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二章 ：血色祭台 文 / 爭議的正義
第五十二章：血色祭台
龍推開別人的攙扶，緩緩站起來。
「哥……」曉夢清楚哥哥的脾氣，只要自己攬下的事情，必須自己收尾。
從小到大，只要哥哥答應自己的事情，或者是自己攬下的事情，沒有一件不少自己頂到最後的。在龍的心裡一直貫徹著這個信念，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他仗義也好，說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也罷。不同的人總會對同一件事情有不同的看法。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只是為了對得起自己說出的話，他不會將責任丟到一邊。
凌風易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曉夢拉到了一邊。曉夢的意思很明白，龍做出的決定就說明自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這個時候要是再說什麼，就是對不起龍的決心了。
龍笑著看了一眼妹妹，龍覺得自己的妹妹果然是瞭解自己的人，深明大義談不上，但是比起那個幻覺裡不顧安危的曉夢來說，龍更喜歡這樣一個瞭解男生心理的妹妹。龍覺瞬間覺得應該為自己的妹妹驕傲。
「沒事啊，」龍說完就開始邁向了那第三階台階。
王興背對著龍已經不敢在看龍的身影了。對於這方面知識淵博的王興來說，如果選擇錯誤很可能就一命嗚呼了。黑色的巫術不管什麼人道主義一套，這也正是不少正道人世慘遭毒害的原因之一。每次的正邪之戰都會血戰收尾，除魔就要付出代價的。
龍一步一步的走上第三階梯。
踏上第三階台階的龍意志力鑒定，曉夢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凌風易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龍沒有想到會如此漫長，貌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能掉以輕心，」龍本著對大家負責任的態度將另一隻腳也踏上了台階。此時此刻雙腳踏在台階上的龍長出一口氣，是成是敗悉聽尊便。
又過了三秒鐘，周圍只是夜風徐徐。龍什麼不適的感覺也沒有。
「應該沒事了。」王興也長出一口氣說「是生界。」
「不行。先別過來」龍還是在擔心會不會出什麼花樣。
龍走到了房屋的大門前面，雙手一推，將整扇大門一把推開，伴隨著厚重的煙塵，屋內的擺設被月光照射的一覽無餘。
龍一個人進到了屋裡。
「咱們跟上。」王興說「現在的台階上面已經沒有問題了。既然打開了門就說明這層巫術已經被破了。」
幾個人一擁而上，曉夢第一時間抱住了自己的哥哥一句話不說。
龍也是輕輕的拍了一下曉夢的頭。
凌風易送了一口氣，在一旁看著龍。眼神裡儘是不盡的感激和敬佩。
「終於來到這裡了。」王興撫摸著面前的一張古老的木桌子。「這是門貢。裡面應該就是祭祀的地方了。」
幾個人繞到了裡面的房屋中，終於看到了黑暗的一幕。
一口鐵鍋懸掛在房屋的中央。鐵鍋正下面的深坑是用來生火用的。
四周圍的長桌上擺滿了蠟燭台和酒杯。
正面的祭台上面，一個破碗，一個牛骨頭擺在當中。紅色的布就如同血染的窗簾一樣吊在房樑上，纏繞這房間的支柱垂下來。紅布上的灰塵讓本來血樣的顏色變得略顯灰蒙。
不遠的角落裡面散落著一堆雞毛，另一邊的角落裡面對方了幾個密封的酒罈。
「就是這裡了，黑暗邪氣很重。」凌風易感到了一陣陣陰風吹過。
剛剛說完，屋子中間的深坑裡面突然燃起一團火焰。火焰的高度可以將掉在屋中間的鐵鍋包裹起來。
一個陰冷的男人的聲音想起來「你們想要幹什麼？」
「是幽靈？」曉夢警覺的查看四周但是沒有任何收穫。
「幽靈？別把我和那種低級小丑做比較。我是這裡的主人。」陰冷的男聲說道。話語迴盪在空曠屋頂。
「你是已經死了的黑巫師」王興衝著房梁問道「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作怪。」
「作怪？無知。我是這裡的守護者。」聲音冷笑道「有我在這裡，這裡的居民風調雨順。」
「你的風調雨順是用黑暗的邪術換來的。」凌風易憤怒的說
「哈哈哈，沒有犧牲就沒有收穫。難道你們還沒有從選擇台階的生死界裡面明白這個道理嗎？」聲音輕蔑的說。
「你太殘忍了，你到底將什麼東西用作了邪惡的祭祀。」龍說
「你們真的想知道嗎？」聲音依舊很輕蔑的說「那就讓你們看看吧。」
瞬間房屋裡的蠟燭一下子燃起了火焰，深坑中的火焰微微降低了，被烹煮的鐵鍋裡湧出沸騰的水，但是沸水並沒有澆滅火焰，而是讓火焰變的更加的通紅了。
「撕拉」一聲沸水滴到紅通通的火炭上面爆開沸騰。整間房屋中開始隱約傳來了哭泣是聲音，先是女性哭泣的聲音，接下來轉為哭泣的嬰兒。
王興，凌風易，龍，曉夢幾個人凝視被懸掛的鐵鍋，貌似鐵鍋裡面有什麼東西。
一隻手從鍋裡伸出來，摸到燒熱的鐵鍋邊上嘶嘶作響，一個嬰兒的頭露了出來。被燒傷的皮膚和撕心裂肺的哭泣，讓這個屋子裡的幾個冒險者不寒而慄。
「夠了」凌風易吼道「停下」
隨著吼聲的吼出，蠟燭滅了，除了深坑的火焰沒有熄滅之外其他的全部回到剛才的樣子，鍋裡也沒有了沸水，空空的。
「為什麼」林曉夢說「為什麼這麼殘忍，難道不能用牛羊來祭祀嗎？」
「牛羊？」聲音冰冷的傳來「你們難道不認為動物的生命也是生命嗎？殘忍，你們未免將殘忍這個字曲解了吧。」
林曉夢被問的啞口無言。
「什麼叫殘忍？殺害人類叫殘忍？殺害牛羊就不叫？那被處死的人叫不叫？戰爭叫不叫？殘忍這個詞彙不配人類說出來。」陰冷的男聲很是憤恨。
「但是你卻坐著傷害別人的事情？這些孩子不是村民的嗎？」龍質問道。
「傷害村民？我什麼時候傷害他們了，是他們自願信奉我的。如果他們願意保護這些嬰兒，他們願意犧牲自己，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你威脅了他們，托夢說了要殺掉他們。」王興說
「沒錯，但是為什麼他們願意向我祭拜，是因為我嗎？不是！他們寧可願意犧牲自己的骨肉也不願意與我對抗，懦弱的人是不需要同情的。你們難道不覺得真正殘忍的是他們這些村民嗎？」
「……」王興沒話了。
「那麼捨棄了自己的孩子，來交換風調雨順，來交換自己的性命，在這群殘忍的村民面前，孩子只是祭祀的工具。這個村子一共有十二家農戶，每年只要有一家祭祀一個嬰兒就可以保證全村的平安。他們年年輪流祭祀，從來沒有停止過。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冰冷的男人說道「你們的勇氣可嘉，說實話我很欽佩你們這樣的人。你們比起這些迂腐村民來說更值得生存。」
「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你的，解救這個村子。」凌風易說
「解救？你們看看這些人，他們值得你們冒險來救嗎？把你們趕出來的女主人，這些每年養育嬰兒就是為了祭祀的兇手值得去救嗎？」聲音再次激動「我知道你們的朋友被我的邪氣附著了。我可以讓他回復正常，也可以讓那個男當家的回復正常。但是請你們離開這裡，不要管我的閒事。」
對方提出了交換的意見，此刻一片寂靜，只有爐火辟啪作響，王興，曉夢，龍，看著凌風易等待這個隊長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