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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7 無關緊要 文 / 漫空

    137、無關緊要

    能來參加這次考試的人的體力真是一流,我目前為止還真沒看到幾個脫隊的。我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地圖,小聲地說:「第九個岔口了,剛才第八個岔口時就已經超出肯特市範圍,地圖不夠用。」買的是城市地圖,所以從剛

    隧道裡的黑暗漫長超乎我的想像,這種沒有底線沒有目的的長距離奔跑,能輕易讓人產生有種永無止境循環的脫力感。

    才開始路線就跟地面上的具體位置無法精確連上。

    超級馬拉松還是能看得出個人的身體素質的,在汗流如雨氣喘吁吁的考生裡,我們幾個不算快,雖然說是裝著樣子跟著大部隊在跑,可跑得特別像在飯後散步,很鬆散地跟在最後一批人裡。

    「我們跑出肯特市的最後一條街叫華三街,位處於城市最南端,在這個城市的最南面是這個國家最大的森林公園。隧道裡在第八個隧道岔口開始就有植物根須的味道,也就是說評委的目的地應該在這個森林的某處。而連接森林與肯特市的南面,有一大片國際環保組織保護的濕地,如果沒錯這塊濕地也是第一關評委的試題之一才對。」他偏頭望了下隧道邊緣,似乎總能很輕易地從那些黑乎乎的的牆面看出地勢的改變。

    「是失美樂濕地吧,我來的時候將這一帶查過,那塊濕地的環境很可愛,特別是一些動物。」俠客帶著慣有的笑臉,白白淨淨的臉上那種笑意讓人很難產生排斥感。

    旅團的人不是都面癱如飛坦,就是笑面癱如俠客,當然表裡如一想笑就笑想叫就叫的窩金是另類。

    「很可愛,跟鈔票一可愛嗎?」瑪琪的位置向後一些,他們無論在什麼環境下,多人前進從不並排而行,團長在中間,護衛在兩邊外加一個吊後面。

    「如果你有空網些濕地小動物去賣,倒是可以賣些零花錢。這塊濕地有危險評級所以普通人禁止進入,它好像有個還不錯的別稱,叫詐欺師的巢穴。」俠客笑著解釋,然後將從口袋裡掏出來的黑貓手機很耍帥地拋到空中,又極漂亮掃到手裡用手指快速按下幾個鍵,邊跑邊低頭輕聲自語,「開始了,試試看。」

    「從剛才開始這裡就有種味道。」飛坦已經習慣了雙手不用時就攥回口袋裡,尖細得毫無圓潤感的雙眼被鴨舌帽的陰影深深籠罩住,聲音在疑問上幾乎從不見起伏感。

    「應該是植物根須所散發出來的味道,是甜的。」俠客手機不離手地抬頭,然後又低頭說,「不,甜裡還有一些微澀,這種味道真熟悉。米露,你能叫出這種植物的名字嗎?艾斯米的人都是植物科的高手才對。」

    味道?我除了窒息感外還真沒聞到甜味,汗味倒是有一些。閉上眼,臉頰挨著抱著我的人身上的外衣,在一片黑暗中清晰地聽到不遠處從不間斷的困難氣喘聲,還有急促紛沓的腳步聲。努力嗅了一會,才有些疑惑地問,「除了空氣質量不太好,地底含氧量不足外我好像沒聞到甜味。」

    俠客有些分神地瞇著眼盯著手機,聽了我的回答後有一秒的遲滯,才突然想通什麼抬手拿手機往自己額頭上輕磕一下,「忘了你聞不到。」

    我輕笑一聲,其實俠客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小脫線,這代表他心情很放鬆才會理所當然忘記一些東西。

    「鬼迷心竅。」黑暗中庫洛洛低沉的聲線略帶沙性地響起,他似乎是在陰暗的環境裡沉溺久了,所以本能地收斂起所有的氣息,帶著一種不自覺。即使是在奔跑中也恢復了腳不沾塵,氣息全無不留痕跡的狀態。所以導致了他說話時,聲音像是突然從另外一個空間橫一刀切過來,很不真實的感覺。

    我靜靜地呆在他懷裡,只要閉上眼就有種錯覺,除了確實的溫度外他消失了。他自發性的絕讓我忍不住伸手緊緊揪住他的衣服,才露出一個微笑說:「如果是鬼迷心竅,艾斯米的花匠不會把這種樹種在路人區域,因為這種常綠喬木具有一定的危害性,我在綠協的植物博物館倒是見過。」

    「原來是這種樹,難怪覺得熟。這種甜中發澀的味道是某些致幻劑的內層味道。據說聞到這種樹的的味道的人,會看到自己最痛苦的事情而發瘋。用這種樹根做出的致幻劑在市面上的主要功能是用來對付敵人,暗殺人員的常用品。」俠客的腦子經常會讓你覺得他不是人,更像一台資料儲備齊全的計算機,天文地理網絡百科通通汲取,不精卻涉面極廣。不過比起他們家團長看的書上至玄學神作,下至漫畫路邊攤二流雜誌,這個旅團的情報一把手因為涉及專業而看的書已經很正常了。

    「最痛苦的事?」飛坦不在意地嗤笑一聲,「真是無聊的作用,致幻劑還是應該讓人看到些愉悅的東西,例如扭斷某些人的脖子,細細地將跟我作對的傢伙的手指甲蓋輕輕剝下來,割下他的五官,呵呵。」

    頓時隧道裡因這聲很真誠的笑聲,而陷入寒風陣陣來襲的陰森裡。我細緻地將手裡不用的市地圖疊好,至於飛坦的話我聽而不聞。誰試試跟流星街人打十來年交道,能淡定你也就淡定了。此刻能聽到這麼漏情緒的笑聲,就說明他們的心情正處於最仁慈的狀態,那種人不煩我我不犯人的狀態。

    所以說些他們自認為的家常話真不用大驚小怪,這些年來,別的沒學到鬼故事聽是聽到麻木。

    瑪琪本來安靜地保持速度跟在我們後面,卻突然加快速度跟上來跑到俠客身邊冷冷瞪他,「俠客,隧道本來就不算寬,你弄的那些該死的傀儡東倒西歪礙到我的路,操縱技術那麼爛連讓人跑個步都能去撞牆。」

    「今天是我第一次實驗,我只是想試試多人操縱能達到那種程度,念力因為要分開操控果然會失去精準。」俠客不好意思地朝一臉不爽的瑪琪笑著說,手指又飛快地在手機鍵上按下,「跳舞。」

    我總算是從茫然中聽懂他們的話,因為是在不見光線的隧道裡,所以我根本看不清楚在我們外圍跟著的十幾個考生的不對勁。現在俠客一個指令更改那十幾個人突然全部單腳跳躍前進,手臂伸直往右伸去,又伸直向左,整齊劃一的詭異舞蹈姿勢在一片壓抑沉悶的氣氛裡沒有打折扣地進行著。

    我伸手摀住胃部,每次跟旅團呆在一起太久就會出現這個動作,胃部不舒服。把人家當實驗品,要他們安分一點果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旅團的蜘蛛在閒暇的時候不給自己找樂子,那就不是旅團了。很多時候我都會這種懷疑,加入蜘蛛團的傢伙,其實很大程度上都是為了更方便找樂子吧。

    「多人操縱能進入自動模式嗎?」他抱著我無聲無息地維持在一個很穩定的速度裡,似乎對於這個從未見過的能力有些好奇。

    「還不行,這只是初試階段,目前我只能手控。」俠客又按下一個手機鍵,那些圍在外圍的考生又快速地收回所有動作,整齊得讓人發毛地繼續剛才悶不吭聲的奔跑。

    我這才發現,他們跑到速度及抬腳的方向都是一樣的。不知在哪個時間點裡,這些人身上全部多了俠客手上的天線,都成了這只操控念的蜘蛛的下酒菜。

    「地勢在升高,快到最後一段衝刺。」他語氣平靜地預測著考試的路線,「俠客,解除。」

    「好,如果要到地面,這些人倒是個負擔,我可還不會讓他們靈活到可以打架。」俠客露出一個在陰影斜印下有些冰冷的笑容,語氣儘是那種操控人生死鬥無所謂,他輕鬆地將手機扔回自己外衣的袋裡。

    前後兩側離我們最近的十幾個考生突然全部倒下,像泥偶遇水即溶的那種奇怪的直線往下墜倒。

    空洞的隧道裡這十幾聲悶響並不引人注意,特別是我們跑最後一批。可當那些直往堅硬的地面砸去的考生醒悟過來哀嚎出聲,痛苦地在地面上蜷縮呻吟時,前面的考生全部詫異回頭。

    在哀嚎遍野的中心,我有些呆滯其餘幾個人流氓風采依舊,別人的眼神比黑暗中的空氣還不如。

    看到身後狼藉的場面,離我們較近的那些考生先是沉默兩秒,然後本來因為累癱而拖拖拉拉的他們轉頭拚命狂奔起來,能離我們幾個瘟神多遠就多遠。

    我皺起眉,難怪剛才開始就有隱隱的不和諧感,前面那些考生跑遠點才算是正常反應。怎麼可能會有一堆考生那麼自在地跑在我們身邊,至少飛坦可沒將身上的煞氣收乾淨,一般比較有經驗的能躲遠點早躲了。

    「俠客。」我終於還是忍不住,這樣下去找樂子可找大了。

    「他們死不了,頂多就是以後參加不了獵人考試,有什麼關係呢?米露為這些無關緊要的傢伙生什麼氣?」俠客笑的特無辜,身後那些痛得滿地滾的人他可以過目就忘。

    除了習慣的存在,有糾葛的人及一些特殊存在的人外,凡是摒棄在他們圈子外的人都是無關緊要的,而無關緊要就代表某種意義上的不存在,沒有誰會為了不存在的人的痛苦而難過。

    拿文明社會的條則塞給蜘蛛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早已經放棄。流星街只要還是那個固定的樣子,這群人就還是這個樣子,哪怕你可以讓他們死,也沒人會改變。

    「就像你不生氣是正常的,我生氣才是正常的。」因為很多東西都背道而馳,所以跟他們說話我一直都很坦白,坦白點至少聽得懂。我將手從胃部移開,打開擱在懷裡的背包,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盒子用力地拋高往後擲去,紙質的藥盒裡是出自綠葉醫院的藥局的藥丸,很貴很有效。

    隨著藥盒摔落在那條隧道裡,我舉手高聲喊,「止痛藥,一人一顆。」至少能撐到審委會救護人員的到來。

    喊完後抱著背包一轉臉埋在他懷裡,溫暖而熟悉的溫度減緩了身體某些不舒服。

    「他們不會吃,米露。」他輕越過一個橫躺在地上的考生,對於我動作沒什麼不贊同,也沒有覺得這種動作有什麼用,至於俠客把考場當實驗室他理所當然到可以視而不見。

    我蹭蹭他的衣服,有些悶地說:「我知道,你當我強迫症發作,你還不習慣我這種見人就想挨過去瞄一眼的鬼德行?」就像有群流氓無緣無故把你拖到巷子裡往死裡揍一頓,然後臨走前一個同夥把一盒藥扔給奄奄一息的被毆者,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吃。在那群考生的眼裡我也是同夥,那盒藥有人敢拿才怪。

    我純粹就是手抖到忍不了,跟這群傢伙說不通。

    「習慣了,不過我不喜歡。」他很實在地說,「這種習慣會讓你有更多機會死掉。」

    「這種奇怪的強迫症你還是改一改比較好,身體弱連腦子也不聰明。」瑪琪在身後不帶什麼貶義,就是實話實話說的語氣。

    「沒用的,瑪琪。」俠客彎著眼睛,一臉和氣的笑瞇瞇,「一個人的強迫症是沒法改變,米露根本不怕死。」

    「我怕。」我將臉埋得更深,說得特悶。別把我跟你們這群習慣與死神握手的亡命之徒比,我愛惜生命熱愛陽光。

    「看不出來。」飛坦的聲音比我還沉悶,他就是喜歡說話低人兩度,除非惹得他暴跳如雷,否則他的聲音基本就是平的。

    嘮家常繼續,前方的路是漫長無邊的黑暗。第一次獵人試驗近後半段,脫隊者十九名,八名體力不支自然脫隊,十一名受到外力傷害而失去行動力。

    他們只要一無聊就一定是周圍遭殃,我把背包裡的蘋果拿出來派發,一人一個給他們啃轉移點注意力。我無法想像這屆考試僅僅在第一關這條隧道裡,最後能跑到地面上的只有我們幾個。

    如果考官發現不對勁一個電話打回獵人協會,光是這群傢伙的身份就足以讓獵人精銳爬出來,追殺我們一萬遍。

    真淪落到那境地,這考試也太悲慘了。

    跑到後半段大家的速度加快,在一大堆考生擁擠的縫隙中如風一樣流暢地蹭過去。剛看到前面那位穿著深紅色西裝的考官時,俠客嘴裡嚼著蘋果含糊地說,「感受到了嗎?地面的震動,我聞到炸藥的味道,誰在炸隧道?要不我們也試試。」

    話剛完,先是一陣悶響,地面傳來明顯的震動感。不出一秒旁側的牆壁轟一聲巨響,硝煙火光爆出碎石,在黑煙火燎中幾個身影帶著些狼狽跌出來。

    我沒看清,隧道裡的陰冷被這陣火光熏暖。滾滾的濃煙中除了火藥的味道還有一股甜膩的香氣,我受不了地摀住嘴鼻,視線裡有些扭曲,模糊裡一些虛幻殘片出現在眼前。鬼迷心竅的作用,讓人看到很痛苦的事。

    我很快回過神,聽到考官停下來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孩子略帶尷尬的笑聲響起,「對不起,我們把牆壁炸壞了。」

    俠客皺皺鼻子說:「那些人衣服上全是那些樹根的甜味,剛從我們跑過的那個隧道岔口一路炸來的吧。」

    「米露。」他越過那些從碎石洞裡滾出來的人,一點注意力都懶得分給無關緊要的人跑到考官前面,「這些味道對你起作用了?」

    我咳了兩聲,覺得那種味道真讓人不舒服。遠離爆炸區本來還有些恍惚的思緒又恢復回來,我咬了一口蘋果墊墊心驚才說:「真的看到很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他繃帶下的臉估計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習慣反問一句。

    「我看到……你想把我拖上床的那一幕。」我面無表情地說,那是蠻久前的事,可是當時的場面絕對是自我穿越以來,遇到最為恐怖,最為可怕,最讓人覺得天崩地裂的挑戰。

    你永遠無法想像這傢伙很好奇地拿著一本x情雜誌,那麼冷靜純潔地遞過來給我看,似乎是覺得這種事蠻有趣地對我笑得無比乾淨地說:「米露,我們試試看吧。」

    看他表情,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手上那本書是菜譜,試試看能不能做出橘子派呢。

    當然事情最終沒成,除了沒經驗搞得特別混亂的外界因素,就是我真的哭的特沒有形象。那場面真成了還得了,我絕對一輩子都不想見到這個道德缺失嘛玩意都可以亂來的混蛋。

    「哦,伴侶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的?」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點不對,他腦子裡壓根就沒有「我錯了」這根弦。所以無論做下多令人髮指的壞事,他都可以保持最原始的無辜。硬上都能跟你講一堆大道理催眠你這是很正常的。

    「在我沒有心理準備前就是不對,這個世界上最惡劣的傢伙就是這種事不顧對方的男人。」我恨恨地咬下一塊蘋果,繼續壓驚,這種事情如果沒感覺就是酷刑。

    他輕笑一聲,似乎覺得我的理論很好玩。

    「做那事對女人來說很痛苦嗎?」瑪琪邊啃蘋果邊問旁邊的夥伴,一點都不避諱。

    「我又不是女的,怎麼知道。」飛坦好像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所以口氣坦白而不屑。

    「應該還行吧,上次我上網有問過一個女網友,她覺得這種事很快樂,哈哈哈,瑪琪你原來沒經驗啊。」俠客反應過來笑嘻嘻地說。

    我聽到他們肆無忌憚的對話,一口蘋果差點噎死自己,俠客你上網就是在問這些事?

    瑪琪的回應很直接,她一抬手五指間的絲線在若隱若現的陰影裡光澤銳利,俠客在絲線一閃後突然用力往前一撲,跌得四腳朝天。

    俠客慘叫,「瑪琪,你竟然用線綁我的腳,啊……你還踩我。」

    「白癡。」瑪琪從俠客身上直接踩過去,若無其事地補替了他在團長右側的位置繼續向前奔跑。

    眾蜘蛛沒有良心地拋下趴在地上的蜘蛛腦,讓他墊後去。

    我默默地捧著蘋果想,俠客你別起來了,你棄權吧。最好被踩斷骨頭爬不起來被淘汰,不是我狠心,而是這樣玩下去考生估計沒幾個有活路了。

    一個拐彎無盡的長樓梯出現在眼前,樓梯連綿不絕長到看不到終點,這種長度向上光是看就讓人絕望。後面有人輕鬆地直手直腳跟上來,鬍子彎彎舉止有禮的薩茨掠過我們,站在樓梯上微瞇著眼斜了我們幾個離他最近的人一眼,才側頭跟上來的考生說:「好吧,也該加快一點速度。」

    在考生一片喘氣的抱怨聲裡,樓梯馬拉松又開始。

    「這個方向就是失美樂濕地,真是的瑪琪,你下腳也太狠了。」俠客從最底層的樓梯快速跳躍上來,跟上我們的步伐。

    我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果然一腳踩不死這個身體太好的傢伙。

    「哼。」瑪琪完全不甩,目視前方一臉冰冷。

    俠客拍拍自己手上那半個蘋果上的灰,側臉邊沾了一些陳年積垢在地層上的塵土,他不在乎地咬一口蘋果說:「剛才上來時西索問我是不是在任務,我告訴他這次各玩各的。」

    「每次任務他跑得比誰都快,只會偷懶的傢伙。」瑪琪好惡分明,她一臉對西索不感冒的表情。

    「我倒覺得他還蠻有趣的。」他一步兩個階梯,跟前面的考古一樣的速度。在陰暗裡看不清楚的眼睛裡一片幽黑,冰藍的色彩都被這片幽暗遮蓋住,只要是覺得有趣的事他就會變得寬容無比,哪怕縱容也是經常的。

    我一點都不覺得有趣,望了一眼前面漫長的樓梯,我想起剛才在弄眼裡好像看到什麼,奇怪,我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看看,嗯,呵呵呵。最近都沒什麼時間上網。提前在這裡說一聲元旦快樂。

    明年我們再見。

    我將手從下水道裡伸出來揮了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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