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三章（二）-新年快樂！ 文 / 月夜拼屍
「一次殺八萬人？我是恐怖分子，可卻不想當全球知名的大通緝犯，說說看，如果我殺你，你會怎樣？難道你是不死之身不成？」神秘人聲音冰冷難聽，語氣卻有些像在開玩笑，「哦，剛剛我明明打暈你的，難道和這有關？讓我看看，高了一個層次，會強到什麼地步。」
葉師越也看著何千零，目光如劍。他也想知道，以前一直忍住不問，尊重姐姐的想法，可這一切，已經到了極限。
何千零雙臂伸展，頭部後仰，縹緲的聲音，沒有焦距的目光，彷彿整個人失去了靈魂：「進入第三狀態，我的意識已經和**分離了，隨時可以轉移到八萬具備用的任何一具身體裡，我已經成為不滅的存在」
葉師越看著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天使少見的安靜，微閉著雙眼，眼皮微微抖動，似乎在幹些什麼。
何千零收回向上看的目光，盯著神秘人，眼睛失去光芒一般，無喜無怒：「我不想掌握任何人，卻也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影子了，這是你逼我的。」
神秘人笑了，好像兩個生銹的金屬片在摩擦，這人張嘴，剛想說什麼。
恰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葉師越動了，黑色的掠光，燈光下的影子一樣，不斷飛速延伸著，尖銳的末端，指向神秘人的喉嚨，眼看就要一劍封喉。
靜止了，掠光靜止在了距離神秘人長領口一尺遠處，不止掠光，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運轉。天使沒說對方是什麼人，葉師越不知道，對方能看見天使和掠光，就好像他也能看見朱雀一樣。
那人邁步，繞過了凝聚在空中的黑色的不規則長矛狀物質，緩緩邁步，輕輕褪下右手上黑色的手套。
黑色的皮靴抬起，步子輕輕的，卻也很響亮，畢竟，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聲音。一隻黑色手套落在地上，還有一滴液體，輕輕落下，躺在手套旁邊，很快變成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一隻手從黑色長袍下面伸出，很纖細，皮膚很白皙，顯然保養的不錯，應該是一隻女人的手。這隻手顫抖著向葉師越的臉上伸出，彷彿將要觸摸的，是一堆可將人燒的屍骨無存的火焰。
葉師越淡淡的神色凝固在臉上，目光中沒有一絲殺氣，好像揮劍相對的不是敵人，僅僅是一塊石頭。因為在他心裡，敵人不是拿來恨的。
那隻手終於落在了葉師越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著（女流氓？！還是美女流氓？為什麼我們就遇不上？！台下眾讀者聒噪，一僧一道已經掀翻了桌子，吆喝的尤其大聲，就要衝上台來。保安！保安呢？！）。
歎息，如鐵片撞擊般難聽的歎息，神秘人收回手，後退一步，撿起地上的黑手套，戴上，對著何千零遙點一指。
何千零緩緩的完成了扭頭的動作，好像中間沒有過停頓。
「他沒變，和你說過的那個人一樣。」何千零平靜的說，「他現在生活的很好。」
「那個是他的女友，也是個異能者，還不弱，他們似乎互相之間十分信任。」何千零遲疑了一下，「至少我看到的是這樣，但我相信她對師越不是假的。你的調查應該比我清楚。」
「哦？kl-0173？」神秘人忽然向詩月走去，她的袖子裡滑出一把刀，極其普通的水果刀，但是，死在它之下的人，不少於三位數。名刀——無，在一個極度隱秘的圈子裡，成為了傳說，它存在的唯一證據，就是一具具屍體脖子上的小小傷口，所以才得到「無」的名字。除了它的主人，何千零是第一個見到實物的人，那些死不瞑目的人們，如果看到這武器的真面目，估計會再氣死一次吧。真正的神器，都不是靠本身的品質出眾而名聲大噪的，可這個，有點過分了。
「別動她！」何千零喝道，她看到對方的目標是雯雯。
神秘人沒有理會，緊握著的刀，狠狠刺了下去。
「她也是他的人。」這句話讓刀子急剎車。
神秘人轉身：「他什麼時候也喜歡把麻煩留在身邊了，如果他只有兩種死因，那麼一種是被你連累，另一種就是被這傢伙連累。」
「她不是kl什麼的，更不是傢伙，她是個小孩子，是我們的吉祥物。」何千零聲音冷了下來。
「隨便你們。」神秘人收起了刀子。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算一下帳了吧？」何千零仍然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你現在，有資格獲得ziyou了，我要走了。」神秘人根本不理她。
「你出的去」何千零譏諷的話還沒說完，平靜的神色就閃過一絲波瀾。
神秘人輕輕張開手掌，那把飲過無數人鮮血的小刀，慢慢從她手裡滑落。在它落地的過程中，迅速的生銹風化，碰到地面的時候，碎成了一堆銹渣。
如果她想，隨時可以毀掉一扇門，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觀察力與分析能力長進不少，但對敵人隱藏的實力估計不足，過分相信自己的力量。」神秘人說，「你以為自己很強嗎？沒錯，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很強，比起我」
她指了指葉師越：「和他的力量都強，我們兩個，至多能夠輕鬆的殺幾個人而已，而你的能力」
她高舉起手，指向正上方：「卻可以輕易的顛覆整個世界，想想看，普通精神系頂多催眠一個人，而你甚至可以完全重塑人格吧？呵呵，看來我猜對了。你可以輕易讓一個英雄把毀滅世界當作畢生事業，也可以讓一群政治家以為自己就是你的奴隸」
「我從沒這樣想過。」何千零有些慌亂的說。
「那就從現在開始想！」神秘人厲聲喊道。
神秘人難聽的笑聲又響起來：「這樣恐怖的存在，說你是這世界的主宰也不為過。你以為自己說愛好和平，就有人信麼？那些當權者會放你這樣的核彈在人間ziyou行走嗎？」
何千零木然的抬頭，眼睛裡射出寒光，冷冷的看著台下雕塑一樣的人們。寫著「千零，我的愛只給你」的一道橫幅還立在那裡，何千零眼睛裡的光芒不斷變換，終於還是暗淡下去。
說到底，我不是做這種事的人，當然，我也不想變成你那樣的人。何千零看了全身籠罩在黑袍內的人一眼，目光又轉向葉師越，不知為什麼，看著那張殺人前也帶著無所謂神情的臉，心情輕鬆了許多。
神秘人這次的語氣輕鬆下來：「你的精神力無法對和你同等級的人起作用，而這樣的人距我所知，還有四個。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存在，不說這些，單說」
「砰！」她模擬了一聲槍響，「一個不留神，一顆最小口徑的子彈就能要你命。」
「和我靜止時間的極限一樣，你也無法長時間維持意識與身體分離的狀態吧。」她吹吹手指上不存在的硝煙，「所以，其實我們都很弱。」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神秘人又開口了：「恨我嗎？把自己的痛苦轉嫁到你身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好像要迴避什麼，何千零不自然的說，她的自信完全被對方摧垮了。
「你在這裡的身份是個千金小姐吧？嗯，他的身份是個孤兒，單純的高中生，平凡的生活。」神秘人不緊不慢的說，「平靜悠閒的生活，或許會伴隨著一些麻煩。」
她又笑了，難聽的聲音掩不住淒涼：「上帝是公平的，如果真的存在，他補償了你們，而我則需要償還欠」
何千零默默看著她，開始時的敵意減少了不少，但神色仍然冷冰冰的。
神秘人很快恢復了正常：「好了，不再廢話了，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局勢，即使沒有你，也不會太麻煩。何況，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大麻煩，好好隱藏吧，讓人們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精神系，和他一起，憑你們兩人，這世上能難倒你們的事情不多。」
何千零臉上的神色很複雜，她好像要說什麼，卻又有些猶豫。
「不必同情，沒價值的東西我不需要，」神秘人一揮手，「只要你答應我的那一件事情還算數就行了。」
何千零收起憐憫的神情，冷冷的微笑了下：「我會的，但請你記住，這不是為了什麼承諾，我有其他的理由來做這件事情。」
停頓了一下，她神色淡然的說：「雖然我恨你，但至少我們曾經是朋友，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看待我，影子？傀儡？工具？不管你付出了什麼，我確實感受到了友情，是平生第一次，所以我願意相信，那時你確實把我當唯一的朋友。」
「還是這個脾氣，你會繼續吃苦頭的。」好像在躲什麼，神秘人迅速轉身，向反方向走了幾步，何千零靜靜的注視她的背影，眼神十分安詳。
忽然，神秘人轉身，「對了，我們來演出戲如何？」
微微一笑，何千零輕輕頷首。兩個人的目光，都轉向呆立的詩月，和昏迷的雯雯——
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一出門天上就下雨一樣掉金磚！情節發展慢了下來，在下沒辦法啊，見諒吧。主角的存在感弱了，很快會找回來的。至於我說的，關於何千零的關子，寫到這裡幾乎公開了，大家也都看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