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大難臨門 文 / 葉隙
楔子
一日清晨,中原西岐村的一座大宅的門口,一位華服錦衣的中年人和一個老和尚緩步而出。
「師傅,您這就要走了嗎?」中年人道。
「阿彌陀佛,為師已經逗留數日,是該走的時候了。梵兒,你現在已經是一方名士,又是道行佈施的商賈,為師很是欣慰,此次一別,有緣再見。」老和尚雙手合十道。
「那師傅您一路保重。」寧梵拱手說道。
此時,一陣明亮的嬰孩啼哭,從遠處轉角的巷子胡同傳來,兩人相望一眼,聞聲而去。
中年人在自家屋院旁的小巷口,一個嬰孩兒正在廢物堆那裡哇哇啼哭。老和尚只見一個嬰孩兒在廢物堆中哭聲不止,心生憐憫,兩臂一伸遂將其抱起,。
「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寧梵伸手探了一下襁褓,掀開一看,是個「壺把子」,嬰孩兒約莫幾個月大,胸前掛著一塊方形玉珮。「師傅你看,玉珮上有字。」老和尚拿起玉珮,一摸,是「絲」字的偏旁,看來這塊玉珮只是一半,想必和另外的一半組合才一起才知道是什麼字。
老和尚看看襁褓道:「這錦繡甚是華麗,不像是一般人家所用的,布角處又有斑斑血跡,看來是他家中遭遇劫禍,而將他遺落在這裡,逃避劫禍。梵兒,周圍村上想必有人家遭劫難了?」
「師傅,我派人去探聽探聽。應該就會有頭緒的。」
「現下也無從找尋此子的親人下落。既然這嬰孩與我們相見,便是有緣。我看他天庭飽滿,目光炯炯有神,耳垂殷實,叫聲清脆明亮,此子想來日後必有鴻運。不如你便收他做個義子吧。你覺得如何?」
「師傅你都這樣說了,我有怎好再拒絕呢。我能喜得一女後,再收一名義子,當真是龍鳳呈祥,錦上添花啊。呵呵」寧梵看著嬰孩,而此時嬰孩好似也在看著自己,抿著小嘴,哭聲漸止。
「哈哈哈,無量功德,善哉善哉。」老和尚將襁褓中的嬰孩兒遞交給寧梵,「此番出山,收穫不小,收穫不小啊。」大笑著背身離去。
「師傅走好。」寧梵對著師傅離開的方向深鞠一躬。然後轉眼看向襁褓中的嬰孩,心中默念,既然天有此意,你我有緣,你就叫寧天緣吧!
轉轉十載
冬至。寧府。
「哥哥,陪我一起玩吧。」一個小姑娘拉著一個男孩兒的衣角說道。
「天雪乖,等哥哥寫完這字吧。」男孩兒溫柔地說道。
「好吧,那你寫完要陪天雪玩哦。」寧天雪說完,奔跳著離開房門自己玩去了。
這個男孩就是寧天雪的哥哥,寧天緣。
寧天緣點頭示意答應,筆走龍蛇的寫著毛筆字,端眼一看,卻是一個福字。
說來也巧今天亦是寧天雪的生日,寧天緣特地寫了一個「雪」字給妹妹,在晚上的生日宴上送給妹妹。可是連寫了幾個都覺得不甚如意,右眉老是跳動,不免有些心緒不寧,無奈只在寫的幾個中,挑了一個不錯的,才如釋重負。
不久,夜幕四合,寧家的府宅庭院裡,紅燈高掛,人聲鼎沸,喜氣洋洋,好不熱鬧。老老小小,圍坐在院子酒桌邊,有五桌人。
宴會上,寧天緣將寫的福字送給寧天雪,「天雪,來,這個送給你。」
寧天雪興沖沖地接過寧天緣寫的福字。「謝謝,哥哥。」寧梵夫妻看著子女如此,開心的頷首怡悅。
寧梵覺得,這樣如此生活下去,倒是盡享著這人世的樂趣。雖然十年來都沒有找到天緣的父母,但是,自己帶他如親子,夫人也是甚是疼愛他,也沒有把天緣當做外人。待得他百年之後,寧家的基業便可交給天緣來管理了。
正想著應該將天緣送往師門學習一番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打破了原來喜氣洋洋的祥和氛圍。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大門
看:>書網最新*功夫如此之好,不待話落,便飛身攻擊。寧梵趕忙招架,撤步後退。「你可知道我的師門,還敢如此大膽?」寧梵說的宗門便是現今有名的靈隱禪宗,而寧梵是外宗弟子。寧梵是想靠師門的名號嚇退來者,不用拚個魚死網破。
「死人是不會在世上亂說話的。」黑衣人沒有囉嗦,雙掌又是一陣狂拍。幾個回合下來,寧梵就越漸不敵,體內氣息澎湃,亂而不恆。後來又是被黑衣人一擊飛踢,命中胸口,直飛而去,倒在地上。
寧梵一口鮮血吐出,暗自運行起師門的,丹田的真氣化作金色一團漩渦,然後像金鯉一樣,遊遍全身脈絡。
看來這次是要拼了!寧梵翻身而起,雙手一合十,大喝一聲,真氣在掌心迅速凝聚,散發出淡淡的金色波光。然後身子一瞬閃,便衝到了這個黑衣人的面前,指尖聚氣如矛,還沒有等這黑衣人起手抵擋,以擲出的飛矛之力直接將他胸前那一面護心鏡一擊碎裂。
黑衣人也是沒有料想到,被這一擊逼得急急後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這想必就是你全力一擊吧。配上這,看來你當真是外宗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造化誤人啊。即使你天縱才賦,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寧梵心裡頓挫驚愕,對方不但知道自己的師門,也洞悉了自己的實力。一絲冷意從脊背傳開。「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事?誰派你來的?」
「死人是不用知道的。」黑衣人用腳挑起一把刀,直接逼向寧梵。
這次,寧梵終究還是沒有躲過。眼前一把刀子已經停在了他的面前。
寧夫人見狀,心疼寧梵,過去攙住寧梵的胳膊,對著黑衣人哀求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嘿嘿~」黑衣人目光停留在寧夫人身上,看著寧夫人容貌俊美,體態豐腴,不由得想入非非,「那就想讓我爽一爽吧!」說著,將寧夫人從寧梵身邊拉開。
寧梵驚覺,脫口大罵,「你這無恥小人!」就想上前阻止,一拼到死。黑衣人彈腿一腳,直踢得寧梵五內劇痛,有錯位之感。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一地青石磚。
周圍一片狼藉,不斷有人倒在地上,幾處房舍也已經著起了大火。
火光中,黑衣人走向寧梵,一刀便是扎進了寧梵大腿。刺痛,瞬間就像電流般的從傷口流出,麻痺著寧梵強忍的堅挺,也刺退了寧梵反擊的最後一絲氣力。寧梵大口吸氣,強忍痛,想伸手去抓住寧夫人的手。誰知,黑衣人又是一刀,將寧梵伸出的手掌劈成了兩半。寧梵悶喝一聲,再忍不住手上的痛楚,倒地慘叫。
寧夫人看著寧梵被人這般折磨,花容失色,眼淚不住地落下。
福伯帶著寧天緣和寧天雪匆匆從後門逃出。走了一個時辰的山路進了西岐村後面的岐山裡。福伯回頭看看了村子裡寧府的方向,只見那裡已經是一片火光沖天了。沖天的火光,黯淡了月色。村子裡一片混亂。
想著自己在寧家干了大半輩子,膝下無子嗣,本想著在寧家安度晚年,看著寧天緣兄妹長大,也到心滿意足了。但是天不遂人願啊,寧家會遭此一劫,就這麼一晚上的功夫變成地獄火海,心中的也是浮盡了滄桑,臉上的皺紋也深了幾許。
福伯抹掉眼淚,準備帶著孩子先離開這裡,準備前往最近的流光城尋找寧梵的結拜大哥姬崇光。希望能將寧家兄妹好好安頓。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就像是自己的孫子孫女一樣。所以他必須完成寧梵交給他的使命,帶著孩子們離開。福伯看著孩子們驚慌未定的樣子,憐憫萬分,對著寧天緣道「少爺,寧家沒了,可你和雪小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老奴一定會把你們帶到流光城找你們父親的結義大哥姬崇光去,相信他會幫助你們報滅門大仇的。」
「福伯~你可別丟下我們啊~」寧天緣聲音有些顫抖地懇求道。寧天雪在一旁畷泣不止。
「老奴不會丟下你們的~放心吧,孩子。」福伯摸著寧天緣和寧天雪的頭說道,「走吧,我們趕緊走吧~」
因為出來的急,福伯身上沒有帶太多的行李,想著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去安全的地方比較好,老是在山上折騰也不是辦法啊。這時,福伯接著月光瞧見山下有黑衣人摸上山來,心下一驚。趕忙拉著孩子快步離去。
黑衣人狡黠一笑,把寧夫人直接按在酒宴的桌子上,撕扯著她的衣服。寧夫人拚命地反抗著,卻也阻止不了,衣服就這樣被撕裂。淚水在眼眶裡犯渾,化作一聲無言的悲鳴。
寧梵躺在地上,痛苦地叫喚著:「不要、不要」
寧夫人聽見自己的丈夫那已經沙啞的聲音,心中百感交集。只奈自己便去尋那聲音,心裡就一下子好像找到了光,有了依屬。
夫君,此生能嫁與你為妻,已無遺憾。怎奈這春花竟也逢寒早謝,一切美好的為何總會那樣的短暫。我要的不多,只想你在我身邊,看著孩子們長大,平平安安就好,可是就是這樣的願望,也卻是破滅的如此突然。如有來世,我要在做你的妻子,補我今生遺留的幸福。
黑衣人眼見寧夫人閉上了雙眼,不哭也不鬧,還以為她已經就範,可曾想,寧夫人嘴角溢出一道血痕。一驚,伸手一按她的鼻息,卻是出多進少,想不到寧夫人寧死不受辱,做出咬舌自盡之舉來。黑衣人心中一惱,最是不快這樣的女子,大手一揮,將寧夫人的身體拍飛到了寧梵的身邊。
寧梵抱起著妻子,悲慟欲絕,「夫人,夫人!」狠狠仇視著看了黑衣人一眼,「啊啊啊,你們會遭報應的!」。說完,兩眼一閉,和妻子相依臥地。
「呵,可惜你看不到那天了!」黑衣人跨過寧梵的屍體,「全部殺光,一個不留!」說著,朝著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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