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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義救劉大河父子 文 / 御韜霸何

    第九章義救劉大河父子

    太湖流域的大河幫遭到了屠龍會的驅趕吞併,一些殘兵敗將、毫無骨氣的大河幫弟子投奔了屠龍會,成為了屠龍會的殺人工具,可劉大河父子並未戰死,而是趁亂逃走了,並逃到了風景如畫的江南,屠龍會為此派出了獵殺組追殺劉大河父子,終歸劉大河父子命不該絕,被初入江湖的陳天所救。

    煙花,春雨,江南。

    江南自古風景優美,唐朝白居易的一首《憶江南》把江南的美景描繪得淋漓盡致: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江南勝景,自古的文人墨客就流連忘返、樂不思蜀,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杭物產豐富,風景秀麗,西湖之上此時正是遊人如織,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位於集市中心的瑞祥酒樓,是這一代最大的酒樓,然而此時正是中午時分,就餐的客人比較稀少,偶爾有兩三個人,也只不過是遊逛的閒漢,閒來無事,來酒樓吃點花生米、喝二兩老白干消遣日子的。

    瑞祥酒樓的掌櫃李福升此刻正坐在櫃檯後面,如雞啄米般在打瞌睡,店小二招財也撲在裡間的飯桌上睡著了。

    李掌櫃此時正在做著一個美夢,夢見自己正和翠花樓的頭牌王燕燕打情罵俏,正到美處,卻不料被一陣敲擊桌子的吵雜聲給吵醒了,及不情願的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見眼前站著一老一少兩個蓬頭垢面、滿身油污的叫花子模樣的人,不由得心頭怒火騰起,嘴裡不乾淨的罵到:「哪裡來的叫花子,要飯到別處去要,我這裡又不是開善堂的,別打攪爺爺我睡覺!」

    叫花子模樣的二人中年少的那個對李福升的辱罵不但不惱,反而「哈哈哈」的笑起來,李福升頓時覺得那裡不妥,突然覺得下巴有點癢癢的,伸手一摸,卻是粘乎乎的髒了一手,拿到眼前一看,原來是自己剛才做夢時流下的口水,忙扯過一旁的抹布將滿手的口水擦拭乾淨,將抹布丟在一邊,又要開口驅趕二人,年老那人道:「你這不是酒樓嗎?既然是酒樓,大白天的睡覺,你這叫做生意嗎?有客人上門你不但不招呼,反倒叫人滾蛋,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李福升被那人一頓雜七雜八的數落,頓時憋紅了臉,卻不知如何回答,這一吵鬧,早已把在裡間睡覺的夥計招財給吵醒了,他站了起來,打了個呵欠,見掌櫃的正和兩個叫花子爭吵,頓時來了精神,心道:這下有玩的了。招財平日裡總是被李掌櫃呼來喝去,心中有怨無處發洩,現在看到這兩個叫花子,正好可以拿他們出出氣。

    招財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在二人旁邊站定,道:「我說,你們這兩個叫花子,你們想要吃飯,你們有錢嗎?」

    年少的那人見招財如此的看不起他們,不禁大怒,道:「你只是替別人做奴才、當跑狗,神氣什麼,告訴你,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小爺我有的是錢!」

    年老那人好像是怕年少那人惹出事端,連忙向他使眼色,但年少那人顯然是血氣方剛,容易衝動,似乎並未看到年老那人的眼色,說著就從身後的布袋裡取出了一根黃澄澄的金條,在那那夥計和李福升的眼前晃了晃,那招財和李福升張大了嘴,半天都沒有合攏。

    那年少之人將金條拿在手裡,故意不看招財,當他如空氣一般,而是對李福升語帶譏諷的道:「掌櫃的,請問這個付一頓飯的錢夠不夠?」

    李福升已經換了一副令人作嘔的奴才相,諂媚的笑道:「夠夠夠,當然夠啊!您二位快請坐,我們這就叫人給二位上菜!」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畢竟世人貪愛錢財之輩也不乏其數,見了黃澄澄的金子,你就是讓他給你做孫子,他也絕不會只做你的兒子。

    年老那人正要開口,李掌櫃又接著道:「請問二位是只吃飯還是既吃飯又住店?」年少那人張嘴正要搭話,年老那人已經搶在了前面,對李福升道:「老闆,我們既不住店,也不吃飯,你店裡如有現成的熟食,給我來五六盤,各自打包放在一起,再給我來兩壇上好的花彫酒,一併帶走!」年老那人剛說完,招財就急匆匆的下去叫廚房的準備了。

    這店小二招財倒是很麻利的,沒多大功夫,就已經將所需的酒菜準備好了,共打包了六個熟菜,外加了兩壇未開啟泥封的上好花彫酒,年老那人自懷裡摸出一錠個頭較大的銀子,足有六七兩重,年老那人將銀子放在桌上,對李福升道:「不用找了!」李福升將銀子收下,又千恩萬謝了一番。

    一老一少二人拿了酒菜,正要走出酒樓大門,不料一個聲音斜刺裡冷冷的傳來,道:「二位出手真是大方呀,既然有錢,怎麼不在酒樓裡慢慢享用,卻將酒菜

    *、看書!:網仙俠電伸出,夾住刀疤臉刺向少年那人長劍的劍尖,刀疤臉手中的長劍竟被他生生的定在空中不能動彈,刀疤臉不禁又驚又怒,用力的往後抽劍,怎奈使了大力卻不能抽動分毫。刀疤臉大喝一聲,使出了全身力氣再抽,不料年老那人「呵呵」一笑,突然將夾住劍尖的食中二指放開,刀疤臉收勢不住,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一步,仰面倒在了地上,刀疤臉隨即雙腳向前猛登,踏地躍起,舉劍又要來刺,年老那人踏前一步,突地伸手抓住刀疤臉舉劍的手,沉聲道:「閣下想必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卻對一個後生小輩下如此毒手,傳將出去,且不讓人笑掉大牙?」

    刀疤臉的臉變得如豬肝一般,一條刀疤此時更是顯得猙獰恐怖,他用力掙脫年老的手,怪叫道:「老東西,今天要不將你們宰了,我吳誠從此就不再在江湖上混了!」

    年老那人退後一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們痛下殺手?」

    那自稱吳誠的刀疤臉道:「劉大河,既然你們父子二人今天非死不可,那我也讓你們做個明白鬼,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為什麼非要置你們於死地,因為我們是屠龍會獵殺組的人,專門負責殺掉你們的!」原來,這叫做吳誠的人,是上次血洗陳家鎮的那個叫做吳忠之人的哥哥,在屠龍會獵殺組裡面,是一個小小的頭目,他們這次便是奉了左護法易水秋之命前來追殺劉大河父子的。

    顯然,這兩個打扮得如乞丐一般的人,就是大河幫的幫主劉大河與兒子劉小雲,他們趁亂逃了出來,為了躲避屠龍會的追殺,扮成了乞丐,不料由於劉小雲年輕氣盛,拿出隨身攜帶的金條,殊不知那金條上刻著的一個明顯的「河」字被躲在暗處屠龍會的探子看到,露了底細,才會突然遭到屠龍會爪牙的圍攻。

    吳誠一聲冷笑,從腰間拔出一隻竹筒狀的信號箭,拔掉筒口的塞子,打火一點,裡面的令箭「嗖」的一聲射向天空。不多時,從四處湧出了十七八個手拿長劍、身穿黑衣的屠龍會獵殺組成員,黑衣人分成兩撥,迅速將劉大河父子分別圍了起來,瞬間戰成一團。

    畢竟雙拳難敵眾手,雖然劉小雲得到了劉大河的真傳,武功並不弱,但由於人尚年輕,功力不深,尚且缺乏臨戰經驗,又是面對奢殺成性的屠龍會獵殺組成員,此時他已經全身多處中刀,鮮血直流,眼看就要葬身在這些黑衣人的屠刀之下。

    劉大河此時也是多處受傷,眼看著兒子受了重傷,心急如焚,怎奈此時自己被七八個黑衣人圍住,無法脫身,心裡一急,一個不小心,小腿中了一劍,頓時鮮血直流。形式對劉大河父子越來越不利,這時,劉雲的左腿上又中了一劍,鮮血泊泊流出,痛得他忍不住呻吟出聲,而劉大河此時小腹又中了一劍,漸漸不支,眼看劉大河父子就要慘死在屠龍會獵殺組的手下!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隨即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之聲,兩枚小石子打中兩柄正刺向劉小雲的喉嚨的長劍,長劍的劍鋒被打偏,沒能刺向劉小雲的咽喉,劉小雲死裡逃生,早已嚇出一身冷汗,趁機跳在一旁運功止血療傷。

    「叮噹」之聲響過之後,接著一條人影閃入圍攻劉大河的幾個黑衣人當中,手中一把雪亮的刀如游龍一般,上下翻飛,左刺右砍,逼退了圍攻劉大河的五六個黑衣人。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個一身白衣,左手握刀的少年站在場中,這少年劍眉星目,長得玉樹臨風,正是陳天。同時一個人影閃到劉小雲身旁,出手如電,將那幾個又要撲向劉小雲的黑衣人瞬間打退,正是李軒。

    陳天掃視了一眼屠龍會獵殺組眾人,冷冷道:「眾目睽睽之下,你們這麼多人欺負兩個窮困潦倒的乞丐,這就是你們屠龍會的行事風格嗎?」

    吳誠道:「小子,你是誰?竟然敢管屠龍會的閒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天道:「天下事天下人管,你們仗著人多勢眾,在這裡欺負弱小,我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管!」

    吳誠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既然找死,大爺我今天就送你和劉老頭父子一起上西天!」

    陳天哈哈一笑,道:「我說這位大叔,你也不怕風大了閃了舌頭!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你們那不入流的三腳貓功夫,在本人的眼裡,那只能算是跳樑小丑,剛才你也看到了,你們這些人根本不堪一擊,你試想一下,如果我要你們的狗命,那且不是易如反掌嗎?……」

    陳天還未說完,吳誠已經氣得三屍神暴跳,他只想一把就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捏碎。他提劍正要向陳天奔去,轉念一想,這小子年紀輕輕,武功竟如此之高,居然能在瞬間就將他們的人打得落花流水,這等武功,不可小覷,他堅信,如果這小子和他們這群人對敵,他們未必會討到好處。

    想到此處,吳誠強壓怒火,乾咳了一聲,道:「陳天,你給我聽好了,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劉大河父子,沒心情和你瞎鬧,你要知道妨礙屠龍會辦事,後果將是不堪設想,就算我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屠龍會裡面能要你的命的人多的是!」

    陳天怎能看著劉大河父子就這樣葬身於屠龍會爪牙之手?他斬釘截鐵的道:「吳誠,我也告訴你,不管後果如何,那是以後的事,但是今天這件事,我是管定了!」

    屠龍會獵殺組這些人平時橫衝直闖慣了,怎會容得下陳天在他們面前如此狂妄?雖然剛才看到陳天展示武功,但是還是有幾個早已經按耐不住的,抖了抖手中的長劍,咆哮著朝陳天衝了過來,陳天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些人衝過來,就像在看著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一樣,他微笑著,待那些人的長劍就要刺中他的時候,輕描淡寫的向旁一閃,剛好躲過那幾人的劍尖,那幾人撲了個空,其中一人由於來勢過猛,去勢已老,想要收勢已來不及,直衝出去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上,手中長劍拋向一旁,差點刺中一個閃避緩慢的黑衣人,情形十分的狼狽。

    那個撲倒的黑衣人頓時惱羞成怒,爬了起來,拉開架勢,又要來攻陳天。本來剛才陳天只是閃避,並未出手,現在見這個人不知好歹,有意要給他點教訓,右掌倏出,用了兩分的力道,「啪」的一掌拍向那人的胸口,那人立刻被打得向後倒退數步,終於把持不住仰面而倒,「哇」的一聲,朝天吐出了一口鮮血,就此沒有聲息,已經斃命。其餘眾人見陳天輕描淡寫的就將他們的同伴殺了,哪敢造次,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陳天走了過去,試了試那個黑衣人的呼吸,發現那個黑衣人已經死了,心裡不禁一陣酸甜苦辣湧上心頭,他本不想殺此人,只想給他點教訓,沒想到這人如此不禁打,僅一掌就斃命了。李軒見陳天滿臉惆悵的模樣,走了過來拍拍陳天的肩膀,道:「陳師弟,我知道你並不想殺他,但是這些人作惡多端,也是罪有應得!」陳天想想也是,便也釋懷了,跟著李軒走了過來。

    劉大河父子早已經運功將全身傷口的血止住了,並將較大的傷口包紮住,父子二人攙扶著來到陳天跟前,劉大河向陳天拱手抱拳道:「老夫大河幫劉大河,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陳天忙道:「原來是大河幫劉前輩,舉手之勞,不必掛齒!」

    劉大河道:「大恩不言謝,請少俠留下姓名,他日若劉某還有命在,必報相救之恩!」一邊拉過兒子劉小雲,道:「雲兒,快來給恩人磕頭!」

    劉小雲艱難的雙膝下跪,正要給陳天磕頭,陳天連忙拉住劉小雲,對劉大河道:「劉前輩,在下陳天!前輩請不要讓這位小兄弟給在下磕頭,我看這位兄弟和在下年紀相仿,如若讓他給在下磕頭,且不是折煞在下了?」

    劉大河感激的道:「多謝少俠!」

    陳天道:「屠龍會在江湖上無惡不作,獵殺組這些人為虎作倀,罪該萬死!不知道前輩怎麼會得罪這些人,以致他們對你們趕盡殺絕?」

    劉大河歎了口氣,道:「陳少俠有所不知,大河幫因為有著強大的水上資源,才得以在江湖上立足,幾十年來都是自給自足,和屠龍會並未有過任何利益衝突,屠龍會這些狗賊就是看中了大河幫的水上資源,才對我們痛下殺手的!」

    陳天道:「原來如此,屠龍會的這些人也太不擇手段了!」見劉大河不說話,陳天問道:「不知前輩今後有何打算?」

    劉大河歎了口氣,道:「目前也只有先躲避屠龍會的追殺,走一步看一步了!」陳天不由想到自己被滅門時的情景來,不由心裡一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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