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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69章 顧家的媳婦只有一個 文 / 玉樓春

    「她在哪兒?」顧祁南皺著眉頭,他果然知道。

    「無可奉告。」陸亦航淡淡的看著他,他早就看不順眼顧祁南了。上一次要不是因為他的話,安安早就跟葉凌葑走了。現在的梁以安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般,渾渾噩噩的。好不容易他才幫著她找到了一點目標,讓她可以有一個希望。說什麼他也不會再讓這個男人給毀了,他只會毀了安安。

    無論她離開的原因是什麼,她的選擇很正確。

    「我再問一遍她在哪兒?」顧祁南冷眼的看著他,神色陰冷,讓人忍不住的發寒,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起。

    「那我也再說一遍,無可奉告。安安,她是自由的,除了葉凌葑,沒有任何人可以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陸亦航毫無畏懼的看著他,別說他不知道她在哪兒,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她的。他知道離開了他,安安才能真正的快樂。

    這個男人只會給安安帶來痛苦,如果說葉凌葑是她心中的一道傷口,那顧祁南就更會是她的傷。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糾纏,和她的妹妹,還有嚴瑜菲,還有顧家,種種的一切,對她只有傷害。

    「安安跟我說,只要是沒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陸亦航輕笑著說道,說完也不等顧祁南的反應彭的一聲關上門。突然發覺,讓顧祁南吃癟的感覺真好。

    「彭」的一聲,顧祁南一拳砸了陸亦航的門上。陸亦航看著門,嘖嘖驚歎,還好自己關門關的及時,不然這一拳可不是砸在門上了,而是他的臉上。他可是靠臉吃飯的人,這張臉可寶貴了。

    他在門邊站了一會兒,便進了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蒼涼,以前是葉凌葑,現在是顧祁南。可是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她,可是為什麼他們都比他快。

    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門外的那個男人都是梁以安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或許他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一點都不亞於葉凌葑,只是她從未發覺而已。

    她的目光一直關注的別人,而他自始至終的都看著她,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她心中的變化。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身體交付給了一個男人,不管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他們都是這個世上最親密的人了。身體是一個女人最後的一道防線,沒有守住,淪陷那是遲早的事。

    其實愛上顧祁南那樣的男人,還真的是磨難的開始。所以他真的希望她能走的遠遠地,再也不回來。

    顧祁南倉惶的後退一步,原來對她來說他的身邊就是地獄。所以她想方設法的想要逃離,一刻都不肯呆在他的身邊。他收起拳頭看著上面的傷口,卻一點都不覺得疼。還有什麼比得上心口上的疼呢?

    下了樓,顧祁南就接到陳傑的電話。

    「顧先生,我查了所有酒店和旅館的入住記錄,根本沒有夫人的記錄。至於出租車,從早上到現在出城的出租車只有三輛,也沒有夫人。」陳傑握著電話,只覺得頭腦上一片烏雲蓋頂。

    「繼續給我找,只要是還在a市,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找出來。」顧祁南大聲的吼道,也不等陳傑說道,便掛了電話。

    梁以安,就算我的身邊是地獄,你也得回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呆在地獄,咱們誰都不放過誰。慢慢的熬吧。

    陳傑看著已被掛斷的電話,抬頭45度仰望太空,他咋就這麼背呢。這一次要是找了顧祁南的老婆,他一定找個沒人的地兒給她跪下。求她以後別再跑了,換種方式折騰吧。不,別再折騰了,因為她折騰的不是她老公,而是他啊。

    這大半夜的,他守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不能碰,還得要四處跑。再也沒有比他更苦命的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依舊沒有梁以安的蹤影,她就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痕跡。如果不是家裡面留下的那些東西,顧祁南真的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麼大一個人,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蹤影。

    陳傑每天不但要忙公事,還要負責領導的私事,每天忙著腳不沾地的,黑眼圈都好大一圈。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看著顧祁南那愈漸陰沉,黝黑的臉,他只得默默地轉身,繼續努力。

    辦公大樓裡的同事見著他,還忍不住的調侃他:「誒!哥們,你悠著點,別把身體熬壞了。」

    每每此時,他唯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淡淡的憂傷。悠你妹啊,他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連睡覺的時間都奉獻出來了。女朋友現在也不接他電話了,他容易麼他?

    給領導辦事,還得要扛,有苦有淚都得自己嚥下去。

    不得不說陳傑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第二天就把顧祁南想要的資料全都擺在桌子上了。顧祁南看著這些資料,終於明白這段日子為什麼她總是那麼的忙,那麼的累。這段日子,她一個人默默地應對著母親的各種刁難,甚至還去做那些她並不喜歡的事情。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從未真正的去關心過她在幹什麼。只一味的顧及著自己感受,還責怪她對自己太過於冷漠。甚至還因為自己那一點小小的嫉妒心,不斷地做出傷害她的事。她會離開,大概是因為太失望了吧。

    他才是罪魁禍首,而他母親最多就算是一個幫兇而已。

    在顧祁南和周嘉敏談話之後,第二天她就請假沒來上班。顧祁南沒看到他想要的辭職信,他不急,這才是第一天。最終在第三天的時候周嘉敏的辭職信放在了他的桌上,顧祁南看著桌上的信甚為滿意。

    他並不是真的想要讓周嘉敏辭職,畢竟現在公務員這麼的難考,他只是想給她一個了結的機會,只有她自願的選擇了放棄,才會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他早已準備好了,她的調令。接著便讓陳傑著手去辦,解決了家裡,解決了周嘉敏。母親所有的計劃也就是消失殆盡,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她來找他。

    顧祁南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和母親因為梁以安弄得僵硬,從小到大他都是個很孝順的人。就算是對家裡人的一些決定不滿意,他也是盡量的用自己的行動去說服他們。又或者自己慎重考慮之後,選擇尊重他們的決定。長久以來,他和家裡人都還是和睦。

    可是這是他第一次,完全不顧母親的感受執意的和她對抗到底,沒有解釋,也沒有溝通。快速的釜底抽薪,斷了母親所有的念想。

    果不其然,在周嘉敏的辭呈遞上來的第二天,顧母就氣匆匆的走進了顧祁南的辦公室。

    「你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告訴我,和你結婚的人竟然是梁以安。」顧母臉色十分難看的坐在辦公室裡,質問著兒子。

    她想盡辦法讓梁以安把離婚協議簽了,她自己也找了不少的關係,好不容易能不通過當事人就能把婚給離了。可是臨到要辦了,人家告訴她這離婚協議上簽字的人和婚姻登記的人不是同一個。她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結婚證上登記的名字居然是梁以安。她這個兒子,倒還真是夠陰的,給自己留這麼一個後招。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小子竟然瞞著她跑回家去,將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坦白了。可氣的是她公公和老公,對此完全沒有任何的看法,甚至還不讓她插手這些事,這一點也不像是他們的作風。她不明白顧祁南究竟給他們談了些什麼,讓他們都齊齊的站在他的那邊去了。

    最最讓她覺得可恨的是,周嘉敏昨天居然又調回了原來的部門。她去找她,她居然說她不想和顧祁南在一起了。她好說歹說這丫頭就真的鐵了心了不想再和顧祁南扯上任何的關係。她生的兒子,她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小子要是發起狠來,沒幾個人接得住招。更何況周嘉敏這麼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八成是他又在背後使了什麼手段。讓人家小姑娘害怕了,這就反悔了。

    沒有了周嘉敏,她現在要上哪兒再去找一個這麼合適的人選,好不容易逼得梁以安走了人,她必須得在第一時間把這個空給填上。這要是再回來,她以後的面子往哪擱。這倒不是最重要的是,重要的是這沾上了梁家,以後怕是後患無窮。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是嗎?」顧祁南看著氣急敗壞的母親,放下手中的筆,淡然的說道。

    「顧祁南,你以為我就真的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顧母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高貴優,整個人處於抓狂的狀態。一向對她都是百依百順的兒子,這一次竟然為了一個這麼一無是處的女人給了自己這樣重重的一擊。如果這真的讓她留在了顧家,那以後她還有什麼地位可言。她真是不明白,梁以安到底給顧祁南灌了什麼迷湯,把他迷成這樣。完全是暈頭轉向,連她這個當媽的話都聽不進去。

    「媽,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跟你吵,我的決定不會變,你又何苦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他真的是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對梁以安根深蒂固的偏見,幾乎都是到了一種無法忍受的地步。

    這麼多年來,無論是他還是父親,都是事事順著她。而自己這一次又這麼不留情面的對她,她不管是面上還是心上都很難過去。

    「我找罪受,你到底要犯傻到什麼時候,你已經三十歲了,不是十三歲。你可不可以理智一點,她的心裡沒有你,你這樣一頭熱的扎進去,只會毀了你自己。為什麼你就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顧母看著他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媽,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婚姻我自己做主。我這輩子只有一個老婆,那就是梁以安。你如果認她這個兒媳婦,那麼你以後就會有一個孝順你的兒媳婦。如果你不認,那麼也沒關係,反正她是跟我過日子。」顧祁南也不想把話說得那麼絕,可是他媽現在就有不把他bi上絕路不回頭的架勢。

    「你這是在逼我?」

    「我不敢,你是我媽,我只盼著你好,哪裡敢逼你。」

    「好,我真是白養了你。」顧母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她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他,為了顧家,可是沒有一個人理解她。這怎麼能不讓她傷心呢?

    「媽,你也是過來人,當初你和爸在一起的時候,如果爺爺他們也這樣逼你,逼我爸,你們是什麼感受?」

    「別拿我跟梁以安比,她算什麼東西?」顧母語氣不屑的說道,她李玉然那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名門才女,怎麼能跟那樣一個沒規矩的野丫頭比。

    「婚,我不會離。你認她,我們一起孝順你,你不認她,那你就會連你的兒子一起失去。」顧祁南看著她,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如果他在不表明自己的決心,以後怕是更加的難。

    「好,這就是我樣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連媽都不要了。」顧母手哆嗦著,指著他,氣的臉都白了。最後什麼話都沒說,氣匆匆的轉身出了門。

    顧母摔門而去之後,母子倆就再也沒說過話,而梁以安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蹤跡。顧祁南每天忙著到處找人和工作,急的是白頭髮都出來了。

    領導日子不好過,那做下屬的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陳傑每天忙,這一忙又有一周的時間沒能跟女友好好地說上話,兩人本來因為之前的事在冷戰,可是陳傑卻還是不見人影。

    「陳傑,你說你是不是真想跟我分手。」女友氣急敗壞的問道。

    「寶貝,我最近真的很忙,等我有空了再說好不好?」陳傑蹲在牆角,手緊緊的抓著頭髮柔聲的對著女朋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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