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三章 你是我的朋友！ 文 / 風凌蒼宇
「上條，老師有話要對你說！」
小萌老師的辦公室裡，士郎、當麻還有姬神秋沙正站在小萌老師面前。此時，小萌正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當麻。
「上條，老師剛才打過電話給你，不過你似乎沒有接聽到呢！」小萌老師撅著嘴，不滿的道。
「誒？老師你找我？」當麻歪著腦袋回想，當時在地下街遇上魔法師時，小萌老師的確給自己來過電話。不過由於當時信號不好，再加上情況緊張，自己沒有注意。
「抱歉抱歉…」當麻不得不摸著腦袋道歉，然後奇怪的問道：「那麼具體是什麼事呢？」
小萌老師皺著眉頭道：「關於你認識的風斬冰華…老師要說的重要事情，就是關於她。」
「咦？老師查過風斬的事情了？為什麼？？」當麻驚訝的問道。一旁的士郎和姬神也略微吃驚，驚訝過後，姬神則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似乎她也瞭解此事。
小萌老師歎了口氣，說道：「學校是有安全系統的啦，畢竟關係到超能力開發的機密情報。一個不是轉學生的局外人來到學校，遭到調查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的確，但是…」不知為何，上條當麻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
「如我所說，學校有安全系統…但是，無論哪架攝像頭，都沒有拍攝到風斬冰華的身影…當時站在你身邊，開心的和你對話的風斬，沒人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小萌歪著腦袋訴說著。
「而且，也可以排除『空間能力者』的假設，因為在已知的『空間系』能力者當中，並沒有風斬冰華呢！」
當麻渾身顫抖起來，不知道為何，當麻開始害怕繼續聽下去。但是，逃避也解決不了問題。他吞了吞口水，問道：「那麼老師…你的假設是什麼？」
「老師的假設啊…」小萌老師慢條斯理的說著，「跟aim擴散力場有很大的關聯哦……」
「原來如此！」士郎雙手抱胸淡淡的開口了，他忽然轉頭對姬神秋沙詢問道：「姬神，你以前也是在『霧之丘女子學院』的吧？」他回想起了閒聊時，風斬說過她是『霧之丘學校』的學生。
聞言，姬神一怔，嚴肅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曾經在『霧之丘』聽說過風斬冰華的名字…但是…」
頓了頓，姬神一臉古怪的開口道：「霧之丘學校的每個人都聽過她的名字，卻都沒有誰見過她！而且…每次成績公佈時，她的名字卻都名列前茅！就好像…」
士郎替她接口說道：「…就好像『幽靈』一樣？」
姬神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傻眼的當麻，低著頭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不…！」士郎微笑著擺了擺手，「姬神你沒有說錯什麼，而且我大概也明白了！」
聞言，小萌老師、當麻和姬神都訝異的看著他。
「你們聽說過前不久的『幻想御手』事件嗎？」士郎微笑著開口問道。
幾人都點了點頭，不過由於他們都沒在場，所以都沒開口，靜靜的聽士郎繼續說下去。
「…在這件事最後，由主謀人操縱的『幻想網絡』發生了失控，並且暴走了！暴走的網絡衍生出了一頭兇猛的『怪物』…由一萬人的思想和擴散的aim力場形成的『生物』！」
這時，小萌老師兩眼放光的道：「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老師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觀點…！」
吞了吞口水，小萌緊張的繼續說道：「如果像衛宮所說的…aim力場可以誕生『怪物』…那麼，由所有學園都市的學生的aim力場，誕生出了『人』也不奇怪吧？」
……
辦公室外面，風斬靜靜的貼在牆邊，聽著裡面的談話。她緊緊的捂著嘴，淚水從眼中噴湧而出
當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無力的喃喃道：「…也就是說，風斬她並不是人類？而只是aim力場所創造出的物理現象？」
「當麻！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士郎對他怒喝道。
「……」看見士郎有些生氣的樣子，當麻帶著苦澀的問道：「難道你要說，我不應該對自然現象投入感情嗎…？」
「啪…！」一拳頭。士郎猛地朝當麻的臉捶了一拳頭，雖然不輕不重，但當麻被打懵了，呆呆的看著友人。
「對…！就算這假設正確，風斬她不是人類。就算她擁有身為人類的必要因素，但是本質還是只要一碰，就會消失的幻想…但是…」
士郎怒喝道：「…但是，為什麼非得是人類！？」
「……」當麻張大了嘴巴。
「我不是你，沒法得知你的想法。但是，在你心中，風斬只是一個沒有生命、感情的形體，她只是單純出現在你眼中的幻影嗎？」士郎扯著當麻的衣領，對他怒喝道。
不，沒那回事。
當麻回想起來了，和大家在一起很快樂的風斬…老是被自己的話語嚇到的風斬，她的確是有自我意志…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行動啊！
「而且，你也知道吧…」士郎看著他的樣子，微笑道：「我小時候憑空出現在學園都市，沒有過去，也沒有親人！從某種意義上，我也是一個『怪物』吧？」
「但那又怎麼樣呢？」士郎笑的很燦爛，「我們依然是朋友，不是嗎？風斬她也一樣，就算她是人類、非人類、真貨或假貨，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麻咬緊了牙關。
是啊，那有什麼關係？
自己絕對不能對她坐視不理啊！
就算她是一個，一被自己右手碰到，就會消失無蹤的幻想！
世界上找不到一個任由她消失的理由！
因為，她是我的朋友！
當麻認真的對士郎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明白了…謝謝！」
士郎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明白還不算太晚！」
小萌老師和姬神，都面帶著笑容看著他們，見證著他們的友情。
……
捂著嘴巴，風斬冰華流著淚往外跑去。
懷抱著三色貓的茵蒂克絲，疑惑的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捂著嘴流著眼淚往樓上跑去的風斬。
「啪！」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小修女氣呼呼的問道：「你們誰把風斬惹哭了？」茵蒂克絲怒視著士郎和當麻，把嫌疑鎖定他們。
士郎和當麻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開口道：「她現在在哪？」
「咦？」茵蒂克絲吃了一驚，指著門外道：「好像是哭著往天台跑去了…」
……
風斬雙手扶在天台的欄杆上，默默低著頭。
當麻默默走近了她，風斬察覺到了，卻依舊不發一言。士郎和茵蒂克絲、姬神站在通道口，默默的看著他們。
風斬抬起了頭，擦了擦眼淚笑道：「別誤會…我是…因為太開心了…！」
「……」風斬笑了，當麻卻沒笑。
他笑不出來。
「…嗚……」風斬咬著嘴唇，笑容慢慢地消失，「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會這樣…」
她喃喃的說道：「像我這種怪物…如果暴露身份…結果會怎麼樣，誰都猜得到…如果繼續隱瞞…說不定不會發現…」
「但是…我別無選擇！」風斬顫抖著嘴唇，將話說了出來。
「為什麼…我非得失去…？」她離開了扶手，搖搖晃晃的走近當麻。
「為什麼，我非得讓人害怕？」她流著眼淚，將臉埋進了當麻的胸膛。
「我也想要朋友…我好想…好想永遠當你的朋友！原本以為…我們會一直是朋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上條當麻只是默默的聽著，看著懷裡的少女全身顫抖、泣不成聲，他卻連伸手撫摸她的頭也沒辦法。
因為這個幻想實在是太脆弱了，輕輕一碰就會煙消雲散。
有著『幻想殺手』的少年，連緊緊抱著風斬冰華也做不到！
「你痛苦嗎…？」
「嗚…」
「悲傷嗎…？」
「嗚嗚…！」
風斬抓住他的襯衫，像個孩子一般。壓抑不住的眼淚，打濕了他的前襟。
「既然如此，那你的故事還沒有結束哦！」當麻微笑著開口道。
「咦…？」風斬抬起了頭，臉上儘是錯愕的表情。
「是…！你的身體跟常人不一樣，也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但是…」頓了頓，當麻繼續微笑著開口：「這並不會改變『我們是朋友』這個事實！」
他的話，讓風斬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戰戰赫赫的將手環繞到當麻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看著抱在一起兩人，一旁的士郎輕輕笑了起來。
………
沒有門與窗戶的大樓內。
士郎臉上帶著玩味神色的笑容，開口道：「原來如此，這二百三十萬學生自然散發出來的aim力場，就是『虛數學區』的真相嗎？」
倒立著浸泡在管子裡，亞雷斯塔並沒有開口，等著士郎的下文。
「風斬冰華就是其關鍵吧…但是，以人為方式植入意識讓其實體化，你就不怕她失控嗎？」士郎帶著疑惑問道。
平靜了一會兒，亞雷斯塔淡淡的開口道：「這也是為了方便控制『虛數學區』的策略。與其讓它維持『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的無意識狀態，倒不如給予思考能力，這樣容易預測其行動，也可以進行交涉或脅迫。」
點了點頭，士郎摸著下巴道：「原來如此…但是，如果誕生出來的是個難以想像的『惡人』…你又怎麼控制呢？」
「呵呵…」亞雷斯塔輕輕笑了起來，「某種程度上，惡人比善人還好控制呢，只是交涉手法不同而已。」
沒有開口，士郎只是淡淡的尋思起來——
aim擴散力場的集合體…
借由某種力量所構築的生命體，人類本身所誕生出來的…這種現象，放到魔法側那就叫…
「天使…？」士郎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天使』所處之地，名為『天界』…！所以…你既然創造了『天使』…那麼…」
他驚訝的抬頭看著亞雷斯塔：「理事長，你是想創造出一個『人工天界』嗎？」
「你說呢？」亞雷斯塔嘴角勾起了幅度。
士郎緊緊皺著眉頭。所有世界都有其平衡，有其『規則』…這個世界的『天界』也好、『魔界』也罷…都是由人誕生，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當中。
而『人工天界』的出現，則是硬生生在其之間擠進了一個『界』…
強行打亂『規則』的後果，只能是讓現實變得一塌糊塗！
「這是由aim力場所構築的，那麼對於超能力者，自然毫無影響…但是，對於魔法師而言，『人工天界』一旦出現，就意味著所有的魔法能力都無法使用了！一旦使用魔法，則後果…輕則遭受反噬，重則爆體而亡！」
士郎張大嘴巴看著亞雷斯塔，喃喃道：「所以…你才要安排一萬多『妹妹們』分佈到世界各地嗎？就是為了在全世界構築超能力者的『人工天界』…」
「我並不想與所有教會為敵，也不想覆滅所有魔法師…」亞雷斯塔臉上依然沒有表情，淡淡的開口道。
歎了口氣，士郎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但是…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承諾？」
「願聞其詳…」
「沒到迫不得已，不要發動『人工天界』…當然，科學側和魔法側的平衡，由我來守護！」凝重的看著亞雷斯塔，士郎開口道。
「呵呵…這也與我的意願相同呢…」亞雷斯塔嘴角揚起笑容，「我答應你…『無限劍制』！」
點了點頭，結標淡希出現在了房間，恭謹的帶士郎離開了這個房間。
房間再次回歸了平靜。許久，亞雷斯塔喃喃道：「『無限劍制』喲…你到底能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改變呢，我…拭目以待…」
房間裡徹底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