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71章 歷史的疑惑 文 / 莫逍

    「什麼意思？」胖子一時沒聽明白項岳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大巫頭曾經說過，姆塔是在九黎結盟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麼之前他們在哪？」

    「他們在？對哦，他們在哪？」大巫頭說過，九黎結盟的時候姆塔是突然出現然後加入這個部落聯盟的，至於這個部落哪裡來的，最後去哪了，完全沒有記載，總不可能憑空出現吧。

    項岳站起身，看著眼前那座巨石，凝重的說道：「這只是我的假設，如果姆塔的祖先真的是第二紀元末期的人。那麼，很有可能當初逃進了某個避難室之類的地方，然後躲過了大災變後的十年災難。而這個避難室，很有可能就是這座冥城。」

    「照你這麼說，也有這個可能，可是，這似乎有些太……太過神話了吧。」沒錯，胖子想來想去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聽起來就像是神話。

    「神話不是傳說，看看那個！」

    項岳指了指不遠處，那是一小片骸骨，似乎沒什麼不同。等等，那些骨頭似乎，胖子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這些骸骨，似乎比成人的小了很多，看大小應該是七八歲的孩童的骸骨。

    項岳走過來，說道：「看到了嗎，這一路走來，我看見很多具孩童的屍體。一開始我看到那些刀劍傷，我以為就像阿白說的，這裡原先可能就是一座古戰場，而這些人都是戰死的士兵。只是看到這些，我就覺得不對，一般打仗的時候，有可能帶著孩子嗎？而且我還發現很多婦女和老人的骸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逃難的。」

    這當然不可能，雖然第二紀元末期有些帝國曾經出現過強抓幼年的孩子來參軍，但是也是十幾歲大小的。七八歲的孩子，似乎還是太小了，而且還有婦女和老人，這更加不可能是戰爭了。

    項岳繼續說道：「顯然這裡絕對不會是古戰場，後來我想，也許這裡就是姆塔人的陵墓，但是又不像，因為這些屍骸都破損的非常眼中，看起來年代絕對非常久遠。而且這些屍骸的數量太過驚人了，依我推測最少也有上百萬。姆塔鼎盛時期也就幾萬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死掉？」

    「那，他們是誰，又為什麼會死在這裡？」這種大規模的死亡，胖子只能想到瘟疫之類的災難，也就只有災難，才能造成這樣大量無差別的死亡。

    項岳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只是，姆塔之前我能夠想到的災難，就只有那個了，大災變之後的十年災難。」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是第二紀元末期的人？」看了看地下的這纍纍白骨，很難想像這些屍骸居然有五千年的歷史。不過，就算這裡當初真的聚集了超過上百萬的人，在災難來臨後都死亡的話，那麼聚集起來的大量死氣也頂多維持個幾十上百年吧，居然維持了五千多年，不太可能吧。

    項岳點點頭，「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嗎？這裡曾經是姆塔的避難所。」

    「你是說，這些事逃難的人！」胖子恍然大悟，如果這裡真的是避難所的話，在災難來臨之前，周圍聚集了幾百萬的人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這些都是你的推測吧。而且，如果按照你說的，那麼這些屍骸為什麼到現在還堆積在這裡？」按照項岳的意思，這些屍骸都是第二紀元末期的人，那麼為什麼到現在依然還被對方在這裡。

    項岳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你不覺得這些屍骸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某個習俗嗎？」

    「你的意思是？聚集死氣？」的確在戰國以前，曾經就有過屠殺大量的人或牲畜，通過法陣之類的人為聚集其死氣，從而讓屍體不腐。只是由於這個辦法效果不怎麼理想，再加上後來防腐技術的提高，因此很快就被淘汰了。這件事以前曾經聽項岳說起過，因為他們就曾經在一個戰國的古墓見過這種保存屍體的方法，因此聽項岳這麼一說，倒還真有那麼相似。

    「只是，這似乎還是有些不合理啊。」

    項岳點點頭，「我知道，所以這只是個推論。而且，我始終覺得姆塔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只是我始終沒想出來。算了，先不想了，不過我的推論要是正確的話，那麼我們面對的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古文明遺址。」

    胖子咧了咧嘴，怪叫道：「額哦，好怕怕啊！」

    「那是，沒準這次會死的很慘啊！」項岳吐著舌頭瞪著眼睛，「我死的好慘，我死的好慘啊！」。

    「少廢話，快點走吧！」

    笑鬧間，兩人很快就接近了巨石的位置。

    巨石的面前就是那巨大的牌樓。說真的，遠遠看來這牌樓似乎很小，但是走近了才發現，這牌樓還真大啊。高聳的牌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站在傳說中地府的鬼門關一樣，同樣在漆黑的柱子上雕刻了各種各樣的鬼怪圖案。

    項岳走上前去，摸了摸這牌樓，涼涼的，應該是用某種樹木雕刻的，但是具體是什麼項岳看不出來。只是能夠保存那麼久，這叔絕對不是凡物。

    胖子也走上前去，敲了敲這牌樓，發出沉悶的咚咚聲，「看起來像是石頭，沒想到居然是木的，」胖子拿出刀刻下一些木屑下來，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似乎是槐木啊！」

    「槐木？」居然會是槐木？想起來姆塔的神木貌似也是槐木，只是這種顏色的槐木完全沒有見過，黑色中似乎帶著暗紅，感覺像是血的顏色。

    胖子也真夠大膽的，居然放進嘴裡嘗了嘗，「呸呸呸，妹的，這槐木上面的是血，好噁心。」胖子捂著嘴，血腥味太大了，好噁心。

    「血？」項岳也學著從上面刻下一小塊，放進嘴裡嘗了嘗，馬上一股濃厚的血腥味經過味蕾傳進大腦，項岳急忙吐出來。聞著明明沒有味，但是嘗的時候那血腥味真讓人受不了。

    看著這上百米高的牌樓，真不知道這些槐木到底浸泡了多少血啊？

    等等，血？項岳看了看身後滿地的骸骨，在聯想到阿七的那些資料，自己似乎抓到什麼頭緒了。

    「媽的，這幫姆塔人真是缺德啊，又是蟲子，又是血的，還搞個那麼大的牌樓，真當你這裡是鬼門關啊？就算真的是鬼門關，老子今天也要走一遭了！」胖子罵罵咧咧的說道。

    等等，鬼門關？項岳抬起頭看了看這座牌樓，以及牌樓身後那黑色的裂縫，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胖子，我似乎有些地方搞明白了。」

    「什麼？明白什麼了？」

    項岳理清下腦海的思路，說道：「其實在聽到大巫頭說他們是斯克洛迦帝國的後裔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一直想不出哪裡。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那就是你發現沒有，姆塔的法術，給人的感覺很古怪。」

    看著胖子疑惑的目光，項岳繼續解釋到：「你想想，斯克洛迦帝國的時代，魔法的濃度遠超現在，而且尤其是末期，魔法的發展因為戰爭發展可以說是飛躍性的。姆塔既然是他們的後裔，沒有傳承下他們的文化我是不信的，就算當時魔力乾枯，但是書籍之類的記錄什麼的至少也會傳承下一小部分。但是你想想現在我們瞭解的姆塔，如果拋去斯克洛迦帝國後裔的身份，單純的想你感覺這個文明像什麼？」

    胖子仔細的思索下，然後說道：「感覺，就像是三苗，或者是巫族的文化。」

    「沒錯，要知道斯克洛迦可沒有巫這種東西，所以我只能這樣想，那就是這個文明後期已經拋棄了祖先的一切。」

    項岳似乎已經抓住脈絡了，「假設，當初那場十年的災難過去後，他們的確清理過這些屍體，然後在這裡生存下來。之後，他們開始派人出去瞭解外面的世界，然後派出一部分人出去，之後就有了與九黎部落聯合。我想他們原本的打算應該是打敗炎黃部落後，分一杯羹甚至奪取政權，控制整個黃河流域。但是結果卻是失敗了。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我想倖存下來的姆塔人應該是打算回到自己的家鄉，但是這批人絕對是出了什麼事。我想，可能是被某個部族控制或者同化之類的，然後回到自己的家鄉後，之後姆塔的各種文化就開始發生轉變。」

    項岳鬆了口氣，面前的胖子已經伸出了大拇指。單單靠這些狹隘的情報就能夠得出這個推測，就算最後錯了，也無所謂。真不愧是項岳啊，胖子只能如此感歎了。

    「這只是我的推測，也許是我的一廂情願吧。」項岳淡淡的說道。

    不過胖子卻不這麼認為，說道：「不，我覺得很可能。因為姆塔如果真的是斯克洛迦帝國的倖存者，那麼他們應該會以魔法發展，然後重建自己的文明，而不是變成現在這種給人畸形的感覺。我想要麼就是你說的這個可能，要麼就是大巫頭在說謊。」

    「也許大巫頭自己也不清楚吧。畢竟大巫頭傳承的是記憶，而最初的記憶就是那位長老傳承下來的，只是不知道這些記憶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麼在九黎戰敗後，回到家鄉的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在裡面會有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