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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 怪事 文 / 青頑

    (俗事繁忙,更新有些遲緩……收藏掉了,點擊少了……感謝真-守望華夏和我有一把劍!)

    此時,莊周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眉頭緊鎖,腦海中浮現去年的那一場風波。

    曾老闆越發來勁,眉飛色舞地說道:「大家都以為這群人有去無回吧?」

    平頭青年老三悚然問道:「他們回來了?」

    曾老闆點頭道:「那是當然!當初我和大家的想法一樣,他們肯定是有去無回,就連蘇所長也說這些人既然不怕死進了沙漠,那麼就由他們去吧!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月,我都差不多忘記這件事了。可是有一天晚上,對,也是晚上,這群人突然就出現在我的店門口!我說突然,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出現的,好像一下就冒了出來,站在店裡。我都懷疑這群人其實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這裡,躲在店裡的某個角落,然後突然出現……他們的穿著打扮,神情態度還是一模一樣,但是,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一時想不起來!」

    炮哥張著嘴,一臉的驚異,插嘴說道:「他們進了沙漠,一直往西,還真的回來了?那……他們帶了什麼出來?「

    曾老闆自然知道炮哥所謂帶了什麼出來是什麼意思,他搖搖頭,說道:「什麼也沒有!和上次一模一樣,穿著打扮,神情態度,都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有錯覺,以為他們從未離開過。他們究竟到了哪裡?這一個月來經歷了什麼?我一概不知道。也不敢問。不過,我很快就知道我為什麼覺得不對勁了!」

    斑哥突然說道:「是不是他們人少了?」

    曾老闆睜著眼睛看著斑哥,滿臉驚訝。說道:「這位先生真神了!莫非當日你也在場?的確,我記得一個多月前他們至少六七十人,站滿了這個餐廳。而這次明顯只有四十幾個人,而且仔細看得話,會發現這些人臉上出了冷漠之外,還多了些許疲憊和失落……」

    斑哥嘿嘿笑道:「我想這群人甘冒奇險進入沙漠之西,自然是以為這傳說為真。其實據我所知,這幾百年來進入沙漠之西的絕不止他們,但無一例外有去無回。這群人能夠回來。已經是奇跡,但想全身而退是斷不可能的,所以,我想他們肯定是折戟而返。死幾十個人那是肯定的……」

    他這樣一說。眾人恍然大悟,只覺得他所說之理由其實稀鬆平常,只不過自己一時未想到而已。

    曾老闆繼續說道:「還是和上次一樣,那個黑瘦漢子只要了一間房。就在他和那個蒙臉人上樓之際,沒想到蘇所長走了!蘇所長那天晚上來其實只是例行治安巡查,沒想到和這群人碰個正著。其實那時我已經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本不想將這件事告訴蘇所長,沒想到蘇所長一進來。恰巧看見這群人準備在餐廳打地鋪,他看著黑瘦漢子和蒙臉人的背影直皺眉頭。這個時候我就不敢隱瞞了。要知道這群人來歷不明,又被派出所注意到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脫不了干係!再說,上次蘇所長撲了個空,一直埋怨我報假警呢!」

    此時,莊周和尹季都已經猜測到了那群人的身份,兩人對望了一眼,心領神會。

    而在角落裡的那個中年人似乎完全不在聽曾老闆的故事,兩隻眼睛一直偷偷地盯著莊周這邊,似乎生怕錯過莊周轉瞬即逝的表情。

    莊周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抬眼望向角落,只看見一個低頭喝酒的中年人。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未免太疑神疑鬼了,這個荒涼的鎮子,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獵夢族人進出來往,卻從來沒有被識破,只留下一個撲朔迷離的傳說。今天自己四人到此,一切行藏都與俗世之人無異,自然也不可能露出什麼破綻。

    中年人還在低頭喝酒,曾老闆的故事還在繼續。

    莊周心裡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

    曾老闆說道:「蘇所長用疑惑的眼神問我,我也只好微微點頭,承認了他們正是上次那群人。蘇所長走到外面,打了個電話,我猜是安排人手——其實派出所也就六個人。打完電話後,黑瘦漢子和蒙面人已經上了樓,蘇所長居然快步跟了上去,我本來也想跟上去,可是又有點怕。蘇所長跟上去老半天也沒下來,不知道他在上面發生了什麼。不一會兒,派出所的六個警察來了,手裡都捏著警棍,一進來便吆喝著要查餐廳裡那群人的身份證……」

    斑哥笑道:「沒想到這個蘇所長還挺有膽色!」

    曾老闆搖頭苦笑,說道:「後面的事卻是莫名其妙了……」他本來還眉飛色舞說這個故事,可是說到蘇所長上樓之後,臉色卻開始有些變化,似乎之後發生的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點了一根煙,吞吐一番之後才說道:「派出所的人正吆喝著查身份證,卻聽到蘇所長在二樓說話的聲音,原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二樓的樓梯邊,說:『不必查了,你們都回去吧!』六個警察有些不明所以,連我也感到驚訝,不知道蘇所長為什麼態度大轉變。但是所長既然講了,幾個警察也就只好聽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呆呆地看著蘇所長……」

    平頭老三喃喃說道:「奇怪了,蘇所長認識這些人?」

    斑哥笑道:「怕是那些人對蘇所長使了什麼法子,讓他糊塗了!」

    曾老闆眼神一跳,斑哥的話顯然讓他想起了什麼。莊周也是悚然一驚,這個斑哥果然有些不一般!

    曾老闆繼續說道:「這位先生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了當夜蘇所長的眼神,倒好像是在睡夢中的樣子,兩眼無神,說話也不是平時的聲調……我和他笑了笑,他卻完全不理我,轉身又進了二樓的走廊,一直不見。等那群人都睡著以後,我也趕緊回房間睡覺,我可不敢上二樓去找蘇所長!」

    又是那個斑哥,接口說道:「第二天一醒來,你又發

    現這群人全部不見了,和上次一樣,是不是?」

    曾老闆一拍大腿,說道:「是啊是啊,先生真神了!」

    炮哥在一旁笑道:「斑哥,你他娘的都成神仙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本事?」

    斑哥微微一笑,故作神秘,也不說話。

    曾老闆說道:「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老在聽餐廳了的動靜。到了後半夜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卻做了好些稀奇古怪的夢,這些夢特別真切,好像就是真實的。我醒來的時候就懷疑,前面的所有事都是剛才的夢吧,現在終於醒了!天還未大亮,我惦記著那群人和蘇所長,就披衣起來,趕到餐廳去看,沒想到一進餐廳就愣住了,裡面哪有什麼睡覺的人!我大著膽子上了二樓,也沒發現那個黑瘦漢子,輕輕推開蒙面人住的房間,和上次一樣,空空如也,裡面一切整齊乾淨,根本沒有留下一絲人住的痕跡……」

    「蘇所長呢?」老三急切問道。

    「蘇所長?」曾老闆的臉上的肌肉開始有些抖動,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我驚魂不安地下了樓,在餐廳裡尋找那群人的留下的痕跡,卻什麼也沒發現。但是,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卻猛然發現蘇所長趴在那張桌上!」說著,用手一指莊周所坐的位置。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莊周這邊看過來,莊周和尹季都臉色如常,馬天虎和李更卻有些不自在。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脫角落裡那個中年人的眼睛。

    曾老闆繼續說道:「我上前推了推蘇所長,沒想到蘇所長一動不動,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我慌了神,要是一個派出所長莫名其妙死在咱的小店,那還得了!一邊著急,一邊大力推他。還好,蘇所長終於醒過來,抬起頭看著我,滿臉的疑惑,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話:『我怎麼睡在這裡?』看見他醒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還管他是怎麼睡在這裡了,只是說:『蘇所長醒來就好!』。蘇所長站起來,打了哈欠,笑了起來,說:『老曾,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好!連我老蘇都被灌醉了,居然在這裡睡了一夜。不過,老曾,你不夠意思,就讓我睡桌子上!他媽的,不給錢!』說著,抬腳就走。我當然急了,不是急他給不給錢,而是他說的話!」

    斑哥說道:「他說你陪他喝酒,把他灌醉了?」

    曾老闆說道:「是呀!我什麼時候陪他喝酒啦?他明明是跟著那兩個人上了樓,一直沒下來……我就拉住他,問他:『你昨天晚上上二樓,問清楚了那兩個人的來路了嗎?』他莫名其妙,反問我:『什麼上二樓?什麼兩個人?』我一聽,後脊樑直冒冷氣,敢情他把昨天晚上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我就說:『你不記得上次那群人嗎?我帶你來看,沒看見。昨天晚上他們又來了,你還叫了所裡的警察過來,你跟著其中兩人上了樓,一直就沒下來……』蘇所長睜著眼睛看著我,老半天才說:『老曾,你是不是喝酒喝糊塗了?你什麼時候向我說過一群人的事?我又什麼時候調了弟兄們過來?還上樓跟蹤兩個人,你逗我玩呢!』我一看蘇所長的表情,就知道他絕不是故意耍我,那時我的心就直往下沉,這太可怕了,我和蘇所長一起經歷的事,我自己歷歷在目,他卻矢口否認!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奇怪的事嗎?」

    平頭老三也是皺著眉,說道:「是啊,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奇怪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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