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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0章 文 / 魑魅幽冥

    ☆、認祖歸宗

    果不其然,當林海向族中正式要求遷出「琮哥兒」遺骨的時候,幾乎遭到了所有宗親的反對。但是,這種反對在下定決心的林海面前,那只是攔路的紙老虎。

    最後,即使是艱難了些,但是林海還是將「琮哥兒」的屍骨從家族墳地中遷了出來。

    當那小小的棺材放在幾人面前的時候,就能看出林海對於林琮這個兒子是多麼的寵愛,即使只是一具收斂他屍骨的棺材,都是極用心的。

    林海目光複雜的看著這具他曾經以為的收斂了他最心愛兒子的棺材,隨後就感到了林琮悄悄握住他手指的溫度。林海轉頭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林琮,隨即釋然一笑,不管這棺中有人沒有或者姓甚名誰,只要林琮活生生的站在他身邊就夠了。

    賈瑀站在棺材的面前,他直接吩咐了下人,用鐵棒將這小小的棺材撬開。當初林海將「琮哥兒」下葬的時候,這棺材釘的甚是嚴密,下人們也花了好長時間才算是將棺材打開。

    開棺之後,其內的屍身已經白骨化,可是那本該是白色的細小骨頭,此時卻是大部分是黑的!

    「啊!」林氏族長林濤看見這黑色的骨頭,驚得不禁大叫了一聲。

    其他看見的族親也都紛紛大哦抽了一口冷氣,這只要是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啊,這分明是中了毒啊。

    賈瑀看著這黑色的骨頭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只是為什麼會中毒呢?

    「瑀兒,你有什麼辦法?」林海看到那黑色的骨頭後沒有表達任何情緒,只是眼中的神色又深了幾分。

    「姑爹,可否取你幾滴血?我想各位宗親們一定都知道一個法子,滴血驗親。而這屍骨也同樣可以用來驗親,若是姑爹的血被屍骨吸收,那麼這具屍骨就是姑爹的孩子,若是姑爹的血不能被屍骨吸收,那麼這具屍骨自然就不是林家的子嗣。」賈瑀說完,一手從腰間的針囊中取出一根銀針,另一手捏住林海的指尖,銀針輕輕一刺,幾滴飽滿的血珠就從林海的指尖墜落到了那棺材中的黑色的屍骨上。

    所有林氏宗親都伸著脖子盯著那幾滴血,若是能證明這屍骨的確是林海早夭的嫡長子林琮,那麼現在這個即將要人族的林琮就只能是私生子,甚至根本不是林海的兒子,到時候總能被他們壓下一頭。

    只是,林氏宗親們再怎麼看,那幾滴血都沒有被屍骨吸收進去的意思,竟然就那麼直接從骨頭上滑落到了棺材裡。

    當最後一滴血滑落的時候,整個堂屋都亂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說話,弄得屋中亂糟糟的。

    「各位宗親,靜一靜,靜一靜。」這時候,林濤這個族長就顯得十分有用了,果然他發話之後,所有人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這位小哥兒,你的意思是,這具屍骨與海兄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林濤雖然臉上一片震驚,但是眸中的神色倒是十分平靜。

    「自然。」賈瑀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你憑什麼說那血沒吸進骨頭裡,就沒有血緣關係?」這時候一個低啞的聲音陰森的響起。

    賈瑀扭頭看了看那個發聲的人,這人竟然是林氏宗族的大長老,似乎十分有威信的樣子,甚至是作為組長的林濤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宋代即有法醫著作裡提到了這種滴血驗親的方式,若是大長老不信自然可以派人去查。」賈瑀笑了笑說道,其實他這招倒是當初看電視的時候學來的,雖然大家都知道這玩意根本不准,但是在這個時代還是有說服力的。

    其實賈瑀並不確定這屍骨能不能吸收林海的血,但是他確定這具屍骨絕對不會是林海的子嗣。因此賈瑀在取得林海的血液之後,就用自己的靈力將那幾滴血珠包裹了起來,那自然血珠就不能夠滲透進骨頭之中。

    因此就發生了之前大家看到的一幕,就是那骨血不相容,他們也就不得不相信這具骸骨並不是林海的子嗣。那麼林海的嫡長子自然就沒死,那這沒死的嫡長子去哪了呢?

    這結果還不是不言而喻嗎?那嫡長子此時就是活生生站在林海身邊的林琮,琮大爺啊!

    大長老得到了賈瑀有根有據的回答,似乎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就閉上眼睛養神去了。

    這時候林濤又出聲了,「既然這不是海兄弟的子嗣,那麼他是誰?」

    這個問題倒是真的難倒了賈瑀,他怎麼會知道這孩子是誰,又是誰家的孩子。所以賈瑀只能無奈的攤攤手,表示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好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讓我的嫡子早日認祖歸宗。族長不如就定在三天後的十五吧。」林海直接一錘子定音,在任何事情面前當然是林琮最重要,但是這個孩子的事情也不是說放就能放的。至於族長這麼糾結於這孩子是誰,那就有些說不清楚他的本意了。

    「空口白牙的你就說這人是你的嫡子,你怎麼也要拿出證據來!」本來宗親們都打算散掉了,畢竟看了這麼一場大戲,即使沒佔到便宜他們也是高興的。卻不想在這時候,有一個長得油頭粉面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跳了出來喊道。

    「證據?不過是多滴幾滴血罷了。」林海倒是沒生氣,有了這一遭之後,林琮的身份就更加穩固,再也不會讓人懷疑。

    林海揮手,早就有乖覺的小廝遞上來一個裝有淨水的瓷碗,放在了桌子中央。林海接過賈瑀的銀針,從中指上再刺出兩滴血滴入碗中,林琮接了另一根銀針,也同樣刺了兩滴血滴入碗中。

    整個堂屋一片寂靜,似乎大家連呼吸都忘記了,竟然沒有一絲聲響。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的盯著那白皙的瓷碗中的兩抹嫣紅,看著他們漸漸的擴散,靠近,相融。

    「融了!融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愣頭青,看見血液相融就喊了起來。被大長老冰冷的眼神一掃,他就自覺噤聲了。

    「好了,我想各位宗親也看到了,林琮是我嫡子無疑。只是林琮究竟是如何流落在外的,容我再做調查,到時候必將會給族中一個說法,我林氏的子孫不容有失。」林海的這句話就等於是蓋棺定論了,沒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林琮的嫡長子的身份經此一役,就算是正式確立了。如今只差三天後的開宗祠祭祖,拜過了祖先,上了族譜,誰也再說不出個不字來。

    待族親都散了之後,林海吩咐下人將那具小小的屍骨好好的收斂了起來,雖然不能再葬在林家的墳地裡,倒是也可以給找個好點的地方埋了。畢竟他們已經驚擾了死者,不忍再讓他落得個曝屍荒野的下場。

    「瑀兒,為什麼這孩子會中毒?」林海的聲音中有著急不可聞的顫抖,他簡直不敢想像,為什麼他的子嗣要遭遇如此可怕的事情。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真正的琮哥兒流落到了府外,那麼因為中毒而早夭的「琮哥兒」豈不就是他的琮兒。

    「……姑爹,我想這府中會對嫡子下手的也只有那一位了。」賈瑀沉默了一下,說道。

    「林祥,去把孫姨娘帶來。」林海瞇了瞇眼睛吩咐道。

    賈敏嫁給林海之後,兩人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感情十分要好,林海後院只有一個通房,還是林家老太太給林海預備的。而賈敏嫁過來沒多久就有了一個哥兒,林海就更是一心一意的對賈敏,這後院就一直空置著,竟然一個美妾都沒添。

    一直到後來林海經歷了喪子之痛,再有了女兒之後,這通房才算是懷上了孩子。既然有了孩子,這通房的身價自然水漲船高,賈敏就給她過了明路,這就有了這孫姨娘。

    「老爺,這孫姨娘自從二爺走了,就瘋的不成樣子了。」林祥對於那孫姨娘的精神狀況有些擔憂,若是貿然放出來,會不會傷了人。

    「無妨,拿繩子捆了,堵了嘴給我拉來。」林海擺了擺手,他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女人究竟有什麼手段。當年,庶子沒了之後,這姨娘就漸漸的有些神志不清,找了幾個大夫都不頂用。後來他又被點了鹽政,這才帶著髮妻、嫡女一同到揚州上任。

    而這孫姨娘自然就留在了林家老宅,由下人們照顧。只是無論吃了多少藥,這人是再沒有清明過來,越瘋越厲害。

    林海一想到有人對他的子嗣下手就覺得不寒而慄,而這個女人就極有可能是兇手,他對於這樣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又怎麼會有憐憫之心。

    沒等一會,幾個婆子就拉著一個披頭散髮,看起來就神經兮兮的女子走了進來。林海厭惡的看了那個女子一眼,就讓婆子們將堵住女子口舌的破布取了下來。

    「啊!我的琛兒,你回來啦,娘就知道你是不會丟下娘不管的。」那個女子看到林琮後,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喜的掙扎著往林琮身上撲去,只是她本就被繩子捆住,又被婆子們狠狠的按住,這才沒能得逞。

    賈瑀看著那瘋言瘋語的女子,嘴角微微挑起,勾出一個有些邪氣的微笑。這人竟然將林琮認成了林琛,這說明瘋的不是那麼徹底啊。

    賈瑀給林琮使了個眼色,林琮抿了抿嘴角,週身的氣溫又降了幾度,似乎都要結出冰渣子。

    「你為什麼要害我?」林琮不太情願的開口。

    「我的琛兒,娘怎麼會害你呢。娘是最愛你的啊。」孫姨娘一邊哭一邊想要擺脫那些婆子,她一直在不斷的掙扎,最後眼看著掙扎不過,就伸著手想要夠到林琮。

    「你為什麼要害我?」林琮繼續問道。

    「我是愛你的啊,琛兒。娘怎麼會害你呢,你可知道,娘為了你機關算盡,本來是將那琮哥兒換走了,就可以說那賤人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勾引漢子,還生下了孽種。可是沒想到,還沒等我發難,那個換進來的哥兒竟然就死了……」孫姨娘誰都沒看,只是低著頭盯著地面,自己一個人低聲喃喃的說道,一直重複著最愛的是林琛,怎麼會害林琛之類的話。

    林海聽到這裡,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險些沒站穩直接昏過去。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的蛇蠍心腸,竟然將他的親子換走,還妄圖將這樣的罵名安在自己的愛妻身上。

    林海砰的一聲狠狠的拍上了桌子,伸著右手食指指著孫姨娘,卻氣得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賈瑀見狀趕緊上前,幫著林海順氣,免得真的氣得厥過去。賈瑀在林海背後給林琮使眼色,讓他繼續套話。現在這孫姨娘神志不清,自然能夠輕鬆的套到他們想要的話。

    只是無論林琮怎麼問,孫姨娘都說不出這林琮的替身究竟是怎麼死的,還有林琛是怎麼死的,孫姨娘同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賈瑀知道既然問不出來,那就只能是孫姨娘真的不知道,這樣狀態的她,心裡的防備是最低的,只要是她知道的她就一定會說出來。

    現在賈瑀知道了林琮究竟是怎麼流落到府外的,但是究竟是誰給林海的子嗣下毒,他們還沒有頭緒。

    在賈瑀的認知中其實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林琛的死。究竟林琛的死是正常死亡呢,還是和林琮的替身一樣是中毒死亡呢。不過賈瑀沒有再提議林海去開林琛的棺材,那畢竟是林海的親子,左右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和林琮的替身一樣的死法罷了。

    而能夠給府中的哥兒輕易下毒的必然是那些常常能夠接觸到孩子的人,林海立即下令將當年伺候的人都挨個排查了一遍。通過千絲萬縷的關係,最後抓出了三個可疑的人。

    林海看著跪在下面哆哆嗦嗦的一個婆子、一個中年婦人還有一個哭哭啼啼的丫頭,氣得臉色鐵青,放在桌子上的拳頭骨節都捏出了白色。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海狠狠的一拍桌子,高聲喝道,他從來想不到他的家中竟然有這樣的心思歹毒之人。

    「老爺饒命啊,求老爺開恩,饒老奴一命吧。」一個婆子被嚇破了膽,一邊給林海磕頭一邊哭求道。

    「把你做了什麼醃髒事都說出來,不然別怪我把你一家老小都趕出去。」林海冷聲說道。

    「老爺老爺,老奴知錯了,老奴一時糊塗,串掇了孫姨娘將琮大爺換出去,可是老奴並沒有害琮大爺性命啊,老奴將大爺送到了一家農戶好好養著的。」那個婆子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林家可有哪點對不起你?你一家老小都在我林府做事,你竟然害我子嗣!」林海瞪著眼睛,氣得直哆嗦。

    「老爺求您饒了老奴一家吧,是老奴一時豬油蒙了心,良心讓狗叼了去。就因為老奴的女兒在太太房裡做事,被太太拿住了錯攆了出來,我一時不忿,就和孫姨娘一拍即合。是老奴的錯,求老爺饒命啊。」那個婆子趴在地上砰砰砰的給林海磕頭。

    「將這婆子堵了嘴,送到官府去。再將她一家老小都趕出林府,我林家不要這樣吃裡扒外的奴才。」林海一揮手,就讓林祥將那礙眼的婆子拉了下去。那婆子大聲的喊著「老爺饒命啊」之類的話,更是氣得林海摔了手中的茶盞。

    「還不把那婆子的嘴堵上!」林海大喝著,林祥趕緊命人照辦了。現在的林海就跟一個大炮仗一樣,誰也惹不得。

    「給我說,你們兩個又做了什麼?」林海再次拍了一下桌子,要不是為了找出這事情的元兇,他甚至想直接掐死這些人。

    「老爺,奴婢什麼都沒做啊,請老爺相信奴婢。」那個丫頭被嚇得渾身直哆嗦,趕緊趴在地上磕頭。

    「你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跪在這?」林海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丫頭,他雖然盛怒卻也不會無故冤枉別人。

    「老爺,剛剛被拉出去的是我娘。」這丫頭嚇白了臉,還是哆哆嗦嗦的說出實情。她剛才被她娘所說的事情都嚇傻了,她想不到她娘竟然這麼糊塗,混淆主家血脈,這是多大的罪名啊!

    「趕出去,以後再也不得進入林府。」林海一皺眉揮手叫林祥將人攆了出去,若不是因為這丫頭……

    林海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敢去回想當年的事了,對於這幾個將他的琮兒弄出府外的人,他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若不是她們,他的琮兒也不會吃了那麼多年當死士的苦;可若沒有他們,此刻躺在那具棺材中的必然就是他的嫡長子——林琮。

    林海對這一家子還算是厚道了,只是將那婆子扭送到了官府。而她的一家老小也只是趕出了林府,若是林海握著他們的契約,將他們賣到煤窯、礦洞、青樓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林海看著最後跪在地上看起來依然很鎮定的那個中年婦人,不禁眼色深沉,冰冷的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籠罩著她。此時的林海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林祥再次給他端來的茶水抿了一口。

    「說吧,你又做了什麼。」林海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卻不能遮掩那一股寒意。

    那中年婦人抬頭看了林海一眼,就這一眼就被林海目中的森寒嚇得一哆嗦,竟是再也沒辦法保持剛剛的冷靜了。她覺得此時的林海比剛剛盛怒中的他要可怕一百倍,讓她如墮冰窖。

    林海也在觀察著這個中年婦人,這女人長相頗為清秀,在這個年紀上也算是保養的不錯了,年輕時也必然是極其出挑的。剛剛那鎮定的樣子更是顯出了這女人有不錯的心計,不像那個婆子被林海的一巴掌就嚇破了膽。

    「老爺在上,奴婢不敢妄言。」那美婦人恭恭敬敬的給林海磕了一個頭,在抬頭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

    「你為什麼要給我的子嗣下毒?」此時的林海已經有八成的把握,這個婦人就是他們林家這些事端的罪魁禍首。

    「老爺說話可要有證據,奴婢自認從來沒做過虧心事。」那美婦人倒是不卑不亢的說道。

    林海哼了一聲,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於是林海就叫了林祥傳了個三十上下的管事上來,其實林海審問這一遭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基本有數了。

    林祥將這幾人帶來之前,自然已經做足了功課,這些人是起了什麼心思害人,他們都已經基本掌握了。只是林海到底是個厚道人,他想這些人若是將自己的罪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他或許還能放他們一條生路,最起碼也會給她的家人留條後路,就像是之前的那個婆子和丫頭。

    可是面前這個美婦人卻不是,她佯裝鎮定,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完全不打算吐口,既然如此林海自然也就不必再給她機會了。

    那管事上來之後,就跪在了中年美婦身邊,眼神複雜的看著那美婦人。那婦人看到上來的管事,也是神情一陣波動。

    原來這管事一直都在林府做事,後來慢慢的做到了管事一職,他就喜歡上了當時還是丫鬟身份的美婦人。曾經向林海求娶過美婦人,只是當時美婦人眼界略高,沒看上他。

    於是這件事就被揭了過去,但是這管事卻一直對這美婦人十分上心,即使是被拒絕之後,也常常送東西給她。後來這美婦人的身契到了時候,就自贖了己身出府去了。

    出府後的美婦人嫁了人,也讓這管事斷了念想。只是沒幾年這婦人的男人就死了,只留下了個剛出生的哥兒。讓這管事又對這孤兒寡母的上了心,他倒也沒存什麼壞心思,只是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畢竟一個女人拉扯著個孩子不容易。他更是將這美婦人又引進了林府給剛出生的大爺做奶娘,管家看她曾經在林府做過事,如今孤兒寡母的確實可憐,就應了。

    可是,讓他震驚的是,在一次他給美婦人送米面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從她屋裡傳出來的曖昧呻/吟聲。他一時震驚的呆住了,下意識的就躲在了門外,沒想到卻讓他聽到了後悔一生的對話……

    作者有話要說:崩潰……昨天到現在都沒睡,小幽快變成超人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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