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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來,剪指甲 文 / 漫空

    第二天我又把另一套地攤貨扒出來給他穿,是在買襯衫時一同買的,一套面料不太好的西裝。

    「好了,燙一燙果然效果不錯,第一次面試要禮貌,最好要笑得真誠,不准皮笑肉不笑。」

    他穿西裝真是出乎意料地合適,讓我再一次懷疑我搶到的真是地攤貨嗎,怎麼這廝穿起來比名牌還名牌。天生的模特架子讓人嫉妒,幾千戒尼非穿成幾十萬戒尼才甘心。

    他動動手,不太習慣,「這衣服真讓人不舒服。」

    我一愣,忍不住笑出聲,抬頭看著他,「忍忍,總有一些束縛要適應,等回來你脫掉就可以。」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終於有一次說真話,雖然是抱怨,這是不是代表信任的基石在慢慢建立。

    「哦。」他摸摸袖子,「撕拉」一道口子開線裂開,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沒用力。」

    「嗯,我知道。」我也面無表情,地攤貨就是地攤貨,穿得再像名牌一摸就露陷了,「你盡量盡量不要用力,衣服真的很脆弱。」如果不是要工作面試,我是不太贊成他穿太正式的衣服,這小子就一徹頭徹底的破壞狂,只要讓他感受到一點不舒服就是破壞了也要想法子弄舒服。先前不就嫌我的床不夠你翻身,結果在睡夢中腳一踹就將床尾的隔板給踹飛,醒來時還大言不慚地說:「為什麼床尾要弄隔板呢,腳伸直挨到不是很不合理嗎?」

    真是抱歉啊,因為床尾空蕩蕩讓我沒安全感所以對不起你的腳長。無比抱歉,因為你佔了我的床我竟然忘了將隔板拆掉我無顏見江東父老。你以為你白吃白喝白睡誰的啊。

    其餘事就不要一一列舉,我怕數太多會抑不住自己的熱血不自量力想拿把掃帚趕他出去,真到那地步,有種倒大霉的一定是我的預感。

    我讓他把手伸出來,五指修長的線條很美,握住時可以感受到手掌接近指縫的地方有薄薄的繭,不像養尊處優的細嫩,也沒有長期幹過重活的痕跡。我用手指比了比袖口的裂縫,難題不大。

    招呼他一同坐在沙發上,從雜物籃裡挑出針線,直接就著裂開的線頭縫起來,只要縫仔細點是看不出來的。

    縫完結好線尾,低頭用牙齒咬斷線,看了看好像將線咬長了,又伸手去撈剪刀。他將手抽回,「這樣就好。」一點也不在意袖頭多出來的一小截線。

    其實也不礙事,我另拿出把指甲小刀,用哄孩子的口氣說:「手伸出來,你的指甲太長了。」

    「指甲?」伸出五隻爪子,放在我面前。

    雖然他沒啥表情,但好奇的情緒在我眼裡蠻明顯的,我慢慢地幫他把多餘的指甲剪下,「嗯,以前沒人幫你剪過嗎?」

    沉默了一下,「指甲不是長了自己會斷開嗎?」

    我茫然抬頭,見他一臉理所當然,無語。

    「你該不是……連自己剪過指甲都沒有。」

    「怎麼可能。」他燦爛無比地笑。

    「笑得那麼假誰看不出來你說謊,你以前指甲長了一定是撕開的,難怪你指甲的形狀長的那麼奇怪,你怎麼撕的啊,齊得像割麥子似。」

    「你看出了,你不覺得它自行斷開很簡單嗎?」

    「下次長了不准沿著斷開的裂口撕,我幫你剪。」生活簡直就是一竅那個不通啊,我開始擔心,連剪指甲都不會,那其他方面呢?例如在浴室等我看不見的地方他怎麼處理衛生問題,他會不會自己洗澡,咦?之前受傷時都是我幫他擦身,現在傷好後我好像就沒見過他洗澡呢。

    將他的爪子抓起來嗅嗅,沒什麼異味,那就是有洗了。我望了他一眼,算了,這種尷尬的問題就別問了,怎麼說我也該將十五歲的青春少女裝的像一點。

    「跟斷的不一樣。」他將剪好的指甲湊到眼前,頗有興趣地研究一下。

    看不不下去了,我將他推出門,「應試的時間快到了,別遲到。」

    我站在門口目送他走到籬笆門,他打開門時順手將從西邊沿長出來的月光花扯走兩朵,白色而清靈的花朵,新鮮到充滿浪漫的生命力。他回頭,將花放到唇邊,朝我咧開一個可怕的笑容,溫柔、清新,一有為少年的完美微笑。

    我驚恐,好假的笑。

    看他越走越遠的背影,不知為何有一種放出一堆妖魔鬼怪去禍害世界的錯覺。

    但願,是錯覺。

    「米露,你學校來電話,損壞的校舍已經裝修好,要上學了。」梅雅戴著草帽子的頭從隔壁籬笆牆裡伸出來。

    我走過去,「什麼時候上學?」先前校舍老化漏水,校方讓一二年級放了一個不定時的假期,話說我這個假期因為撿到一隻難養的傷患而變得兵荒馬亂,都不覺得自己有放假。

    「停到花祭完結那天全校集合。」

    「花祭?還有四天就是艾斯米城的花祭節,對啊,每年花祭學校都會放三天假,也就是我還有一星期的假期。」花祭可是個美麗的大節日。

    「對啊,米露今年有什麼作品?去年你得了個人優秀獎,十萬戒尼獎金。插花大賽的一等獎是兩百萬戒尼,省著點花都可以當半年生活費了。」梅雅一臉「我是窮鬼」的財迷樣。

    「順其自然,開心就好。」插花大賽時熱鬧得全世界的花朵都跑到這個城市似,那絕對是名副其實的花的海洋。

    「梅雅,幫我打個電話給電信局,重新牽電話。」不是很喜歡太現代的電器,不過沒電話很不方便,特別到了花祭,朋友都會打電話互相慰問的。

    「嗯,電話的顏色要淺色系的,我記得你不太喜歡深重的顏色,今年有出新款的電話,水果形狀,我幫你挑一個。對了,你將那小子放出去危害社會了。」梅雅天外飛來一句,一臉興奮的八卦樣。

    「危害社會?說誰呢?」麻煩不要在我不安的心上再踩上一個不吉利的腳印可以嗎

    「拜託,那小子年紀是小,可一看就是個興風作浪的主,米露你不會以為自己救的是吃草的綿羊。他瞪我時我都想退避三舍,大有前途啊。」

    我看著梅雅一臉幸災樂禍,冷冷地說:「你的早餐沒有了。」

    「不,那少年一看就是一純善真誠,助人為樂,良知高貴,世界未來的希望都在他手中,世界的道德生命都在他心上,啊,你看他的品德多麼高尚,你看他的行為多麼偉大……再吃方便麵我就要成為貝貝街的第一具木乃伊了,米露你說過要幫我做早餐不准賴掉。」梅雅假哭著伸出手在籬笆牆上淒涼地揮著。

    「梅雅。」我揉太陽穴,頭疼,「原來為了一頓早餐你可以連世界未來的希望跟道德都賣了,你這個邋遢鬼,給我去相親找個女人來管你,不然一輩子吃方便麵去。」

    不甩身後梅雅的鬼哭狼嚎,我馱著身子進屋,心態老的話真容易累,回去睡個回籠覺,終於可以睡床了,睡沙發不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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