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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鳳凰雙飛鞦韆搖——幽颺番外 文 / 逍遙紅塵

    小時候在宮中,格外喜歡那飄飄蕩蕩的鞦韆,撲上雲天的瞬間彷彿脫離了高牆內院的桎梏,翱翔天際寰宇的快意。

    當輕功獨步天下之後,飄搖林端,飛縱山崖,看青山隱隱,踏綠水幽幽,早忘記了年少時快樂的源泉。

    誰會知道,一件事情的發生,會讓我每每看到鞦韆架,聽到那風中搖晃發出的清響,腦海中就會浮現一雙眼,一雙媚色天成的眼。

    高挑的眼角,斜勾著的完美曲線,煙雨幻境一般的雙瞳中,當淡漠被熱情掩蓋,冷然被迷離替代,那萬般風情有誰看過?

    沒有見過,無論怎麼形容的漂亮,都只是一種想像,唯獨我因為嘗過,浮現的卻是**蝕骨的記憶,不會忘,也無法忘。

    曾記得,子衿愛琴,琴絲如他人,清潤如水,月光流瀉一般的溫柔。

    鏡池喜歌,個性靈動,林間的鳥兒婉轉啼鳴。

    我愛笛曲,因為那種飛揚的清幽韻律,總有一種乘風九天的張揚狂狼。

    卻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想到一種樂器。

    出聲寒微,登不得高雅之堂,卻只有細細的兩條弦絲演奏,月下徘徊,蒼涼幽咽,往昔悲歡都沉默在淡然的曲調中,碎了心,斷了腸,卻也不過是一泓深潭,黑沉沉的望不穿。

    二胡,永遠聽不到它演奏歡快的樂曲,縱然是強行奏了,也掩不了深藏著的那絲凝絕寒徹。

    幽颺,縱然你是溫柔淺笑,抹不去的是眼眶深處的那縷悲涼,縱然你是冷漠淡然的,可知在我山坡後的偶然幾字聊天中,我看到了希冀,留戀。

    他是有感情的,只是那情懷太深,深到沒有人能看到,沒有人能靠近,溫柔成了阻擋一切的牆,阻擋了所有想要靠近的關懷。

    幽然揚起的風,多麼飄撒的名字,為何作繭自縛困住自己?

    憐君多情,恨君堅貞,惜君愁濃,怨君無悔。

    我答應了他的要求,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推拒他的任何要求,為什麼答應了,卻心疼了?

    是心疼他的堅忍,還是心疼他的無依無靠?

    他值得被人疼惜,可他不要。

    在他心目中,一句承諾,一個隕落的人影,一個沒有過夫妻名分沒有過夫妻之實的女人勝過了他的命,他的貞潔,他的一切。

    我得到過他的身體還是沒有得到?

    「既然你五行缺日,我不幫你豈不是被人看我不夠大方,不過我這個人呢喜歡情趣,和沒感情的人翻雲覆雨總要找個美美的地方,外頭陽光明媚,鞦韆飄搖,那個位置不錯,你答應嗎?」

    話語的刺激,傷了他,只有在他眼神掠過的痛苦間,才能看到真正的他。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沒臉說其實不想在這和他雙修,剛才的只是氣話。

    坐在鞦韆上,身體輕輕的飄了起來,悠悠的蕩著。

    工具,我只是幽颺練功的工具,達到武功最高境界的一個工具,這麼想有些傷自尊,卻是事實。

    青衫飄飄,彷彿天邊被吹動的浮雲,他站在我的前方不遠處,眼中的輕愁和淡漠都被收了斂了,平靜的走向我。

    那姿態的優美,那眼中的溫柔,有那麼一刻我開始懷疑,懷疑他是否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為我動情。

    風吹過,高高的鳳凰花從枝頭被吹落,漫天飛舞著,他踏著艷紅的花瓣,一步步的行來。

    一片花瓣落下,落在我肩頭的發間。

    細長的手指伸出,不是拂落,也不是拍起,而是拈起花瓣,艷紅與剔透的粉白交相輝映著,他的唇邊竟然有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師門中,也有這麼一株鳳凰樹,西域天涼,總是在五六月才開花,滿地都是這紅艷色,很是旖旎。」

    他想家了……

    這個念頭傳入我的腦海中。

    儘管他只是隨意的一句,沒有任何語氣的變幻,我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想法,幽颺是一個長情而依戀的人。

    「鳳凰花開,共效于飛。」我輕笑著,「幽颺知道鳳凰花的傳說嗎?」

    他搖頭,「我在西域長大,中原的故事沒有聽過。」

    我腳尖點著地,一點一點的蕩了起來,風吹過臉頰,面前是紛紛落落的花瓣,「鳳凰鳳凰,雌凰雄鳳,鳳無翼只能在樹梢等待愛人,若是凰歸來晚了,鳳泣啼血,血落花瓣染盡艷紅,花瓣飛舞將鳳之思念傳遞給凰,凰歸來攜鳳而去,鳳凰花也就成了恩愛纏綿的印證。」我低低的吟著,「鳳凰鳳凰,啼血泣殤,歸去來兮,莫失莫忘。」

    揚起臉閉上眼,花瓣落在臉頰上,帶著軟嫩的香氣,覆上了我的眼。

    我輕嗅著,花香……

    落花無語人獨立,煙波浩渺水中仙。幽颺啊幽颺,你不會對我動情,我也不能對你對你動心。

    「要怎麼做?」我睜開眼,忽然變調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最後一點柔美,也成功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酸澀。

    「按照心法來,就,就行了。」他努力的控制著聲音,卻還是遺漏了緊張。

    與我的情事,這般的讓你緊張?

    還是說,你怕功力不到家?

    心法只說,在某個極致的巔峰,他的身體裡會自動的湧出寒氣,我只需讓那寒氣遊走我的全身筋脈,然後還給他就行了。

    極致的巔峰,原來不僅僅是要練功,是要真的讓他興奮,讓他……

    這太難了吧,不需要真的耗費精力去控制功力,卻要忘情投入讓他至巔峰,好難,好難。

    「要多少次?」心法上沒說,我也不知道。

    他苦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我們擁有一下午外加一晚上的時間。

    我的手指,勾上他的腰帶,那束約著的長帶瞬間落地,衣袍散開,平添了幾分單薄。

    抬起頭,陽光很刺眼,他頭上的絲巾更刺眼。

    我不喜歡他束髮,很不喜歡。

    勁氣彈出,束髮的絲巾被我的彈落,長髮瞬間披落。

    長瀑九天之河傾瀉萬里,釋放了它們被束的風情,不知我能否釋放幽颺的風情?

    手指插入他的衣衫間,肌膚在觸碰的剎那跳動了下。

    我細細的遊走,手指在衣衫下的游移清晰的頂起線條,他的臉色不是羞怯,卻也不是淡漠,更像是順從中的享受。

    他的肌膚很滑,千年山泉沖刷過的水中玉。

    「幽颺……」我的手停留在他的腰身處,不似少年的纖細,不是練武人的緊繃,卻有說不出的柔美,「我能問你多大了嗎?」

    他的笑容,有點點蒼涼和蕭瑟,「過了年,該三十了吧。」

    三十的男子,黃花漸老,青春無蹤。

    他卻未嫁,固守。

    若非歲月的洗禮,又如何有看穿世情的淡漠?

    「三十的男子才真正懂得珍惜,懂得愛。」我笑著,手過去,青衫落地,堆在他的腳邊。

    胸膛如珍珠的光芒,陽光炙熱的彷彿穿越了他的身體,卻將輝芒遺留在他的身體裡。

    我的臉,貼上他的胸膛,聽到了心跳聲,有力,卻快。

    閉上眼,沉醉在他肌膚的溫暖中。

    軟軟的,如花瓣一般的嫩,一般的微顫,落在我的額頭上,我的眼瞼邊。

    我的唇角彎了起來,沒有睜開眼,只是揚起頭,等待著他的吻,「吻我……」

    他身子一僵被我的手指輕易的感覺到。

    蜜蜂沾花,很輕的觸碰,勾起了心底最深的火焰,在你急切的想要得到間,倏忽的消失不見了蹤跡。

    他的唇,一如他給人的印象,溫暖不過火,卻又不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暖意,裡面包裹著的是寒霜。

    他的吻從額頭一路細碎而下,順著臉頰,停留在我的唇畔。

    片刻的遲疑,我一動腦袋,湊了上去,與他貼合。

    沒有輾轉的吮吻舔吸,只是輕微的貼著,小心的噙著,仿若易碎的花瓣。

    他的唇,軟中帶著韌,一如幽颺的性格。

    終於,他的唇開啟,一縷媚染幽香傳了過來,有些生澀的含著我。

    舌尖,順著他的唇游了進去,在角落中尋到了他,勾動著,他縮了下,我雙手圈上他的頸項將他拉向我,拉的更近更加的貼合,完全的親密無間。

    越是生澀的動作,越是容易勾起人心底征服的快感,我卻不想征服他,因為他值得被疼惜。

    「你來吧。」我的腿盤上他的腰間,身體微微的後仰。

    他俯下身子,在我的頸項邊一咬,也不知是碰了哪,身體酥麻發軟,整個腰身落下,正被他的臂彎接住。

    後腰,是他的掌心,在與我肌膚觸碰的同時,他的手指拂上腰後尾骨的位置,我猛的一震,輕吟出聲。

    媚門門主,我倒忘記這手本事。

    火焰,從身體某處被點燃,暖流,匯聚在一個地方,奔湧。

    他的吻,倏忽落在了我的胸前,一個吮吸,我全身戰慄。

    雙手,扣在他的肩頭,我猶如彈撥著琵琶般,在他的背心上一串歡快的撥弄,漸漸向下。

    他的身體,同樣的開始顫抖……

    「幽颺。」我呢喃著他的名字,看到他眼中逐漸泛起的迷離,手指滑入他的臀縫中。

    幾乎是同時,他的手也尋到了同樣的位置,兩個人下意識的同時向前,他狠狠的撞進我的身體,鞦韆被這個力量帶著飄了起來。

    他的手,握著繩索,悠悠蕩蕩,我的手,圈著他的頸項。

    這一次,他主動的尋到我的唇,吻了上來。

    風過處,鳳凰花如雨,淋上我的身體,灑上他的脊背,艷紅中幽颺的唇噙起花瓣,送到我的嘴邊,我迎接著含上花瓣,也含上他。

    在雙唇交纏中,花瓣從他的口中進入我的口中,又被我哺還了給他,我們的身上,唇中,全是一種氣息,鳳凰花。

    我選擇陽光下的鞦韆,是因為我要幽颺知道,與他纏綿的人是我,要他仔仔細細清清楚楚的太陽下看到我的臉。

    鳳凰鳳凰,啼血泣殤,歸去來兮,莫失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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