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六章 死皮賴臉 文 / wpg
這西部的陽光實在是太刺眼,萬興舟頭痛欲裂,心情太差看來確是會影響身體對酒的抵抗力。
但他唯一掛在心上的是珍妮,醒來時她已不在旅館,萬興舟走出旅館,站在門前張望,這小鎮三面環山,風仍是很大。
珍妮遠遠的從小鎮的另一面走來,她的笑聲很大,那笑聲彷彿要把整個小鎮填滿,萬興舟瞧見在她的身邊跟著三個高大白皙的梅國人。
「萬興舟,早上好!」珍妮指指身旁的三個長相英俊的小伙兒說:「我花錢買了些開心,這三個人是我雇來的,我想明白了,為什麼男人可以花錢找女人,女人就不能花錢找男人呢。」
萬興舟緊盯著她的眼睛,那裡面還是有一絲掩藏不了的傷悲,但是萬興舟卻相信,只要她一直肯告訴自己她是快樂的,那麼假話說一萬遍後也會成為真話,因此萬興舟大笑:「好,人就應該這樣活,我們有錢,更應該活得滋潤些。」
珍妮沖萬興舟眨眨眼:「我很早就出去了,除了我自己的事,我還為你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你想知道麼?」
「是什麼?快告訴我!」萬興舟雖然提不起勁來,但就算是裝也裝出了興奮的樣子。
「你要找的人叫向羽青是吧,我已查清楚了,她就住在五十里外佩綠原市的雲頓酒店,房間號是1109號。」頓了一頓又說:「你要是真的放得下,我馬上打發他們三個走人,你就和我一起走,你還是我的主人,我仍然相信,我會帶給你快樂的。」
萬興舟何嘗看不出她眼中的期盼,但他不會再欺騙自己的內心,要是不去的話,他覺得一定會後悔。「我,我現在陪你走一段路吧,要不咱們再一起吃一頓早餐。」
珍妮的臉色白得幾近透明,忽然大笑說:「不,男人就應該乾脆爽快,我發現我並不喜歡你這樣的男人!你還是快走吧,再遲些去也許她就不在那兒了!」
萬興舟不再回頭,轉身向小鎮外的大路走去,只聽珍妮叫道:「等一等!」回過頭,珍妮抬手把車鑰匙扔了過來,萬興舟一伸手接住,只見她的淚水已順著臉頰流下,忽然奔過來,「求你讓我抱一次!」已撲在了他的懷裡。
萬興舟僵硬著身子,不知要說什麼才好,只是站立在那裡。而珍妮已推開了他,笑道:「一路珍重!願好運永遠伴隨著你!」轉過身子,擁著那三個俊男,不停的咯咯笑著,越走越遠。
萬興舟有一種衝動,他將手掌抵住痛得發木的腦袋,只想在那裡面貫入一股爆裂氣流。
跑車在公路上飛馳著,萬興舟睜大眼睛看著前方,這條路像是長得永無盡頭,可是人就如這車,總是不停的在奔跑才能證明著自己的存在,有時你向車窗外看時,卻也分不清是路在後移,還是你在前進。
雲頓酒店不算豪華,卻非常有地方特色,綠油油樹冠四處盛長,水池也是清亮可人,萬興舟卻沒有心思欣賞風景,直接來到了1109號房前,她在這門裡面嗎?萬興舟覺得無所謂,但人絕不能輕易的放棄目標,這是他第一次,也應是最後一次追求一個女人,無論如何也不想要再增加別的情感的負債了。
萬興舟輕輕一切,推門而入,房間裡很靜,只有均勻的鼻息聲。
「嗯,是誰,是托尼嗎?」向羽青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在被中翻了個身,迷糊問道。
萬興舟溫柔說:「不,我是萬興舟。」
向羽青的眼睛有些紅,似是昨夜玩得有些晚了,已近10:00時還賴在床上。她將眼微微張開一線,輕聲說:「西瓜子,是你,早餐已做好了吧,我們這就上聚仙峰去。」
萬興舟微笑起來,「雪米餅,你夢見我了嗎?」那時在聚仙峰的情景,如電流般的在心頭擊刺而過,握著她從被中伸出來的手。
「啊!怎麼又是你,萬興舟!你的臉皮真厚!」向羽青驀然驚醒,一骨碌坐起來,忽然驚覺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趕緊拉上了被子。
萬興舟的目光毫不掩飾,她的肌膚細膩柔滑,即不太白,也不太黑,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這才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健康的存在於我的現實之中。
「你怎麼能這樣,是誰允許你就這麼闖到一個女人房裡來的?」向羽青滿臉怒色。
萬興舟仍然跪坐在向羽青床邊,望著她笑,「沒有人允許,也沒有人能阻止我。我可不管你怎麼想,還是你現在怎麼樣了,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就認定了要娶你,你想躲也躲不了。」
向羽青似乎還是沒能完全清醒,「你說的是真的?」忽然笑著搖頭:「不行!你是裝作不知道,還是你的豬耳朵讓人涼拌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已經嫁給托尼了。怎麼樣,西瓜子,這被人拒絕的感覺好嗎?」
萬興舟笑道:「你那個托尼呢?怎麼不在?不過他在又怎麼樣,他能保護得了你麼?就算他在我還是會這麼做,結了婚又算什麼,法律不是還允許離婚嗎,你可以馬上離婚後再嫁給我呀。」
向羽青吃驚的看著萬興舟,「你真是瘋了,竟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你倒是說說看,我憑什麼要離了婚,然後還要再嫁給你?」
「憑什麼?不用憑什麼,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跟著你,直到你答應為止,其它的我可不管。」萬興舟一臉的無賴相。
向羽青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拿起電話說:「你再不走的話,我可要報警啦。」
萬興舟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我就是警察,而且是梅國警察,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請報報看,他們就算是來了,也要聽從我的指揮。」
(靠!剛寫完動亂,竟然真的動亂了,位置上也差不太多,昨天看了報紙才知道,難道老萬那邊的事在這裡也會發生嗎?)
向羽青將電話放下,不知是真的不想報警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她一把扯住萬興舟的耳朵,「你是不是真要這麼死皮賴臉的?要是我殺了你呢?」
萬興舟雖覺耳根劇痛,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向羽青猛力將萬興舟扯到身前,嘴唇飛快的在他唇上一吻。
萬興舟只覺得眼前電閃雷鳴般,他完全懵了。
向羽青輕鬆的笑道:「這樣可以了吧,咱們就此把從前的事都忘掉,你不要再來糾纏了,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
萬興舟深吸一口氣,大叫道:「你休想!」連被子帶人將向羽青一把抱起,「現在我改變想法了,離什麼婚,我可等不了,也不管那麼多了,你現在就得跟我一起走!」
「啊~~~~!」向羽青尖叫起來,「放我下來,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哪!」
萬興舟大笑,片刻止歇,看著懷中的向羽青說:「向羽青,我知道的,無論如何我都要你和我在一起,否則我根本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怎麼對我也無所謂,我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也要將這個想法變成現實。」
向羽青凝視著他的眼,臉已完全紅透,小聲說:「那你先放我下來。」
萬興舟喜道:「你答應我了嗎?要答應我才放你下來,不然我就永遠這麼抱著你。」
向羽青垂著頭歎了口氣,說:「現在這個樣子,我不答應你能行嗎?」
萬興舟大喜過望,忽覺一陣眩暈,坐倒在地上,和向羽青跌在一起。
向羽青臉上、耳根,直至頸部,全燒得通紅髮燙,她站起身來,說:「你轉過頭去,不許看我穿衣服。」
「噢。」萬興舟連忙將身子一側,頭轉向房門,身上卻是顫抖不已。
片刻之後,只聽向羽青說:「可以了,你可以轉過來了。」仍然臉紅。
萬興舟小心的問:「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嗎?」
向羽青垂下頭不說話,萬興舟伸手過去,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充實的感覺直讓他想哭又想笑。
走出房門時,向羽青停住腳步,遲疑道:「我是不是應該和托尼告,不,我覺得應該先和他離婚後我們再在一起。」抬起頭時,臉上竟有微微笑意。
「托尼在哪?」萬興舟已不再為其它事掛懷,幸福這時從四面湧過來,將他包圍的嚴嚴實實。
「我,他應該出去晨跑了。」向羽青看起來也很開心,那雙眼滿是勝利的形狀。
「不用費事了,反正沒人能把我從你身旁拉走,你也一樣,別想逃啊。」萬興舟說著一刮向羽青的鼻子。
向羽青嘻嘻笑起來,說:「看你得意的!」
走出酒店,萬興舟仍是緊緊握住她的手,即譯器響了起來,向羽青好奇的問:「是誰?」
萬興舟神秘的說:「是我的財神。」將通話器接通了。
「萬興舟你好,我是比爾,霍特將軍的命令,今天你不能再推脫了,必須要執行你的任務!」
萬興舟心不在焉的聽他說話,眼睛卻總是看著向羽青的臉。「霍特將軍?那是誰?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比爾一噎,「你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霍特將軍是e。b小組的全權負責人!」
「好好好,好的,算我錯了,你說吧,任務是什麼,我聽著呢。」萬興舟的心情是格外的好。
比爾一怔,沒料想萬興舟的態度竟是好的出奇,「這次任務代號救贖,岡澤國現在正處於動亂之中,而其罪魁禍首就是叛軍的首領-格魯魯圖塔,以一個師的兵力佔領了岡澤國首都-布拉柴維爾,梅國人民從來也不希望看到戰爭和殘殺,這次你的任務是將格魯魯圖塔活捉並帶回梅國,你有八天的時間完成任務,任務完成時,我們會給你空中支援,少量的地面部隊將作為後應,會在中立國-加蓬以西的國境線上接手。」
「一個師?你不是開玩笑吧,幾個人和我一起去?」萬興舟奇道。
比爾嚴肅的說:「沒有別人,只有你一個人,以梅國遊客的身份出現,在岡澤國的大使館附近僅駐守了我們的一個連隊,並且不能參與爭端,他們的任務只是保護大使館的安全。你應該覺得很自豪,因為政府相當信任你的能力,而這一個任務我們經過了周密的計劃和調查,格魯魯圖塔現在不在首都,他坐鎮岡澤國以東的依裡胡爾山地大本營,在格魯魯圖塔的身邊,最多只有一個營的兵力,並且格魯魯圖塔軍的武器裝備相當落後,以20多年前早在我軍中淘汰的5437型為主。我們相信你一定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務!」
萬興舟說:「看在錢的份上,我可以接受這個任務,但有一個必備的條件,你必須要答應。」說著眼看著向羽青。
「什麼必備條件?說吧,政府一定為你提供一切先進的武器裝備。」
「不是,我只是要帶一個人和我同去。」現在只需一切小心,萬興舟此刻的功力足以加厚分子護層,保證向羽青和自己的安全,此時此刻,自己又怎麼可能再和她分開呢,雖說大可不必為梅國人賣命,但為了這個取之不盡的梅國金庫,日後讓向羽青也能享受到世間最好的生活,去那個岡澤小國遊玩一番也是不錯。
「帶一個人?什麼人?」比爾實在不知這萬興舟又能要出什麼奇招了。
「那你不用管了,裝備我什麼也不用,人也是我自己帶,只要不進行干涉就行了。」
「沒問題!你可以在二十分鐘之內趕到尤金機場嗎?一輛小型偽裝軍用客機會在那裡等你。」比爾早已在衛星顯示中明確的看到了位於佩綠原市的藍色小點。
萬興舟笑道:「還是這樣好了,我現在還沒有吃早餐,你派車過來接我,我就在…等我看看,對,這裡有一個尼爾森餐廳,你派車到這裡接我就行了。」說著切斷了通話。
「雪米餅,這次我們一起去一個小國家,看看那裡的風土人情怎麼樣?這整日裡看見的都是梅國人,我都煩了。」其實萬興舟最懶得看見的還是那個路特利斯州人。還有珍妮…
向羽青靜靜看著萬興舟,微微一笑:「我能說不去麼?更何況我一直都還記得你背負著我上聚仙峰頂的情景,不知道此行有什麼好風景嗎。」
萬興舟忽然伏低身子,手一拉,已將向羽青背在了背上,「那我就把你一路背到岡澤國去!」一路笑著走進了餐廳。
尼爾森餐廳一面臨著涼爽的池水,另一面樹葉繁茂,幾扇開著的門透進清新的風,七、八個穿著花哨的梅國人悠閒的喝著飲品,渡過他們的輕鬆自然的假期。向羽青格格直笑:「你不怕羞麼?這麼多人看著呢。」那些梅國人露出善意的笑容來,還向他倆揮了揮手。
向羽青撮起手指,在萬興舟臂下一戳,「啊喲!」萬興舟一跳,放下了向後環抱的雙手,向羽青輕巧落地。
「好了,不要胡鬧了,咱們吃早餐吧,我聽你在通話器中不是說二十分鐘後就走麼?」向羽青笑道。
萬興舟故意說:「你不怕遇到托尼嗎?」
向羽青眨眼道:「他昨晚也喝多了,現在多半不會出現,哼,要不是看你老實,這時我才不理你呢?」
「嗯??什麼?他喝多了,我什麼老實?」萬興舟大是奇怪。
「囉嗦!」向羽青向穿侍應生服的梅國小女孩點了餐,回頭笑道:「你瞎猜什麼呢?我現在不是和你在一起了麼,你還不滿足?」
萬興舟嘿嘿傻笑,說:「不敢,只要不和你分開,我永遠也是這麼滿足快活。」
向羽青望著萬興舟,甜甜而笑,明艷動人,萬興舟已看得癡了。
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轎車準時到達尼爾森餐廳門前,一個壯實的司機打開車門,伸手說道:「長官!請您上車。」言語簡短而有力,萬興舟看著他身上包裹不住的塊塊肌肉,猜想多半是一個當兵的。
萬興舟在車上握著向羽青的手,說說笑笑,談起了和向羽青不見的這幾個月中種種經歷,向羽青不由得咋舌不已,時時插上嘴問這問那,而萬興舟更是談興極濃,但還不及談到梅國之行,車子已是到了尤金機場。
車子直接開近了機場內,西部的人口較為稀少,這機場較小,也只停了兩、三架小型客機,下車之後,一個著筆挺梅**服的軍人走下飛機,向萬興舟行禮說道:「長官!很高興認識你,讓我送你一程,在這裡也預祝這次任務圓滿成功!」
向羽青看那軍人肩章為一條金色的槓,而少尉軍銜竟然還稱萬興舟為長官,看來萬興舟說梅國警察也須聽他指揮並不是胡說,驚奇的和萬興舟一同上了飛機。
飛機雖少,但感覺極為平穩,聽那梅軍少尉說這架飛機是軍用機改裝而成,引擎發動機都很好,性能極為不錯,因此兩人乘坐也倍感舒適,萬興舟時時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但這少尉只是將眼睛注視於機窗外,來了個充耳不聞。
直至萬興舟將全部經歷說了差不多了,而時間也過去了三個小時,其間向羽青做了很好的聽眾,萬興舟問:「雪米餅,你怎麼不說說來梅國的經歷?」
向羽青狡猾的一笑:「這麼長的旅途,以後慢慢再說不行嗎?我現在可是累了。」接著放低靠坐,閉眼躺下。
萬興舟輕輕的撫摸一下向羽青的臉,問那少尉:「還要飛多久?我可是很累了啊。」
「是,長官!大約還有十分鐘到達丹佛,您將在那裡轉乘下一班飛機,時間是晚上的十點。」少尉看了看腕上的軍用手錶,抬頭說道。
飛機降落丹佛之後,萬興舟收到了比爾了通訊。
「萬興舟,你可以略為遊覽一下梅國中部的風景,我向你推薦落基山國家公園,到了晚上9時,我會再聯絡你,祝你愉快。」比爾自萬興舟接受任務之後,話語裡也透出輕鬆來。
萬興舟和向羽青走下飛機,看向羽青精神奕奕,笑道:「你不是說累了麼?怎麼只睡了十來分鐘就恢復得這麼好?」
向羽青佯怒道:「你找打啊?本姑娘說的話你都不信?」
萬興舟一把攬過向羽青的腰,「你怎麼打得過我?小心我,嘿嘿,」
向羽青臉上通紅,「你!我這才答應了和你在一起,你就開始欺負起我來了。」
萬興舟急道:「哪有,我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罷了。」說著忙將手放開。
忽聽向羽青垂頭低聲說:「那你放開手幹嘛?」
萬興舟驚喜交加,依舊攬了向羽青的腰,兩人心中均是甜蜜無比,在濕潤的空氣中,靜靜的走出機場。
萬興舟於路上截了一輛跑車,當場從箱子裡拿出梅元買下,由於並不需擔心安全問題,萬興舟將車開至全速180碼,從丹佛到落基山國家公園僅用了半個多小時,吃過由加拿大進口來的鮭魚,漫步廣闊的公園之中,眼睛卻總是無暇於顧及美麗的風景,多半相互凝視,有時又對望莫名而笑。
坐在一棵巨型金針柏樹下,半小時之中竟不見一個遊客通過,向羽青將頭枕在萬興舟肩上問:「西瓜子,你怎麼會就這麼死死的認定了要和我在一起?我看那個梅國姑娘對你其實很不錯的。」
萬興舟一怔,「梅國姑娘?你說的是誰?是珍妮嗎?」忽然一想不對,問道:「你怎麼知道有個梅國姑娘?」
向羽青摀住嘴,「啊,一不小心就說漏了。」
萬興舟滿腹疑惑,呆呆看著向羽青。
向羽青紅著臉微笑道:「你也不用猜了,那晚上你走出酒吧之後,我就暗自跟著你,一直到你們住進了旅館,而我就在窗外守了半夜,看那梅國姑娘對著睡著的你流淚,然後回了自己房內大哭,但你喝得實在太多,看樣子是毫無知覺,我雖然有些憐惜那梅女姑娘,但也就放心了,所以將近凌晨才回到酒店,以至於你來時我還沒起床。」
萬興舟歎了口氣,將自己和珍妮之間的事坦誠的說了一遍,向羽青回握萬興舟的手,說:「那也不能怪你,人總有寂寞難捱的時期,她離開了那種地方,總歸是件好事。」
萬興舟忽然問:「你剛才說你放心了,你放心什麼,呵呵,你要是不說出來,我可不饒你。」
向羽青忽然用她堵住了萬興舟的嘴,一時間兩人均覺天地俱醉,頭腦紛錯,良久,向羽青輕輕的說:「我現在就和你在一起,你還需要懷疑什麼。」
萬興舟怔怔看著向羽青,雖然還有話想問,卻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向羽青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認準了我?」
萬興舟看著遠處寬厚的大草原,兩隻長頸鹿在那裡啃食著樹尖的嫩芽,悠悠說道:「你要問我原因,我還真說不上來,但我沒有談過戀愛,我感覺生命中的女人總是匆匆而過,比如我那個前妻,經人介紹後,看彼此合適,便結婚了,說是結了婚再慢慢的戀愛,可沒有多久就離婚,然後是那個小圓,還沒等熟識過來,她已走了。直至那天遇到了你,是的,我不否認,是你那美麗的外表吸引住了我,但短短的時間之內,你竟讓我時悲時喜,酸甜苦澀時時在心裡翻騰,那時我的身體好像都不由我控制了,我想那就是戀愛的感覺,而當你站在那峰頂邊緣的時候,你那時的樣子已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中,當我看著你消失在雲霧之中後,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世上已再無半點可留戀的東西,如果不跳下去,我實在受不了那種煎熬。這段時日我一直在想,人活著要是沒有你要堅守的東西,那就像一塊死木,不過任意浮沉罷了,還有什麼意味,所以,你拒絕我也罷,接受我也罷,但你,就是我一生中都應該堅守的!」
向羽青嚶的一聲,靠在了萬興舟的懷中,兩人看天際悠悠而行的浮雲,已嘗到了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