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金銀囚籠困華年 文 / 秋旻少爺

    回到偏屋的時候，華姨正在做女紅，華姨低頭認真的樣子其實別有一番韻味，一綹青絲垂下，華姨似乎沒有察覺，只是注視著手上的活。朽兒同阿斐走進來時她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過問什麼，這就是華姨一向的處事風格。

    正午日頭大了起來，天總算有了春季的起色，伺候朽兒午睡後，阿斐便來到了賞芳苑中。鞦韆的殘骸已經被人收拾乾淨，呵，從來沒有這麼勤快的下人今日居然主動收拾了賞芳苑，是怕被發現呢？然而春季到了，賞芳苑就應該有個正經樣，阿斐花了些碎銀子請下人幫忙來打理這裡。將瘋長的野草拔乾淨，培植上先生曾交給朽兒的一袋花種，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花，阿斐只是很信任那個先生。回憶好像還停留在先生在的那段日子。畏寒的爬蟲不見的冬，裹著娘親留下來的舊狐裘的小小姐宛如一尊瓷娃娃，呵出白氣，先生坐在小小姐身邊，指導著所謂學業。學的並不是什麼正經玩意，也不是女兒家會喜歡的玩意，那時候的小小姐似乎沒有這麼閒，沒有這麼的——寂寞。

    朽兒的午睡並不踏實，珠簾外透進來的陽光一晃一晃，任誰也睡不好覺啊。盯著床頭的流蘇看了小半天，她便實在睡不下去了。叫了好幾聲阿斐都沒有回應，屋子的另一邊是華姨均勻的呼吸聲，算了吧，還是

    看^』書」網txt」不過是想出去看看罷了。先生說過的，這世上美好的風景，能入畫的風景還很多，浪子遊歷，純粹是尋找真正的美好。」而現在對我來說，真正的美好可能就只是自由。當然，後半句話朽兒沒有說出口。有兩隻早春的白蝴蝶翩翩飛來，這樣的天氣想曬乾羽翼是多艱難的事，它們是早熟的蝴蝶，會早早夭折，很可惜就再也見不到朽兒的花了。蝴蝶被朽兒看得不自在，雙雙飛出了院牆。「要是我也能飛出院牆，我就與這蝴蝶換魂，寧可活不到花開的那天。」朽兒嚮往著。「啊，對了，當時我從鞦韆上摔下來，忘了要同你說的話。阿斐阿斐，你說要是你把鞦韆推得很高，我是不是就可以飛出這院牆了？」阿斐怔怔的看著朽兒，良久才報以微笑。「是啊，小小姐。可惜鞦韆壞了。」朽兒卻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若是真從鞦韆上飛出去，我可該摔得殘了。還是院子裡安全。」明明是想出去的，卻不想那麼護著自己的阿斐擔心。所謂懂事似乎就是這樣慢慢形成。這話惹得阿斐笑了出來，「小小姐，再過一會藥就好了，阿斐去給你看著藥，可別亂跑阿。」朽兒點點頭，視線挪向了邊上的一棵古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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