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31章 御賜匾額 文 / 迷途呆瓜
二少爺的酒樓終於開張了,生意還真就不錯,別管原因是什麼,反正二少爺是極其的滿意。
就在他們聚在樓上準備慶賀一下時,樓下有人喊夜鳳眠下樓去接駕,那嗲著嗓子的娘娘腔,不用猜就能想到那是個公公,而且是這幾個人熟悉的胡公公,這讓幾位手裡捏著酒杯都呆在了那裡。
正在大家面面相覷時,焱兒喊了起來:「都傻站在這裡做會麼啊,還不快點去接三表哥。」說話間,她已經風兒一樣的跑了下去。
皇上正在樓下等著夜鳳眠下樓來接駕,卻不想風風火火的跑下來一個焱兒,這不僅讓他大失所望,更是將那一派瀟灑的風姿收了起來。
那胡公公見皇上一撣袍袖,換成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忙端正了身子,將雪白的拂塵向懷裡一抱,站在了一旁。
焱兒跑過來,見皇上是一身書生的打扮,便知道這是微服私訪,也不向他施大禮,直接奔到他的近前,一把拉著他,就要將他帶上樓去。
這時夜鳳眠帶著一群人也下了樓來,雖然心裡明白這個皇上懷的可不是什麼好意,可還是恭恭敬敬地向皇上施禮。
皇上見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忙讓他們平身,說自己這是微服私訪,不必拘禮。
眾人忙請皇上入座,二少爺親自捧上茶來,皇上見了他,嘴角一動笑了:「怎麼臣弟開起酒樓來了,這回可是吃得醉了嗎?」
二少爺嘿嘿一笑:「草民無知,皇上就當草民吃醉了酒,胡說八道。」
夜鳳眠奇怪地看了看二少爺,她還不知道二少爺出的洋相。
焱兒在一旁已經猜到了,咯咯地笑了起來:「我們的二爺,你不會是向皇上自稱臣弟了?」
雖然焱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奚落他,可二少爺卻一臉的不在乎,他回過頭來,肯定加肯定地向焱兒點頭稱是,這讓焱兒更加笑得前仰後合了。
夜鳳眠更是奇怪的看了看二少爺,雖然二少爺不如自己是在書院讀書的,可他也不是個睜眼瞎,那也是讀過私塾的,怎麼會把這麼簡單的稱謂搞錯?可當她看著二少爺那詭詐的笑臉時,她頓時領情了,不由得也淡淡一笑,眼裡露出驚喜與內疚。
這時胡公公討好地問二少爺:「我說二爺,你這個酒樓好像弄得還不錯,只是外面怎麼只掛了個酒幌子,像山間的野店似的多寒磣。」
二少爺忙向胡公公一拱手:「您還真說著了,我這麼個粗人,哪裡想得出什麼好名字來,只得掛了個幌子,總算是還有人買帳,肯進來喝兩杯。」
胡公公瞧了一眼夜鳳眠和石昌璞:「有兩位現成的文人黑客在這裡,怎麼就哭起窮來,莫不是你惹到了兩位公子,沒有人幫你寫這麼個匾額?」
二少爺見他這是向夜鳳眠身上引,忙又一抱拳:「公公,您不知道,我這位哥哥怕我藉著他的名字招攔生意,壞了規格,說什麼也不給我出這個匾,不僅他不肯,就連石公子也被他說得不敢給我寫了,這不,我這裡只能弄得這樣的狼狽了,真不知道哪位大手筆,能給小的救救這個急。」
皇上坐在那裡笑了,向二少爺一點手:「你去取筆墨來,聯來寫這個匾額,不怕楊侍衛不讓。」
筆墨擺開,皇上是揮毫潑墨大書了四個字「鳳飛蝶舞」落款寫上了元侃,寫完是哈哈大笑。
他寫這「鳳飛蝶舞」時,夜鳳眠的臉色就變了,可當「元侃」兩個字落在了紙上,石昌璞和於桃的臉都白了。
這時只聽得皇上對夜鳳眠說:「楊侍衛,你可想到送給聯的那幅芍葯圖嗎,愛卿畫得芍葯可真如綵鳳在鳳中飛舞一般啊,讓聯倍加愛憐。」
夜鳳眠的臉更白了,這個皇上他怎麼又來了。
這時從門外翩翩走來兩個女子,前面的正是娥兒,面跟著她的丫頭珠兒,珠兒手裡還捧了罈酒。
她們一進來就看到皇上剛剛寫的匾額,不由得讚歎一翻,更是對這「鳳飛」二字大加讚賞,只說這更像是夜鳳眠開的酒樓了,也預示著她必將騰飛而起,一搏雲天之意。
夜鳳眠這個糗啊,她可沒有想過要什麼一搏雲天,只要讓她過消停日子就好了。
皇上見娥兒對這個名字大加讚賞,也聽出這話裡有什麼不對,便笑笑,問她怎麼這麼晚才來,還問珠兒帶來的是什麼好酒,可是為慶賀酒樓開張準備的。
娥兒淡淡一笑:「本想著白天過來了,可白天這裡人太多,所以才在這個時候來了,楊侍衛可別怪奴家來得遲了。」
夜鳳眠忙拱手施禮:「不遲、不遲,大駕光臨,小店已經棚壁生輝了。」
皇上在一旁向珠兒要過那罈酒來,親手打開,嘴裡讚歎著:「真是好酒!」
二少爺忙去取了酒碗來,焱兒也幫著倒酒,可石昌璞和於桃還呆呆地站在哪裡,一臉的鐵青。
夜鳳眠回頭看了看他們兩個,正想提醒他們別那樣的傻站著,娥兒卻先開了口:「石公子這是怎麼了,自從奴家進得店來就沒聽石公子說話。這位又是誰啊,好標誌的一個美人兒,這要是放在宮裡,也可以艷壓群芳了。」
胡公公忙上前介紹:「姑娘說得是,這位美人可真是讓人驚艷,她正是楊侍衛沒過門的夫人,名喚於桃。」
娥兒那緊盯著於桃的眼睛這才放鬆了下來:「『桃枝夭夭,灼灼其華』想就是說的妹妹這樣的美人。」
於桃見娥兒跟她講話,這才緩過神來,向娥兒輕輕一禮:「姑娘說笑了,於桃不過是個山野村姑,也就是做個小家小院的婦人罷了。」
「噢」娥兒聽於桃的話,不由得楞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於桃竟然也能知道《詩經》中的這一首,而且還將那「之子于歸,宜室宜家」兩句詮釋的如此巧妙,雖然話說得委婉,似乎是出自無知婦人之口,卻仍可聽出她的含蓄雅致。
她緊張的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於桃:「原來姑娘也是個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