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再次被扁 文 / 柳浪
「我這是在那?」
睜開發澀的雙眼,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環境裡,周圍有穿著白色制服的人在走動,胳膊上還插著輸液管,展鷹翼動了動,感覺幾處傷口已不似先前那般痛楚,疑惑的望著床前護士模樣的女人道:「請問,這裡是醫院嗎?誰送我來的?」
「你醒了?這裡不是醫院。先生,請不要亂動,小心掙裂傷口。」
輕輕按住展鷹翼,阻止他坐起,護士和藹的微笑道:「我這就去找送你來的人,請安靜一會兒。」
話落,見展鷹翼不再強行起身,她轉身走出了房門。
等護士離開,展鷹翼左右看看,迅速分析眼睛傳遞進大腦的信息:屋內的擺設雖然不多,但都是很有價值的貴重物品,那一套放置在角落裡的中式椅子做工似粗,卻雕琢有神,神志軒昂。色澤紫黑,靜穆沉古,應該是紫檀木材質製成。觀其古色古香外形,屬於古物範疇。不說那些歐式壁畫等擺設,單這套檀木傢俱已經彰顯此間主人的豪富。自己在ld好像沒這麼有錢的朋友呀?
記憶拉回被撞時,他更加困惑,究竟是誰把他從那群殺手手中救下的?那群殺手可不是等閒之輩,而且還有十幾個之多,救他的人錯非手眼通天憑威勢震懾殺手,抑或技藝超群憑手段救他於危難,可——符合這兩點要求的人好像自己在這個異域城市一個都不認識吧?
越思索越理不清頭緒,展鷹翼眼巴巴的望著洞開的房門,等待救他的人出現——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他略微吃了一驚:怎麼好像不止一個人?
人影一閃,剛走進房門的人開口了,「展鷹翼,你是豬哇?睡了十多個小時才醒。」
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那刺眼的白髮,展鷹翼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滿心疑惑盡去:原來是劉浪,自己先前的推測果然沒錯。這傢伙本身就有藐視天下的威勢,又有技藝超群的戰神傳人、暗黑拳手形影不離——看來,自己運氣還真好。
「浪子,沒想到是你救了我。小酷、藍益、這個是——哦,殺無赦、逍遙,季雨璇,你們好。」
清楚不落眾人已經習慣了彼此的網絡暱稱,在現實中索性也沿用以往稱呼,他禮貌的和眾人相互寒暄後,看看或坐或立的眾人,感慨道:「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東桑之後,只見過一面吧?浪子,聽說你這幾年帶領不落的兄弟幹得有聲有色,怎麼?觸角已經延伸到這裡來了?」
「嗯,這裡由殺和逍遙負責。本來他倆應該一人管理一個區域,但我怎麼能做棒打鴛鴦的事情拆開人家兩夫妻呢?所以,他倆靠這『耍賴』手段偷懶地管理一個區域。」
假假的瞪眼偷笑的夫妻倆,劉浪正色道:「鷹翼,你怎麼跑到ld來了?出任務嗎?怎麼會被一群殺手追殺?憑你的身手沒理由這麼狼狽吧?」
一連串疑問重重碰到某人痛處,想到自己的糗事,展鷹翼臉色微紅,尷尬的看看注視他的容雅、季雨璇,吞吞吐吐地把事情經過訴說一遍,當然,和安娜交媾的情節就一言帶過,朦朦朧朧了——
他雖然語焉不詳,但在場的那個不是人精?況且牽涉的又是極為敏感的男女曖昧,一時間,幾個男人都噙著古怪笑容盯住展鷹翼,把他臊得臉色發赤,直yu找個地洞鑽進去了事——而在場的兩個女性除了季雨璇俏臉微紅,目光旁視,暴力女容雅可不管那一套,冷冷一笑後,月牙眼盯住展鷹翼,大加鞭撻,「活該!誰讓你勾搭黑寡婦了?放著那麼多安全的你不碰,非去招惹帶毒有刺的,你不死誰死?哼,男人——下半身動物!」
槍口掉轉,對準奶嘴,「李風泊,看到沒有?前車之鑒呀!看你以後還敢出去泡妞不?等那天也遇到個黑寡婦,看誰救你?」
「喂,老婆,話可不是這麼說。我的泡妞水準可是相當高竿的,就算遇到黑寡婦,一樣會擺平!再說了,帶毒有刺的才夠味,有征服感呀——」
別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奶嘴是傷疤沒好就忘了——那一臉青腫還痕跡宛然,他居然又口無遮攔的大放厥詞了!
眾人聽他爆出驚人之語,不由憋笑著以目光觀之,看某人會得到何種懲罰——
反常的,容雅竟沒有立刻發作,而是俏臉含笑的走到奶嘴身邊,用白皙的小手溫柔的撫摸他臉頰上的傷勢,甜膩的聲音幾乎能讓人溶化,「老公呀,你真能幹——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才呢?」
受寵若驚!絕對的受寵若驚!
奶嘴沒想到容雅會突然間轉性,一時間,開心得都找不到北了,「雅雅,你終於發現俺的才華了——」
驀地,發現那雙柔情似水的月牙眼中泛起狂暴的波瀾,他才突然意識到:壞了,這『才華』被發現了不是純屬找k嗎?
剛要尋隙溜走,容雅撫摸他臉頰的細嫩小手瞬間變成鐵爪!
狠狠揪住奶嘴面皮扯起擰轉,另只手握拳搗在他胸口,修長的**利索的一腳把人絆倒,容雅俏臉上充滿暴怒神色,一雙月牙眼幾乎瞪成了直線!「混蛋,還泡妞水準相當高竿!還帶毒有刺的才夠味!還想有征服感!」
蠻足在奶嘴身上一頓狂踩,容雅又變身了——河東獅!
展鷹翼剛才被容雅數落得挺不自在的,礙於顏面,不好多言,此刻看到某人的慘狀,下意識縮縮身子,往病床裡挪了挪,那點不自在早已經煙消雲散——
以前就聽劉浪等人提及過暴力女的野蠻,那時候一聽一過,還以為他們是開玩笑。現在可是眼見為實,這暴力女還不是一般二般的野蠻,看那腳起腳落、粉拳飛舞的架勢,活脫脫是母夜叉在世——打自己老公都下這麼狠的手,要是外人——
展鷹翼只覺脊樑溝有點發涼,拒絕再設想下面的慘狀——
「逍遙,好了,你想把殺打死呀?」
季雨璇實在看不過去了,走過去拉住容雅,柔聲道:「怎麼說殺也是你老公,是陪伴你一生的人。不是什麼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你這麼打,很容易打出問題的。就算打不死,打成殘疾,心疼的還是你自己——」
「月月,你不用擔心,從六年前瞎了眼把終身托付給這個混蛋到現在,我打了他不下一千次,你看他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哼,他簡直比小強還小強!根本打不壞,不信,你也幫我踩幾腳,看看過幾天,他會不會又生龍活虎的晃蕩出來?」
「啊?我也踩?還是不要了吧?」
嘴裡說著不要,季雨璇眼中躍躍欲試的表情和欲動的嬌軀出賣了她——月月可不是什麼乖乖女,雖然野蠻不及容雅,但也算精靈古怪、刁鑽難纏的類型,眼下有這麼好的扁人機會,她怎會不動心?
「小璇,別胡鬧。」
知妻莫若夫,劉浪怎會不知自己嬌妻稟xing?是以,他及時走過去,攔在兩女和奶嘴之間,溫柔的望著季雨璇,「小璇,你讓逍遙帶你去逛街吧,我們好久都沒來ld了,順便給大家買點禮物。」
「哦,好的,浪,我和逍遙先出去了。」
瞬間變成乖巧溫柔的小媳婦狀,季雨璇和眾人打個招呼,強拉著氣哼哼的容雅走了。自當年從昏迷狀態甦醒,第一眼就看到劉浪充滿溫柔和痛楚的表情,再看到那奪眶而出的淚水,滿頭刺目的白髮,後又聽父親私下談及劉浪日夜守護在她病床邊,時時為她祈禱,季雨璇感動得無以復加,暗暗發下重誓:無論以後劉浪如何對待她,她都會無怨無悔、不離不棄的與他攜手白頭。是以,此刻劉浪只輕描淡寫幾句話,立刻壓下了她扁人的念頭,心甘情願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