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骯髒的美麗 文 / 羅平江

    八十年代末，深城的夜晚，到處都是紅燈區。艷女淫穢處處可覓，李友最吃完飯後跟王輝來到一家洗浴卡拉ok廳。

    走進在洗浴中心，李友最躺在大廳的躺椅上，大廳裡燈光非常暗，昏暗的燈光下有穿著非常暴露的女人在大廳裡走來走去，女人與客人同時擠在一張躺椅上，黏合一體，打趣嘻笑，左右不時傳來女子淫浪之聲，這種肆無忌憚的場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污濁場所，李友最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他沒想到開放的城市都開放到這種地步了，女人們穿著三點式，居然毫無顧忌的在大廳裡與客人們相擁相親，這與杜十娘所在的紅樓紫閣有什麼兩樣？李友最想，早知如此，我還待在內地幹嘛？他的眼睛象穿梭一樣欣賞著眼前如夢如幻的場景，這時，朦朧而柔弱的玫瑰燈光下走過來一個女子，女子穿著一件，不，不是一件，而是一根乳帶，整個乳罩兜著**的地方只有二指寬，僅僅只罩著兩粒紅豆，那連著乳罩的背帶如絲一般掛在雙肩。

    女子來到李友最的跟前，也不問客人是不是需要服務，一屁股坐到李友最的腿上，用標準的普通話說:「哥!你不寂寞嗎？」

    隨著女子的到來，一股濃郁的芳香撲襲而來，李友最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啊!這魔一個的芳香，是何等的擾人心菲。」

    女子問:「哥!你在說什麼？」

    顯然，女子沒有聽懂李友最說的話。

    李友最沒有回答，而是努力想看清壓在自己大腿上的這個女子的容貌，卻無法如願。

    「該死的燈光也太暗了。」李友最小聲罵道。

    「哥!你要如白晝一樣的光嗎？這光才有情調呢!」女子說。

    李友最回答:「誰知道你是人是鬼？」

    女子似乎聽明白了李友最的話說:「哥是想要美妹服務

    女子說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包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對李友最說:「哥，你抽嗎？」

    李友最回答:「不抽。」

    女子:「那你幫妹點唄。」

    李友最從茶几上拿起打火機，對著女孩，「叭」的一聲，打火機火點跳躍一閃，燃起一團明亮的光，這一亮把雙方都嚇倒了，女孩「啊」的一聲尖叫，把鄰座的客人都給驚呆了:「啊什麼啊？在床上叫的還不夠呀？叫到大廳來了。」

    女子一下從李友最的懷中掙脫，想離開，李友最一把拖住女子說:「娜娜，既然都遇上了，你還躲什麼？我說這聲音怎麼這樣熟呢？」

    娜娜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又坐了下來。

    李友最把娜娜拖到自己的懷抱，拍著娜娜的手說:「這叫緣分啊!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你。」

    娜娜說:「這場合怎麼呢？你不也在這裡嗎？」

    李友最說:「我在想，只有在小說裡才會發生的這種巧合居然發生在我倆身上，你說這難道僅僅是機緣巧合才能解釋的嗎？」

    娜娜問:「你怎麼到深城來了？」

    李友最反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娜娜說:「離開衡洋後，我就到這裡來了。」

    李友最:「怎麼會想起做小姐？」

    娜娜並不回答，而是問:「上次，你是不是真的要弄死我？」

    李友最:「怎麼可能？你這麼美，我只是想上你的身子而已。」

    娜娜:「但是，你為什麼要用那種方式把我騙進你家去呢？」

    李友最:「如果不那樣，你會去我家嗎？」

    娜娜想:也是，憑什麼我要跟你走呢？

    李友最用手輕輕地摸著娜娜嫩柔的手臂道:「不過現在好了，我不用擔驚受怕的強行與你行事了，花點錢就能為所欲為親遍你的身子。」

    娜娜把煙掐滅，放進煙灰缸裡，掀開李友最身上的上衣，一頭鑽進李友最的懷裡，把臉貼到李友最的胸前，用舌頭親吻著男人的胸乳。

    這時，從裡面走來一個男人，如果沒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雞頭。雞頭來到躺椅的前排，喊道:「毛娜!毛娜在嗎？」

    聽到喊聲，娜娜從李友最寬鬆的浴衣裡露出頭，回答:「什麼事？」

    雞頭說:「有個客人點了你，過去吧!」

    李友最問:「你叫毛娜啊？」

    娜娜看了看李友最，回答說:「娜娜，毛娜都可以叫，我是去還是不去呀？」

    李友最說:「我在這等你!」

    目送毛娜走進一條閃著幽暗之光的通道，李友最歎了一聲氣道:

    「原來，美麗也是骯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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