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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弒仇 第七十八章 內戰 (已修) 文 / 日辰睡蓮

    當她帶著四人來到天際,天空中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黑壓壓得叫人心驚膽戰,底下竟然也是一大群黑漆漆,好像是螞蟻一般,可見數量之龐大,從未有過的龐大陣勢!紹輝在前面領陣,一聲鐵色盔甲,殺伐之意正濃。

    當這股氣息匯聚在一起,竟然陣勢浩大無比,直衝雲霄之上!這樣的氣勢,駭然聽聞!

    帝都的人們早就被嚇破膽了,覺得猶如世界末日一般。在這股強悍到無法抗衡的力量面前,所有人的念頭,只有死。因為他們渺小得就如螻蟻一樣,輕輕一捻,就碎了,從此萬劫不復。在軍隊行走之際,街上早就清冷一片,人們都躲在家裡偷偷看著這瀰漫了黑暗奠空。

    昔日出生入死的戰友突然回來,要求加入戰局,讓夏侯顏準備的計劃更加充足。

    想到她深愛的爺爺仍在昏睡中,她就心痛如割。這一次,不把卓家的老根給拔出來剷除掉,她就枉為夏侯顏!深吸一口氣,她的目光綻放出恣意冷厲,浩浩蕩蕩領著大批人馬,直指往東——卓家!死期,即將有她來顛覆!

    復仇計劃,正式啟動!

    卓家內閣。

    夏侯顏的血腥復仇,以一個極為咋舌的速度迅速傳開,人們都戰戰兢兢看著頭頂上的一片烏雲。這一場站,風雲為之變色!本是一個晴朗的艷陽天,不知為何天上黑霧重重而無法撥開,氣氛一片窒悶和窒息,恨不得將人給勒死。

    昔日名震瑪亞和大陸的邪魔阿羅,竟然也再度會合一起!這給卓家帶來了一個極為不利的消息。眾人紛紛猜測這一次,究竟是誰勝誰負?卓家擁有千年的雄厚根基,所以才敢挑釁皇室打算一舉稱王,沒想到中途卻殺來了一隻凶殘的狼。

    萬獸來朝,十萬惡鬼大軍,都曾經讓瑪亞帝國跌了一個很大的跤,想要恢復昨日的繁榮,卻也要幾栽之數,其中還要包括沒有外敵侵犯,不然做得再怎樣好要廢了。又或者再惹一次想夏侯顏般的人物,估計瑪亞是不用存活了。瑪漾君不知對夏侯顏恨成了什麼模樣。

    「我就知道這個小子沒死!」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老宅穿著一身微微暗色的金袍,已經漸現老態的頹廢,但仍是對這個罪魁禍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給大剁成塊。看他那臉上嫌惡的憎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是隔世宿敵。

    這便是天玄學院的前副院長,曹言,因為上次在魔獸狂潮中表現不盡出彩,回來之後倒霉不斷,所以降級為長老了。話說,這是一個極為狂傲和倔強的主,自以為教出了東陸第一公子卓寂天,引以為豪,卻沒想到卓寂天遭人暗算淪落廢人之後,就被曹言毫不留情踢出了帝國學院,淪為茶餘飯後的笑話。

    只是,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子竟然這麼犀利,還敢捲土重來!這下好了,不僅捲土重來,而且還蛻變得厲害,小小年紀,竟然已經能跟有百年名氣的大人物比肩媲美了,當曹言知道夏侯顏的真實身份是他不屑一顧的卓寂天之後,氣得打翻了他最愛的茶杯!

    這個還不算,他這幾天出門,總是受盡了冷嘲熱諷,說他錯把珍珠當魚目!啊呸,就那小子,不過是仗著幾分嘴皮子,還有幾分機遇,才誤打亂撞到了今天這個地位!若不是他平日裡的悉心教導,這個小子還有這般風頭?

    只不過,這小子真他媽的不感恩,連師尊不認也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如果不是這個小子出現來搶風頭,他就不會落魄到與那些他平日裡不屑一顧的長老為伍!他是如此的有資格當上副院長,甚至正院長,怎麼能被那一群老鼠給玷污了自己的品格?

    天玄學院的長老們只是斜瞧了他一眼,只是不屑冷哼。他們犯不著跟瘋狗一般見識。

    曹言認為被長老們的不屑眼神氣得夠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可惡的卓寂天!所以現在讓他非常厭惡,恨不得啖其血肉!要是這個小子敢再出現他的面前,他一定打爛他的嘴,讓他跪地求饒!他可是他的師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那小子還敢忤逆他的話?

    一想到那倨傲的人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原諒,曹言心頭的怒火才稍微下降一點。好吧,要是那個小子識做,他到不介意重新收他為徒,成為他的得意門生!曹言摸著下巴,有點美好想著,兩雙眼瞇起,倒有幾分愜意。

    「真是大逆不道的臭小子,我卓家盡心盡力培養他,到頭來,竟是要反過頭來對付我們!」卓壽咬牙切齒,一副義憤填蝟恨不得就此奔出去把卓寂天捉來給興師問罪。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廢人,竟然成長到如此地步!

    萬獸來朝,十萬惡鬼大軍?本是對付瑪亞的招數,如今要用到他的卓家上?不,怎麼可能讓這個小子如此得意!怎麼說卓家也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當真如此的忘恩負義?!就算是沒了一個爺爺又怎樣?要是那小子敢要求放那個罪人的牌位到卓家靈堂,他絕對不同意!

    卓壽一邊憎恨著死了也不消停的卓齊,一邊又對卓寂天奠高地厚恨得牙癢癢的。他正憤怒間,突然幾個血色大字在他心頭浮現:半夜三更,陰煞之時,冤鬼上門,血債必償。黑暗中,彷彿瞧見那雙佈滿晦暗之色的眸子。

    他竟是硬生生打了幾個寒顫。那一夜,是他睡得最不安穩的一次。因為半夜間,無聲無息,他卻時常聽到血液從脖頸濺出的聲音,就像是在他身邊濺出來的一樣,摸了一把臉,竟然是一股溫熱。接著燈光一看,竟然是血!

    他被硬生生嚇著摔倒了床下,與此同時,四處驚慌尖叫開始一股腦兒湧進他的耳裡。他來不及披上衣服,打開口一看,一股熱血正好濺到他的身上。而那他最得意的門生竟然面色驚恐看著他,從腦門到臉上一條明晃晃的血犀然後,裂成兩瓣,骨頭竟然整整齊齊的。

    在那血肉破裂之際,那逐漸擴大的縫隙中,他看到了一雙染著血、凜著寒意的眼睛,在蒼茫黑暗的夜裡,那人蒙著黑布,看著他,眼角似乎是不屑的神色。在他怔忪的時候,又是幾個人被劈成一半,乾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他們掙扎著,尖叫著,黑夜將他們猙獰不甘死亡的臉,映襯著愈發駭人。那天早上,他做了一個噩夢,那些死去的弟子都淒厲尖叫著爬上他的腳,都是一半一半的身軀,還蔓延著濃厚的血,彷彿要將他給淹死!那是多麼可怕的夢境!

    看著卓壽那冒汗的害怕神色,素衣老人則是淡然將視線轉移到別處,渾濁的眼裡有著不屑一顧的神色。那一夜,三更半夜,那人屠殺盡了卓家的得意後生,這個位高權重的卓老爺子居然被嚇得動也不動,任由卓家的人被宰成一爆真是沒用!

    他很早對這個卓壽長老不滿,從那大當家的氣量,也比他強上幾百倍!

    只不過,夏侯顏是他故友的徒弟,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是為了報答那個小女娃的救命之恩,他卻是不得不留在卓家。五年前,他中了羅剎毒,是無人能解的歹毒,走遍千山萬水,都無法尋得一處室外桃源,於是他在半路毒發,沒想到遇到一個白衣女娃,休養幾天,竟是得救了。

    但是,他可不是無原則地就會屈服卓家,他自認這幾年來他已經盡心盡力為卓家做出了貢獻,任勞任怨比老馬還勤,當耳目又當間諜,幸好他本人不屑罵聲,如此勞心盡力,自然是不欠卓家什麼。況且卓家的人,完全將他當成一個奴才,這口氣,他也忍了很久了。

    含他堂堂一個聖階高手,除了這個女娃和幾個高手,還真沒人能懶得住他!若不是他這人最討厭背信棄義,他早就踢門而去!卓家什麼東西,竟然敢把高手當抹布使?活得真是不耐煩!惹怒他,非叫上那些老,清洗卓家!

    素衣老人勉強按住自己的怒意。

    「嘖嘖嘖,這話說得可就差遠了。卓長老似乎忘了,若不是卓家將人家的爺爺逼死,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低沉似美酒醇厚的聲音,富有磁性,叫人不禁著迷。眾人一聽,卻不是享受的神色,而是一個個都頭皮發麻。

    只見是一個極為妖艷的男子,一襲素白長衫,卻慵懶披著滿頭的銀髮,血紅的雙眸溢出極為瑰麗妖治的色澤。這男子,白衣風流,血眸迷情,的確是個危險的主兒。更別說他一舉一動,都透著惑人的氣息。即便是男人,也忍不住喉嚨乾涸。

    當真是比美人還要風流迷人!

    「血妖羅,這是我卓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來插手!」被踩了痛腳的卓壽,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這個不男不女的妖人他早就看不順眼了,老是跟他作對,要不是卓家需要助手大力支持,他早就把這個怪物踹出門去!看見他就覺得噁心!

    血妖羅依舊悠哉悠哉,低著眉眼,優雅剝著葡萄皮,「我要管,關你屁事!」從那張極為好看的紅艷薄唇吐出來的話,讓眾人齊齊驚悚。雖然血妖羅的相貌男女通吃,但起碼也是氣質優雅得令人舒心,如今蹦出這樣一句話,眾人的幻想破滅了。

    卓壽更是被氣得四肢發抖,目光充血了一樣,「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給我滾出去!」他恨得咬牙切齒,昔日有那可惡的卓寂天算計他,現在這個外人居然還敢拿他開涮!他要是不把這個怪物踢出卓家,他就不是卓家人!

    血妖羅不為之所動,纖長白皙的兩指拈著晶瑩的紫葡萄,優雅送入唇中,然後慢慢咬動,那潔白的貝齒隨著闔動的紅唇而展露。他的吃相是如此的優雅迷人,好似那不染纖塵的貴公子,帶著幾分輕佻和風流,當真叫人看花了眼睛。

    當那紅唇再度張開的時候,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快活的笑。

    「噗!」那葡萄籽被他十分精準噴到了卓壽的臉上,然後又自顧自地說,「這世上傻逼真多。」他自由自在,完全不顧中招的卓壽臉色已經黑得可以跟黑鍋媲美了。被人如此侮辱,卓壽是第二次了,他覺得自己忍不住想要殺人!

    第一次是該死的夏侯顏,這次是一個更加可惡的血妖羅!

    眼睛猶如野獸一樣發紅,卓壽眼中儘是殺意,「死怪物,給我去死吧!」他是發了狠,要將這個怪物給殺死。所以一上來就不顧一切發動他的絕招,把旁邊的人都給忽略了!他可是卓家堂堂的長老,欺辱一個怪物侮辱?

    正欲卓壽怒極要發動攻擊時,「啪!」一道清脆響亮的掌聲驚愕全場。眾人皆都驚愕看著這動手之人,礙於那厚重的尊威,只是面面相覷,並沒有做太多的動作。畢竟,卓家的上位宅卓老爺子,是不可挑釁之人!

    「父親……」卓壽驚愕看著滿臉怒容的卓老爺子,眼中那深深隱藏的陰鷙讓他不禁打了個寒戰,好像恨不得將他給殺死。他從未見過父親發如此大的火,雙眉緊皺,眼中的寒光是那樣的陰冷發狠!就算是,就算是……

    「你給我滾出去!」他狠狠踢了他一腳,竟是一腳就甩到了門檻!

    卓老爺子作為卓家的上位宅積威厚重,一發起怒來,全場鴉雀無聲!

    卓壽手指捂著早就紅腫起來的臉,不敢再出一言。卓老爺子心頭怒火正煩,又冷冷瞪他一眼,「你這個飯桶,還不快滾?!」那迫人的氣勢讓卓壽諾諾連聲。只是在踉蹌狼狽離開前,他用那如野獸般恐怖的眼睛狠狠瞪了那依舊悠哉悠哉的血妖羅一眼,然後悻悻然的離去。

    滿頭銀髮慵懶披散著,白衣男子端著一張極為美艷的容顏,事不關己吃著葡萄。有趣,真是有趣!夏侯顏,難怪你喜歡欺負人,原來欺負人倒是這般滋味!血妖羅挑挑眉,一副恣意風流的模樣讓卓老爺子看了就怒,礙於對方的身份,冷冷哼了一聲。

    「卓霄家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在一旁的藍衣中年男子終於是忍不住爆發了,竟是拍桌而起。令得眾人齊齊驚愕。剛才猶如木頭一樣杵著的人,一點存在感都沒有,這時猛然間爆發強悍氣勢,這突然而強烈的轉變,叫人一時難以接受。

    「司水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卓老爺子好不容易平息心中的怒意,又見有一人出來鬧事,一時間臉色陰陰沉沉的,陰鬱而窒悶。外面局勢緊迫,他倒沒想到那黃口小兒,竟然是如此囂張,帶大軍前來壓境挑釁!

    老爺子心裡所想的,別人自然也知道。那看上去溫雅沉穩的中年男子竟是冷笑三聲,「那魔頭此時來勢洶洶,你竟然叫我們司水家族的軍隊做前鋒,是想要將我們給全軍覆沒,好吞噬我們司水家族嗎?」含好一個老奸巨猾,衝著他們是被迫的,所以想要先除掉他們,當一回替死鬼!算盤打得倒精!

    雖然是問句的形式,但語氣已經是近乎肯定和堅決了。

    他司水家族,豈能這樣被人當使?

    卓老爺子一聽,臉上已經是沒有一絲表情了,「那麼司水家族是準備要臨陣退縮了?」同樣是問句的形式,語氣上同樣是無比的肯定,顯然是用來諷刺他們的了。要不是司水家族是唯一可拉攏的世家大族,他才不屑用這些忠心有鬼的人!

    司水家族的另一個長老一聽,登時拉長了臉,不樂意站了起來,目光帶著輕蔑和漠然,「卓霄家主,當日若不是我們不加謹慎,讓你們暗算了我們的三位少主被擄到這裡來,你以為你現在有資格跟我司水談判嗎?我告訴你,我司水家族的興亡,由不得你說了算!」

    「那麼司水長老的意思是,要出爾反爾了?」

    一道輕柔悅耳的聲音響起,略有紛雜的現場驟然安靜下來,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他們怔怔看著那從幕簾走出一名窈窕女子,那女子容貌是傾城無雙,眉眼間流露無法比擬的高貴和幽雅。一身白衣優雅,恍若神仙妃子。

    「三。」在一旁的侍從和婢女們低著頭迎著,神色愈見恭敬。

    「琪兒,你來了。」面對這個乖巧懂事又能幹的孫女,卓老爺子發黑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但語氣仍免不了有冷硬。

    卓琪乖巧輕輕頷首,然後轉過頭看著方纔那一位長老,頭上的珍珠流蘇微微顫動,晃出明亮的色澤。眾人對這位恍若仙子的三是又愛又怕,愛的自然是她那份無論何時都和善親切的平易近人,怕的是,這位三的手段,可不比冷酷的上位者。

    「司水初與我卓家簽訂契約,雖是不情願、不甘心,但已成定局。眼下,大戰在前,一向英勇驍戰的司水可是怕了敵人?」卓琪微微揚起嘴角,分外溫柔與和善,但那語氣與口吻,卻隱隱透出一種刀鋒的犀利。言下之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短短幾句話,將話都堵死了。

    司水家族的長老瞬間黑臉了,而在其旁邊的藍衣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什麼倪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長老礙於對方的身份和壓迫,只能不甘心坐了下來。這個三的手段果真不是女人,短短幾句話,就震住了聲名赫赫的司水家族。

    「諸位,你們還有誰是不想服從我卓家的?」卓琪嘴揭著淺淺笑意。

    不施粉黛的嬌容,纖塵不染的素衣,好似九天玄女,超然而出塵。如此一個謫仙似的人物,好似心有雜念就會侮辱到這種純淨。頓時間,不和諧的聲音消除的一乾二淨。

    卓琪滿意彎起了嘴角,笑容更是愈發能使冰雪消融了。於是,她繼續道,「現在敵方來勢洶洶,在這個關頭,我們更是要團結一致,共同對外,才能夠度過難關!我相信在場的各位都是真豪傑,真英雄,所以這一場戰,我們已經必勝不是嗎?!」

    三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迅速蔓延在場的人。

    頓時,死氣沉沉刀水煥發了光彩。眾人激動握住了拳頭,臉上是罕見的信心,好似被撥開了層層陰翳之後重見光明般,興奮回應:「沒錯,我們是必勝的!那個大魔頭,就由我們替天行道,一起消滅了他!」

    「只要大家團結一心,沒什麼做不到的。」

    卓琪勾起了嘴角,笑得更加美了,好似搖曳的清荷,纖細而柔美。

    「唔,我說,你們這一群人還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了。」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突然出現了一道很刺耳的聲音。眾人皺眉循聲望去,滿眼的憤怒頓時被畏懼所取代。因為這個說話引起眾怒的對象,正是那幽冥岸的幽主血妖羅!

    白衣男子百般無聊把玩著自己的頭髮,血色瞳孔一片慵懶之色,只是那紅艷的嘴唇微微勾起,是一個似笑非笑的諷刺弧度。明顯是不屑的了。那極美的眉眼,總室著令人不爽的玩世不恭,但對方實力強大,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還能說什麼?

    終於有一個看不過眼的中年男子拍桌站了起來,他是仗著大家都在此不會見死不救,所以義正言辭憤怒道:「血妖羅,別以為你是幽冥岸的幽主,你就可以亂說話了!」這個小子他早就看不順眼了,仗著自己是幽冥岸的主人,就可以如此的膽大妄為?

    血妖羅一貫散漫,即便是在千夫所指的情況下,也依舊沒放半點在心上,只是似笑非笑看著眾人,富有磁性的聲音有了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人家的家務事,你們這些半桶水的外人插什麼手?」眾人的嘴角抽了抽,臉色已經有了發黑的跡象。

    爾後,他又漫不經心用手支撐著下巴,很是疑惑開口:「難道你們最愛的人被別人殺了,你們喪心病狂不去報仇也就算了,難道還要幫仇人去對付自己」他眨巴著眼睛,嘴唇扁扁,好似天真的孩童詢問一個天真的答案似的。

    這是一句說不通的矛盾的話,但是極大諷刺了意有所指的東西,登時,眾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當然是沒有顧忌到當事人,事實上他們也沒想要顧忌。只不過這時被血妖羅給一說開,出師的銳氣已經被殺了不少。

    卓老爺子恨不得將這個心中忌憚的血妖羅給千刀萬剮,他到底是那一方的陣營的?!

    「血妖羅,別忘了你這次來的目的。」

    曉是在下人眼中最為溫柔和善的卓琪,此時臉頰也已經生了冰霜,顯然是不悅了。

    那披著滿頭銀髮的血眸男子,只是無所謂聳了聳肩膀,「我只是來看戲的。」似乎怕卓琪不信,他又很「真誠」添加了一句:「我最喜歡看手足相殘的戲碼了。」

    此話一出,一時間,有竊竊私語響了起來。卓寂天為卓家第四代的直系血統,尊貴的二少爺。而卓琪同為卓家第四代的直系血統,尊貴的三。兩人雖然不同父同母,但說有一份手足情誼的話,那是肯定。

    所以血妖羅這句好似漫不經心的話,一下子將卓琪置於風尖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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