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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血族的轉化 文 / 蒼穹孤虹

    「給!」哲涵遞過一杯咖啡,陪伴著忻夢站在房間門口打量著祖洪的身體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他多久能醒來?」忻夢喝下一口咖啡,淡淡地歎了一口氣。

    「第一次被啟動身體的血性詛咒,耗時間會久一點,不過…」哲涵的語氣表現得極乎肯定起來,伴隨著節奏性搖晃著手中的古典杯,「你哥的意識力很強,應該很快就會接受新命運的安排!」

    「成為殭屍?」忻夢疑惑且些許驚訝地望著哲涵。

    「嗯!」哲涵微笑地點了下頭,隨即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臉苦悶地轉過頭,剛開口「夢….」隨即睹見忻夢使勁地揮起手來。

    「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錯!」

    忻夢雙手捧著咖啡杯,顯然猜到哲涵會說出什麼來一樣,牴觸著眼前狹小的咖啡杯口裡倒映著自己的頭像,轉過頭繼續打量著祖洪側著臉躺在床上「也許沒有我哥,我不可能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也許沒有你,我會過得跟平常一樣,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知道這樣有點瘋狂,骨子裡的意識還是希望有一個能懂我的人!」忻夢抬起憔悴而又安靜的臉龐看著哲涵,「我們的相遇,在一起沒有錯,錯在我需要向我哥道個謙!」

    「我也是。」哲涵柔情地把忻夢摟在懷裡,凸顯著沉默的哀愁望著地面,繃緊了牙根糾結地思索起來。

    「他起來了!」

    忻夢的耳邊傳來了哲涵輕聲的講述,便自然地往房間裡望去,只見祖洪搖晃著腦袋扯拉著身體站在床前。晃動間冷血般的眼神鄙見忻夢站在門口,「嗖…」極速的空氣擠壓聲傳來。祖洪的身體隨即消失在床沿邊上,不到兩秒的時間內突然重新站立在忻夢的眼前。並張顯著他新身體枷鎖宿命所持有的種種變化,血眼,蒼白的臉部,冷血且無情血族面貌…

    「呯…」一聲瓷器砸碎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咖啡杯砸碎在地上的同時,忻夢被祖洪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面紅耳赤,本能驅使著身體後退並死死地壓住胸口突然邁速般前進的喘息聲,睜大了瞳孔牴觸著眼前祖洪的另一番變化的容貌,感歎不由自主,「我的天哪!」

    然而此刻張牙舞爪的祖洪被一堵隱形的牆隔離在房間內一樣趴在門口邊上。任憑他軀體如何狂妄地擊打和撕扯,就是永遠無法移動出半寸腳趾,接近忻夢的身體。

    「祖洪現在還是屬於新生轉化間的適應期,此刻新生的超能感官對血液有著劇烈的渴望,像他這種新生的血族成員如果不受正確的引導,結局一般都是毀滅自身!因為現代人類的血液並不是每個殭屍都能觸碰,並且如果一開始就陷入狂熱的嗜血中便會迷失那僅殘有的一點人性和良知,哪怕最後不自殘也會被族人按照《殭屍法典》處予日光極刑。」哲涵一臉釋然地打量著祖洪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繼續品著手中威士忌散發的烈性。輕鬆且緩慢地解釋著。

    「他不會跑出來?」牴觸著祖洪一臉的猙獰,顯然忻夢的心情依然在澎湃著。

    「龍顏布了個限制咒,看…」順著哲涵手指的方向,在門邊。窗邊以及每一個角落都貼滿了符咒,此刻正在作用般地若隱若現閃著黃色的光芒,「一旦有超自然生命體在裡面活動。散發的種種熱量和氣息會觸動封印效果,限制祖洪的活動範圍。同時外面的人是無法聽到裡面動靜的。也就是說還具有隔音的效果!」哲涵喝了一口威士忌,打量著祖洪捂著腦袋在狂亂地砸著桌子。

    「那現在呢?」忻夢驚慌的臉色開始褪去。抱著絲絲擔憂的眼神注視著祖洪在肆意地掐斷任何接觸到手中的物品。

    「他的身體還在自我調節適應和重生組織當中,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身體的骨絡和肌肉組織會一次次斷裂後再重合,重合後繼續斷裂,直到達到血族殭屍超能體質再生的最高極限,同時這也是每一個血族殭屍轉化後不可跳躍的磨合期。」哲涵似乎很習以為常地打量著祖洪在痛苦地撕扯著身體。

    「然後呢?最後就會成為像你這樣?」忻夢表示非常的困惑哲涵一輕鬆式的解說。

    「七天之後祖洪將會破繭而出,就像化蝶般真正獲得新生,在擁有超自然再生生命體的同時,也保留著能像你們人類一樣自由思考的本能!」哲涵繼續品著威士忌的烈性,接觸到忻夢一臉茫然地表情繼續不解地注視著自己。

    「呵呵,古老的本能驅使和遺傳,血族殭屍只被血液支配和驅使,是嗜血惡魔最忠誠支持者,如果過度去攝取人類的身體,除了會暴露身份同時也引來族群《法典》的不滿,招來殺身之禍,然而這些種種的一切,皆因我們沒有擁有像人類自由思考的本能和選擇。也就是說,如果現在把祖洪放出去,那麼外面那條馬路上的行人將會身首異處,幸運的話祖洪沒有接觸到克制他血性體質的人類血液,滿足血癮後在天亮之前躲進陰暗裡,但是第二天黑夜到來的時候就輪到祖洪身首異處了。」哲涵停頓下講話,微笑且夾雜著沉默地打量著忻夢的表情扭得不成樣子。

    「為什麼?」顯然!忻夢並不能理解哲涵的講述。

    「《殭屍法典》規定,所有行走在華夏土地上的血族成員一旦擅自攝取人類的生命,暴露自己的身份給族群帶來嚴重的威脅時,將會被處於死刑,除了《法典》的守護者,「獵屍人」會執行追捕刑罰的同時,每一個血族的成員都必須響應號召,除掉逆反了《法典》法則的迷途殭屍。」哲涵看著龍顏和鴻雁從樓梯口走上來。

    「可是我哥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知道,不能自主啊。」忻夢的情緒顯得很激動起來。

    「可是《殭屍法典》不管。解釋再多也沒有用。幾個世紀以來,處理這些突出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殭屍內閣的大長老最後一致決定,每一個成年僵

    殭屍在轉化新生殭屍的同時。有義務和責任去約束新成長殭屍在轉化後的一切適應過程,如果再出現類似的事故,將給予刑罰,重則死刑!這就是為什麼當初我要把小志玲的母親推向族群監管機構一樣,因為族群裡有這樣一個機構可以教育和監督這些新生的血兒!」哲涵拉著忻夢站開一邊,讓龍顏和鴻雁走進房間。

    「他們要幹嘛?」忻夢的注意力即刻被調轉了過去。

    「你哥現在是血族的一份子了,需要按時進食。」忻夢的眼前,龍顏和鴻雁剛踏進房間幾步,祖洪便抬起暴躁的臉部。惡狠狠並不屑地打量著他們兩。

    「別激動呀,你還不是我的對手!」龍顏一臉輕鬆無所謂的姿態打著手勢牴觸著眼前獸化般的祖洪。

    「嗖…」急劇性的空氣摩擦聲傳來,祖洪突然消失在床前,緊隨著瞬間出現在龍顏的面前挺著尖牙張著利爪,蓄勢待發地開始他身體所擁有血性超能,即可衝著龍顏撕咬過去。

    「我的天哪,龍顏…」忻夢摀住嘴巴失聲起來,哲涵則稍稍點下頭苦笑地搖晃著腦袋。

    龍顏突然轉過頭打量著緊張狀態中忻夢,輕鬆和自然地開了口吻「什麼事?」而此刻撲在他肩膀上祖洪身體紋絲不動。依然張揚著他的野性般血牙尖爪,一張黃色符紙畫滿了特殊符號的符咒貼在祖洪的面門上。

    「走吧!你哥需要進食我和楦柏的健康食品,這是緩慢他步入極度狂亂嗜血的最好選擇,維持他身體需要的最佳途徑。也作為日後讓他更快適應日常生活需要的一個必備條件,從而不會迷失在人類血液的泥潭裡。」哲涵摟著忻夢,嘗試調轉過她的注意力和釋然這個有點糾結和緊張的談話氛圍。

    忻夢的房間裡。

    「我給你泡下腳吧。」哲涵端過來一盆水放在忻夢的腳下。順勢脫去她的襪子,開始撫摸著她的腳趾在水盆裡輕輕地揉擦起來!

    「既然你們的《殭屍法典》那麼害怕新生兒會製造出麻煩來。為什麼還要允許你們這麼做?」忻夢顯然不依不饒地探索著問題。

    「呵呵,不愧是喜歡刨根究底的女孩。殭屍是不能生育的,嗯…」哲涵猶豫地眨了一下眼神,停止手部的捏動,「但是好像在可記錄的載冊上,確實有誕生過類似的殭屍寶寶,不過那都是機密,沒有多少可根據性和可靠性,據我看來也是百萬人中才有一兩個這樣的幾率,所以製造新生兒來維護族群的生存是必須要的,也並不是每個新生兒的製造過程是順利的,也並不是每個永生的殭屍都會不死,畢竟每天的遭遇總會變化和不同。」哲涵微笑著繼續捏動著忻夢的腳趾。

    「但是…」

    「嗯!好了」哲涵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打量著忻夢一臉的緊湊感,「我都能感覺到你的神經崩得夠緊了,換點話題放鬆下好嗎?」

    哲涵的這麼一問正好掐中忻夢心中的死結,慢慢地,忻夢平躺了身體在床上,感受著哲涵的腳部按摩,繼續開口「那志玲呢?楦柏還好吧?」

    「龍顏說志玲需要一個康復的過程,楦柏調節過來了。你哥在酒店的那邊呢?你打算這麼辦?」哲涵抬起忻夢的另一隻腿部。

    「編個借口,告訴他們我哥回上海了!」忻夢閉上眼睛,讓思緒緩慢地漂流在黑暗中,「那接下來呢?怎麼處理上官御天他們?」

    哲涵手掌捏動的頻率慢慢停緩了下來,糾結的心情再次停靠在懸崖般望著無盡的深淵,「接下來需要做個了斷了,我會主動回去找上官御天,和平解決這次的恩怨!」

    「你把他的跟班全殺了他會跟你和平解決?」忻夢一咕腦子突然反應地坐起來,驚訝地打量著哲涵。

    「有時候花費時間光靠想和猜測也是沒用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嘗試著達到目的性想要的結果,態度一定要抱著和平的方向,這樣才有話題講。殺戳永遠只是征服性地談判,不管上官御天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和技量,我都希望在這個點上結束。」哲涵抬起那張老練的臉安靜地對比著忻夢的糾結。

    「那萬一他不肯妥協呢?」忻夢反駁地問道。

    「那自然有不肯妥協的辦法和選擇。」哲涵繼續肯定地回復起來。

    忻夢似乎還想辯解和爭取什麼,打量著哲涵的一臉肯定過後,剛分離的嘴唇遲鈍了一會後還是合了回去。

    「你真該好好休息了,夢!」哲涵端走水盆後,擦著手部打量滿臉哀愁的忻夢遙望著床前倒映的月光,哲涵慢慢地坐到她身邊,剛想摟住她的肩膀時,出乎意料中忻夢很自然地靠了過來。

    哲涵撥開她額面上的散發,嘴唇輕輕地在她潔白的面額上點了一下,把忻夢緊緊地摟在懷裡,觀察著她慢慢進入均勻的呼吸熟睡中。

    時間的推移,月光移動著步伐投射在哲涵的身上現出淡淡的藍光,只是他的眼神一直安靜地注視著被月光皎潔了的銀色海平面,不停地翻覆著沉重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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