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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隕落 楔子 可悲的殺手 文 / 日辰睡蓮

    「砰砰砰!」一陣急促且尖銳的聲劃破了巴黎寧靜的夜晚。

    一處偏僻的廢棄停車場裡正在上演著一幕驚心動魄的激戰。又是幾聲慘叫落下,隨後這片堆滿廢物的空地裡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那氣氛窒息得像是扼住了喉嚨。月光照不到這裡,黑夜的濃霧掩飾不住那濃濃的血味,令人發嘔。

    「該死的,到底是那個可惡的僱傭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夏侯顏!」一道低低的咒罵聲從一個中年男子口中說出,他正躲在下斜坡的拐彎路口,一雙吊眼泛著蛇般陰森駭人的目光,左臂上正泊泊流出鮮血,顯然是挨了一。

    「二爺,這夏侯顏就算有通天能耐,但單身對抗我們這麼多的弟兄,恐怕子彈也不多了。再堅持一會,等支援的弟兄們到了,這夏侯顏也就該栽了!」在中年男子身邊的一名矮小男子小聲回答,拿著,陰狠的眼光不斷掃視四周,等那人一撲上來,就立即斃。

    「含夏侯顏,等你被我抓到,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奶奶的,居然敢對我二爺動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眼光愈發森寒,能夠傷到他而且將他逼入絕境的人,至今可是只有一個。夏侯顏!殺手界的至尊老大!

    「二爺放心,這個夏侯顏單匹馬闖入我們的交易場地,簡直是不想……」矮小男子還沒說完,聲音卻是突兀的停止了。

    搞什麼?說一半又不說了?中年男子不由得皺起粗眉,轉頭看,卻見矮小男子死命瞪大著眼,目光像是看到了死神一樣驚駭,嘴唇哆嗦的蠕動,可發不出半點聲音。他的喉嚨上插著一張薄薄的撲克,正兇猛流著血。在這樣的黑夜中,尤為駭人。

    「哦,生不如死?」在這個毛骨悚然的時刻,清越迷人的嗓音慢悠悠的響起,三分輕鬆寫意加上七分的漫不經心,在這個血夜顯得格格不入。中年男子身體一僵,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黑乎乎的口已抵上他的太陽,冷氣從腳底冒起直達心底。這個人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的?如同鬼魅!

    中年男子的視線慢慢往上,一張清秀的臉龐呈現在他的面前。「龍虎幫副幫主雷虎,黑白道上外稱虎二爺,項上人頭值兩億美金。」夏侯顏居高臨下看著他,口吻淡漠,嘴角隱隱噙著一抹笑意,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座移動金庫。

    「夏、夏侯顏。」中年男子嚥了嚥口水,硬生生擠出一個笑。他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她正欲扣動扳機,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想不到二爺連我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都還記得啊,真是榮幸。」她衝著他一笑,眼睛笑瞇起來宛若月牙。

    中年男子冷汗涔涔,那盈盈的淺笑帶著幾分陰森。

    「若不是因為時間問題,小輩還真想跟大名鼎鼎二爺聊聊的。不過可惜,等下我約好了人去喝咖啡的,就速戰速決吧。」她的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正欲拉動扳機。「別、別殺我!我給你更多的錢!四億、八億、甚至是五十億!」中年男子急急忙的說道。

    夏侯顏的動作停止住,挑挑細長的眉,「哦?」瞧她感興趣的模樣,中年男子神經緩緩鬆懈下來,才發覺衣服已經被浸濕了。這樣一個不知道比他小了多少歲的人,居然帶給他如此的生命危險和壓力!

    夏侯顏眼底閃爍著貓抓老鼠的戲謔。和她談籌碼的人,總是那麼的愚蠢。

    在中年男子剛鬆口氣的時候,只聽見一聲悶含那龐大結實的身軀直直倒下。他的腦袋被消音的子彈瞬間洞穿,雙眼瞪得大大,眼裡的震驚猶在。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為了錢而殺他的殺手,居然對他提出的條件一點都不心動從而殺了他!

    慢悠悠將手收回小腿內側,又從腰側掏出一部黑色炫目的手機,將這個生前叱吒黑白兩道的虎二爺臨死前的慘狀用拍照給定格住,發到僱傭人的手裡。

    任務,完美完成!

    隨後夏侯顏將黑色勁裝給脫下,換上了一身純棉白t恤以及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加上她習慣留著的栗色短髮,嘴揭著淺淺的一抹笑意,簡約風格使她看起來更像一個如薄荷清新的大男咳。誰又能想到,她方纔的凌厲殘忍?

    當做完這一切之後,夏侯顏慢慢走出了停車場,無顧她背後上是怎樣的修羅場。

    迎著涼風,她哼著吊兒郎當的曲調,沿路欣賞著巴黎瑰麗的夜色,神情輕鬆的叫人咋舌。沒有人知道這場暗殺的主導宅是一個還不足二十歲的人。

    那個人叫夏侯顏,近幾年來快速崛起的殺手傭兵之王,完成任務的百分率為百分之一百。

    代號:邪主。意為邪惡的主殺者。

    繁華街道,在擁擠的人流中,一抹舒服的純白格外引人注意。肩膀上斜斜挎著一個黑色背包,依舊是簡單的白色t恤,以及一條膝蓋破了幾個洞的牛仔褲,略大的褐色鴨舌帽蓋住她半張臉,栗色的短髮自然的微翹著。當她不經意抬起頭時,那飛揚不羈的眉眼總是叫人眼前一亮。

    夏侯顏一臉懶洋洋看著手邊上的時尚雜誌,剛無趣翻過一頁,視線被什麼吸引住了,她那總是漫不經心揚起的嘴角終於有了點真實弧度,挑著三分的趣味。漆黑如墨的眼眸映出一枚擁有天使純透色澤的耳鑽,彼岸花盛開正妖嬈,那似乎蔓延到地獄盡頭的嫣紅,使得天使沾染了墮落的氣息,惡魔的溫柔輕輕觸碰。

    美,真是美得妖了。

    輕勾著嘴角,她眼底似乎泛起了一絲只屬於彼岸花的妖異色澤。夏侯顏走到離她最近的一處電話亭內,身體懶懶靠著,依舊一臉懶散的模樣,彷彿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勾得起她的注意了。

    夜漸漸深了,繁華美麗的巴黎也沉入了夜色之中,五色霓虹籠罩了這座城市,鍍上了一層神秘又炫目的色彩。塞納河爆梧桐樹綠幽清涼,幾縷亮光透了出來,觀賞夜景的行人來來往往,嬉鬧聲不時響起。塞納河上,橫跨著一座又一座恢弘精巧的橋樑。月光鋪著塞納河上,看起來像是條流動的水銀綾帶。

    水銀綾帶上,游浮著一艘艘各式各樣的華美遊艇,將整條塞納河都映照著有如白晝。其中,在這遊艇中,有一艘極大的銀白色遊艇惹人注目,艇身超過上百米,規模龐大且富華的令人咋舌。

    遊艇內,進行的是一場醉生夢死的美麗舞會,慢搖抒情的法語舞曲緩緩響起,經過精心打扮的貴族名媛在舞會上與自己心儀的男人翩翩起舞,在華麗羽毛假面的掩蓋下巧笑嫣然,浪漫醉人的氣息蔓延。

    在一處顯眼又不顯眼的角落,有個人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銀白色的面具遮蓋了半邊容顏,那雙隱藏在面具之下的漆黑眼眸漫不經心掃視著四周,透露出幾分危險的野性,令與他對上視線的人心不禁怦怦跳。

    一頂銀灰色紳士禮帽將柔順黑髮襯得有了幾分迷離,純黑小西裝別著一朵妖艷的彼岸花,裡頭是一件帶點嫩色的襯衫,領口是層層疊疊的,扣子是珍珠般的乳色,搭配深黑緊身窄褲和黑色皮鞋,本是極為不協調的搭配卻在這個人的身上盡顯尊貴和優雅。

    此時他正慵懶隨便的窩在紅色寬大的沙發上,修長白皙的手執著一杯葡萄酒,輕輕晃動,那紅酒隨之晃出一個迷離的漣漪。

    若有若無的神秘和危險,這個人無疑是迷人且性感的,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惜的是,他從進場一開始就安靜坐在沙發上,邪魅的眼眸總是慵懶半瞇著,似乎是找不到令他感興趣的美艷獵物。在場的美麗名媛總是向他投去幽怨的眼神,後者只是微揚起邪邪的微笑,頓時叫她們無法自拔。

    舞曲接近尾聲,在場的人都默契別了自己的舞伴,視線都集中放在中央上。今晚,他們的目的,可不是來單純參加舞會的。果然,當舞曲一停,一道撫掌聲響起,方才柔和的燈光頃刻暗下來,中央處開了一個小洞,一個圓形小木桌緩緩由下升起。

    眾人的心被提了起來。

    小木桌上,是一個透明的小箱子,為了保險起見,箱子被嵌入木桌之中,銀色鎖鏈緊緊環繞,而在其中一枚耳鑽靜靜躺在白色的羽絨墊上,那鑽的形狀似一個圓,色澤宛若流動溫和的水,本是柔和的顏色,但在黑暗中卻綻放出了耀眼炫目的光芒,鑽旁那圍繞的彼岸花刻燃燒得火紅,折射出的紅光點點令人窒息。

    這樣極致的美麗令得在場每個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眼神也帶上了熾熱的色彩,有著想要佔為己有的貪婪。

    在黑暗中的主導者似乎很滿意眾人的癡迷,又拍掌一下,中央處頓時又亮起了白色的燈光,頓時,那枚耳鑽黑絲蔓延,轉瞬成了深沉的黑墨色,天使似乎有了黑色的羽翼一樣,同樣令人目眩神迷。

    「美麗的女士和帥氣的先生們,歡迎參加這場華麗的水上舞會。」就在這時,低沉沙啞渾厚的男中音響起,打破了眾人的遐想。一個有著棕色頭髮的法國紳士走到木桌旁,他漂亮湛藍色的眼睛就像天空一樣,令許多名媛都忍不住被吸引過去。

    「非常榮幸能夠與各位相邀在此,這是一場美麗的緣分。」看見在場略有不耐的人,紳士只是輕輕一笑,也不廢話,直接主題,「這枚耳鑽又稱邪主之心,就像大家見到一樣,彼岸花守候,白天是惡魔,晚上是天使,雙重的矛盾結合造就它異常驚人的美麗,相信在場的各位沒有人能夠抗拒得了。」

    窩在沙發上的邪魅男子只是挑了挑嘴角。

    「好,這枚邪主之心的底價是……」紳士男子也是迫不及待了,連語氣都多了幾分急促。就在準備開始拍賣的時候,中央處那白熾燈光突地毫無預兆暗下,才不過是那一眨眼的瞬間,燈光重新亮起,然而,透明箱子的耳鑽卻是不見了蹤跡。

    鴉雀無聲了一會。

    「耳鑽呢?耳鑽呢!」紳士男子見到那羽絨墊上空空,不由得尖聲叫了起來,所有的冷靜從容因此全盤崩潰,那可是無價的寶物,要不是為了一筆龐大的債務,他也不會心如刀割將這邪主之心拍賣了!隨著紳士發瘋的遣人搜查,遊艇頓時騷動了起來。

    塞納河這美麗的一夜注定難以繼續下去。

    塞納河上一排梧桐樹旁的道上,一個穿著白色休閒服的男子隨意拋著手上得來的獵物,那是一枚極為瑰麗的耳鑽,邪主之心。這個人正是在遊艇上扮演邪魅男人吸引眾家名媛注意的夏侯顏。「嗯,看起來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夏侯顏挑挑眉,眼中也沒了興趣。倒是不知道這枚奇異的耳鑽初見時是怎樣吸引她的目光。

    對她來說,太輕易到手的美麗獵物不值得珍惜。於是她慵懶打了個呵欠,手微揚往河邊一拋,那耳鑽就像一道流光,掠過一個優美的弧度,掉落塞納河裡。恍惚間,夏侯顏像是聽到了耳鑽落水的脆耳聲。她不由得拍拍耳朵,塞納河那麼大,而耳鑽那樣輕,居然會聽到落水聲,真是稀奇了。

    大概是出現了幻聽了吧。

    突地,夏侯顏的身體猛地繃緊,眼神一改之前的散漫,銳利如鷹般冷酷,殺手的殘忍殺氣蔓延開來。塞納河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彷彿是與世界隔絕了一般,寒氣不斷侵入。耳爆響起了凌厲呼嘯的風,刮得臉生疼,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一道妖異的紅光直射而來,在她躲閃不及的瞬間直刺左耳,的火浪從左耳蔓延開來,腦海只聽見轟的一聲,世界頓時分裂。

    紅光如星芒耀眼閃爍,只聽見一道氣急敗壞的怒吼隱隱傳來,「該死的,被暗算了!!」

    (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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