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庫洛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節章 節目錄 所謂代溝 文 / 漫空

    蜘蛛,我窩坐在沙發裡,腦子有些放空。客廳裡鋪滿了昂貴的羊毛真絲地毯,看起來是舒服,可惜不方便,讓我都不敢用鞋子去踩,怕髒了清洗很麻煩。天空競技場的房間在設計時,似乎為了突出樓高的賞景優勢,所以把外面那堵牆掏走半面全換成玻璃,一抬頭就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大半個城市的夜景,紅色的霓虹燈星星點點像原野上稀疏的野花開得很腥冷。

    時不時就見幾隻飛艇或直升機在窗外晃過,這麼高的地方估計掉下去都得尖叫好久才會落地吧。

    我面無表情挪換個位置,繼續啃飯後水果。那小子就坐在我對面的長沙發裡,因為剛洗好澡所以頭髮還沒幹,頭髮在水汽的浸潤下黑得很有光澤感。雖說冷戰,但是只要見他洗得跟河裡撈出來的水淋淋,自己就會自動跑過去幫他擦頭髮,邊擦邊唾棄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狠下心來不甩他,還不是怕他感冒會很麻煩。

    我又挪個位置,蘋果才啃三口位置都換四次了,他低頭神態輕鬆地翻著書,穿著扣兩顆扣子的白襯衫,樣子很放鬆。明明總是不小心會把扣子扯掉,天天弄得髒兮兮的,卻對這種衣服不是一般執著。而且就,老三秒左右就翻一頁,我都想對他這種速度翻白眼,你以為你是時鐘嗎?翻得比秒鐘還准。

    客廳裡安靜得只有書頁的翻動,我慢慢啃蘋果的聲音,燈光很陰柔,帶著一種橙色的暖。

    他突然將書單手合上,抬眼對我說:「米露,看你的樣子,冷戰結束了。」

    我嘴裡還叼著蘋果,眨眨眼看他,我表現得過於明顯了吧。

    「你是不是很想對我說些什麼?」他語調緩和,黑色的眼睛裡有乾淨的高光塊,客廳裡很暖的光線一旦進入他圓圓的眼裡溫度就立刻往冰點降。

    我將蘋果從嘴裡舀下來,沉默了一會,有些事不能鴕鳥我就想說明白。抬頭認真地注視他那雙很難看到波動的眼睛,「蘭斯,你長大了。」

    所以,你不算孩子了。

    「嗯,不論是從心理還是生理來說,你這麼理解也沒錯。」他往後躺,靠著椅背笑的很柔和,這種情況下的他總會給人一種非常無害的錯覺。

    就是錯覺,他唯一無害的時候只有閉眼睡覺時。

    我沉思,勉強組合出些較為委婉的詞句,「長大了,所以過於依賴不太好。」

    其實在我看來,你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還是一小鬼。

    「依賴?然後呢,米露接下去是不是想說,蘭斯,我要回艾斯米,家裡的花都快枯死了……等無關緊要的小事呢。」他悠閒的神態突然被臉上一抹過於真實的笑痕破壞殆盡,語速不變,可是壓迫感卻很重。

    我愣愣地看著他,對,就是這種笑容讓我胃痛,當不再掩飾時,心裡那種陰暗的瘋狂就會讓他的笑很不自然,不自然的邪惡。

    他沒有感情地假笑時像天使,可是當他把面具毫不在意摘下的笑容卻是不留餘地的邪氣。

    這小子根本已經懶得在我面前裝天使,連對外人最基本的耐心,在我這好像也很容易跑光的樣子。真是傷腦筋啊。

    我又面無表情啃一口蘋果跟他互瞪,只要他不過來掐我,我倒不怕跟他眼神交會。相處太久,我都快把關於漫畫裡的庫洛洛忘光,友客鑫城他出來時我現在印象最深的就剩下,他被他的仇人往死裡揍的畫面。

    別笑我,我當時念漫畫時只是單純跟著主角的視線走,所以對只是配角的幻影旅團並沒有什麼感覺,很多東西都記不全。

    現在真人跑出來,而且發生了這麼深的羈絆,我才發覺這小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麻煩,也是一個……壞人。

    更是一個屢教不改,說教不聽的超級大騙子。

    我歎一口氣,連剩下一半的蘋果都啃不下去,這樣下去日子可沒法過,因為艾斯米是我的根,而庫洛洛的根卻在……幻影旅團。

    「庫洛洛,我的女人應該是流星街對伴侶的稱呼吧,我從沒說過要當你伴侶。」大家挑明說吧,憋這麼久就是我的極限,如果鴕鳥能解決事情我會鴕鳥,可如果解決不了我一秒都不想耽擱。

    讓這小子真把我當那個什麼所謂的「女人」看,我肯定受不了。誰被個跟自己年齡差距過大的小鬼當目標都會開心不起來的,我一想到這事就特別彆扭。

    他帶著那抹讓我胃痛的笑容看我,似乎對我的話很不以為然。然後從沙發站起來,赤著腳踩著軟絨絨的地毯來到我面前,我捧著蘋果無法動彈地看著他越來越危險的動作,這種時候被他的氣勢壓過去就完蛋了。第一次覺得這種場面,似乎失控到我找不到最基本的節奏。

    他伸出手指輕輕撫摸我的臉,與他手中溫柔的動作不同的是,他眼神裡純粹的冷酷與黑暗。

    「米露,你不覺得這很公平嗎?所謂的叢林法則與弱肉強食,你的意見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的笑容開始溫柔起來,黑色的碎劉海下逆十字精美乾淨。

    我看到他額頭上的十字架,感覺自己左肩鎖骨旁的刺青有些難受的灼痛。

    公平,真是讓你胃痛的公平。赤果果的流星街法則,弱者沒人權是吧。

    「還是你想把我當家人,可是我還是不太懂什麼是家人。我只會用流星街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家人是什麼我不用去懂,我只要知道獵物跑不掉就可以了。」他慢慢俯□,手指輕挨過我的左肩,耳語輕柔意思卻是非常流氓的猙獰,「而且我也不相信,永不背叛的諾言。」

    我抓住他往我肩上跑的手,果然很彆扭,這種狀況。這個話題根本一開始就談崩了,這小子就是一個聽不得不同意見的主。

    我腦子被門夾到才會跟他說這種話題,他沒把我吃了就算很善良了。

    算了,我將剩下的蘋果遞給他,我吃不下,你胃口好就吃掉吧,別浪費食物。

    他還是那種鬼表情地看著我,然後手一伸將蘋果接過去啃。

    就知道,只要給他食物他就會無法控制抓過去。

    「我不是食物,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陣子看我的眼神讓我受不了,如果在艾斯米因為有旁來的牽絆他還有所收斂的話,現在他根本就是露出獠牙的狀態,你好歹裝一下吧,蘭斯。

    他叼著蘋果沒有回答,只是啃了兩口蘋果後又恢復那種假惺惺的微笑說:「明天要不要來看我的比賽,我找到一種有趣的能力,那個傢伙似乎很想當樓主,主動找上門來。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好欺負啊,米露。」

    最後兩句在他嘴裡出來時竟然有點天真的無辜,我皮笑肉不笑一下,側著臉苦哈哈地回答,「再說。」你好欺負?還不是你故意裝的,而且樓主裡年紀最小也是你,別人找的當然是你。

    這小子跑到天空競技場,一開始就是打算來收刮人家的念能力的,作為世界級別的武士競技場所,什麼念能力者都可能遇到。他似乎對所有兩百層以上的選手都很有興趣,一看到好玩的念能力就開心得跟個孩子沒兩樣,我都蘀他的對手感到悲哀。

    目前為止我只看過他一場比賽,就是第一天來天空競技場時,他硬拽著還在處於暈車狀態的我,跑到競技場一樓測驗能力。

    當我在最前排觀眾席上看到他隨隨便便一抬腳,將那個身高兩米五的可憐壯漢踹到幾十開米外的牆壁上挖洞,我就知道所謂的格鬥大賽只不過是這小子跑去單方面虐待人家而已。

    這種過於違反人道主義的暴力「比賽」,我完全沒興趣。

    「對了,蘭斯,一開始話題就跑偏了,我想說的是你長大了,所以我們基於男女不同該分開睡。」我很認真地點頭,對於心智早熟的少年人來說,他這個年紀應該也不小了,把他當孩子看不太合適,所以有些問題盡早攤開講,例如……男女大防什麼什麼的。

    他繼續啃蘋果,不鹹不淡地看我一眼,然後有些含糊地說:「你怕我對你做什麼嗎?別擔心,你身體還不行。」

    ……

    我終於懊惱地抓起頭髮,不行,代溝啊,我跟年輕人的代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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