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1章 替代者 文 / 殘劍啊啊啊啊
「嗯？黑影包裹的黑光之中，忽然傳來一聲驚異的聲音，接著黑光破開，其中竟是有周衍十分熟悉的一行人。
邪王打頭，接著是月仙子，蝶仙子、聖者堯、虛空雙聖，瑤池聖者還有無寂、賈永恆離無恨一共十人。
這十人，竟是形成了一種各方潛能、體質的組合，以無寂、賈永恆為核心，衍化出了天機、乾坤的詭異形態。
「你，你真是周衍？你，你怎麼這麼強大了？」
邪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到了周衍之後，目光陡然一縮，顯然是非常的吃驚。
然後他又看到了周衍身邊的劉瑾和方弘，立刻就感覺到了血脈上的那種威壓，感覺自己卑微如螻蟻一般——這是圈養地的印記導致的血脈上的低人一等的感覺。
邪王剎那之間，就明白到了什麼，因為苦笑道：「現在，你成為了諸天萬界的雷衍王了吧？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有想到，你成長這麼快……」
「沒有想到，這裡能遇到你，真是幸事，我們還以為是幽狐殺靈又出現了呢。」
蝶仙子也接口說道。
「我是恢復了雷衍王的一些實力，但是境界還是劍虛九變之境，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強，只是在這個地方，大家的實力都被壓迫到了劍虛九變之境，反而我就顯得非常強大了。這兩位，是劉瑾和方弘，賈永恆，你該認識他們的吧？」
周衍笑道。
賈永恆此時則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道：「王，屬下辦事不力，如今……」
「沒有，你做得很好，而且你的道是我借方家的，你好好修煉，稍後你若願意去方家我會介紹你去，不願意的話，就繼續跟著我好了。」
「賈永恆必定是生生世世輔佐雷衍王的。」賈永恆立刻恭敬的道。
「你們啊，還是別敘舊了，此地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嗯，雷衍王，你還記得人家的好嗎？我是月月。」
月仙子嬌聲說道，目光看著周衍的時候，眼中的情意怕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咳咳，這個，我有些記憶還沒有恢復，暫時，嗯，暫時渡過危險再說吧。你們過來，我開啟乾坤生死棋。大家人多這樣魂能也夠了。」
周衍說道。
胖子劉瑾原本是想到月仙子和蝶仙子面前顯擺一下自己高富帥的身份和天賦魅力，沒有想到兩個女人在周衍亮明自己的身份後就一直看著周衍，他立刻萎靡了起來，頓時苦歎不已的將黑棋交了出來。
如方弘所說，血脈神通預知推衍在此地，也如被廢了一般。
周衍開啟了乾坤生死棋，這才詢問道：「堯聖，你們來了這裡，那九源天都怎麼辦？」
「唉，這件事，只怕是要對不住周——雷衍王大人了，上位位面的一些世家家族，竟是忽然下界很多了不得的天才人物，但我們卻不知他們如何下來的，所以就去調查。
途中邪王說發現了隱秘之地，可能有超脫的機會，我們便一起去看了。
為了判定，我們便找上了氣運之體賈永恆、虛無劍體無寂，以及空虛雙聖一起去看，結果就被吞到這裡來了。
我們在這黑山裡來來回回打轉怎麼也出不去，凶險倒是遇上不少。和我們一起的『轉輪聖者』、『明霞仙子』兩人已經殞落……」
「九源天都，如今怕是被那些上位位面的天才給弄得烏七八糟了，你的親人朋友，我們縱然有心照顧，只怕也……」
堯聖非常慚愧，竟是直接低頭了。
周衍還是周衍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拿聖者的架子。而周衍恢復了雷衍王的身份，他便只能如螻蟻一般。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現實，是無法逃避和否定的，只能接納。
堯聖、邪王甚至是虛空雙聖，也都很坦然的接受了周衍的身份，只不過虛空雙聖此時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了，他們害怕周衍出手斬他們。
畢竟邪王的實力擺在那兒放著，而周衍只是抬手，就接下了邪王的攻勢，這個地方對於實力削弱也嚴重得厲害，他們已經從高高在上的聖者淪為了魚肉。
兩人心中有些忐忑，但也沒有太在意，這一段時間都在生死之中行走，生死他們也看淡了也麻木了，反而也不是太放在心上。
「這樣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你們不用自責。他們的天賦能力都在那裡，如果真的殞滅了，那也是他們的命該如此，我們盡力了就好。」
周衍想了想，逐漸的也放開了。
便如他的舅舅對他一樣，若是經不住磨礪殞落了，那也沒轍，畢竟該做的，也都做到了極致。
周衍卻不知道，如今他這般不再那麼在意的態度，反而讓邪王等人心中都升起一股無法形容的寒意與恐懼之意。
連自己曾無比在意的人都已經開始有些淡漠了？那他們這些聖者的命，豈非是成為螻蟻了？
「周衍，果然是真成為雷衍王了！」
邪王、堯聖等人心中不由都有了唏噓之感。
周衍此時已經接手黑棋，胖子劉瑾的手段雖然同樣能趨吉避凶，但有驚無險的坑了方弘一次，方弘已經沒有辦法相信胖子的人格保證了。
是以周衍接手之後，他立刻鬆了口氣。
方弘的表現，則是讓邪王、堯聖、蝶仙子以及虛空雙聖等人越發覺得周衍如今神秘莫測，強大而恐怖。
哪怕是周衍自稱自身劍虛九變之境，他們卻也將周衍當作劍神一般的大人物來對待。
方弘、劉瑾在周衍眼中很普通，但是在真神位面那是劍神五轉的境界，是遠遠超越雷源劍神的，而且血脈完克堯聖等人，所以劉瑾、方弘便是堯聖等人眼中的大人物。可這般大人物，在周衍面前，也表現得有些卑躬屈膝討好之意，這一切，邪王等人自然都看在了眼中。
邪王有些慶幸，慶幸最終沒有再與周衍為敵。而虛空雙聖則越發苦澀，便是在黑棋的庇護之下，都有些難以安定。
「虛空雙聖，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與我也並無太大的仇恨，我不會與你們為難，你們放心。你們的孩子無寂，其實是一個很值得結交的朋友，也是一個頂級的人傑，將來若有機會、有能力的話，我會幫你們都超脫的，畢竟葬劍祖星，承載了我太多的記憶。」
周衍感應到了虛空雙聖的不安，當下立刻說道。
如今見識了位面的規則和好大，心中有了機械族人的壓力以及姜家的這巨無霸大敵，葬劍祖星那些小打小鬧周衍也看不上了。而且虛空雙聖也很久都並沒有再為難他，作為聖者，他們甚至還是上位位面的『奴僕』身份，可謂也是可憐人而已。
「多謝雷衍王，先前我們夫妻以為即將踏足神道，所以有些自信心爆棚，後來知曉圈養地的事實之後，所有雄心壯志都被磨滅，心也完全冷了，反而可以認真思考問題。」
「雷衍王，大恩不言謝，雖然曾經你麾下的勢力裡，與你關係非常密切的人輕薄過我，我因此而連帶著無比仇恨你，但我也想明白了。這次在這九源魂海之地，若非是無寂孩兒多次拚命配合，我早已經死了。孩子是無辜的，我卻……」
空寂和無虛前後說道。
周衍一邊推衍前行之路，一邊聽著兩人說話，從而明白了無寂的身份。
「你是說曾經的雷炎宗的宗主……蕭木梓？」
周衍記憶之中閃現出一個很神秘的人物——當初雷衍王創建雷炎宗，招攬萬劍天，安頓天機山的諸葛無為等人的時候，此人出過很大的力，是周衍很看重很信任的一個人。
此人，正是蕭木梓。
周衍想起這件事，也有些驚訝，他再看無虛仙子的時候，忽然道：「那你——你是當初的那個『萬旭聖女』，沒有想到，你竟想改名為『無虛』。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管教不嚴，讓屬下犯錯了。」
「我想，雷衍王你錯了，蕭木梓這個名字，你仔細再想想，這是個什麼名字？這個人，我通過血脈結合自己的道推衍過，雖然模糊，卻因為與他有過最親密的關係，因此可以斷定，他是一個人——刻意拿我當了孕育工具，幫他生下了一個孩子。現在，你能猜到此人是誰？」
「蕭木梓……『蕭』的太初符文是『燃盡』，『木梓』的太初符文是……『李』，無寂是李然的兒子？」
周衍猛的吃了一驚，震驚不已的道。
「可以肯定是他，所以我才恨啊，別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你與李然的關係？無寂出生之後，天賦各種厲害，我就直接暗中讓寂無奪了無寂的天賦，然後將無寂逐出我們的聖地……」
無虛仙子歎息說道。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周衍已經完全知道了一切的經歷。
出生之後，被抽魂，然後被逐出，然後被生母不待見，這不就是他周衍、以及炎炎的經歷的組合嗎？哥哥李然這是要鬧哪般？
周衍心中覺得非常奇怪，他終於明白，原來他幾次覺得無寂似乎和自己有些莫名的親近感，竟是這種原因。
「本來，得知李然死了，我很開心，我就想讓無寂一輩子都是廢物，以洩心頭之恨。可惜無寂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命硬得很，天賦越來越強……」
「寂無遭遇到了你，結果因你而殞落，反而無寂不願與你為敵，幾次對上你的比試都放棄，我又如何不惱恨？」
「我想把這個秘密永遠隱藏，卻……如今，知道圈養地的現實情況，這些又算什麼呢？一切都變得沒意義了，反而看淡了。」
無虛仙子苦笑道。
周衍直接怔然了好半響，而知道周衍部分經歷的劉瑾、方弘也相當愕然。
直到，無寂此時忽然道：「生父李然的意思，其實是讓我李代桃僵，當誘餌替代周衍叔叔安全成長，我是用來蒙蔽『三生養魂』的替代者，所以我其實是被他們當成『三生養魂』的真正對像監控的，只有這樣，周衍叔叔真才能安全成長。直到周衍叔叔真正崛起他們才知道錯了，想殺我，我卻已經被莫名傳送到了這裡。」
「其實這件事我很久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默默的承擔著而已。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知道了炎炎妹妹的事情，炎炎妹妹也在外星域救了我好幾次，我們有一段時時間更是相依為命……所以，我心疼這個妹妹的遭遇，也更想努力完成這項使命。我們的血脈裡的責任感，是一樣的。而生父……是生父對不起母親，所以母親任何不待見我，我都會默默的承受著。
還有，就是空寂養父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你們。不過你們也不要難過，我生父說過，他會好好的培養哥哥寂無，不會讓他真正的離世，某一天，你們會有機會見到一個萬眾矚目、明悟所有真相並且驚才絕艷的寂無的。」
無寂聲音平淡的說道。
他這些話，更是如石破天驚一般，讓現場所有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