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果然如此 文 / 東方一拜
「我來了,你在哪裡?」
每一個音節,都不是十分高亢,可是,落到這空曠的蘇家祖祠,就顯得份量十足。
我來了,你在哪裡?
多麼有趣的一句話,多麼令人飛姐弟一句話。
就如男女約會一般,我來了,你在哪裡?
你失約了?
你逃避了?
還是你根本就不打算面對?
這一句話由遠及近,落在蘇家祖祠的上空,頓時,化成驚天之音,在蘇家祖祠上空炸響,每一個音節都是轟轟響雷。
轟隆隆之間,蘇家祖祠上空那金色的殿頂,猛地炸裂開來,或者說是自動飛裂開來。
在其飛裂開來之際,一道驚天地七色光芒從其其中暴湧而出,其速度之快,令蘇昊都來不及反應,那七彩色的光芒就落在蘇昊的身軀之上。
立時間,蘇昊就消失在原地不見了。
轉眼間,蘇昊就腳踏實地,其一眼望去,就看見蘇家那些長老,足足有十數位之多的蘇家長老,都出現在蘇昊的前面。
「蘇昊,你這賊子,你居然敢欺師滅祖,居然敢屠戮家族的成員,你該死!」蘇河厲聲呵斥道。
做為蘇家長老團最年輕的一名,蘇河值得驕傲,也能夠對蘇家的任何子弟呼喝。
「十三叔,我是該叫你十三叔,還是蘇河?」蘇昊冷冷地看了蘇河一樣,這一樣,這一句話,說明蘇昊還沒有真的瘋魔。
嵇璜大陸,還沒有正正出現過一名瘋魔的星魂師,一名也沒有。
「你,找死…」
「蘇河,你不用那樣色厲內荏,二十年前,你敗於父親之手,今日,你要是不服,我不會像我爹那樣手軟,輕易放過你。」蘇昊冷酷地望著蘇河。
作為蘇家最年輕的長老,蘇河從來沒有面對過如此的恥辱,哪怕當年面對蘇驚天也沒有如此窘迫過。
一名黃口小兒,如此咄咄逼人,還是在眾位長老面子,這個面子,他失不起。
「死小子,那就讓我這個十三叔來管教管教你。」
蘇河面目猙獰,往前跨出一步,與蘇昊之間的距離一下縮短几十丈,正真是直接面對。
「吃我一錘,驚夢錘!」
一隻只有一尺大小的金色小錘出現自蘇河手中,別看那隻小錘只有一尺大小,可是,他的錘身鐫刻著一隻形狀詭異的黑熊,那一隻黑熊栩栩如生,甚至,都能令人感受到其中黑熊的咆哮聲。
一圈圈金色的錘影如波浪一般,一波接一波。
「蘇昊小兒,要是你能接下我這一招驚夢錘,要是你還有以後的話,我見了你,就繞道走,要是接不下,那你可就成全了我,讓我為家族做了貢獻,哼哼。」
「一錘似夢,二錘如夢,三錘驚夢!」
三道錘形波浪,每一道都隱含驚人之威。
在蘇昊的魂海之中,那齊天而立的擎天柱猛地一震,就令蘇昊明白這驚夢錘的威能,有幾倍威能。
「可惜,蘇河,徒活了幾十年,你的技能也不過一倍多的威能,就是這大殿沒有防護,我看你也不可能對這大殿有絲毫損毀,還不說我。」
蘇昊一抬手,一道帶著驚人煞氣的刀芒出現,此刀一出現,就令虛空嗡嗡作響,一看就是高品級的魂器。
「一刀,斬!」
「二刀,斬!」
「蘇河,你也只配我接我這兩刀,蘇河,就讓你知道自己的資質到底有多差,有多麼令人好笑!」
一道驚人的刀芒,就如水波紋一般,以蘇昊為中心點,擴散而去。那切骨的煞意,令大殿中的一些蘇家長老團的長老都不由回退幾步,運用魂力抵抗起來。
在那一道刀芒之後,蘇昊的手心一轉,一道更加驚人的刀光,穿越虛空而來,直直地斬向那三道錘影。
「噹!」
「噹!」
「噹!」
震天價的三聲響,一道道洶湧的能量以那聲響為軸心,往大殿的深處而去。要不是大殿有極強的陣法守護,這大殿早就被掀翻開去。
站在刀鋒所指的方向,蘇河的一張不算難看的臉,好像被颶風吹過一般,齊齊往後扯去,只要再有一絲力量,好像蘇河的面皮就會脫落一般。
「噗!」
蘇河陡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破麻袋一般,翻湧而去,直等到裝落在牆壁之上,才算停了下來。
可是,其他那些長老,都冷冷地看著蘇昊,沒有一個人要動手的意思,難道他們害怕蘇昊?
想來,就算蘇昊有三頭六臂,也不是這些人聯手的對手,但是,除了蘇河外,再也沒有一人動手。
「你,還不出來麼?」蘇昊仰望殿頂,喝道。
就在這時,大殿的虛空中,一陣漣漪波動,一道身影閃現,從其中走出一名花白鬍鬚的老者,其手中拿著一隻圓形的魂器,那魂器看上去,沒有絲毫威能波動,就如極其平凡的樣子。
這名花白鬍鬚的老者一出現,蘇家那些長老個個神情一緊,恭敬地道:「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蘇昊眉頭微微一皺,往後略略退了一步。
花白鬍鬚的老者冷冷地揮了一下手,看也沒有看眾人,一雙如鷹的眼眸盯著蘇昊,頓時,蘇昊就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難道,就是他?」蘇昊心底升起一種無力感,難道昆鼠小花說的就是他。
昆鼠小花,除了告訴蘇昊母親死了,還告訴了他一些隱秘,當然,這些隱秘也是昆鼠小花的一些推測。
不過,昆鼠小花,有一句話蘇昊記得十分清楚。
這一句話,令蘇昊免去了進入蘇家地一次偷襲,也令他更加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
「你成長的真快,與你父親相比,一點也不遜色。」
花白鬍鬚的老者就如在欣賞一件作品,慢慢地向蘇昊的方向走動過來,還時不時地點點頭。
「不錯,不錯…」
在這名花白鬍鬚的老者面前,蘇昊有了一種看不透的錯覺,這種錯覺最可怕,可怕到可以令人失去鬥志。
「我問你,是不是?」蘇昊一字一頓,每一個音節都用了其最大的力量。
花白鬍鬚的老者慢悠悠的走了回去,面帶笑意地道:「你是問我。我可以回答你,不過,不是這裡,跟我來?」
蘇昊略一躊躇,還是跟著花白鬍鬚的老者往大殿深處走去。
那些長老,那些蘇家的長老們,在花白鬍鬚的老者離開之後,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默默地看了一眼,每一個人眼中都有一絲疑問,可是誰也不敢說出來。
那就是太上長老為何不允許大家動蘇昊,又將其帶往哪裡?
只有像只蛤蟆一般躺在角落的蘇河,滿目都是恨意,口中不斷地道。「為什麼是他,出了一個蘇驚天,為什麼還有再出一個蘇昊?」——
蘇昊和花白鬍鬚的老者好像沒有行走多遠,但是前面的景物大變。
「這,這,化魂池。」蘇昊驚異的望著出現在眼前龐大的化魂池。
「不要驚慌,我回答你的問題。」
「我沒有想到,你的實力發展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你怎麼會知道那一些。」
花白鬍鬚的老者面色一寒,略帶怒意地道:「一定是哪個死丫頭,告訴你的。」
「蘇昊,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外甥,當然,我知道你沒有那麼愚蠢,真的將我當成你的外祖父。」
蘇昊冷冷地看著花白鬍鬚的老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要是說起來,你還真的要叫我一聲外祖父,因為病容少婦,你的母親,就是我的女兒,我最小的女兒。」
蘇昊依舊冷冷地望著花白鬍鬚的老者,哪怕他內心起了驚天巨浪。
「不錯,還真不愧被選中的人選,不錯。」花白鬍鬚的老者也不在這個問題絞纏下去,繼續道,「沒想到你還真是沉穩,心智如鐵,是城府極深之輩,有前途。」
「不錯,你的思考是對的,病容少婦我的最小的女兒,不是你的母親,你的親生母親,你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
「啊,不。」蘇昊冷漠地面容第一次起了波瀾,痛苦的跪倒在地。
昆鼠小花,就曾今告訴過他,病容少婦不一定是他的母親。只是,那個時候,蘇昊以為昆鼠小花只不過是在安慰他,令其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中盡早的脫離出來。
其實,蘇昊不想知道病容少婦是不是其親生母親,就算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病容少婦給了他十來年的養護之情,就算是不是親生母親又如何?
只是,蘇昊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沒有告訴他,病容少婦不是他親生母親,然而,以她那些年的所見,病容少婦與其父親蘇驚天無疑就是夫妻,怎麼可能病容少婦又不是他的母親。
如果病容少婦不是他的母親,那他的母親在哪裡?
而,父親蘇驚天與病容少婦的親密,那令蘇昊難以接受,他不能接受在其眼中是最偉大的父親與另外一個不是其母親的女子如此親密。
不能,不允許。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麼?」
蘇昊雙眸流出地不再是淚,而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