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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7章 歸來(2) 文 / 玉樓春

    就在她繼續持續尷尬的時候,包間的大門開了。她抬眼看了一眼門外的人,心下不由得更加緊張了。

    陸亦寒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顧祁南,視線又落在了他身旁不遠處的女人身上。她趕緊站起來,低著頭快速的消失在包間。

    「你在門外守著。」他淡聲的對著陸雲吩咐一句,便進了包間,關上房門。

    「你倒是稀客,來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陸亦寒徑直的在他的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個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幾天他一直在外地,才剛回來,就聽著下屬說。顧祁南已經連續在銘夜酒吧裡呆了好幾個晚上,他二話不說連忙趕了過來。這倒是個稀奇事,至從顧祁南結了婚之後,他們倆見面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偶爾約他出來聚一聚吧,他說有事,結果就是回家陪老婆。

    這傢伙基本上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留在陪老婆身上了,這一點在陸亦寒看來是很不齒的。他真的想不明白,像顧祁南這種說一不二,從來都是唯我獨尊的男人,怎麼甘心被一個女人給綁住。一個大男人整日圍著一個女人轉,簡直是丟份兒。他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根本就不需要花費什麼心思。在他陸亦寒的眼裡,女人只有兩種,一種是他要的,一種是他不要的。前者他用盡一切方法也會得到,後者他連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說實話他對顧祁南這種,唯女人是從的做法,完全無法苟同。不過這是私事,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麼。

    不過這事確實是有些反常,按這小子恨不得把老婆綁在身上的性子,居然連續兩天呆在他這酒吧裡,真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聽屬下說,你快要把庫存的酒都喝光了。」陸亦寒抿了一口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這小子倒是會挑,喝的儘是他收藏在酒窖裡的好酒。雖說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他並不在意,可是這好酒就這樣被人糟蹋了,看著還是覺得有幾分的動容。

    這些酒都是銘夜裡的鎮店之寶,不外賣,即使是再尊貴的客人也不例外。基本上都是留著他自己喝的,不過顧祁南是例外。對他來說,他的一切都可以和顧祁南分享,包括女人。不過那傢伙沒這種嗜好,而他的大度也僅僅只限於他一人而已。顧祁南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繼續毫不客氣的喝著酒。

    「出什麼事了?」停了一會兒,陸亦寒再次開口問道。他倆本都是屬於話少之人,沉默內斂,甚至是彼此之間的交流,一個眼神就能懂。不過凡事總是有例外的,一個人不願意說,另一個就得要說。

    顧祁南伸手拿酒瓶的手一頓,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買醉麼?顧祁南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開始做起自己從前最鄙視的事情,他從來都覺得只有懦弱沒能力的男人才會借酒消愁。這是一種懦夫行為,他從來都不屑於做。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收到一條短信。

    她很好,勿念!

    沒有落款,可是他卻知道發短信的人是誰。他在告訴自己,她已經去到他的身邊了。他不知道葉凌葑給自己發這樣的短信是否是一種炫耀,儘管在他的認知裡,他從來不屑於做這種事。不過有些底線對一個男人來說,就是神聖不可侵犯,寸土必爭。他用直白的方式,宣示自己的主權,也無可厚非。

    只是在那一刻,他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好累,好累。他不知道該如何來破解,唯有喝酒,借用酒精的力量來麻痺自己脆弱的神經,讓它忘記一切。

    在那一刻,他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可笑。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樑小丑一樣的上跳下竄,以為自己會掌控一切。卻不想在別人的眼裡,這些不過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意外。不過是走了一點彎路,在路上遇到的風景。回到自己的路途上,這裡的一切都拋諸腦後。

    陸亦寒見他不但不回自己的話,反而陷入了沉思。他索性也就放棄了,他本就不是一個愛探別人**的人。只是對方是顧祁南,他才忍不住關心一下,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也就算啦。

    「我用半年多的時間,證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是你的,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怎麼努力,結果都是一樣的。」許久之後,顧祁南才緩緩地開口。他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說出這樣一番話,這一次他是真的服輸了。

    「這可真不像你會說的話。」陸亦寒微微挑眉,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他真不敢相信這種只有弱者才會說的話,竟然會出自顧祁南的口中。看樣子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深受打擊。真是很難想像,他也有被打擊到的一天。

    顧祁南哼笑著一聲,拿起桌上的酒杯,悶頭繼續喝酒。

    「又是你家那個折騰你了。」陸亦寒不用想也知道,能讓顧祁南這麼要死要活,目前為止怕也就只有他那個老婆了。

    「她走了,是我親自送她走的。」顧祁南轉頭看向陸亦寒,幸福容不得有一絲的勉強。而這半年以來,他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勉強她。

    「女人於我就是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必毀之。」陸亦寒清淡的說道,沒對顧祁南的做法做任何的評價,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顧祁南什麼都好,就是在對女人上容易心軟。亦如當年的嚴喻菲,如今的梁以安。前者是因為愧疚作祟,始終都不能對之下狠手,所以一直是養虎為患。後者是因為太愛,所以捨不得,對她幾乎是沒有原則的縱容。不過這也不算是一個壞處,至少這是男人身上罕見的優點了。如果一個男人對女人絕情到了極點,那麼無論是哪個女人也不敢將自己輕易的托付於他,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他會不會這樣絕情的對你。

    「她比我的生命更重要。」顧祁南喝了一口酒,繼而說道。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那麼多,因為沒有誰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聽說過金羊毛的故事嗎?」陸亦寒不可否認的輕笑一聲,他倒是沒想到一向薄情寡義,心狠手辣的顧祁南居然還是個癡情種。男人不可以有情的,尤其是對女人,因為那是一種毀滅。

    顧祁南看著他,似在等待後續。

    知道金羊毛這個故事的人,這個故事的出名並不是因為這個故事有多麼的讓人印象深刻,而是因為裡面的一個女人。美狄亞,一個癡情,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卻又心狠手辣,極其殘忍的美麗女人。為了幫助自己的心上人,她設計奪走金羊毛,背叛了父親和國家。甚至為了讓心上人順利的逃走,她將自己一起長大的親身弟弟殺害,並且碎屍,只為阻止父親的步伐。

    而在丈夫背叛自己之後,她毒死了丈夫的新歡以及她的父親,又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不過就是為了報復丈夫對自己的背叛和傷害。讓他的後半輩子,生活在沒有愛人,沒有孩子,整日愧疚的生活中。

    真正是印了中國那句古話:最毒婦人心!

    她的冷酷和強悍,遠遠地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她仿若一朵妖冶的話,瀰漫著殘忍無情的血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女人的存在就是對男人世界的一種挑釁,而這也是陸亦寒最欣賞的女人。但是欣賞歸欣賞,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身邊有這樣的女人出現。美狄亞的存在不是特例,她存在於每個女人的心中,只是有沒有走出來而已。其實,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陰狠的生物,她們看似柔弱的不堪一擊。實則心比誰都狠,她們的是非觀很狹隘,往往僅限於自己在乎的人。這本也不是錯,因為男女之間的生理結構就注定了,各自的關注方向。

    只是有時候一個女人一旦狠下心來,那真是慘絕人寰的毀滅。

    「每一個女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美狄亞。」陸亦寒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對著顧祁南說道。

    一個女人為了愛情,什麼都做的出來,沒了愛情,同樣什麼都敢做。陸亦寒不由得想起了夏夏,眼裡帶著幾分晦暗不明的情緒。那也是一個為了愛情,什麼都做的出來的女人。可是為什麼每次想到這一點,就讓人覺得很不爽,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他知道她現在是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他甚至是在向如果給她一把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用來對付自己。不過,他既然有把握把她留在身邊,那就絕對不會給她任何的機會。

    顧祁南喝著酒,心裡似乎有些贊同陸亦寒說的話。梁以安絕對是自己見過的最狠心的女人,沒有比她更絕情的。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捂不熱她的心。

    「所以既然結果都一樣,何不不選擇最直接最簡便的方法。讓一個女人掌控你的一切,這是一種災難。」作為一個男人,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是大忌。

    再說陸亦寒一直都覺得像梁以安那樣的女人一點都不適合顧祁南,反倒是她那個妹妹梁以微更加的適合他。像他們這樣的人,婚姻不過是一種工具,要的是一個能對自己有幫助的人,而不是一個事事都會拖自己後腿的人。他一直以為顧祁南是個明白,卻不想是自己想錯了。

    「最可怕的是有時候你以為你掌控了一切,實則你早已被掌控了。」顧祁南雲淡風輕的說道,看在陸亦寒這麼為自己著想的份上,他提醒一下也是好的。

    「什麼?」陸亦寒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在你身邊呆的時間很久了。」顧祁南淡淡的說道,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好。

    「顧好你自己吧。」陸亦寒自然是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心下也有幾分沉不住氣。夏夏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找各種理由躲避自己的親近,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事。以前她就算是再排斥自己,也絕不會這樣。

    他怎麼又想到她去了,不過一個女人,哪裡需要自己花心思。

    看到顧祁南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陸亦寒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儘管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顧祁南這話的確是說對了,自己對夏夏的確是太過於上心。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或許還是一種災難。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沒在說話。說實話,他倆也的確不適合談心,怎麼著怎麼彆扭。最後顧祁南喝的快趴下了,陸亦寒這才招呼陸雲進來,讓他將顧祁南送回去。

    「陸先生,今晚會夏園嗎?」上了車,李權開口問道陸亦寒,這剛出差回來,按照往常的習慣,陸亦寒勢必是要先去一趟夏園,不管是多晚。他開口也不過是循例問一下而已。

    「不了,回陸家。」陸亦寒睜開眼,對著李權說道。

    「哦,好。」李權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掩飾的很好。

    而這邊陸雲將顧祁南送到公寓樓下,便離開了。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又是深秋,涼風吹過,顧祁南有了一絲的清明。抬眼看了看樓上,他在樓下站了一會兒,便起身上樓去。

    他拿出鑰匙開門,依舊是一室的清冷,他無聲地笑了笑,也不過是半年的時間。他已經不習慣這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氣的夜晚了。伸手開了燈,室內的光線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有些赤眼。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擋了一下,慢慢地睜開眼,整個人不由得愣住。

    「竟然都出現幻覺了。」顧祁南閉上眼,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怎麼會在家裡看到她。她不是已經去葉凌葑那裡了嗎?怎麼可能回來?看來自己今晚真是醉的不清,連幻覺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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