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 / 辛香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對於那些無法理解的事情，莫凡也沒有想那麼多，或許真的是幻覺吧。莫凡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不過在秘術塔裡看到的那些壁畫，莫凡也明白了為什麼各國為什麼能夠從九州國這樣的國家裡得到靈言術和秘術，現在看來，似乎很多事情都是李紅葉一手佈置的。
雖然心裡很多感慨，不過現在的第一目標是要考上皇家秘術師，莫凡離開秘術塔後便回到了住處。秘藥的研製，紅菱只能夠幫他分析出各種藥材和藥理毒理的應用，對於後面的那些藥材的比例調整，包括很多細節的事情，莫凡只能自己去做。
一來紅菱並不懂秘術，對於這些事情也幫不上什麼忙。二來如果有紅菱的幫忙，秘藥也就不能算是莫凡一個人研製的。倘若未來被皇家秘術院發現的話，莫凡終身都無法參加皇家秘術師的考核了。
經過整整半個月的反覆嘗試後，莫凡終於將秘藥的配方完善出來。唯一讓莫凡有些遺憾的是，起初在初步煉製秘藥的時候，秘藥最高的增幅的是提升靈言師至三倍多的靈力。如今因為想要穩定秘藥的效果，莫凡只能夠將秘藥的效果維持在了提升靈言師將近三倍的靈力上。
這樣一來，雖然秘藥的穩定性還有副作用都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然而，秘藥的效果卻遭到了一定的削弱。
九軒看著莫凡批量煉製出來的這些秘藥，不禁暗暗感歎。雖然秘藥的效果沒有之前那麼強，不過副作用卻被控制在了最低的限度。最重要的是這些秘藥的效果非常穩定，沒有出現一些秘藥的效果有起伏的狀況。
「莫凡，你煉製這些秘藥花了多少時間？」九軒心裡還有一點不放心，那就是莫凡煉製秘藥的速度，秘藥的配方無論有多麼完美，秘藥的效果無論多好。如果煉製的速度不夠快，那麼接下來的考核，會有很大的問題。
一提起煉製秘藥的時間。莫凡微微歎了口氣，雖然他對自己的秘藥非常的有自信。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煉製秘藥花費了太多的時間，更大的問題是。光是煉製一爐秘藥，幾乎就消耗了他體內將近十分之一的靈力。
也就是說，光憑現在體內的靈力，最多只能夠煉製出十爐秘藥。一爐所煉製的秘藥有的時候運氣好會有十枚。運氣不好的時候只有六枚。就算最好的狀態，莫凡如今體內的靈力只夠煉製出一百枚這種秘藥。
而且因為是皇家秘術師的考核，莫凡也不能讓青顏代替他灌入靈力。否則，一旦被皇家秘術院發現，那就只能被以作弊處理。
莫凡無奈地說道：「這幾瓶秘藥。大概花了三天的時間。」
聽到這話，九軒臉上也露出了凝重。自己手裡總共就只有二十瓶秘藥，一瓶裡面只有三十枚，總共六百枚秘藥，莫凡花了三天的時間。平均下來一天只有兩百枚，這種速度已經不能說慢了，而是慢的可憐。
看到九軒不說話，莫凡也明白自己的速度實在有些抱歉。每次靈力耗盡後。如果不用復靈丹來恢復。自己要用三個時辰來恢復靈力。雖然此前莫凡也想過實在不行，就用復靈丹恢復靈力，然而事實上，在經過第一次嘗試批量的煉製秘藥後。
莫凡發現，這種方法實在沒有什麼可行性。此前他一直沒有感覺，只有在批量煉製的時候才發現。煉製秘藥不僅僅消耗了大量的靈力，最關鍵的是對心神的消耗。煉製秘藥時需要精神力非常集中。否則很容易出現煉製失敗的事情。
特別是莫凡的靈力太低，如果換做青顏的話還好點。而莫凡只能夠高度集中精神。努力的控制著靈力來煉製秘藥，每次煉製完秘藥後都會非常的疲勞。靈力方面可以用復靈丹來恢復，而身體的疲勞，只能通過休息來恢復。
這樣一來，更加拖延了秘藥的煉製的速度。就算莫凡再怎麼拚命，每天也只能夠煉製出二十爐秘藥。如果遇到運氣好的時候，可能會有個將近兩百枚，然而，如果運氣不好，也就只有一百多枚。
距離秘術公會的秘藥展會，只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九軒說過，在秘術師公會的秘藥展會之前，最好能夠煉製出四千枚秘藥。如果以現在的速度來看，實在是很困難。如果運氣再背一點，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你先去休息吧，秘藥的配方都出來了，煉製秘藥的事情也不用操之過急。」九軒笑了笑，安慰道。「用我家鄉的話來說，活人還會被尿憋死嗎？」
莫凡露出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今這種狀況，說不定活人還真會被尿給憋死。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就算他再怎麼急也改變不了什麼事情。況且，如果真的操之過急，反而影響秘藥的煉製，到時候，那可就算是得不償失了。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莫凡向九軒彎了彎腰，接著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從九軒房間裡出來後，莫凡剛準備回去繼續煉製秘藥，卻被青顏攔住。看到青顏不像平時那樣在房間裡自修，莫凡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又怎麼了？」
青顏用力吸了吸鼻子，道：「你這些天都在煉製秘藥？」
「你怎麼知道？」莫凡有些詫異，這兩天都沒有見到青顏，這傢伙怎麼知道他在煉製秘藥的？
青顏撇了撇嘴，道：「腳步虛浮，別說是靈言師了，就算是普通人都不會像你這樣。身上還有一股藥材的味道，稍微想一想都能猜得到你在做什麼。」
莫凡有些汗顏，看到青顏還攔在他面前，莫凡問道：「你又發什麼神經呢？」
「你這樣做很不好。」青顏想了想，說道。「我雖然不懂秘術，不過也看見過我們家族的秘術師煉製秘藥，不僅會消耗非常多的靈力，對心神的消耗也非常大。你這樣恐怕會出問題的。」
莫凡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青顏看著莫凡，認真地說道：「我可以幫你煉製秘藥，之前在邊境的時候。我就已經幫你煉製過一次秘藥，只不過是把靈力輸入到秘術構成陣上。這一點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莫凡拍了拍青顏的肩膀，笑著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樣算是作弊。」
「作弊又怎樣。」青顏有些不解地說道。「又不會有人特地來看著你，你又沒有在秘藥的配方上作弊，只不過是煉製秘藥而已，又不會有人知道。再說了。你敢保證別的秘術師不是這樣做的嗎？」
莫凡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誰說沒有人知道的？這不是你跟我都知道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喜歡這樣。」
「那別人萬一也是這樣的呢？」青顏有些急了，平時莫凡看起來很機靈。很懂變通。怎麼在這個時候就這麼鑽牛角尖呢。「這樣對你不是很不公平嗎？」
「別人怎麼做那是別人的事情。」莫凡看著青顏，平心靜氣地解釋道。「公平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會存在。就好像你出生在青家，是青家宗室的嫡系，但是你們青家也有分家的人，同樣的你們都是青家的人，按說應該一視同仁才對。然而，會是這樣嗎？
所以，我不喜歡說公平不公平。在我看來。公平這種事情，只不過是弱者的托詞罷了。真正的強者，就算面對不公平的事情，也不是去抱怨，而是去打破這種不公平的狀態，自己爭取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太固執了。」青顏有些氣惱地說道。「結果不是最重要的嗎？既然你想成為皇家秘術師。那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你的想法，可以等到你成為皇家秘術師後再去考慮。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應該是成為皇家秘術師不是嗎？」
莫凡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沒錯。無論怎麼努力，如果結果失敗了。那過程就是個屁。只有成功了，其中的過程才會被人靜靜樂道。失敗者得過程沒有人會去關注。」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有這麼固執，為什麼不……」
沒等青顏說完，莫凡就打斷了他，道：「不是固執，而是原則。你也知道我的出生，我是莫家家主跟侍婢所生的兒子。從我出生後，就一直不受待見。我小時候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是莫家的子弟，大家卻很不喜歡我。
後來母親死後，父親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差。我也漸漸懂事了，你在青家可能聽說過我的事情，我在莫家用盡各種手段，為的就是能夠生存下去。也沒指望著能夠出人頭地，只想著能夠有一天跟正常的莫家子弟一樣生活。
無論我用什麼樣的手段，也無論我怎麼自己偽裝自己，我都非常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的這些做法，感覺我跟家族裡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別。
儘管我是個秘術師，然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個弱者。我渴望著公平。但是，我自己渴望著公平，但是卻做著一些破壞公平，違反規則的事情。那還談什麼公平？有個詞叫作以身作則。」
莫凡看著青顏，認真地說道：「九州國有句話叫作，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無論我渴望什麼，理想有多大。首先要修身，只有我自己能夠遵守規則，那麼我以後，才能夠改變那些不公平的事情。」
青顏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說道：「我不懂，但是，既然這是你選擇的，那我會支持你。不過，希望你不要把自己逼的太過分了。相信紅菱也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事情。」
「你今天的話可真多。」莫凡哈哈大笑了一聲，拍了拍青顏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放心吧，以前我是一個人，現在不是。我會有分寸的。」
青顏點了點頭，看到莫凡準備進煉藥室，青顏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很希望你能夠成為九州的皇家秘術師。」
莫凡嘴角微微揚了揚走進了煉藥室，很少聽見青顏會這麼多話，今天聽到青顏說了這麼多，莫凡少有的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秘藥的批量煉製是個反覆的過程，沒有那麼複雜的計算，只要按照此前已經完成的公式來製作就可以了。整整一天，莫凡把自己關在煉藥室裡。到了晚上的時候，因為大量的秘藥煉製出爐，整個院子裡都瀰漫著一股藥材的清香。
接下來的好幾天裡。院子裡所有的房間都瀰漫著藥材的清香，一開始的時候，青顏在房間裡自修聞見這種味道還有幾分愜意。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青顏幾乎都快吐了。倒是紅菱身為醫士。經常跟藥材打交道，對於這種味道很熟悉。
看到青顏一臉苦相，紅菱哈哈大笑起來。如今青顏也已經學乖了，平時盡量不跟紅菱有什麼交集，就算現在紅菱看到他的樣子在那兒幸災樂禍。青顏也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憋著在那兒自修。
隨著時間的臨近，距離秘術師公會的秘藥展會，也剩下了五天的時間。此時，九軒在屋子裡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自從那天過後，他就沒有見到莫凡。也不知道莫凡如今煉製出來多少秘藥，然而。九軒也不敢貿然的進去煉藥室打擾。要知道煉製秘藥最怕的就是有人打擾。如果有人貿然進來打擾，驚擾了秘術師的靈力引導，很有可能會造成周圍的靈力紊亂，甚至是暴走。
運氣好的話，不過是一爐藥材報廢。要是運氣不好，很有可能會讓秘術師遭到靈力的反噬。九軒曾經就因為在煉製秘藥的時候被人驚擾。那時候他正在煉製一種六品秘藥，結果為了保住那一爐來之不易的藥材。九軒強行用靈力終止了煉製，結果被自己的靈力反噬。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體內的靈力都稀薄的可憐。
要是因為自己的貿然進屋打擾到了莫凡，讓莫凡受到靈力的反噬。那這次考核，就有點難了。
九軒背著手，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不過院子裡這些天來一直瀰漫著藥材的清香。這一點，讓九軒稍微安心了一些，看來莫凡煉製秘藥還是很順利，只不過讓他唯一擔心的是莫凡煉製秘藥的速度。
距離秘術師公會的秘藥展會，也就剩下五天的時間。九軒對莫凡的秘藥很有信心，相信在秘藥展會上一定會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然而，如果沒有足夠的秘藥，很難滿足靈言師的需求，那樣的話就算能夠拔得展會的頭籌，也沒用。因為沒有四千枚秘藥，是無法參加展會的。
此時，煉藥室裡，莫凡正在將最後的靈力緩緩的注入進秘術構成陣裡。一連這麼多天來，煉製這一種秘藥，莫凡已經輕車熟路。除了注意對靈力的控制外，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只需要注意控制靈力的注入的速度，盡量的讓一爐藥材煉製出更多的秘藥。
也是在這樣的反覆的過程中，莫凡漸漸的找到了一些訣竅。之前甚至有一爐藥材，直接煉製出了十六枚藥丸。不過距離秘術師公會的秘藥展會只剩下了五天的時間，如今莫凡還差一千枚秘藥沒有煉製出來。
按照現在這個速度，倒是能夠正好掐著尾巴將四千枚秘藥煉製出來。然而，這些天來，因為缺少休息，莫凡越來越感覺到力不從心。之前一爐秘藥，只需要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就能完成煉製。但是到了現在，煉製一爐秘藥卻要花上大半個時辰。
煉製的時間加長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休息的時間會縮短。莫凡心裡有些焦急，這樣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進入一個惡性的循環，煉藥的時間越來越長，休息的時間越短，精神越來越差，這樣又會讓煉藥的時間增加。很難保證到了最後一天，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
看到爐鼎的蓋子被蒸汽頂落到了地上，莫凡連忙將爐鼎中的藥丸取出來放進藥瓶裡，接著就躺到旁邊的一個籐椅上休息。
剩下五天的時間，一天煉製兩百枚秘藥，那正好能夠掐著時間趕上。然而，要是中途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就很難保證了。雖然九軒說的四千枚，不過自己的煉藥速度九軒很清楚，所以說，九軒說是四千枚，那就應該是一枚都不能少的。
休息了片刻後，莫凡從靈戒中取出一個藥瓶，將一枚復靈丹放進嘴裡。片刻後，莫凡感覺到體內再次充滿了靈力，於是，莫凡打起精神從藥材架上取出一些藥材放進了爐鼎之中。接著，再將地上的秘書構成檢查一遍，確認了沒有因為頻繁的使用出現公式的損毀後，莫凡再次聚集起靈力，緩緩的注入到秘術構成陣中。
藍色的光芒將爐鼎籠罩後，漸漸的，一縷青煙從爐鼎的出氣孔中緩緩的上升。這一次，莫凡有些詫異，因為距離爐鼎非常近，能夠非常清楚的聞見從爐鼎裡冒出的清香。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從爐鼎裡冒出的這陣藥香比之前的幾次要濃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