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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落水 文 / 安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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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言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但她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逃!

    這個念頭剛一形成,她就拽著七皇子匆匆逃回了廂房。

    劉氏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忙問:「出什麼事了?」

    七皇子搶過話頭,「我們撞見了一個很綠的男人!」又瞄了眼林昭言的表情,點點頭,篤定地下了結論,「很可怕!」

    很綠的男人?

    劉氏一下子想偏了,還以為林昭言撞上了什麼男人捉姦的場面,忙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些回府吧!」

    萬一人家要找什麼人證,昭兒可是個清白的小姑娘,絕不能沾染上這種事。

    林昭言當然沒有意見,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劉府才好,她卻忘了,若蕭歧真有心派人抓她,她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沒有用的。

    回了劉府後,林昭言心裡一直惴惴不安的,夜裡睡覺都沒能睡得安穩,第二天起床眼下起了一大片青影,把伺候她洗漱的小丫鬟嚇了一跳。

    好容易化了個妝遮住了倦容,去給劉氏請安的時候又被林若言打趣,「林昭言,你怎麼瞧著無精打采的樣子?難不成改日又要去天寧寺為你求平安符了?」

    劉氏憂心忡忡,心想莫不是昨日在寺廟裡撞見的事兒把她嚇壞了吧?

    林昭言扯出一抹笑,「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罷了。」

    她是真的沒事,昨天想了一夜早就想通了,不管徐修謹出現在延陵是何目的,只要他一日不主動來招惹她,她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他若來了……

    那畢竟還沒有發生,還是不要自尋煩惱了。

    總之,她林昭言是不會進宮的!

    林若言笑嘻嘻地湊上前來。「喂,你該不會是因為昕哥兒說你嫁不出去才睡不著覺的吧?」

    林昭言瞪大了眼睛,隨即咬牙切齒,「那渾小子跟你也說過?」

    林若言捂嘴偷笑,賊賊道:「因為……是我告訴他的呀!」

    林昭言一滯,「林若言!」

    林若言卻毫無自覺,繼續沒心沒肺道:「誰讓你整天操心別人的事嘛,現在你兩個丫鬟都嫁出去了,你卻還沒有著落,我這不是替你操心麼?」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的操心了!」林昭言磨刀霍霍。

    「不謝。」林若言拍拍她的肩膀。「現在有個好機會給你,過些日子延陵很有名的那位李夫人要舉辦秋宴,你在邀請之列,聽說那日會有很多名媛公子到場,你要把握住哦!」

    「李夫人?」林昭言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也無暇再與林若言計較,忙問道:「可是知州夫人?」

    「正是。」林若言點點頭,「就是先前與你關係頗好的那位李夫人,我記得母親還撮合過你與她家的二公子。不過這回肯定是沒戲了,我聽說李家二公子已經定親了,唉,可惜可惜。李二公子很不錯來著。」說著,不無遺憾的搖了搖頭。

    林昭言的眉頭卻皺得更緊,提到李二公子她就想到他們母子聯合起來騙她的事情,雖然理解她的苦衷。但肯定是不會有好感的。

    只是,這仇都已經報了,他們母子又想折騰什麼東西?

    「昭兒。你不想去?」劉氏見她面色不虞,雖然很希望她能走出二皇子的陰影,但也不想強逼她,只好歎了口氣道:「你若不願意就算了,母親幫你回絕了……」

    「我去。」林昭言卻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鄭重道:「我會去的,母親放心。」

    「昭兒……」

    林昭言微微一笑,「李夫人畢竟是長輩,從前也很關照我,若回絕了,恐怕不好。」

    劉氏立刻笑出來,「你願意就好。」

    林若言也忍不住說:「就是嘛,過去的就都過去了,沒必要把自己綁在過去出不來,二皇子他再好,可畢竟已經……」

    「若兒!」劉氏狠狠瞪了她一眼,暗恨她口無遮攔,又忙去看林昭言的表情,就怕她會受不了。

    林若言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安地瞄了她一眼。

    「我沒事啦!」林昭言扯出一抹笑,「若言說的很對,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我都已經新生了,自然是要向前看了。」

    劉氏見她是真的沒事,鬆了口氣,略過這個話題不再提。

    林若言也刻意轉開了話題,聊起了別的。

    林昭言面上附和著她們,心裡頭卻在暗暗思索。

    她自然知道這次的秋宴不簡單,說什麼讓適齡男女互相認識不過只是個幌子,李夫人的真正目的……怕是為了見她。

    她現在的身份其實已經變成了延陵劉府的庶出小姐,記在了大夫人名下,對外說是一直在廟中養病近日才接回府的。

    李夫人是不可能會請一個庶出小姐的,那麼她想必是知道了真相,而她一個外人會知道真相,除了暗地裡調查之外,還有一個可能——有知情人告訴她。

    自從他們來了延陵之後,鳳清公子就突然消失了,只留了封信讓她不要找他,此後再也沒有過音訊,她讓宣去打聽,也沒有什麼結果。

    現在看來,鳳清公子很有可能跟李夫人碰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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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必須要打聽清楚鳳清公子去了哪兒,畢竟是曾經共患難過的兄長,再加上還有馨娘一直在默默等待著他,她不可能讓他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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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的日子裡,林昭言一直都安靜地呆在劉府,除了怕再遇見徐修謹,也是擔心李夫人會找人監視她。

    有時候想想還真覺得自己挺悲哀的,沒想到一切事情都結束了,還要提防這提防那的活得這麼累,好在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在秋宴之前,她的日子一直都挺風平浪靜。

    期間她還收到了一封信,不知道是從哪兒寄來的,信上說林瑾明已經與端王世子成了親。並且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一切安好,而林琦在盛京一戶書香門第內,也過得很好,讓她勿念勿牽掛。

    林昭言捏著信,看著信上熟悉的字跡,瞬間熱淚盈眶。

    盛京動亂後,三皇子被就地俘誅,二皇子則不見了蹤影,人們都說他大抵已經遭遇了不測。九死一生。

    這也是劉氏不敢在她面前提及二皇子的原因。

    可她卻知道,二皇子還活著,在這個世界上某個角落用他自己的方式活著。

    雖然不再錦衣玉食,高高在上,但卻是最自在快樂的,過著他先前最嚮往的人生。

    林昭言妥貼地收好了信,將它鎖入了珍寶匣子的最底層。

    她想,這大概是二皇子留給她的最後也是唯一的念想,不管他是有意無意。她都會好好珍藏,但,再也不會開啟。

    秋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林昭言一大早就被林若言叫醒。被她押著梳洗打扮,穿衣帶釵,那重視程度比她自己去見陸言之更甚。

    林昭言知道她是好心,可還是無語。忍不住嘀咕,「你這是自己婚事有了著落所以可著勁折騰我嗎?」

    林若言正在幫她挑髮簪,在首飾盒裡挑挑撿撿了半天才挑中一支白玉蘭的。直接簡單粗暴地插入她的髮髻,漫不經心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說著又端詳了她幾眼,滿意地點頭,「這個好,還是素淨的打扮適合你。」

    林昭言白了她一眼,那是誰之前把她的頭當工具各種實驗?不過待她瞄到頭上的髮簪,不由一愣。

    這,這不是陸言之送給她的麼?

    她連忙拔下來,「這,這個也太素了!換一個,我瞧著這支玉海棠的也不錯,就這支。」說著,就自己插了上去,積極的態度與之前懶洋洋不肯配合的樣子大相逕庭。

    林若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嘴裡直犯嘀咕,索性也沒再堅持。

    林昭言鬆了口氣。

    她得趕緊把這支髮簪扔了,還有那對玉蘭花的耳墜。

    雖然她跟陸言之之間並沒有什麼,今後更不可能有什麼,但還是不要讓林若言知道得好。

    待到一切都準備完畢,林昭言便坐上了馬車往李府出發。

    馬車大約行了一刻鐘便抵達了李府,下了車後就有丫鬟上前引路,一路穿堂過院,很快就到達了宴會的地點。

    李夫人還沒有到,現場只有清一色的姑娘們,據說男客在另一邊,隔著一片荷花池,雖說是相親,但畢竟也要注意禮節。

    林昭言對這種做法很不屑,轉頭去欣賞起園內景色。

    李府雖只是知州府,但李夫人精通商賈之道,在延陵投資了好幾處產業,所以宅子很大,並且不大像江南的樓宇講究精緻風,反倒很像盛京的風格,很恢弘大氣。

    特別是這舉辦宴會的後花園,格局寬闊,設計獨具匠心,並且園子內栽滿了各種奇花異石,一眼望去頗為賞心悅目。

    難怪林若言要這麼重視了,看來這次秋宴的檔次應該挺高的,瞧著這些已經來了的小姐,無一不打扮得貴氣逼人,與盛京的那些名媛比也不差。

    有幾個聚在一起說話的小姐看到了她,大概是瞧她面生,不由竊竊私語了幾句。

    林昭言也不在乎,繼續欣賞她的風景。

    反正她今日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交朋友。

    「胡姐姐,她好像就是那個李夫人打破慣例親自下帖子邀請來的劉家長房庶女。切,我瞧著也沒有什麼特別嘛!」一群人中有個穿杏黃衫子的女孩子指了指林昭言,不屑道。

    她口中的胡姐姐,也就是站在中間的紅衣女子,不由皺了皺眉,嘴裡卻道:「人不可貌相,她能被李夫人看中,自然有她的可貴之處。」

    「什麼嘛,我看就是心機夠重吧,我聽說她先前可是一直在寺廟裡頭養病,這回了劉府也不怎麼出門,在延陵更是沒有什麼才名,若不是她使計,李夫人憑什麼對她另眼相看?」

    「就是就是,誒,不過我聽說啊。她長得很像先前李二公子說親的那位林家四小姐,就是在宮裡頭被大火燒死的那個!我看說不定是李夫人很懷念那位林四小姐,才把關愛轉移到這個庶女身上的。」

    她此言一出,胡家小姐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極為難看,「你胡說什麼,什麼說親,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兒!」

    其他幾個小姐立刻噤聲,面面相覷不敢再言語。

    誰都知道,胡家小姐胡蝶衣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李二公子成功訂了親。

    在她面前說她未來婆婆對一個死去的女子念念不忘,她這個未來兒媳婦還怎麼做人。

    胡

    胡蝶衣越想越氣憤。看了林昭言好幾眼,突然拔腿走了上前。

    「你就是劉府的那個庶女?」

    林昭言正看風景看得出神,猛不丁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忙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個長得還算俏麗的女子正面帶慍色地打量著她。

    來者不善……

    林昭言在心裡默默下了定論,面上則微笑著道:「小女正是,不知這位小姐找小女有何事?」

    胡蝶衣上下打量著她,越看越覺得她不夠格。話出口也就帶上了濃濃的不屑,「沒什麼,就是想告誡劉小姐,你雖然進了鳳凰窩。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烏鴉永遠是烏鴉,再打扮,也變不成鳳凰。」

    林昭言發現自己真是有吸引極品的體質。

    「謝謝。」不過她沒時間跟一個小姑娘爭鋒。扔下兩個字就冷淡地轉身離開。

    「你站住!」胡蝶衣卻一把拽住了她。

    林昭言皺眉,這還有完沒完!

    她剛想轉過身訓斥兩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我聽說胡家二小姐知書達禮,落落大方,如今一瞧卻不過如此,看來世人傳聞也不能盡信,我想,犬子與二小姐的婚事,是要再好好考慮考慮了。」

    胡蝶衣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林昭言也聽出了這個聲音,轉身望去,果然是李夫人。

    她可不想破人姻緣被人嫉恨,忙解釋,「李夫人誤會了,胡二小姐方才是在跟小女開玩笑呢?胡小姐,是不是啊?」

    胡蝶衣一怔,被林昭言扯了一下,忙慌亂地點了點頭,「是,是,李夫人,小女是在同劉小姐開玩笑呢!」

    李夫人冷笑一聲,已經走到了近前,「這麼說,方才胡二小姐稱劉小姐是烏鴉,也是開玩笑的?」

    胡蝶衣的臉色更白。

    林昭言暗暗叫苦。

    她怎麼這麼倒霉啊,就乾站著都能惹出一樁事。

    這要是婚事真吹了,胡家人不得恨死她,她將來的日子可有得難過了!

    她可聽說,這胡家是延陵有名的望族呢!

    早知道就不出門了!

    林昭言正哀歎著,李夫人就已經執起了她的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甚溫和道:「昭兒,隨我來吧!」

    林昭言下意識地要甩開,卻被李夫人攥得緊緊的。

    她已經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射來的敵意眼神,心裡恨得把李夫人罵了個透。

    李夫人以前害她也就罷了,現在這是要害得她在延陵呆不下去啊!

    「你難道不想知道清兒的事兒嗎?」李夫人感受到她的掙扎,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林昭言果然一怔,抬眸望向她,心裡頓時生出一股寒意。

    她,她怎麼會知道她來的目的?

    李夫人對她微微一笑,「那就隨我來吧!」

    「等,等一下。」林昭言掙了掙,蹙眉道:「您請來的這些公子小姐怎麼辦?就算是您的幌子,也該做做戲,給他們一個交代吧?」

    林昭言現在已經知道李夫人大動干戈地舉辦這次秋宴就是為了框她過來,心裡訝異於她的目的,所以不能輕易答應她離開,還是能拖時間就拖時間吧!

    李夫人挑了挑眉,心想這些人可夠不上檔次讓她交代,她也知道林昭言心裡存的小九九,可並不打算戳破她,反正她都已經到了劉府,也跑不掉了。

    於是她微微一笑,「好,那就先開始宴會吧!」說完,就交代身邊的丫鬟把準備好的瓜果酒釀都拿出來。然後笑吟吟地招呼起了在場早已經呆了的各位小姐們。

    林昭言冷眼看著,心裡暗暗感歎李夫人的本事。

    她想若是當年被惠帝看中的人是李夫人,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麼多事了,因為李夫人肯定早把皇帝給弄死了。

    也就是她那個傻母親,忘不了又狠不下心。

    林昭言趁著李夫人與其他小姐說話的功夫,悄悄退到了一旁。

    幸好她方才一路走來都留了個心眼觀察了路線,待會兒她就待在這花園內,李夫人若要跟她說事也不能走開太遠,等一打聽到鳳清公子的事兒,她就找個機會開溜。

    雖然。她到現在都想不通李夫人因何而算計她。

    「劉小姐,方才謝謝你了,沒想到我那麼說你,你還能幫我說話,實在是對不住。」身後傳來了一道歉疚的聲音。

    林昭言回過頭,見是胡蝶衣,心裡沒什麼好感,面上則微微一笑,「不客氣。」

    「如果劉小姐不介意。不如陪我走走吧,我可以向你解釋原因,還有,我的確是有很多困擾想向你求解。」胡蝶衣目露哀傷地望著她。

    林昭言撇撇嘴。心想你們這些小姑娘的心思能有什麼,無非就是情情愛愛,她剛才又不是沒聽到他們在那兒討論什麼「李二公子」。

    她又瞄了不遠處的李夫人一眼,正對上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咯登」一跳,忙拉過胡蝶衣的手,「好。我陪你走走。」

    胡蝶衣露出一抹笑。

    「你已經知道了吧,我是李二公子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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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喜歡他,這樁婚事,是我求了我母親好久,她才肯答應幫我謀劃的,我為了他,連女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若是他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們都說你很像先前李二公子喜歡的那位林家小姐,你知道嗎,我真的不能接受,李夫人那麼喜歡你,萬一被他看到,也喜歡上你怎麼辦,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林昭言聽她說著越來越不對勁,不由頓住了腳步,「你想太多了吧?」

    胡蝶衣淒然一笑,「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你怎麼能理解奮不顧身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你愛過人嗎?愛到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不顧名聲不顧將來甚至可以不顧性命,你有過嗎?」

    林昭言皺了皺眉。

    「你沒有。」胡蝶衣下了結論,「所以你永遠無法理解我的心情,也無法明白我的不安,不安到……我要掐斷一切會阻礙我與他在一起的可能。」

    「劉小姐,對不住了……」

    林昭言看著她臉上的笑,脊背爬上了一股涼意,這時她也才注意到,她們走著走著,已經走到了荷花池旁。

    心裡突然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她剛想跑,肩膀就被人重重一推,然後整個人直線下降,「撲通」一聲掉入了水裡。

    一瞬之間,四面八方的湖水朝她湧來,瞬時鑽入了她的五臟六腑。

    林昭言簡直要罵街了!

    她招誰惹誰了啊,為什麼總是撞見奇葩!

    她連盛京動亂都挺過來了,也改變了自己上一世的人生軌跡,這要是死在了這裡,那可就冤死了!

    為了求生,林昭言在水裡不斷撲騰著,手舞足蹈地掙扎著,奈何喝了一肚子的水,身體還是不斷地下沉。

    坑死她了,忘記學游泳了!

    就在林昭言越來越無力之際,突然又聽到了「撲通」一聲,她苦中作樂地想這又是誰倒霉催地被推了下來,突然腰間一緊,身子就被人抱住。

    她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只看到一張極其熟悉的臉出現在了眼前,奈何腦子一片空白,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嘴巴就被人堵住,然後有源源不斷地空氣朝來踱來。

    很熟悉的觸感,可是,又好像很陌生。

    林昭言覺得自己此刻的腦子一定是進了水,否則為什麼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呢?

    水越灌越多,越灌越多,腦子也終於徹底罷工,最後只記得有一隻手遮住了她努力瞪大的眼睛,然後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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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猜猜是誰,能讓李夫人這麼不遺餘力助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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