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孕育的陰謀 文 / 歐陽多情
第二天天明時分,文帝捨的地盤和他所在部的產業正式全部規劃到了川義堂的麾下。一時之間,整個晴川界東都轟動了。
大大小小的曾經依附文帝捨的幫派領導人都跳了出來,都願意衷心可表的向川義堂俯首稱臣。
路川讓鄭宇出來接待他們的,他可沒有空閒心情去對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多費口舌。此時他的心裡正盤算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除掉長樂幫。
現在自己強勢的吞併了文帝捨的消息怕是從天明的那一刻早已傳到了長樂幫的當家人任青的耳朵裡去了吧。
路川並不害怕這個任青會狗急跳牆,反而有點迫不及待的他會這樣。因為他如果對自己動手了,自己更可以有理由去清剿長樂幫。
如今川義堂的實力勢如中天,路川為了不讓晴川界的兩大強龍窺見到,只能低調行事。只是他在這幾次在晴川界東做出這麼大的動靜怕是那兩個老傢伙也早有耳聞了吧。先是覆滅龍嘯幫,建立川義堂,再者就是吞併文帝捨。川義堂這樣迅猛的發展勢頭,足以讓他們不得不把目光停留在了晴川界東。
如今,路川更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對長樂幫下手了,長樂幫的當家人陰狠狡詐,留一天,他一天也不會感到安寧。
他更不想川義堂外部被那兩大強龍施壓,內部再承受長樂幫的牽制。
這是他所不想看到的局面。所以他要盡快的把像是一顆毒瘤般的長樂幫解決掉。
此時的川義堂的會客廳也就是曾經的文帝捨接待客人的地方。寬大的房間裡已坐滿了晴川界東有頭有臉的大小幫派的當家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有鬍鬚的、有刀疤的、一隻眼的,長相各異,都面帶微笑,像是個三好學生似的安靜的坐在川義堂的會客廳裡。
「——我想下面坐的都是今後要效忠川義堂的大小幫派的首領吧?」坐在客廳中央的紅木椅子上的鄭宇用手指叩了叩桌面,輕咳了一聲,笑著問道。既然川哥把收攏晴川界東的的大小頭領的任務交給了自己,自己也絕不會丟了川義堂的臉面,自然是高調行事。
他的身旁坐著程亮和李強兩人。其他幾人都在路川的書房,正在商討如何整頓川義堂現在的實力,再者就是如何打壓長樂幫,一統晴川東的決議。
「是的鄭哥,如果有那個兔崽子敢不效忠川義堂,我劉二就第一個站出來廢了他。」一身迷彩服著裝的劉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把手上已吸了半截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在上面,陰沉著臉說道。他對已經滅了龍嘯幫和文帝捨的川義堂有著近乎迷戀的崇拜感。
「對——我瞎子王也是這樣——如果有人膽敢和鄭哥作對,我他媽的絕不放過他。」一隻眼的瞎子王凶狠的目視他周圍的人說道,好像這夥人裡面會有和川義堂作對的人一樣。只是瞇著一隻眼發狠的瞎子王,不但不會讓大家感覺到害怕,反而讓人有點忍俊不禁。
這樣嚴肅的場面,大家是不敢放肆的。
「嗯——我是不會質疑大家的忠心的。我也希望大家會時時刻刻的記住今天所說的話——我更不想有我的刀和槍和大家說話。」鄭宇臉色鄭重的說道。這些話都是何冰替他打好草稿的,動刀他在行,可是論動腦筋自己遠遠地不入流。所以路川讓他出來訓話眾首領的時候,他也把何冰拉了過來。玩智商他可不行。
「我們一定誓死效忠川義堂,天地可鑒,日月可昭,川義堂在我們在,川義堂亡——呸呸呸——不可能。」眾首領握緊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眾人剛宣誓了半截,忽然發覺自己所說的話有點不對勁趕緊改口說道。
鄭宇和何冰對視笑了笑,這群小人物還真有點意思。
——
「任哥——川義堂終究還是吞併了文帝捨,我想他們下一步將要對我們下手了吧?」臉頰有些臃腫帶著寬邊眼睛的瘦子弓著身體向任青稟報道。
任青沒有說話,站在別墅裡的巨大落地窗戶前的他,背著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目視著別墅內院裡的小花園。
小花園裡種植著各種各樣的名貴的花,有牡丹、蘭花、紫荊花等等,都是一些依附他的小幫派當做禮物送給他的見面禮。他們知道他喜歡花,所以投自己所好。花園裡光價值不菲的花種就佔滿了整個花園。如今初秋漸至,花園裡的花朵片片都凋謝了,沒有了以前爭奇鬥艷的絕美景象,現在只給人一種破碎剝落的淒美場景。
「任哥——」眼鏡男又小聲的喊了一句還在發愣中的任青。
「哦——你剛才說什麼?」任青錯愕間收回了迷離的眼神出聲問道。
「文帝捨被川義堂吞併了。」眼鏡男小心翼翼的看了任青的臉色一下又重複說了一遍。
「呼——」任青深深地做了一個大喘息後,還是覺得屋裡有些沉悶。快速的走到落地窗戶前「呯的」一聲打開了玻璃窗,狠狠地吸食者外面的清新空氣。
明明就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為什麼在自己的手下告知自己以後,自己還收有些接受不了。
「光——」任青狠狠地拍了玻璃窗一把,他又些不甘心,東邊的文帝捨就是他的屏障,就這樣沒了,自己的長樂幫暴漏無意的成了川義堂的活靶子。自己多多少少的有些憤恨。
剷除文帝捨和川義堂的最好時機與自己失之交臂,任青想想就有點悔恨。悔恨自己沒有拿出十二萬的精神頭來對付川義堂。
如今此時的他他像是個賭徒,壓上了他的所有籌碼,本以為信心滿滿的他,在別人揭開的底牌比自己大得多時,自己卻傻了眼,他壓上了所有,卻換回了一把心痛。
自己的底牌甚者是希望都沒了,既然都沒了,那就壓上一把大的吧——
突然間,任青那張消瘦的臉頰有張狂的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聲越大,越笑越嚇人。
「哈哈——哈哈——」
眼鏡男有些哆嗦的看向任青,抽出身上帶的帶的紙巾,有些發顫的手小心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通知所有的弟兄緊急待命,我要設宴招待川義堂的當家人——也許說的好聽一點,擺個鴻門宴,去送他們去西天——」任青有些猙獰的笑臉突然間收斂了起來換做一副yin厲的面孔,對著眼鏡男低沉著嗓音說道。
「是——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