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三章 陰謀的協奏曲 『龍王的歎息』 文 / 風凌蒼宇
客廳裡，幾人對坐著。
抽著煙滿臉挪揄的看著士郎的史提爾，以及一臉失魂落魄表情的神裂坐在一邊。
滿臉凝重的上條當麻，和閉目思索裸露綁著繃帶的上半身的士郎坐在另一邊。
「那麼…你們是來商談的？」少頃，士郎睜開眼睛淡淡的開口道。
「呼…」紅髮神父緩緩吐出一口煙，斜眼看著士郎綁著繃帶的胸口，帶著挪揄神色開口道：「看來這一下被捅的不輕啊…」
聞言，士郎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你似乎也想來一刀？」
「咳咳…！！！」史提爾被嗆到了…
「你…！！！」紅髮神父怒目瞪著士郎，站起來想發飆。
「史提爾！坐下！」神裂冷冷的喝道。聞言，即使史提爾面有不岔，但還是聽從神裂的話坐了下來。
臉色有點微紅，神裂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先謝謝你那時手下留情…如果你那時…」
「那個算了…」士郎閉上眼睛道：「輸了就是輸了…還是說說茵蒂克絲吧…」
「嗯…」神裂臉色露出哀傷的神情，說道：「今晚零時，如果不幫她消除記憶的話，她就會…」
「等等…」士郎突然睜開眼說道：「你一直在說她會死會死，可你還沒告訴我理由…即使我想幫你也無從下手啊。」
「是啊…如果是魔法動的手腳的話…用我這只右手…」當麻滿臉興奮的說道。
「不是的…」神裂搖搖頭說道：「那孩子…腦海中的十萬三千本書，佔據了她大腦中85%的腦容量…而且，僅供她儲存記憶用的腦容量，就只剩15%了…」
「等等！」士郎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接下來不會是想說…茵蒂克絲擁有的完全記憶能力，每過一年就會把她腦中僅剩的15%腦容量佔滿，然後就會因為大腦儲存量不夠而腦死亡吧？…」
「嗯！…」神裂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道：「那孩子能把每天發生的點點滴滴…甚至每滴水滴的痕跡都能記錄下來，所以…她大腦中僅剩的15%腦容量只夠她儲存1年的記憶了…」
「……」士郎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怎麼這樣…如果不消除記憶就會死？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當麻竟然也滿臉驚訝的開口道。
「當麻…你閉嘴…」士郎頭上冒出一個個『井』，旋即開口向面前的神裂和史提爾問道：「恕我冒昧問下…你們上學上到幾年級就沒讀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神裂聞言眉頭微皺，說道：「我們從小到大接受的知識都是教會教導的，教會的知識是不會…」
「所以…教會告訴你們，茵蒂克絲每年不消除記憶就會腦袋爆掉…？」士郎打斷神裂的話，以手扶額歎道。
「嗯…」神裂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真是低劣的手段呢，不過騙騙你們這些虔誠的教徒倒是好用…」士郎搖頭歎道，旋即開口道：「完全記憶能力者學園都市數不勝數，我就見過好幾個…他們年齡最大的，都有三十幾歲了…我這麼說，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嗎？」
「什麼…可是…」神裂和史提爾被士郎的話語震驚了。
「人的大腦就算啥也不做，光儲存記憶就能存儲一百四十多年呢，更何況這還得劃分到語言知識類的、運動類的和回憶類的等等區域…」士郎歎了口氣，旋即說道：「也就是說，這完全是教會的謊言，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茵蒂克絲叛變！所以蠱惑你們這些她的好夥伴，認為即使忍淚也必須如此！」士郎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什…什麼…」聞言，神裂和史提爾一臉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旋即，史提爾滿臉猙獰的咆哮道：「我不信！！！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麼她每年還會頭痛不已！！？」
「嘖！」士郎用鄙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嘲諷道：「用你那介於3.1415926到3.1415927之間的智商好好想想，如果教會沒有在她身上下什麼禁制的話，會放心能唬得住你們嗎？」
聞言，史提爾崩潰了，癱坐在地上喃喃道：「也就是說…也就是說…這些年…」
這時，茵蒂克絲的聲音突然傳來：「晚上了麼？你們怎麼這麼吵啊…？」旋即，茵蒂克絲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臥室走了出來。
「啊…是他們！！！士郎！當麻！你們快跑啊！！！」看見坐著的神裂和史提爾，茵蒂克絲大驚失色的喊道。
看見茵蒂克絲的反應，神裂和史提爾臉上的哀痛神色更濃了…
士郎站起來，摟著茵蒂克絲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茵蒂克絲！他們不是敵人，都是誤會…過去了…過去了…！」
聞言，茵蒂克絲停止了大喊大叫，但還是有些害怕的發抖，隨即，士郎拉著茵蒂克絲坐了下來，但茵蒂克絲卻害怕的縮在士郎的身後。
「既然清楚了緣由…那麼，就要找到教會下的禁制在什麼部位…」士郎皺眉道，旋即咳嗽幾聲道：「神裂…你帶茵蒂克絲到臥室去，務必要檢查下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聞言，神裂站起來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旋即，士郎對著怯生生的茵蒂克絲道：「茵蒂克絲，跟這位姐姐去臥室下…放心，只是幫你檢查下身體。」
「可是…」茵蒂克絲還是有些害怕。
「相信我！」士郎看著她說道。
「嗯…」茵蒂克絲點點頭，選擇相信了士郎，隨即跟著神裂進了臥室…
……
十分鐘過去…
士郎看了看時針，離零時還差十分鐘…
「該死…沒時間了…」士郎皺了皺眉眉頭。
這時，神裂帶著茵蒂克絲走了出來，幾人旋即用目光向她們看去。
「發現了嗎？」士郎問道。
神裂搖了搖頭…
……
距離零時還差五分鐘！
「呃…？」士郎眉頭皺的更深，問道：「神裂你把全身都檢查過了嗎？一些…咳咳…隱秘點的部位呢？」
「你什麼意思！？」神裂羞怒的拍桌道。
「咳咳…別誤會！我是說，耳朵孔…鼻孔…嘴巴裡面呢？」士郎咳嗽幾聲問道。
神裂聞言，怔怔的說道：「這倒沒有…」
士郎隨即對茵蒂克絲說道：「茵蒂克絲…張開嘴巴！」
「啊…」聞言，茵蒂克絲乖乖的張開了嘴巴…
「什麼！！！？…」茵蒂克絲一張開嘴巴，這下幾人都看見了，在她咽喉部位，赫然有一個黑色的符文！
「當麻！用右手伸進她嘴巴破壞那個符文！」士郎對當麻喝道。
「明白了！」旋即，當麻把指頭伸進了茵蒂克絲嘴巴…
「嗚啊！！！~~」突然，一道黑芒閃過，當麻頓時被彈飛了！
突然，茵蒂克絲全身散發著黑色的氣息，緩緩的漂浮了起來！她轉頭向幾人盯去，只見她原本碧se的眼睛，此刻佈滿了紅色的紋絡！
「茵蒂克絲！？」士郎一急，旋即想用手去抓去，突然，茵蒂克絲身上冒出藍色光芒！伸手抓向她的士郎被彈飛到一旁！
「警報！第三章第二節！第一至第三結界確認全部被貫穿！」漂浮在空中的『茵蒂克絲』用毫無感情的機械音說道。
神裂、史提爾等人全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再生準備…失敗！已確認，再生不可能…為了保護十萬三千本魔導書的，以迎擊入侵者為優先！…」『茵蒂克絲』用毫無波動的話語冷冷道：「依照內十萬三千本魔導書的情報…對貫穿防壁的術式進行逆運算…失敗！未找到相符合魔術！…」
這時，士郎已經站了起來，開口對呆滯的當麻喊道：「快用你的右手觸摸她！」
當麻反應了過來，立馬衝上前，想用右手觸摸茵蒂克絲…
但是，旁邊的桌子書櫃突然全部往當麻飛去，將他壓在下面！
「成功讀取執行對抗單體侵入者最有效魔術…現在開始發動摧毀侵入者！」『茵蒂克絲』冷冷說道，旋即從她身上冒出紅色的魔法陣紋，然後，紅色的陣紋冒出一圈圈紅黑色的紋絡…
「確認目前威脅最大敵人——上條當麻！」突然，從『茵蒂克絲』身上冒出一層層湛藍色的光暈，「發動！」
一道巨大的藍色光柱往倒地的當麻射去！
「當麻！危險！」士郎看到光柱射向當麻，立馬擋在了當麻身前！
「trace！on！」
大喝一聲，士郎手中投影出緋紅色的花朵般的盾牌——『熾天覆七重圓環』，旋即，光柱狠狠的轟在了盾牌上！
「轟！！！…」
光柱轟在盾牌上，便再也無法推進一步！士郎吃力的支撐著盾牌，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盾牌上的花瓣開始慢慢減少！
「嗚….啊啊啊啊啊！！！」吃力的支撐著盾牌的士郎，因為胸口的傷口迸裂而發出疼痛的喊聲，旋即轉頭對看呆的神裂和史提爾大喊道：「你們還傻站著幹嘛！想辦法讓她失去平衡！」
「salvare000！！！」反應過來的神裂大喝一聲，立馬拔出『七天七夜』，『七閃』使出，茵蒂克絲腳下的地板瞬間被拆飛！
借由地形施展的魔法，由於地面被破壞，『茵蒂克絲』也隨即失去了平衡！往後仰倒！
「轟隆隆！！！」
隨著茵蒂克絲的倒地，光柱射穿了房頂，並沿著房頂一路推移，旋即直直的往天空射去……
……
大氣層外圍，一顆孤零零的學園都市的衛星安靜的漂浮著，突然，一道巨大的光束射了過來！好巧不巧，正好射中了衛星君，可憐的衛星君就此陣亡…
……
這時…天空突然飄下了無數的羽毛，緩緩的飛舞著下落…
「這是…什麼！？」看見飛舞的羽毛，士郎有股不好的預感，拉著身後的當麻一陣猛退！
「這是…！傳說等同於的一擊，哪怕挨到一片都會受到巨大的傷害！」神裂大驚道。
這時，倒地的『茵蒂克絲』再次站了起來，冷冷的開口道：「警告！發現新敵人…確認難易度模式…確認目前威脅最大敵人——衛宮士郎！優先破壞威脅最大敵人——發動！」
旋即，巨大的光柱再次向士郎射去！
「trace！on！」再次投影出盾牌，擋住了光柱的轟擊，士郎胸口的傷口由於出力過大，再次溢出了鮮血…
「咳咳…」士郎一邊苦苦支撐著盾牌，一邊咳出幾口血，轉頭對當麻說道：「快…當麻！用你的…右手…！！！」
聞言，當麻立馬迅速衝到茵蒂克絲身邊，旋即，他伸出右手摸在了茵蒂克絲頭上！被當麻右手觸碰後，『茵蒂克絲』發出的攻擊頓時消失了。
「警告…最終章…第…零……致命的…破壞…再生不能…」結結巴巴的說出含糊不清的話，茵蒂克絲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
當麻鬆了口氣…轉頭對眾人一笑…
但是，他似乎忘了頭上漫天飄著的羽毛！
「危險！當麻…趴下！」士郎看著那些當麻頭頂上飛舞的羽毛，大喝道。旋即，干將、莫邪出現在他手中！
「咦…？」當麻還沒反應過來，士郎手中的刀突然從他耳邊呼嘯而過！當麻頓時被嚇了一跳！
原來，士郎看見一片羽毛將要落在當麻身上，當即毫不猶豫投擲出飛刀，將羽毛擊毀！旋即，旋轉飛舞著的雙刀，一一將空中的羽毛擊毀，被擊毀的羽毛化為了漫天的光點消失…
「啪…」干將、莫邪飛回手中，士郎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還得賠償小萌老師房頂的修理損失費呢…真是對不起她了…」士郎搖頭想到…
……
「這次真是謝謝你們呢…」神裂和史提爾對著士郎和當麻鞠躬道。
「關於這次情況…我們會如實向教會通報的…」神裂看著士郎，隨即開口道。
聞言，士郎半開玩笑的道：「你們清教知道了我破壞了他們設在茵蒂克絲身上的後，不會派殺手過來要我的命吧…？」
「這個…你放心…」史提爾凝重的說道：「清教那方應該會選擇靜觀其變吧…如果他們真的想對你不利，即便豁出這條命，我也會保護你的！」
「切！誰需要你的保護啊…」士郎笑罵了一句。
神裂也笑了笑，旋即說道：「所以，在那邊沒有放出命令前，茵蒂克絲就托付給你們了…」
「嗯…」士郎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和當麻會當好她的監護人的，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家人了！」…
……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了沉睡的少女臉上，她睜了睜眼，慵懶的起身問道：「士郎？咦…早上了嗎？」
「嗯…早上好哦~茵蒂克絲！」看著揉著惺忪睡眼的少女，士郎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有個妹妹也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