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暈死二十次 文 / 臥柳眠花
楊美麗對這個李書記太熟悉了，他就像只發情的公貓，哪家有猩味他就追到哪家，對她這個年輕妖嬈的寡婦早就垂涎三尺，拍了無數次門，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都使了，可她就是不就範，急得他要跳井。
要不是小賣店那個付小摳（是老闆的外號，本名叫付會有）向他獻慇勤，耳語著如此這般說了一通馬天一和楊美麗，這個書記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雖然他也聽說了馬天一和瘋子的事。
那是兩個殘疾人的事，雖然也耿耿於懷跟瘋子的那個男人不是他，但轉念一想，如果他跟瘋子做那事那是犯法的，會做牢的，做牢的事他是不會幹的，所以就只能看著馬天一佔便宜。
可是現在這馬天一佔便宜佔到他的夢中情人楊美麗楊寡婦身上了，而楊美麗偏偏就喜歡讓他佔便宜，這把李書記氣得眼睛都要冒出來了，肚子也突了出來，像懷孕了，他上前對馬天一就是一計耳光，接著拳腳並用，馬天一捂著頭唔唔叫，楊美麗怕他把馬天一打壞，挺身擋在馬天一前面，李書記臉都氣擰了，像是冬天的柿餅子被揉搓了後的樣子，指著楊美麗，口中罵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我要把你們抓起來。」
楊美麗哈哈大笑：「這叫你情我願，別以為我不懂法，如果你再在這撒野，別怪我說出難聽的來。」她笑得幾乎要站不住，渾身顫抖。
李書記咬牙切齒地說：「你們他媽做出不是人的事還怪我說難聽話，真是豈有此理。」
楊美麗說：「你做出的齷齪事還少嗎？我們的這點事跟你的比是小巫見大巫，快點自己走吧，別在這自取其辱。」
李書記此時已氣昏了，他上前對楊美麗就是兩腳，兩腳都踹在胸口上，踢得楊美麗險些岔過氣去，摀住胸口就支持不住了，要倒下去。
馬天一這時好像明白過來了，他哇哇地叫著，把楊美麗輕輕放在地上，俯下身去抓住李書記的兩條大腿，就像抓著一隻小雞一樣，只輕輕一揚，就把書記象扔只蘿蔔似的給甩到一丈開外的牆角處，只聽書記哎呀一聲就背過氣去。
沒想到村支書這麼不耐扔，看見牆角蜷縮著的一團，一動不動，楊美麗仰頭哈哈大笑，馬天一也跟著呵呵地笑，見馬天一也笑，楊美麗立即像剎車一樣止住笑，對馬天一說：「你還傻笑，快去看看，別真讓你弄死。
（看書網』^排行榜」地道：「你們他媽欺人太甚。」
說著，村支書小跑著闖出屋去，在門口，楊美麗用手在他頭頂上比量一下，然後把手定在那，她仍不忘考一下馬天一的智力：「傻子，你說大龍個有多高？」
馬天一走到她的手邊，見這手正好與他的下巴齊平，於是說：「一米七。」
楊美麗問：「那你呢？」
「我一米七八——我媽說的——」
「那我呢？」
「你一米六五。」
楊美麗看著這個憨憨的馬天一，想著他那麼有力量，那麼能幹活，那麼聽自己的，不禁又春心蕩漾，她把門閂住，指著馬天一說：「上炕去。」
馬天一又乖乖地上炕了，這下他更懂事，沒等楊美麗上來呢，他自己把自己全脫了，站在炕上傲然挺立，像棵青松，楊美麗臉又紅了，心怦怦地跳，嘴直哆嗦，但她依然下命令：「趴下。」
馬天一順從地趴下，楊美麗上炕後也趴下，但沒立即脫衣服，她在等待，果然，馬天一手忙腳亂地把楊美麗扒光了，楊美麗赤條條如一條鯉魚在炕上盤旋，馬天一面對楊美麗有點手足無措，只是愣愣地瞅著她，他在等她的命令。
楊美麗緊緊地抱住馬天一，頭埋在馬天一胸前，很長時間一動不動，她想平靜一下，真是來之不易，她拒絕一切男人就是為這一刻啊！「讓幸福來得更猛烈一些吧！」她這樣地期待著。
大出乎她意料的是，在進入實質動作的時候，馬天一輕車熟路，竟然沒讓她教，她在中間問過馬天一跟瘋子以前碰沒碰過女人，馬天一說碰過，使楊美麗吃驚不小，馬天一接著說媽媽算不？楊美麗更吃驚了，馬天一又接著說小時吃奶算不？把楊美麗逗得花枝亂顫，這時馬天一的進攻更猛烈了。
楊美麗一次次投降，每一次都像暈死過一回，可是就像吃好吃的，越吃越想吃，不知道飽，等到肚子被撐得圓滾滾實在吃不進去時，才發現站都站不起來，更別提走路了。楊美麗就是這樣，暈死過一次，她嚷著還要，最後實在不行了，眼都翻白了，更別提要了。
這時，馬天一把窗簾扯開，才知道，天已大亮，太陽圓滾滾地爬進屋來，照得楊美麗慘白的面孔特別白，馬天一經過了這一夜彷彿脫胎換骨一樣，像個小老虎，生機勃勃，一點倦容都沒有，眼睛炯炯有神。
他想起了楊美麗在第二十次暈死過後問他：「你不說會出血嗎？」他說：「我也沒說你要出血啊——是瘋子出血——」
「你不說瘋子和我一模一樣的嗎？」
「瘋子不如你——暈了十九次——就不行了——」
他記得楊美麗充滿了自豪感。
他還記得，那圓滾滾的太陽照著他跨下的東西油亮油亮的，昂首挺胸，就像那站崗放哨的士兵，雄赳赳氣昂昂。
他後來還能回憶起那天下午三四點鐘，楊美麗才睡醒，照了一下鏡子，她驚奇地發現，年紀輕輕的她竟然生出了幾根白髮，黑眼圈，臉色灰暗，皮膚粗糙，好像一下老了六七歲，而再看馬天一時，竟然一下子精神了十倍，容光煥發，氣宇軒昂，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傻勁。
楊美麗有氣無力地說：「天一，我被你弄廢了，為了給你點睛，我犧牲了六七年的青春啊！」
馬天一好像一點也不買帳，他強嘴道：「現在好看多了，起碼不嚇人，你舒服時嗷嗷叫時每一次暈死過去時嚇死我了。」
楊美麗氣得想打他，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終於知道，為傻子點睛不是件容易事，以後也許真的不該再為他點睛了，總共能活多大歲數呢？她不能學死去的老公，他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可是把自己留在世上孤零零的，想到這裡，她不禁淚如雨下。
馬天一雖然不懂楊美麗為什麼要哭，但他知道為她拭淚，楊美麗握住他的手，淚眼朦朦地說：「傻子，感謝你一晚上讓我死去又活過來，你越來越聰明了、大了、像個男子漢了，以後找個好老婆，我就不陪你了。」
馬天一一聽，急了，說：「嫂子，我誰也不找，只找你，就叫你陪。」
見馬天一急的那樣，楊美麗於心不忍，她歎了口氣後，對他說：「幫我買一盒六味地黃丸吧。」
馬天一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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