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香艷的夢（四） 文 / 十二月飄雪

    那些狗本來正在汪汪地大叫，但看到了肖揚竟然不叫了，那些哈巴狗竟然都搖動尾巴，一些母狗眼裡也都流出了溫存的光，肖揚心頭發寒，他已完全能看懂那些發情的母狗的心，那分明是在向他求歡。

    ※※※

    場子的老闆走了過來，他對肖揚說：「小弟，你是來買狗的吧，是自己餵養，還是買回去殺了吃？」

    肖揚道：「我只來隨便看看。」說完便走出了這個養狗場。但那肉骨頭的香味還是饞得他流出了口水，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遠遠地聽到那場子老闆說：「這人真是個瘋子。」肖揚沒理會他，心想，自己竟被狗誤會成同類了，這到底是怎麼加回事？他曾聽人講過一個故事，說一個女人被一條蛇咬了，後來那女人只吃青蛙和老鼠，後來，那女人懷孕了，生下來的全是一條條蛇。想到這裡，肖揚的心都緊了。

    肖揚想，現在首要的事是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曾去過李太太家，他想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如果是真的，他的靈魂一定降在那隻小白狗身上。無論怎樣這都對肖揚都是一種無法面對的現實。

    肖揚很隨意在外面吃了一些東西，便回了家，又是睡覺，他一直睡到快下午四點才醒來，他想起應該到沿江路的幼稚園去看看李太太去接她兒子沒有，好證實一下自己這幾天所做的夢的真實。

    他搭了一個車，來到了沿江路幼稚園，那裡仍然是老太太和老大爺們的天下，在人群中，他很快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那便是李太太，她穿得還是那麼性感，不過這次不是黑色的上衣了，而是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那衣領仍很低，好像要將她的**擠出來。她那白皙的脖子上分明吊著一條雞心白金項鏈。肖揚吃了一驚，心想這夢中的一切真是真的，但他還是繞到了李太太的後面，他赫然看到了一點紅色的痣。

    天哪，這幾天發生的事都是真的，肖揚心在發寒，自己每天竟在夢中成了一頭被李太太所養的一頭小公狗。那李太太看到了他，竟沒有一點反應，倒是她手裡所牽的那頭叫小白的哈巴狗對他汪汪地叫了幾聲，好像在向他問好。

    肖揚大叫一聲，轉身便跑走了。他聽到有個老太太在說，那個小子便是被李太太的狗咬了的那個人。然後人群中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肖揚不再去那個社區醫院去打針了，他擔心他針扎進他的屁股時，他會發出狗一樣的吼叫。擔心自己真的會咬那兩個女人一口。

    他早早回了家，他不敢睡覺，擔心自己的靈魂又會出竅，又會成為李太太家的一頭小公狗。又會被那惡女人抱過來抱過去的。他想起李太太那香艷的**，心裡倒有些激動，但他只能說是看一處漂亮的風景，除此，什麼也快樂不到，相反時刻有被那位叫張太太的小黃母狗所玷辱。

    肖揚想起曾在鄉下時，他的奶奶曾對他說過，說是將橙黃硃砂擦在眉中，人的魂便不會離開身體。肖揚一直將奶奶所說的話當成唯心主義，當成迷信，但此時他不得不試一下了。他又跑下樓，到附近的一個藥店買了一些橙黃硃砂回來，然後用熱水泡了一部分，十分鐘後他擦了一部分在眉中。他想這也許會有一些效果吧。

    肖揚躺在床上，但他有些擔心，所以很遲才睡著，不過這一夜他感到他什麼都沒做，只是聽到了鬧鐘的響聲。他知道已是早上七點整了，他伸了個懶腰，開始起床，準備去上班。

    他像往常一樣去了辦公室，王麗麗一看到他，便大叫起來了：「小肖，這兩天假你小子可舒服了，到哪裡瀟灑了，要請客。」

    出納小姐陳娟也開始湊熱鬧了，她也大呼：「小肖，你一定找到了女朋友了，一定要請客？」說完竟徑直地開始搜肖揚的錢包，她竟拿出了一張二十元的人民幣，她對科裡的另一位男同事小何說：「小何，你去買東西。」這小何真的將錢拿去買東西去了。

    肖揚沒有哼聲，他知道她們又開始捉弄自己了。他想發作，但又忍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個性已在變了，不再是那種畏縮的樣子了。他倒要裝下來，看這些人是怎樣捉弄他的。他知道戲已開始唱了。

    不久，小何回來了，這幾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問肖揚這幾天在做什麼。肖揚沒有回答他們。過一會兒，王麗麗要小何去稅務局拿資料了，辦公室只剩下這兩個女人與肖揚了。那王麗麗竟要肖揚進她的科長室，說有事問她，他沒辦法只好進去了，外面的陳娟發出了陰森森的笑。

    肖揚走進了科長室，王麗麗便對他說：「小肖，這幾天你請假，我都批了你，你說該怎樣感謝我？」

    肖揚不吭聲，那王麗麗便笑了，她說：「我聽人講，你這兩天竟去相親了，而且很香艷的，你自己聞不到你身上的香味，而我一口便聞到了。」

    肖揚心想，哪裡來的香味，我對味覺已非常敏感的，但他也聽人說，一般人是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的，因為自己身上的味道常常被自己所適應。他想到了李太太身上的法國香水，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香，一般如果不好好沖涼，這種香水會留在皮膚上好一段時間。這香水對女人來說更是格外的敏感。他想到了自己這幾天因身體不舒服竟沒衝過涼，所以李太太身上的香水還是在他身上。