傾將他抱住,讓這個傢伙真問出口我就麻煩了。那麼明顯的懷疑與探究的眼神,應該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吧。

    一開始我就沒給過他答案,東巴不認識我,小傑不認識我,十年前那個倒在我家門口的黑髮少年也不認識我,可我都認識他們。無論我藏得多好,就像他說得像真的謊話我總能看穿,他也可以看穿我每一次想逃避的怯懦。

    而明洛是最大的破綻,他比我更清楚米露-西耶娃不可能認識明洛。不可能有機會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認識那個扛著大旗一頭金髮的男人。

    「不要說話,我們冷戰好不好?只要我不喊停你就不能過來,庫洛洛。」聲音柔軟起來,帶著一絲嗓音裡本來就有的清甜。我抱著他感覺很溫暖,他的體溫一直比我高。瞇上眼睛在他耳邊自然地要求著,「只要我不回頭,你也不能威脅我回頭。只要我不理你,你也不可以故意耍詐讓我無可奈何,你真是不懂得體貼人。」

    一輩子只看著你一個人實在太悲慘了,牢頭。

    頸邊一陣溫熱,幾綹黑色的碎劉海挨到我臉上,他將下頷靠在我肩上,整個人突然很放鬆。我們傻乎乎地抱著聽海鷗在海面上頗有詩意的叫聲,沉默了好一會才聽他說,「每次你叫我庫洛洛時,我就知道你接下去要說的話會讓我不舒服。米露,不要超過我的底線。」低沉而緩慢的語調有種壓迫的黑暗感,他總是喜歡用這麼溫柔的方式來威脅人。

    我順從地點點頭,然後眼睛快速往上一抬,剛好抓到船頭上俠客斜著眼偷偷往我們這邊看的行為,見我瞪他馬上若無其事地遠眺大海。蜘蛛的八卦本質真是防不勝防。

    鬆開手起身後長髮又披散開,是我轉身走開時他順手扯走了我的髮帶,放手前一定要佔些便宜留下些什麼他才不會覺得吃虧,強盜本質十足。我邊往明洛那裡跑邊忍不住低頭偷笑,果然,那小子最受不了我認真對他撒嬌,這麼多年下來他一點都沒變,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性格實在太爛了。

    既然大家實在不合,就用冷戰隔離開所有的爭鬥吧。

    「明洛。」跑到明洛身後完全不收住速度就用力跳起撲抱過去,硬生生撞上這個孤單的身影一起瀟灑墜海。

    「安你這個瘋婆子,我不會游泳啊。」

    已經有十幾年沒人對我大喊你這個瘋子之類的話了,真正的安欣本來就很瘋。

    作者有話要說:摸摸下巴,要不糰子大人,你從書裡爬出來幫我把書寫成熱血冒險小說好了,我抓頭髮啊!

    慢慢……爬過。被浪拍死在沙灘上,看拖沓這只螃蟹從我的貝殼屍體上耀武揚威走過去……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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