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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2章 文 / 魑魅幽冥

    ☆、寶玉遭殃

    「呦,這不是那天在紙醉金迷掀了不小風浪的小公子嘛,不成想今兒在這兒遇上了,倒是真真的緣分啊。」這時候一個衣著得體,打扮富貴的二十來歲青年攔住了賈寶玉、賈瑀還有林琮的去路。

    這時候本來伴在賈寶玉、賈瑀等人身邊的王子騰的嫡子王健,表情一下子就不自在起來了。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能出現在王府的人若不是王家的親戚,那也是被王家特意邀請來的。

    而這二十來歲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后的嫡親弟弟,董家的嫡次子董林。

    賈瑀看到這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又說出他曾經在紙醉金迷出現過,再從這人臉色蠟黃,雙眼無神,眼瞼浮腫,腳步虛浮就可以知道這人常年與酒色為伍,那麼出現在紙醉金迷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只是若是當日裡在紙醉金迷敢上來調/戲他倒是說得過去,如今在王府的地界還敢這麼做,那麼無非就是沒把王家放在眼裡,更是故意來找茬的了。

    賈瑀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這人估計是和賈家或者是和他有什麼過節吧,這明擺著就是特意來讓他難堪的。

    賈寶玉雖然和賈瑀在長相上幾乎完全一樣,但是因為賈瑀眉間的那粒硃砂,還不至於有人會錯認他們兩人。

    只是這董林再次見到了賈瑀也不禁暗暗心驚,這賈家的兩個公子長得是真好。他自然不是在紙醉金迷的那個胖子,當日他也是在紙醉金迷的包間中遠遠的看了這賈瑀一眼。

    後來經人點撥這才知道,這公子竟然就是賈家榮國府二房的嫡三子賈瑀,更是那個最近名聲大噪的三元及第,十三歲的忠義侯。

    可是,就算你是侯爺又如何,他可是皇后的親弟弟,說起來就是叫聲國舅爺都當得。

    賈瑀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公子,莫不是認錯人了吧?」只是他的眼底哪裡有一分的笑意。

    被賈瑀犀利的目光一掃,董林也不禁縮了縮。他雖然有意為難賈瑀,也不過是因為賢德妃不識抬舉,竟然拒絕了皇后娘娘的好意,更是因為這賢德妃寵冠六宮,奪取了屬於他姐姐的那份寵愛。

    「董三爺,怕是真的看錯了吧。」這時候,跟在賈瑀等人身邊的王健也出來打個圓場,接著說道:「這位可是榮國府的瑀三爺,金科狀元,皇上欽封的忠義侯。」

    這王健也不是笨的,雖然不知道這董家的公子為什麼這麼做,但是還是能看出這人是來故意找茬的。於是他怕榮國公府鎮不住這皇后的親弟弟,就將皇上也一起抬出來了。

    更何況,別看賈瑀這年齡小,可人家是侯爺啊。按道理來說,這在場的大多數人見了那都是要行禮的。

    「哼,那怕是真的看錯了吧。」這董林一聽說皇上也有些怕,畢竟這賈瑀如今明顯是正得聖寵,他姐姐雖然貴為皇后,卻是已經好久沒見到皇上的面了。若是他有了差錯,到時候也不知道他姐姐還能不能罩得住他。

    於是,這董林在幾句話之後就退了。

    這倒是很出乎賈瑀的預料,這樣一幅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明顯是個紈褲子弟,卻不想竟然能夠知曉知難而退的道理,就這份審時度勢的本事,倒是也算有幾分手段。

    其他剛剛還看熱鬧的人群,這會也知道這兩個長相出眾的是誰家的公子了。紛紛在旁邊小聲的竊竊私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賈瑀一向不喜歡這些應酬,因此幾年間幾乎不出賈府,真正見過他的怕是比見過賈寶玉的還少。而賈寶玉和賈瑀這幾乎也是第一次兩人共同出現在同一個公眾場合,也終於讓各家見識到了除了畫像以外的真的賈瑀。

    賈瑀皺了皺眉頭,就和賈寶玉還有林琮找了另一處角落坐了下來。對於他來說,此地的這些各家公子幾乎都是沒什麼用處的,他未來的幾年大多數都是要跟朝堂上的那些老油條打交道,而這裡的這些還沒有進入權力核心的公子們大多數與他無意,因此他也懶得應付。

    「董三爺?」賈瑀坐下之後,低聲喃喃道。「董。」隨後他就瞭然的笑笑,只是眼中染滿了不屑。

    「三弟,那人是誰?」賈寶玉看出賈瑀似乎已經知道那人的身份,他也皺皺眉頭問道。

    剛剛那人說話的時候,那種不屑的語氣賈寶玉自然是可以輕易感覺得出來的。雖然他本人不善心計,但是誰對他散發惡意,他卻可以第一時間察覺。這不得不說是他在賈府中能安安穩穩活到這麼大的保命利器,近乎於接近野獸的精準直覺。

    「能被叫董三爺的自然是皇后娘娘母家的弟弟,是董家的嫡次子。」賈瑀有些詫異的看了賈寶玉一眼,這才說道。

    「可是他為什麼要為難我們?」即使是賈寶玉也能發現剛才那人的目的,更不要說別人了。

    「不過是因為前些日子皇后打算把個董家的女兒指給我,被大姐姐攔下了。雖然大姐姐站在皇后的陣營裡,不過都是女人,哪能看著別人佔了自己丈夫的獨寵不嫉妒的呢。」賈瑀垂下眼簾說道。

    「果然嫁了人的女兒都是死珠子,再老了就變成了魚眼珠子,最是壞了。」賈寶玉恨恨的說道。

    賈瑀默默的看了賈寶玉一眼,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有繼續再說什麼。他才不會跟賈寶玉去說你這句話將平日裡最寵愛你的賈母、王夫人、賈元春都罵進去了呢。

    林琮看了賈寶玉一眼,也不說話,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你最近在翰林院如何?」林琮坐在賈瑀邊上問道。

    「還能如何,和一群老學究鬥智鬥勇唄。你倒是不錯,皇上竟然破例封你為御前三等侍衛,按祖制來說,武狀元也不過能得個正六品的蘭翎侍衛。」賈瑀隨口應道。

    他對於林琮能主動關心他還是覺得頗為驚訝的,只是他這個表哥似乎已經漸漸的從原來的死士變成人了,他心裡也是替林家姑爹還有林妹妹感到高興的。

    林琮聽了賈瑀的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別說的多委屈似的,以皇上的心思還能放你在翰林院多久。」說罷,就轉回頭去,自顧自的喝著王家珍藏的佳釀。

    賈瑀被林琮那鄙視的眼神震驚了,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反駁。他只是覺得這林琮如今是越來越人性化了,感情也豐富起來,就是表情也多了不少,真是一件好事。

    隨後才想起來林琮的說辭,什麼叫「皇上的心思」,可是叫他此刻再去特意的反駁,倒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

    賈瑀也不管林琮是否察覺到了他和水沐之間的感情,即使是察覺到了,他也相信林琮不會害他。他說不上為什麼就對林琮這麼信任,在救下當初那個眼中毫無波瀾的死士之後,林琮對於賈瑀來說就是可以托付後背的戰友。

    王子騰大擺筵席替夫人做壽,眾家小輩賀壽獻禮之後也就離開了王府。

    賈母帶著眾人返回賈府,中途又將黛玉兄妹妥善的送回林府。這林府原本就是林家祖上封侯的時候皇家的恩典,如今林海回歸京城之後,水沐又將林家祖上的侯爵位封給了林海。

    這賈家的賈瑀拿了文狀元,林家的林琮拿了武狀元,兩家又是姻親關係,就是再傻也能看出來這兩家怕是都要有一番作為。

    雖然很多人選擇了上來巴結賈、林兩家,但是也有不少世家選擇了冷眼旁邊,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賈家和林家是否能站得穩還是個未知數。若是這兩家站穩了之後再去結交也不遲,雖然看起來會功力一些,但是這樣做到底比較穩妥。

    眾人回府之後,王夫人就喊了剛剛下學的賈環在她房中抄《金剛經》,這抄經書的活看似是個苦差事,可是有些人還是想抄都抄不上呢。

    王夫人讓賈環抄經書也算是給他積福,雖然說不上出於什麼心思這麼做的,但是到底也不算是苛待。

    這賈環也明白王夫人讓他抄經書也是對他不壞,更何況在這裡抄經書還有大小丫鬟伺候著他,倒也是十分開心。

    要說這賈環其實皮相也還可以,能生出賈寶玉和賈瑀這樣外貌優秀的兒子的賈政,本身也十分清俊。而能給賈政當妾,又算是受寵愛的趙姨娘當然也是個美人,因此這賈政和趙姨娘的兒子也難看不到哪裡去。

    只是這人的外貌很多時候都和氣質有關,若是內心險惡那麼表現在面相之上。像是賈環,他本身心術不正,自然讓別人看起來就是形容猥瑣。

    這會子有王夫人命他抄經這金牌令箭在,他就指使開了王夫人屋子裡的大小丫鬟。賈環趕緊在炕上坐好,大呼小叫地命令僕人點燈,這才裝腔作勢地開始抄寫。

    「彩雲,給我倒杯茶。」

    「玉釧兒,這燈不夠亮,你把那蠟燭芯兒給我剪剪。」

    賈環是自顧自高興的使喚著丫鬟們,王夫人房裡的丫鬟本就看不上他,自然就更加不愛搭理他,一個個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只是遠遠的躲開他。畢竟,這若是擺到了明面上,就是王夫人也得為了臉面說她們一二的。

    最後還是彩霞看不過去了,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又悄悄地說:「你老實點兒吧,何必討人厭呢。」

    賈環氣哼哼地說:「你別哄我了。我知道你和寶玉好上了,已經不用搭理我了。」

    彩霞咬著嘴唇,用指頭往賈環頭上一戳:「沒良心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一會賈寶玉和賈瑀也換了衣裳來了王夫人房裡,賈寶玉剛剛在王府吃了不少酒,這會也覺得身上有些熱,就滾到了王夫人懷裡撒嬌。

    王夫人在自己房裡也放鬆了不少,這大家規矩都得遵從著。即使是在家中有別人的情況下也都是叫老爺、太太的,這麼多年來也不過是在私下裡才能喊上兩聲「娘」。

    她摸了摸賈寶玉的臉,滾燙滾燙的,就知道這孩子怕是不勝酒力,又貪嘴的吃了不少。於是就叫了丫鬟拿了枕頭來,讓賈寶玉躺在她這裡睡一會,散散酒氣。

    賈瑀到了王夫人這裡也沒上炕,直接在軟榻坐了,他知道自己不擅於飲酒,本身喝的也少。再說了,對於王府來說的佳釀,對他來說可就不是什麼好酒了,那是絕對比不上玄清那裡的珍藏的。

    賈瑀懶散的靠著,隨便找了本書就看了起來。

    直到他被「哎呦……」的一聲慘叫嚇了一跳,這才抬頭,發現此刻王夫人屋中已經一團亂了。

    「啊,疼,疼,疼死我了。」只見賈寶玉被眾人圍著,一疊聲的喊著疼。

    王夫人那裡也焦急的喊道:「寶玉,你可有怎麼樣?快把手拿開,讓娘看看。」

    賈瑀皺了皺眉,撥開在外面圍著的丫頭們說道:「娘,讓我給二哥看看。」

    「對對對,瑀兒快來,給你二哥看看,剛才這油燈倒了下來,那滾燙的燈油正好灑到他臉上了。」王夫人一聽,就趕緊拉著賈瑀過來。

    賈瑀看著賈寶玉哭的滿臉都是眼淚,還拿手捂著傷處,就說道:「二哥,你放開手,讓我看看。」看他還是沒有放手的意思,賈瑀直接把賈寶玉的手拉了下來。

    賈寶玉一下子叫的更響了,「疼啊,輕點啊。」

    王夫人在一邊看著著急,可是也知道,若是不拉下來寶玉的手,瑀兒根本就看不到傷處,又要如何治傷。

    賈瑀看著賈寶玉那一臉的鼻涕、眼淚、燈油微微皺眉,吩咐道:「去拿兩個熱帕子來。」

    馬上就有丫鬟應了,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賈瑀仔細的看著賈寶玉被燈油燙到的傷處,大片的皮膚被燙紅了,還有細小的水泡,所幸那燈油沒潑到眼睛裡,不然這雙和他一模一樣的桃花眼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瑀兒,如何?」王夫人緊張的把指節都捏白了,生怕在賈瑀的口中聽說寶玉破相了。

    「娘,您放心吧,二哥沒事的。有我在,他這傷連個疤痕都留不下。」賈瑀對著王夫人安撫的笑笑。

    「熱帕子來了。」這時候,剛剛應聲出去的金釧兒就拿了帕子和盛了熱水的盆進來了。

    「你來給二哥好好擦擦,避開他臉上的傷處。」賈瑀可沒興趣跟那一臉的狼狽奮鬥,自然將這活計交給了專職人員。

    「是,三爺。」金釧兒趕緊上前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幫賈寶玉清理傷處。

    「這油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倒下來?」賈瑀慢條斯理的說道。

    賈瑀就說他有什麼事情似乎忘記了,但是想了好半天也沒想起來。他只覺得是無足輕重的小事,既然沒想起來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沒想到,讓他忘了的小事就讓他這個傻二哥遭了這麼一回罪。

    「還不是環兒這個沒教養的,長這麼大了做事情還毛手毛腳的,趙姨娘是怎麼教你的。」王夫人說著就氣得不行。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賈環雖然暗恨沒有燙瞎了賈寶玉的眼睛,但是這會他也不敢再做什麼,只好唯唯諾諾的說道。

    王夫人此刻哪裡有心思聽他的詭辯,一心都牽扯在了賈寶玉的身上。看著金釧兒給賈寶玉清理完了,又看著賈瑀親手給他上了藥。

    「寶玉,怎麼樣了?還疼不疼?」王夫人心疼的看著賈寶玉。

    「不疼了,娘。三弟的這藥真管用,一抹上就冰冰涼涼的,也不疼了。」賈寶玉這會倒也不哭了,剛才他也主要是被嚇得。被滾燙的燈油一下子糊了一臉,他還以為自己瞎了呢。

    「瑀兒,還是你有辦法。」王夫人左手摟著寶玉,右手牽著賈瑀。若是她的瑀兒沒有這手精湛的醫術,這寶玉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想著,王夫人就恨恨的又瞪了賈環一眼,卻也沒處罰他。

    不說這賈環是不是故意的,若是隨意的處罰,怕是也要說她苛待幼子的。雖然擔心明天賈母的責罵,但是什麼都比不上他這兩個兒子。

    「娘,這點小事值當什麼。」賈瑀拍拍王夫人的手。又看了眼在一邊笑呵呵的賈寶玉,心道:傻小子,我這藥可是相當珍貴的,為了你這點小傷,不知道用了我多少珍貴材料。

    賈瑀給賈寶玉使得藥膏自然不是凡品,抹上以後立刻解除痛苦不說,就是傷口也會快速癒合,之後更是不會留下一丁點的疤痕。這藥膏若是拿到外面去賣,怕是那些大戶人家都得搶破頭。

    要知道這年代,女兒家別說是臉上,就是身上若是留下了一星半點的疤痕,那都是要被夫家嫌棄的。

    「環兒,你先回趙姨娘那去吧,等改日再來抄經書。」王夫人現在哪裡還有一絲半點的精力管這賈環,只想著讓他快快離了他的眼前,別讓她繼續糟心下去就行了。

    「是,太太。」賈環給王夫人行了個禮之後,就趕緊跑出了王夫人的屋子。一群丫鬟看著賈環跑走了,無不舒了一口氣。只有彩霞看著賈環的背影咬了咬嘴唇,眼裡都是擔憂,她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完。

    這傷了老太太和太太的心頭肉豈是這麼容易就過去的,以王夫人護崽的脾氣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第二天,賈母見了賈寶玉臉上的那一溜燎泡果然心疼的不得了,把賈寶玉摟到懷裡,一頓「心肝肉」的叫,又上下一頓摩挲。直到聽說了是賈瑀親自出手給賈寶玉治的傷,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能糊了一臉的燈油子?」賈母心疼完了寶玉,就將他摟到懷裡,厲聲問道。

    王夫人被賈母嚇得一哆嗦就跪在了地上:「回老太太話,昨兒媳婦留環兒在我房裡抄經書,結果他就一不小心碰倒了油燈,剛巧將那滾燙的燈油都灑到了寶玉的臉上。昨兒寶玉的臉全都燙紅了,若不是有瑀兒妙手回春,那藥膏又是頂珍貴的,寶玉的臉還不如現在呢。」

    王夫人說的倒都是實話,只是這裡面的幾個詞用得端是巧妙,勾得賈母這火頭是一陣旺過一陣。

    賈母馬上喝道:「去把環哥兒給我帶過來,讓人去書房叫政兒過來。」

    王夫人一聽說賈母要喊自家老爺過來,嘴角微微翹了翹,這就說明賈母這會子是大動了肝火,沒準會動家法呢。

    不大一會,戰戰兢兢的賈環就被兩個婆子帶了來,後面還跟著哭天抹淚的趙姨娘。

    這邊,賈政接到下人的消息,也急匆匆的往賈母上房趕來。

    「請老太太安。」賈政恭恭敬敬的給賈母請安。

    「政兒,你看看這環哥兒是怎麼回事?小小年紀的就學會了對兄弟下黑手,竟然還拿油燈往我的寶玉臉上潑,這是要我這老婆子的命呦。」說著,賈母就又哭了起來。

    「老太太莫哭,是兒子管教無方。」賈政一看賈母這個哭法,立刻就慌了手腳,趕緊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可歎,他到現在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呢,更是不知道究竟誰對誰錯。

    「這姨娘養的兒子就是上不了大檯面,也該好好教教了。」邢夫人也在一旁幫腔道。她雖然看不慣二房搶了大房的權利、面子,但是對於家裡的姨娘小妾之流,她和王夫人的看法自然是一致的。

    「老太太、老爺、太太,環兒還小呢,他能懂個什麼,怕真就是不小心吧。還求老太太饒了環兒吧,可不要聽信了旁人的挑撥,壞了祖孫的情誼啊。」趙姨娘一看勢頭不好,也趕緊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著說道。

    「聽聽你這叫什麼話?誰出言挑撥了,這樁樁件件不是這環哥兒做下的嗎?就是環哥兒跟著你這姨娘住,才學的這不三不四的樣子。」邢夫人一聽臉色憋得通紅,立馬出聲反駁道。

    「求老太太明鑒啊。」趙姨娘也不理邢夫人,就只是哭著求賈母。

    賈母不耐煩的看著她,這寶玉和瑀兒是他正正經經的嫡孫,這環兒不過是個庶孫,這親疏她還是分得出來的。

    「政兒,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賈母說著就揮揮手,只留了賈寶玉和賈瑀將其他人都趕走了。

    賈政仔細的詢問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也十分惱火,直接就讓下人將賈環帶到了他的書房。賈環哪裡見過這個陣仗,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雖說心術不正,到底不過才九歲而已。

    趙姨娘一看賈政的模樣就知道要遭,一邊哭一邊求著賈政:「老爺,您看在環兒還小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遭吧。日後我必定會好好教他,今兒這事環兒也鐵定不是故意的。」

    賈政一聽趙姨娘的這些話就冒火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直接將趙姨娘扇得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菇涼們~乃們都不愛小幽了麼?好久沒看見留言了……沒動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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