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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流星入她懷? 文 / 逍遙紅塵

    「我還欠你一頓飯。」看著遠處招展的酒旗,我忽然想起了曾經的諾言,「不知道能不能借地方,喂餵我的夜?」

    他早已蒙回了面紗,這個舉動讓我很欣慰。

    不讓他出來嚇人,這是我對自己說的話,而實際上……

    「隨你。」他倒是非常的無所謂,「反正你的手藝我很清楚,不過既然如此用心,我就勉強嘗一嘗。」

    「勉強就不要吃了。」我哼了聲。

    兩個人沉寂在所謂的打情罵俏中,完全不管身邊人的反應,緊緊的依偎,比之當年並轡江湖又多了幾分親密無間,幾分甜蜜。

    遠處,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低垂著腦袋朝著我們的方向匆匆的行著,在與我們擦身而過的瞬間,輕蹭了下我的身體。

    我腳步停了下,隨後又邁步而行,臉上笑容不變,走向酒家。

    耳邊,夜已經傳來了聲音,「是『殺手堂』?」

    我微微搖下頭,「如此專業的傳遞方法,只怕『丐幫』和『殺手堂』都棋差一著,應該是『千機堂』。」

    攤開手掌心,手中赫然是一張細細的紙條,我拆開手中的紙,清雋的字是我熟悉的子衿字體。對著夜得意的眨眨眼,他還我幾聲輕笑。

    字很少,開章幾字讓我露出了淺淺微笑,「已至『九音』,父子平安。」

    可是看下去,我的笑容忽然凝結在了臉上,行走間的腳步也已經停下,夜將臉湊了過來,輕聲讀著,「南宮舞星已擇妻『安平公主』,不日完婚,速歸。」

    「咦?」夜不由的驚訝出聲,「誰是『安平公主』?」

    我苦笑,「我哪知道?別說我不知道,我肯定『千機堂』都不知道,不然以子衿的性格一定將這個消息傳來,而不是讓我速歸。」

    子衿的沉穩,還有沄逸這個更內斂的人在身邊,幽颺沉默中的精明,他們決定發出這樣的訊息,定然是都不知如何應對,只能讓我回去。

    夜挽起我的手往前走著,「我沒記錯的話,『御風』沒有這個封號的公主,『滄水』麼……」

    他聲音一頓,我已經接了下去,「『滄水』若是與『九音』聯姻,赫連百瀟不可能不告訴我,這個公主必然不屬於這兩國,不然也不可能讓『千機堂』都查不出來歷。」

    「民間?」夜猜測著另外一種可能,「為了成親,隨意給個封號,自然是其他幾國都沒有的。」

    「有可能。」我緩緩的出聲,「若是這般,倒是一件好事了,就怕……」

    「就怕是『雲夢』的人,對嗎?」夜道出了心中的隱憂,讓我的心更猛上一層陰影。

    「『雲夢』沒有公主。」唯一的曾經掛名公主就是我了。

    我剛想嘲笑他,忽然想起一個人,這讓我眉頭更緊了。

    『雲夢』是沒有公主,但是不代表上官楚璇不會認一個,而她此刻的依附,除了任綺羅還會是誰?

    南宮舞星當初的隱瞞,甚至要我先行答應一定要支持他,此刻想來總覺得似有不妥,可是……

    「流星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背叛你,你想多了。」夜的話,也是我心中唯一的倚仗,流星他不可能嫁給任綺羅!

    「無論如何,先回去吧。」夜的聲音中,我猛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驛站前,而他丟下手中的銀子,牽起兩匹馬。

    晃了下腦袋,晃去腦海中的紛亂,「不急,就是要趕回去,也不急著一頓飯的功夫,我們先吃飯。」

    「算了吧。」他已經翻身上了馬,「既然已無心情,又何必勉強,他日『寒雪峰』一併給我吧。」

    一句話,讓我的陰霾頓掃而空,躍上馬背,一語雙關,「好,他日『寒雪峰』,我定然餵飽你。」

    他雙腿一夾馬腹,人已縱了出去,徒留空氣中的嘲弄聲音,「只怕是我餵飽你吧?」

    兩人一路狂奔,少不了互相的調笑,少不了偶爾共乘一騎,呢喃纏綿下,倒不覺得累。

    兩顆『血印符』入手,我應該先去神族的,可是這消息的到來,我在權衡之下,竟然覺得南宮舞星的婚禮更急。

    不知不覺間,那個羽翼豐滿的少年,那個睥睨天下的帝王,何時如此重要了?

    「人家要嫁人了,有沒有一點捨不得?」夜對著我的耳朵孔吹著氣,從身後攏著我,我握著韁繩,一個胳膊頂上他的胸口。

    捨不得?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只要不是所托非人,我應該高興才對。

    「少亂想,沒的事。」我頭也懶得回,聲音散落在風中,馬兒已經疾馳入宮,一路朝著後宮而去。

    「真的?」夜從身後把我的身子扳了過去,捧著我的臉,「他可是你一路看著大的,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真捨得啊?」

    馬兒腳步漸緩,我輕輕拍開夜的手,「還有一句話叫兔子不吃窩邊草,他要嫁人我只有祝福和歡喜,幽颺也從此了了一件心事,我怎麼會捨不得?」

    「他可算是絕美的姿色了,真不要?」夜的聲音怪怪的。

    「不要!」一個問題始終糾纏,問的我有些煩躁,或許說其實煩躁一直都在心中,只要不涉及南宮舞星嫁人,我就不會爆發,但是夜偏偏讓我無法躲閃,步步緊逼著,「天下美的男子多了去,我若是全要一個後宮都不夠,不要,不要,不要,聽到沒有?」

    跳下馬背,我轉過身,赫然發現身後一群人正瞪著眼睛,表情各異的望著我和夜,不,具體的說是望著我。

    剛才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我說那麼大的聲音,帶著發洩的不滿,有耳朵不聾的人,都應該聽到了吧。

    人群中一抹金黃,閃耀的顏色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此刻的他,反倒不如其他人將驚訝寫滿臉,平靜中居然靜靜的綻放著笑容,對我回來迎接的笑容。

    他,也應該聽到了吧?

    不過是瞬間的失神,我就很快的掛上了笑容,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

    或許背後談論他人的行為不對,不過他應該不會介意,因為他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妻了,我的想法並不重要。

    「我回來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撲入人群,逮著哪個親哪個,一手扯過最近的鏡池,狠狠的在他臉上吻了個夠,他手中抱著茶壺,被我雨點般的親吻嚇的不敢動彈,也不知道是怕撒了水燙著我,還是真的嚇呆了。

    直到我野豬啃草般咬上了他的唇,他才一聲驚呼,手中的水壺落地,人也往一邊跳去。

    伸手拎住那個掉落的水壺,另外一隻手也沒閒著將人撈了回來,繼續啃上他的臉蛋。

    腳背一疼,被人狠狠的跺了幾下,手上的肉也被擰了,不過尚算能忍受的範圍之內。

    緊緊的抱著,馨香入鼻的感覺真好,只是很快的就被人推開,丟給我一個碩大的白眼。

    我抓著他,眼睛瞄象面前的沄逸,「還好麼?」

    他莞爾點頭,「都好。」

    淡淡幾字,已然讓我心頭湧起了暖意,只要他們平平安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沄逸兩個字,讓我牽掛的心解脫,慢慢的歸位。

    目光搜尋,子衿含笑站在一旁,雙手背立,溫柔如水,在與我目光相觸時牽動了下唇,「清音睡了。」

    不似夜最喜調我胃口,明知道我急的半死也要逗弄個夠,他們更體恤我,免了我的操心。

    月棲放下手中的佛珠,遺世而獨立,只有那笑容能感覺到他的喜悅滿懷。

    倒是幽颺的眼瞳中,隱憂重重,即使我人在身邊,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遙望著某個方向。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角金色漸漸遠去,消失在人群中。

    「流星他……」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或許是在我們團圓親熱的時候,或許是我在問話的時候,他一個人靜靜的,遠去。

    衝著幽颺點點頭,「我去吧,我有事問他。」

    追著那個漸行漸遠的人,他在前面慢慢的行著,忽然站住了身形,望著面前碧波的池水癡癡出神,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落寞,縱然是金絲黃袍,卻改變不了獨自一人面對偌大空空庭院的孤寂,而這份孤寂,也只有在無人的時候,他才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他不是要成親了嗎?

    他不是對我說一定要親手選擇愛人嗎?

    這憑空出世的什麼公主,難道不是他自己的抉擇嗎?

    為何還會如此?我竟然感覺不到一分成親前的喜悅和期待?

    帝王至尊,竟然不如當年那個泥土糊滿臉的兔子開心,曾幾何時,我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用興奮的語氣喊我,真的很久,很久了。

    「流星!」我站住他的身後,喊他的名字。

    那個明黃的背影一僵,慢慢的轉身,轉身間所有的失落盡斂,只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溫存很長時間呢?」

    湖水清幽,遠處鳥兒鳴啼,空曠的沒有其他人影,倒是適合談天,我走到他的面前,「我特地趕回來,因為你的事。」

    「是嗎?」他的眼中,燦爛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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