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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長安花 文 / 深海小鯨魚

    三年一度的長安花會又要開始了,長安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無比熱鬧,街道旁邊各色的小攤聚滿了遊客。

    「三哥,長安街上好久沒這樣熱鬧過了,上次花會是三年前了吧。」顏瑾熙挽著顏若的手臂,小腦袋東張西望,貌似對什麼東西都很新奇。

    顏若隨意的看著四周,說:「嗯,不知不覺三年又過去了,但願今年的花會不會像三年前那樣亂了吧。」

    顏瑾熙聽了顏若的話,突然不說話了,想起三年前的花會,顏瑾熙身子微微抖了抖。

    「別太緊張了,不會每次花會都有那樣的事的,傻丫頭,」顏若用另一隻手揉了揉顏瑾熙的頭,疼愛的說「再說了,有三哥在,你能出事麼?」

    「恩」顏瑾熙吐了吐可愛的舌頭。傻傻的笑了:是啊,有三哥在,我會有事麼?

    「三哥你看這牡丹,好美啊。」顏瑾熙一聲讚美,引的眾人止步,欣賞起了這嬌美的牡丹。

    「牡丹素來是我國的名花,端麗嫵媚,雍容華貴,兼有色、香,韻三者之美。讓人傾倒,有詩曰『佳名喚作百花王』正是說的這牡丹花。」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引得眾人駐足看去。夜簫一襲白衣,紙扇手中輕搖,嘴角是那一抹淡然的微笑。

    顏若面色掠過一絲驚奇,問:「閣下可是百花閣夜簫?」附近駐足的人一聽百花閣,頓時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

    夜簫淡淡一笑:「今日沒有什麼百花閣,所有來長安賞花,都是愛花之人,我也算是其中一個吧。」或許是夜簫平易近人的脾氣感染了氣氛,周圍的人都放鬆了下來,氣氛不再像剛才那麼嚴肅了。

    顏瑾熙那帶有有靈氣的眼睛一眨一眨,看著夜簫,感到十分好奇。

    夜簫注意到了顏瑾熙,又是淡淡一笑,問:「這位姑娘為何一直盯著夜某?莫非夜某臉上栽著比這長安街上還美的花麼?」

    顏瑾熙一吐舌頭,說:「人家只是好奇,一個大男人,怎麼對花那麼瞭解?」

    「熙兒,不可亂說!」顏若在旁邊低喝。

    聽了顏瑾熙的話,夜簫大笑:「哈哈,這問題有趣的很吶。夜某卻不知如何作答。夜某只是一愛花之人。」

    顏瑾熙「嘻嘻」一笑,問道「牡丹是花王,那應該還有花後吧。」

    「姑娘也是一個喜歡求知之人啊,不錯,確實有花後,月季花,雅名花中皇后,又稱月月紅,自然花期為每年五月至十一月,開花連續不斷。」

    「啪啪」顏瑾熙興奮的鼓掌「夜大哥,你懂的好多啊,熙兒佩服的很吶。」

    「呵呵」夜簫輕輕的笑了笑,說「夜某對花也只是一知半解,姑娘這樣說真是折煞夜某了。」

    「夜大哥,我說的是真的,宮裡的御用花師估計都不如你懂得多。」

    「熙兒!」顏若喝了一聲。

    顏瑾熙才發現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忙用小手摀住嘴,眼裡儘是慌張。

    夜簫淡淡一笑,也不多問「夜某才疏學淺,對花也只是略知一二,怎能與宮中的御用花師比呢?」

    突然顏若臉色一變,伸手把顏瑾熙拉到了身後。

    夜簫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說:「不知是哪位高人,來了為何不露面?難道還要晚輩們請您出來麼?」

    「嘎嘎,不簡單啊,能發現老夫。」一個尖細的嗓音割裂了空氣,生生傳入眾人耳中,一些普通人已經承受不住,耳中流血倒地了。一個一襲青衣的中年人懶散的躺在街道旁的屋頂上,無精打采的看著下面的眾人。

    這下,就連夜簫也變了色:「聲波功?您是絕音閣的哪位前輩?」

    中年人打了個哈欠,懶散的說:「老夫瑟音,絕音閣中的無名之輩。」

    這下夜簫的臉色是極度難看了:「不知是瑟前輩,晚輩得罪了,不知瑟前輩因為何事對我們這些小輩們出手呢?」

    瑟音雙眼微瞇:「我做什麼事還用得著和你解釋麼?或者說,是向百花閣解釋麼?」

    顏瑾熙大聲說到:「你無緣無故就出手傷了這麼多平民,為何如此心狠手辣?」

    瑟音眼睛瞇的更甚:「哪裡來得女娃,你知道麼?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的,都已經不在了。」

    顏瑾熙還準備說什麼,被顏若拉了一下。顏若一抱拳,對瑟音行了個禮,說:「前輩,家妹不懂事,頂撞了前輩,還望前輩原諒。」

    「哼!」瑟音冷哼了一聲,說:「要是宮裡所有的人都能像你這樣恭謙有禮、識得大局的話,也不會是現在這局面,小子,你不是太子吧?」

    聽了瑟音的話,顏若瞳孔緊縮了下,說:「沒想到前輩已經看出晚輩是宮中之人了,太子是我大哥顏墨,我是郡親王顏若。」

    瑟音臉上露出一絲訝色,說:「你就是郡親王?沒想到如此年輕就已經名滿三軍了啊。老夫這次看走眼了。」這下,就連旁邊的夜簫也已經一臉訝色了。

    :*看[書網網游,六年前,有人說過十六年後會來取一件東西,今天我取走了!」話音方落,瑟音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隨後就見顏若的身體高高的飛起,摔落在幾米開外,口中噴出一股血霧,那麼的妖艷。牡丹的美也被壓下了。瑟音抓住顏瑾熙的肩膀,腳下用力。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街道盡頭。聲音還飄蕩在空氣中「兩年後她的成人之禮,絕音閣峰音山開山見客,你可以來見一面!」

    顏若忍痛掙扎著站起來,運氣把聲音送出老遠:「熙兒,三哥定會將你再帶回來!等我!」

    夜簫走到顏若身邊,扶住顏若,說:「顏兄,沒什麼大礙吧。」

    顏若搖搖頭,說:「他沒有下殺手,就是熙兒,,,,」

    「顏兄莫要擔心,方才夜前輩說二年後的成人之禮你可以去見她一面,說明他們沒有惡意!」夜簫冷靜的說。

    顏若默默點了點頭,心中默念「熙兒,有三哥在,你不會有事的,永遠不會。」

    天氣有些陰暗。宮裡的氣氛都有些壓抑了。

    顏若單膝跪在大理石鋪的瓷磚地上,聲音中儘是自責:「父皇,兒臣該死,九妹她」

    顏凌天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眸看了顏若一眼,淡淡的說:「我已經聽人說了,這事,我料到了。」

    顏若眉頭微微一皺;父皇在我身邊安眼線?並且知道會發生這件事?還不讓他的眼線出手?

    「這事怪不得你,」顏凌天揉了揉太陽穴,接著說:「我十六年前答應過他人了。你是在奇怪我在你身邊安了眼線吧,我是怕你出事,讓洛跟在你們身邊的。」

    一聽是洛,顏若眉頭鬆開了,但方一考慮,眉頭又擰在了一起:「父皇,那九妹她」

    顏凌天起身:「她不會有事,或許還是件好事,你放心吧。長安花也賞完了,你回去做你該做的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說完,背手從側殿出了景和殿。

    顏若站起身,用衣袖掃了下膝蓋上的灰塵,自語:「有些日子沒去看姨娘了,後宮之鬥唉」

    「娘娘,今年又是十二皇子拿到了斗花大賽的花魁了!」侍女離離幫管妃娘娘拔下髮髻上的簪子,高興的說。」

    望著銅鏡中自己那抑制不住高興的臉龐,管妃娘娘輕笑:「呵呵,哪年都是他,就是為了得到花魁這個名號,讓我這個娘高興一下!夠傻的。」

    離離放下手中的簪子,扶管妃娘娘起身,說:「娘娘好福氣,十二皇子哪裡是傻,全是那份羞煞旁人的孝心呢!」

    管妃娘娘伸出食指輕點離離額頭,說:「就你丫頭嘴甜,像是抹了蜜般!每日哄的我合不攏嘴!」

    離離吐了吐舌頭,走到床邊,鋪開了被褥,看著站在窗邊的管妃娘娘,忙說:「娘娘,夜深寒重,莫要站在窗邊啊,不然可凍壞了身子!」說罷,走過去,輕輕和住了窗子,扶著管妃娘娘走到床邊坐下。

    「唉,」管妃娘娘輕歎口氣,說:「老十二這性子,不惜紛爭,我都替他愁,生在這皇室,難免會.」

    離離倒了一杯熱水,遞給管妃娘娘,說:「娘娘莫要擔心啊,三皇子可不會讓十二皇子受到一點傷害的。」

    一句話說完,管妃娘娘眉頭也舒展了:「是啊,老三這孩子,讓我放心。」

    「咚咚咚」突兀響起三聲敲門聲:「管妃姨娘,歇了麼?我是老三!」

    離離一笑:「嘻嘻,娘娘,說他他就來了。」

    管妃娘娘也是一笑,衝門口喊道說:「還沒歇呢,門沒有鎖,自己進來吧!」

    顏若輕輕推開門進來,然後又輕輕和住門,看著嘴角掛笑的管妃娘娘和離離,自己嘴角也不覺揚起:「姨娘,怎麼了?您和離離這麼開心,和侄兒我說說,讓侄兒我也開心開心唄!」

    離離眼睛眨著說:「娘娘正說三皇子有些時日沒來了。有些想念呢,然後三皇子您就來了!和娘娘好心有靈犀呢!」

    顏若走過去一點離離額頭,說:「就你丫頭會編!不過我也確實有些時日沒來了,今日正好進宮,得空就來看看姨娘!」

    管妃娘娘看著顏若胸前已乾涸的血漬,眉頭一皺:「若兒,你胸前的血漬是怎麼回事?」

    顏若暗道:糟糕,匆匆去見父皇,然後忘記換衣服就來這管妃殿了!

    顏若輕輕一笑,說:「沒事,這血漬不是我的!和一些江湖人發生了點衝突。」

    管妃娘娘皺著眉說:「從小你就不會騙人,老實說,是誰傷的你!」

    顏若苦笑:「呵呵,還是姨娘你瞭解我,熙兒她讓絕音閣的人劫走了!」

    管妃娘娘恍然:「哦,對。是今日。」眉頭舒展開來顏若奇怪的問:「姨娘你也知道這件事?」

    管妃娘娘說:「嗯,我知道這件事,既然是絕音閣,熙兒她就不會有事,你也莫要擔心了,這件事你也莫要打聽了,懂麼?」

    顏若雖然還是有些奇怪,但也點點頭:「對了,姨娘,老十二又拿了花魁了?」說罷,坐在了茶桌旁邊的凳子上。

    管妃娘娘嘴角掛起微笑,口氣中都儘是開心:「可不是麼,這孩子,每日盡愛些花花草草,懶得管他了!」

    「呵呵,娘娘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可是樂的緊呢!」離離吐了吐笑舌頭,笑著說。

    「呵呵,還是你這個丫頭懂姨娘呢!」顏若笑著對離離說。

    管妃娘娘笑著撇了離離一眼:「這丫頭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樣,每日哄的我嘴角像那月牙般!」

    「姨娘,有這麼個貼心的小丫頭,這不正好麼!平時您也不會無聊了!有這麼個開心果在,不愁笑口常開了!」

    「嘻嘻,娘娘和三皇子誇的奴婢都不好意思了!」離離嬌羞的吐了吐舌頭,逗得管妃娘娘和顏若一陣大笑。

    顏若起身說:「好了,姨娘,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您早些休息吧!」

    「嗯,那你去吧,夜深寒重的,回去用熱水泡泡身子!早些休息吧。」管妃娘娘起身將顏若送到門口。

    「嗯,姨娘您回去吧,侄兒走了。」說罷,拱手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離離關上門,將管妃娘娘扶回了床邊,伺候著管妃娘娘就寢,說「娘娘快些歇息吧,奴婢告退了!」

    管妃娘娘輕輕「嗯」了聲。

    離離走都桌邊,端起說上的燈盞,退出屋子。輕輕合住了門。

    又一個悠長的夜,撩人的夜幕,勾魂般的引人進入夢鄉。顏若卻帶著不安,不捨,不敢相信。失眠了。

    微風陣陣,桃花凌亂了一地。悠揚的琴聲伴著微風,斷斷續續送出了老遠。顏若漂亮的雙手飛舞在琴弦上。像極了穿梭花叢的蝶。

    「崩」琴弦斷裂的聲音的響起。顏若眉頭微皺。朱唇輕起:「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偷聽是對琴者的不敬呢。琴弦都斷了呢,可惜了。」

    「唰」一聲,院內的樹上翻下一人,一襲素衣,面目美得不像凡人。「嘩」顧惜洛展開折扇,掃了掃身上的碎灰屑。拱手對顏若行了個禮,隨意的口氣:「顧某只是來看看這名滿長安的郡親王是何模樣。不想正巧王爺彈琴,這琴音甚是好聽,顧某不自覺的多聽了會,還請王爺贖罪。」

    顏若收攏了琴弦,然後起身,看著顧惜洛,淡淡的說:「看過了,如何?」

    顧惜洛略帶失望的搖了搖頭:「看上去不錯,可惜是個悲傷的主,琴裡儘是心事。不好不好!」

    顏若眉頭一挑:「哦?你能聽懂我的琴音?」

    「略懂一二。」

    顏若嘴角揚起:「呵呵。一二便好,一二便好。可否與小王滿飲幾杯?」

    顧某再一拱手:「榮幸之至。不過顧某酒量不是太好,王爺莫要責怪。」

    「哈哈,不礙事,不礙事。」說罷,走下台階,拉起顧惜洛的手便往堂內走去。

    堂內的管家看見自家王爺拉著一個陌生人帶笑進來,忙迎上去,頷首:「王爺,今日可有高興事?」

    顏若「呵呵」一笑,說:「我就喜歡你這眼力見兒。去知會下廚房,做幾個可口的小菜,你再去打兩壺好酒。對了,再去老王那裡割兩斤新鮮牛肉。」

    「好勒!」難得見王爺高興。老管家也顯得特別開心。連走路的腳步都輕了幾分。不再那麼老態龍鍾了。

    顏若拉著顧惜洛坐下,問:「顧兄是哪裡人士?」

    顧惜洛嘴角上揚,說:「王爺這個顧兄折煞顧某,顧某家是長安北邊的一個小村落的,說了王爺也不大可能知道。」

    顏若淡淡「哦」了一聲,隨意的問了句:「無官職在身吧?我對官場之事不是太關心。」

    顧惜洛自嘲的一笑,說:「顧某才疏學淺,並未在官場謀得一官半職。」

    「正好,正好」顏若撫掌,說:「便留在府上做個幕僚吧。我也正好缺個幕僚。且不說還是個知己呢。」

    顧惜洛一愣,說:「只怕誤了王爺的事。」

    顏若心情大好,往椅子上靠了靠,說:「本王相信自己的眼光。且留下來吧。」

    顧惜洛拱手:「且聽王爺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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