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第二章 秘境 文 / 小六邪

    第二章秘境

    我和羅伊走下電梯，「你的手在流血。」羅伊看著我的手，是剛才砸玻璃的時候弄破的，「沒事的。」羅伊用她的手絹包紮著我的手，我觀察著周圍，這裡並不像雪域的其他地方，這裡瀰漫著一股金屬的味道，正對著電梯的是一個明亮的通道，整個通道都被燈照的刺眼，在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金屬的大門。大門旁邊的一個屏幕閃著幽幽的藍光，詭異極了。「手包紮好了。」此時的羅伊又恢復到之前鎮定，成熟的樣子。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兩個向那扇金屬門走去。

    「這個，需要密碼。」羅伊盯著屏幕，可是「密碼是什麼呢？數字，聲音，指紋，視網膜？」我們對於這裡一無所知，無助地站在門前。突然，周圍響起嘀嘀的報警聲，嚇了我們一跳，接著一個優雅的電子女聲說道：「闖入者不要移動，面向通道。」我和羅伊趕快轉過來，「卡」背後的門緩緩打開，有人走出來，從後面抓住我們兩個，把我們拖進門去。

    「你們是誰？」一個分辨不出年齡的男聲，我轉過身，眼睛緩緩的適應著室內的燈光，這裡的光比通道裡柔和多了，眼前是一個中年的男人，「你是教授？」我問。「差不多吧，你們是誰？」這個男人一直警惕地盯著羅伊和我。「我們是這裡的居民，也是學生，上面，」我嚥了一口口水，上面發生了什麼，雖然現在在地下，但可以想像，一定是一場災難。「它們襲擊了我們，電梯壞了，我們就到了這裡。」

    「你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嗎？」羅疑問。

    教授沉默了一下，回答道：「知道。」

    「那呆在這裡安全嗎？上面的人怎麼樣？」

    「上面的人？」教授喃喃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我是…」

    「站在那裡不要動！」一個拿槍的人突然出現，用槍指著我和羅伊，教授看著拿槍的人，示意他把槍放下，「他們？！」

    「他們是學生。」

    那人放下槍，走過來，我一直看著那個人的臉，那張臉蒼白但精緻，儘管如此卻毫無表情。

    教授說：「我是這裡的負責人，這位是我的助手李平，亞洲人。李平，上面怎麼樣？」

    李平搖搖頭：「全毀了，學校，基地，軍隊，除了這裡，上面已經是廢墟了，有沒有生還者還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這裡馬上就要變得和地上一樣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他們找到這裡只是時間問題。只是這裡的研究和實驗…」

    實驗？我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各種我從沒見過的儀器有條不紊的工作著，立體影像不停地轉換著，圖片，數字。角落的一扇門上寫著一個巨大的紅色詞組：實驗品。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先進的東西，這些不應該被制止嗎？

    「所有數據我已經備份在移動存儲器裡了。」教授鎮定極了，助手的話似乎沒對他產生任何影響，「我們得毀掉這裡。」

    「毀掉這裡？」羅伊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人類進化研究亞洲總部，孩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帶著這裡的東西離開這。」教授悲傷地看著我和羅伊。

    李平開始從屋子裡忙來忙去，關

    看書」網科幻』了，李平看了看教授，對著我們說「走吧。」

    教授望著我，遞給我了一個金色圓形的裝置，「這是？」我問。

    「這是一百年來我們的重大發現，關於我們人類進化的秘密，我們，還有它們，雖然科技上我們沒有它們先進，但是我們已經掌握了進化的秘密，這將是消除人類與智人之間的進化斷層的鑰匙，我們將變成它們，不，是他們，而且不用捨棄任何東西。而你，」教授看了看我的胸牌「炎，你要帶著這個，安全地離開這裡，今天是你的成人禮嗎？」

    「是。」我哽咽了。

    「從今天起，你成人了，你不再是孩子了，你肩負起了一項使命，你要完成它，把這個存儲器交給需要他的人！」

    「交給誰？」我問！

    巨大的爆炸聲把我們四個人猛地震起來，「快走！快走！」教授爬起來嘶喊著。

    李平拽起我們兩個，衝出實驗室，向安全通道奔去。

    我手裡握著存儲器，它毫無溫度，冷冰冰的，在幾個小時之前我還在自己的成人禮上，計劃著自己的人生，而此時我前十八年所生活的地方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我的導師，我的同學，全都在戰火中生死未卜。

    大概跑了三分鐘，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空氣形成一股熱浪從背後襲來，我們三個人被衝擊波捲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教授引爆了自爆裝置。

    「就快到飛機場了，快!」李平喊。

    我扶起羅伊，繼續趕路。又走了一分鐘，眼前漸漸開闊起來，一個小型的飛機場出現在眼前，飛機場上停了一架飛機，銀白色的飛機。「這是？」羅伊疑惑地看著李平「這不是它們的飛機嗎？」

    「對，只有他們的飛機才能逃過他們的跟蹤。快，上飛機！」

    李平上了飛機坐在駕駛的位置，我們兩個跟在他後面，坐在後面，「你們最好坐穩，但願前面沒有被摧毀。」

    飛機啟動，巨大的推力向前推著我們，漸漸的我們遠離了隧道，謝天謝地，前面並沒有被廢墟掩埋，轉眼間，我們已經飛到天空中。我是第一次這麼期待看到天空，雪山。我和羅伊激動地緊緊地抱在一起。可是接下來的一切，我們卻再也激動不起來了，亞洲分部，我們神聖的雪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火，廢墟，哄哄的爆炸聲，如果真的存在地獄的話，那一定就是現在雪域的樣子。

    羅伊一直沉默地看著窗外。

    「為什麼？它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一百多年來我們都相安無事，為什麼突然要襲擊我們？」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睛裡流出來，此時我又變回了那個羸弱的男孩。

    李平一邊控制著飛機一邊說：「他們遲早會這麼做的，強的種族總是要消滅弱小的存在，他們也在研究進化問題，可是一百多年來都毫無成果，而比他們低等的人類卻比他們先解開了這個謎題，他們…」

    「它們害怕了，所以要殺了我們？」

    「不，我想他們並不是想殺了你們，而是想通過你們發現的東西徹底毀滅掉你們。」

    「徹底毀滅？」羅伊回過頭來問。

    「是你們進化，變成…他們，更高級的人類。」

    「你是說變成毫無感情的只知道呼吸的怪物嗎？」羅伊在後面惡狠狠地盯著李平。

    機艙裡尷尬地沉默下來，羅伊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我問。

    「我們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離我們最近的分部在非洲，他們發現你們也只是時間問題，這架飛機撐不了太久。現在是18：37，半小時後到達。」

    「非洲？」

    「撒哈拉沙漠。」

    「教授他…」

    「教授他還活著，」李平轉過身，拍拍胸口「他活在這裡。」陽光給他面無表情的臉鍍上了一層暖色，我們的飛機漸漸飛出青藏高原，向非洲，向撒哈拉挺近。

    ***

    爆炸聲已經讓教授的耳朵麻木了，照明系統再一次被摧毀，搖搖欲墜的實驗室只有操作台的手柄還亮著，天花板塌了下來，教授蹲在操作台前，手放在結束這一切的手柄上，臉上帶著微笑：他的名字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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