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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年三十的暗戰 文 / 逍遙紅塵

    「流波,我叫你剁肉餡,不是叫你把敵人大卸八塊,輕一點,肉都飛掉了!」我跟在他屁股後面吱哇亂叫,把劈到地上的肉重新撿起來洗洗丟到他的面前,「現在不是讓你殺人,不用那麼狠。」

    話音未落,一條韭菜絲就飛到了我的頭上,晃晃蕩蕩的掛著,我扯下腦袋上的韭菜,惡狠狠的看向另外一邊,「莫滄溟,我以前就教過你,不許這樣切,你砍柴呢。」

    他高舉著手中的菜刀,在看到我叉腰怒吼的表情後,終於是慢慢的落下,彆扭而艱難的前後拉鋸切著。

    我站在他的身邊,臉上露出笑容,「對了,就是這樣的,時辰還早咱們不急。」

    莫滄溟微微點了下頭,表情也不再那麼冷硬。

    「啪!」清脆的聲音從流波那邊響起,他手指握成拳,指縫中滴答著蛋液。

    「不是這樣的。」我兩步從莫滄溟身邊竄到了流波身邊,「你連敲蛋也不會嗎?」

    流波溫柔的笑掛在臉上,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你幫我敲。」

    看著他滑溜溜滴答著蛋液的手指,我無奈的拿起旁邊的蛋,「好,我來。」

    剛敲了一下,莫滄溟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上次讓我問的事,我問了。」

    我手指一頓,好懸和流波一樣捏爆了手中的蛋,急急的開口,「怎麼樣了?」

    他勾勾手指,我哈哈的奔了過去,閃爍著期盼的眼神,兩隻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胳膊,「告訴我,快點告訴我,到底怎麼樣了?」

    他斜睨著流波一眼,「告訴你可以,但是這畢竟是我違背著師傅做的事,我不想有第三人知道。」

    他的意思是不讓流波聽?

    流波是我身邊的人,根本不可能讓任靈羽知道什麼,他這話是不是有點問題?

    流波眉頭一皺,詢問的眼神看向我,我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這個事,是我瞞著流波問莫滄溟的,現在被莫滄溟明晃晃的擺上檯面,我已經能看到流波眼中一絲受傷。

    「可是……」我才出口兩個字,流波已經拋下手中的東西,「我出去打水洗手,一會回來。」

    我想攔,胳膊卻被莫滄溟拉住,「想要知道夜的情況就必須答應我的要求。」

    我一咬牙,「那你快說!」

    「夜俠的武功已經恢復了,傷勢也好了大半。」莫滄溟的也不囉嗦,直接丟給我一句話。

    我抱著他的胳膊,「那臉呢?那生機呢?」

    莫滄溟沉吟了下,「他們不肯告訴我,可能怕我是打探消息的,畢竟我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我腳下一軟,手指輕扶上桌子,莫滄溟的手已經摟上了我的腰身,我低喃著,「莫非,治不好,怕我擔心才不告訴我的?」

    「我倒覺得是治好了,你想族長和柳神醫的醫術,連所有神族人都認為無法活下來的你爹都能治好,怎麼會治不好夜俠?」他握著我的手,一貫堅定的聲音讓我頓時有了勇氣,「不肯說的太多,是因為問話的畢竟是莫滄溟,而不是你。」

    「那……」我急著撲向桌子邊,「我,我寫信去,你偷偷幫幫我好不好?」

    他的手按著我的手腕,很輕的搖了下頭,「師傅多疑,我能瞞一次未必能瞞第二次,兩個月的時間已近,不要在招惹她,你應該相信家人的。」

    想了想,抓著筆的手鬆開了,我重重的點了下頭,吸口氣微笑著,「是的,我應該相信他們的。」

    莫滄溟看著我,臉上也露出了很淺很淺的笑意,鋒利的目光變的柔和,「你要相信,夜俠和你是一樣的,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會放棄。」

    夜……

    想到那個人,心不禁柔和了,彷彿有一種溫暖的泉水在心中緩緩的流動,一直暖到骨子裡。

    莫滄溟盯著我的臉,笑的有些古怪,「果然,在你心中那個人的地位更重些,比門外那個……」

    他沒說話就被我打斷了,我搖擺著手,「流波是流波,夜是夜,我從來沒想過在心中分孰重孰輕,每一個愛人都值得我用命相換,我牽掛夜是因為他的傷,是因為他不在我身邊才會思念,不僅僅是夜,我的愛人每一個我都想的,當年我不說,不代表我沒想過流波,即使他選擇永遠忠誠神族永遠不見我,我也沒有忘記過。」

    莫滄溟忽然沉默了,良久之後才低沉著嗓音,「我只知你多情,卻不料你還長情,能入你眼的男子亦是一種幸福。」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絕情?」我此刻的笑容中有幾分了然和清明,「我的男人太多了,早已經準備修身養性,我沒打算再碰其他男人。」

    他眼神一緊,「那流波呢,你捨得放下?」

    我微笑著沉吟了會,「我答應過一個人,無論以後是否還有男人,都必須要他同意,流波是我心頭愛,但是我也要尊重那個人。」

    看著我的表情,他很輕的問了句,「夜俠?」

    這一次我沒回答,而是幽幽的輕歎著。

    他古怪的看著我,我沒有躲閃他的目光,而是手指指著桌子上那一灘半成品,「今天是大年夜,我們暫時拋開過節,但是今日之後,我們依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或許這些日子見面久了,我和他之間沒有那麼互相敵視耿耿於懷對對方的厭惡,或許每天看對方的臉,看到我們都忘記了我們是兩個立場的人。

    這一句話,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

    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剛毅,「我從來沒想成為你的敵人。」

    「可你就是我的敵人!」我不針對他,只是陳述事實。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門已經被推開了,伴隨而進的是流波淡淡的語調,「說完了嗎?」

    我好笑的斜他一眼,這樣走進門,他居然好意思裝著一臉疑問,莫滄溟沒有壓低嗓子,我沒有武功,他分明聽的清清楚楚。

    「好了!」我笑著拿起桌子上的擀面杖,「幹活了,幹活了,再不努力就沒的吃了。」

    莫滄溟也不再言語,任由我指揮,老老實實的幹活;流波也不再左一點不對右一點不好,安靜的揪著麵團,一個一個按扁。

    他按的用力,也很快,莫滄溟本是擀面皮的,也是拿過來擀一下就甩到我面前。

    聲音越來越大,我面前的面皮越來越高,看著面前不斷顫抖著的桌面,猛的一提嗓子,「都給我住手!」

    兩個人愣愣的停下手中的活,我看著流波,皮笑肉不笑,「案板上都被拍出三寸深的手印了,你練鐵砂掌呢還是給我按麵團呢?」

    再看莫滄溟,我拎起一塊比我臉還大的面皮,「今天是吃餃子還是烤燒餅?這麼大一塊的面皮你捏個餃子給我看看。」

    兩個人同時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冒出來一句話,「他沒弄好。」

    我的手撫上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當年怎麼會以為他們之間有曖昧感情?這分明是水火不容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如果兩年前我看到這樣的場景,又怎麼會白白吃了那麼久的醋。

    「包!」我將一大盆的餡料和面皮往他們面前一放,兩個人頓時將頭垂的低低的。

    我無奈的歎氣,「你們不是等我來吧?」

    流波目光閃閃,「你說包給我吃的。」

    好吧,我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話。

    莫滄溟更是冷冷硬硬,「是你留我下來的。」

    好吧,這話也是我說的。

    於是乎,兩個男人面對面,臉對臉,大眼瞪大眼,而我一個慘兮兮傷勢剛好的女人,開始悲慘的捏餃子。

    包給流波吃也就算了,我為什麼要一時好心的留下那個人?我為什麼要開這個口?

    我也不知道!

    他應該是我最討厭的人,最痛恨的人,最不想看見的人,可是為什麼我居然會留他下來一起吃飯?

    算了,今天就當我報答他傳了夜的消息的恩情。

    我一個人努力的包著,煮著,剛一盤出鍋,兩個人是抄起筷子彷彿在對打一般飛點著,那個速度,只聽到筷子打在盤子上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眨眼間已是空盤子一個。

    再一盤,還是如此。

    又一盤,同樣如此。

    我摸摸自己餓扁了的肚子,聞著空氣裡的菜肉香氣,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再看看那兩個人,依然舉著筷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

    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壺,我斟滿了三杯,「今天好歹也是過年麼,不一起舉杯慶賀一下嗎?」

    「好啊!」流波連聲應著,順手抄起了面前的酒杯,眼睛一斜莫滄溟,「玄武護衛,不一起慶祝下嗎?」

    莫滄溟的臉色頓時變的有些古怪,僵直的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剛舉到空中,流波的酒杯已經一碰我的酒杯和他的酒杯,話也不說就一口仰盡。

    「流波喝酒倒是乾脆,從未見過的豪爽。」我一聲讚歎,將自己手中的酒喝盡。

    莫滄溟看看酒,那表情是凝重而猶豫,流波低低的一聲輕嗤,莫滄溟一皺眉的將手中的酒灌了下去。

    流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飛快的倒上兩杯酒,湊上我的臉頰,「我們喝一杯怎麼樣,就當是洞房交杯酒了?」

    我還沒說話,另外一隻手伸了過來,非常自覺的自己倒上酒,「既然是新年,怎麼也應該是一起喝。」

    流波沒有反駁他的話,倒是很快的將酒一飲而盡,莫滄溟不甘示弱也同時飲盡。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突然的互相喝了起來,喝到後面甚至沒有一句話,而是盯著對方的臉,你倒一杯我也倒一杯。

    我就好像突然透明了,完全被忽視,抓著我的筷子咬著餃子,眼睛就這麼不停的左右來回移動。

    忽然間,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就是莫滄溟的眼神。

    他的動作重複著,但是他的眼神卻很奇怪,根本沒有凝在一起,而是渙散的,迷亂的,甚至帶了些虛幻。

    「喂,你不是醉了吧?」我含糊而不確定的問著,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喝了幾杯,但是好歹那麼小一個杯子,我就是灌上幾壺都不成問題,莫滄溟他……

    「咚!」那個被我質疑的人已經一頭栽在桌子上,直挺挺的沒了反應。

    流波笑著站了起來,一手將莫滄溟扛上了肩頭,「明明不能碰酒就不要喝麼,逞什麼強。」

    不等我發問,他衝我擠擠眼睛,藍色的雙瞳有點調皮,轉身扛著可憐的醉鬼就出了門。

    我拎起酒壺,好笑的望著他的背影,對著壺嘴就是大大的幾口灌著,清香繞滿口腔,也讓我舒服的瞇上了眼。

    房門聲再響,我手中的酒壺被人拿走,與此同時帶著縷縷酒氣的唇堵了上來。

    我們炙熱的親吻著,被酒意暈開的激情也開始瀰漫全身,我的手勾上流波的脖子,他的手捧著我的臉,清晰的吮吸聲在房間內傳開。

    我咬著他的唇,舌尖探入他的唇齒之內,他回應著,勾上我的舌,兩個人狂熱的汲取對方的氣息。

    我喘息著,戀戀不捨的咬著他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說,你為什麼要故意灌醉莫滄溟,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你一向不會做的如此明顯。」

    他笑著,帶著酒意的吻從我的唇邊一路延伸向耳邊,熱氣噴灑,「我是故意的,因為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我眉頭一動,「你等不及了?」

    「以前是你的傷沒好,而現在麼……」他停了停,「我是等不及了,因為時間快不夠了,還記得那顆藥嗎?」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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