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四大家將 文 / 心態的境界

    段天南擦乾嘴角血跡，冷冷道：「不錯。那淫賊是被老子一掌震死。你想拿老子的人頭去換賞，怕也沒那麼容易」。

    「哼」！剛才一掌已經試出段天南的深淺，獨眼道人有些肆無忌憚：「小子，你不過先天境小周天修為，雖然有些手段，但是貧道要殺你也是易如反掌」。

    段天南深吸一口氣，被震傷的內腑在龍血之力和龍丹之力的滋養修復之下，已好了七八分，功聚雙掌，喝聲道：「老雜毛，再來」！

    穆玉萍忙拉住他，低聲道：「天南，別打了。你傷的不輕」。

    段天南柔聲道：「媳婦，蠍子玉是我殺的，與你無關，你逃命去吧」。穆玉萍眼眶迅速蓄滿淚水，斷線珠子般滾落而下：「你把本姑娘看成是什麼人了？死有什麼好怕的，要死一起死」！

    拔出長劍，嬌叱道：「牛鼻子，本姑娘與你同歸……」。嬌軀一震，看著段天南從自己穴位上拿開的手指，穆玉萍怒道：「姓段的，你什麼意思」？

    段天南傷感的道：「玉萍，你是個好姑娘，還有大好人生，如何能陪我赴死？姓段的不過是山野村夫，今生能得你的垂青，死而無憾」！轉身對獨眼道人道：「老雜毛，玉萍與本案無關，你不會為難她吧」？

    獨眼道人哼道：「貧道只在意造化丹」。

    紅衣婦人也道：「段小哥哥果然是癡情漢子。姐姐我佩服，那小姑娘姐姐我幫你照顧了」。

    段天南對紅衣婦人抱拳一禮：「多謝」。轉身大步到獨眼道人前兩丈，道：「來吧」。雙手一扣咽喉，一抓丹田，直奔獨眼道人而去。獨眼道人扭頭躲過鎖喉一擊，單掌探出，猛切段天南抓丹田的手腕。段天南鎖喉無功，化掌為指，點向獨眼道人胸口璇璣穴。同時右手尾指一豎，點向獨眼道人切自己手腕的腕脈。獨眼道人猛吸一口氣，胸口縮進一寸，使段天南點穴一擊點在空處。接著掌勢一沉，再拍段天南手腕。段天南連忙變招單掌迎上，「砰」的一聲，雙掌相接，段天南連退幾大步，「噗」，又吐出一大口鮮血。獨眼道人也不好過，雙頰閃過一絲酡紅，嘴角溢出一縷血跡。

    段天南見獨眼道人已受內傷，心中大喜，虎吼一聲，凌空躍起，藉著凌空下擊的優勢，雙掌拍向獨眼道人頭頂。獨眼道人一沉腰，單掌「舉火燎天」，一聲巨響，段天南身影倒飛出去，「啪」的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再也爬不起來。獨眼道人雙腳陷入地下半尺，也未卸盡掌力，一個屁股蹲兒坐倒在地。獨眼道人大怒，自從晉入丹境，何曾受過這般大挫？翻身站起，取下拂塵，掃向段天南的腦袋，這廝是打算不要造化丹，也要置段天南於死地了。

    有人說：「愛情的力量是無窮大的」。這話果然不錯。

    被封住穴位的穆玉萍，眼見情郎死在頃刻，心中大急，手腳皆不能動，這可如何是好？一聲清嘯，猛的催動體內真氣，「卡卡」幾聲輕響，被封住的穴位被強行衝開。穆玉萍劇烈的咳嗽幾聲，嘴裡隱現血）看書?網武俠長流，今日之賜來日定有厚報」。說完展開身法就往林外掠去。四煞老大也不追擊，朗聲道：「道兄走好」。

    「慢著」。段天南爬起來，推開四煞老二和老三，吐掉嘴裡的泥巴，道：「老雜毛，你當老子是好欺負的？想打就打，想走就走」？

    黃石停步怒道：「小子，你還想留下貧道性命不成」？

    段天南理也不理黃石，轉向扶起穆玉萍的四煞老四問道：「四哥，玉萍怎麼樣」？

    四煞老四道：「沒事。只是閉過氣去了」。

    段天南點點頭。從懷裡摸出紫霞令符，對著陰山四煞道：「陰山四煞聽令」。

    四煞見是紫霞令符，都吃了一驚，相互對視一眼，跪下道：「請段公子下令」。

    段天南惡狠狠的道：「段某被黃石老雜毛打成重傷，只怪段某學藝不精，與人無艾。只是黃石老雜毛對玉萍下此狠手，不取其性命，難消老子心頭之恨」！

    四煞應聲道：「是」。站起身來，四煞老大對黃石道：「對不住了，黃石道兄，公子爺要你性命，詹某也只能聽命行事」。

    黃石見四煞圍了上來，自己又重傷在身，怕是難以逃出生天，垂頭喪氣道：「堂堂陰山四煞，也算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竟聽命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四煞老四是個急性子，況且剛才段天南一聲四哥叫得他心花怒放，被真神境高手的子弟叫四哥，他豈有不喜之理？擺擺手中稜錘，不耐煩的道：「公子爺讓你死，你就得死，還囉嗦什麼」？

    四煞老大阻止老四的衝動，對黃石道：「詹某有不得已的苦衷，實情確實不便相告。道兄自行了斷吧，也能保持一分體面」。

    黃石慘笑道：「罷了罷了。貧道縱橫一生，造下許多殺孽，該有今日下場」。仰天長歎，曲掌只往頭頂一下，骨頭碎裂聲中，黃石的身軀軟了下去。

    段天南見黃石已死，心中怨氣也消了大半，道：「老雜毛也算是條漢子，埋了吧」。

    四煞埋了黃石，重新過來見禮。四煞老大叫做詹興天，外號鑭煞。老二叫做朱武能，外號鞭煞。老三叫做謝曉宇，外號珠煞。老四叫做苗一書，名字雖與書有關，卻大字不識幾個，外號錘煞。

    四人見過禮，老三珠煞抱拳道：「公子爺，這玫瑰夫人如何處置」？

    紅衣婦人連忙嬌笑道：「段小弟弟，姐姐我可從沒對你有過壞心思啊。姐姐我還幫你照顧過你媳婦呢」。

    段天南邊給穆玉萍推宮活血，邊道：「看了這麼久的熱鬧，看夠了吧」？

    玫瑰夫人幽怨地道：「弟弟，你可冤枉死姐姐我了」。

    穆玉萍醒來就聽見玫瑰夫人那聲膩膩地「弟弟」，不高興了：「不要臉」！

    對於穆玉萍的惡言惡語，玫瑰夫人自然不會一般見識，況且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小妮子是段天南的逆鱗，小妮子不高興不要緊，惹得段天南不高興了，怕是不會有好日子過。崆峒三鬼和黃石道人的下場就在眼前，想到此處，玫瑰夫人也只有服軟道：「段小弟弟，姐姐我不該心存貪念，再說姐姐我也沒動手，你看……」？說道此處，妙目可憐兮兮的看著段天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說不出的我見猶憐。

    段天南冷冷地道：「你走吧。不要讓老子再看見你」。

    玫瑰夫人長出一口氣，吊著的心終於落下來，咯咯笑道：「弟弟果然是憐香惜玉之人。姐姐我承你活命之恩，來日方長，定有再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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